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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展翼腾空而起,朝著老圜奔逃的方向飞扑搜捕而去。
老圜身法快若流星赶月,钻进了密林。
两头巨猿凭著一对庞然肉翼翱翔空中,在密林上方盘旋,光是怪物肉翼所扑拍而出的猎猎狂劲气旋,就席卷得空中十丈方圆内正惊飞而起的无数鸟禽,若骤雨般纷纷落地。
两头如猿怪物的环眼如炬湛照,紧盯著下方老圜背部的萤光,赫然发现那股闪炽的萤芒静止不动了。
两头怪物在空中有如飞鹰扑兔之雄姿,迅速地连袂一扑而下之际——
“咻!咻!”
两棵巨粗的丈长树干快若箭矢般凌厉飞射而出,光是这份由下而上的猛劲,足有千斤之力道,撞至两头怪物急速下坠的躯体。
两头怪物岂肯示弱,也因其庞然躯体在空中疾速骤降而翻身不易,立即拍出双掌打算击碎飞射而来的树干;当然不将树干看在眼底!
轰然声中,击得树干前端往下一尺一尺地碎为粉屑,当击碎至树躯一半间距之际,顿觉一股汹涌无俦的劲道混合著己身的掌劲,从树干中回蕴地喷涌而出。
人猿怪物两兄弟各为那半截的粗壮树干,撞击得弹高丈余再翻三个斛斗,才泄去树干的猛烈冲劲。
怪物兄弟遭受这种刚柔并济的绝学暗算,吃了闷亏,这口怨气哪能咽得下去!
两头怪物气得暴唳长啸,随即在空中手连手互相补足了浑厚真气,若苍鹰俯冲再度连袂一扑而下。
两头怪物若天马行空般骤降的凌厉扑劲,令密林中大范围的树木纷纷折断,树屑及地面的沙石磙滚飞扬,并且拖曳出一股足有五丈长的断树残道,气势惊人!
不但如此,两者已将老圜所藏匿的大树给左右包抄起来。
人猿怪物的双眼精芒闪烁地定眼一瞧,发现树梢上只悬挂著老圜的一件上衣,而衣背上的萤芒仍在闪炽,但人却已不见踪影了。
两头巨猿发觉又上当了!气得仰天捶胸狂啸,跺足震地,却早已惊动了数十丈外的秦营驻军,派出大队人马前来查探如斯惊天动地的异状。
两头怪物兄弟面面相觑,十分默契地转身展翼扑拍欲腾空而起。
就在此时,从那棵悬挂萤芒上衣的大树中,“碰!”地一声,倏地一片树皮若门板般垂直而落,一团朦胧白雾突然钻了出来,惊见雾中伸出一只白若脂玉的手臂,五爪如刃,瞬间弹出中指,明晃有若一支匕首,快速精准地彷如同时插进了两头怪物背部上端的“风门穴”!
又见那只“玉魔手”凌空摄物般乱抓,竟然撕裂了两头怪物的肉翼,致使他们无法腾空遁飞逸去。
两头巨猿兄弟皆撕心裂肺般凄啸一声!
两头丈高的魁梧怪兽躯体,刹那间从背部的“风门穴”喷出一股黑气,而魁梧的兽体逐渐地缩小,再缩小……
约盏茶时问,两头巨猿怪物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瘦小身体。
侯空和侯白赤裸地躺在地面上翻滚哀嚎,他们的背部肩胛骨断裂,突出了肌肉表层,渗和著大量鲜血汨汨而出,显得恐怖无比。
暗算他们的那团白雾滚滚地朝北逸去,他们连被谁暗算都不知道。
侯空和侯白总是嫪每大人的座上贵客,就是被秦兵所擒获也不会遭到杀害,但这么一来,其丑态尽露,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而且坠了“妖门”的威信。
李色尘的本意就是要让“妖门”难堪,好提高“玉魔手”在嫪每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反正以魔制妖,根本不用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十章 猎魔计划
昔日戏言身后世,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世哀。
田路虽是奴隶之女不能风光下葬,然而李色尘却决定所有建筑工程停工一日,让所有村民自动来吊祭未婚妻,可谓是虽死犹荣了。
驻军大将连豹也带些礼物赶来安慰李色尘,为田横及颜北辰和杨敬接待至新宅大厅,分宾主坐定。
大家闲聊了一阵子。
连豹对著李色尘轻叹道:
“李兄弟!嫪大人因公繁忙,无法亲来吊祭你的未婚妻,命我亲来送上一份厚礼,并替他转达哀伤之意。”
李色尘和田路虽并未过门拜堂成亲,但毕竟有过夫妻之实,又因他而丧命“鬼门”鬼淫女之手,有著一份浓厚的歉意,便将这份感情转至其爷爷田横的身上,道:
“请连将军转告嫪大人,他的厚礼和关怀我收下了,从今日起我就当田老爷子为自己的亲爷爷般孝顺,请连将军替我作证!”
话毕,李色尘站起来朝田横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田横也抹干一脸的老泪,连忙扶起他哀声道:
“我就知道小李最讲义气……是孙女儿命薄,你千万莫自责……今日得了你这种好孙儿,足慰平生了。”
连豹鼓掌叫好道:
“李兄弟真是性情中人,是位知恩图报的年少英雄,难怪能博得全村奴兵的爱戴!我能和你称兄道弟,真是面子十足!”
李色尘作揖回礼道:
“连将军,请您往后得多加照顾我爷爷!若有您的支持,在村中地位定然就稳如泰山了!”
连豹作揖连应了两声,忽尔眉间一蹙忙问道:
“李兄弟!你的未婚妻不过双十年华,是怎么突然暴毙的?”
李色尘轻叹一声,回答道:
“是被人暗杀的!”
连豹勃然色变,厉声道:
“是哪个混蛋所为?竟然敢在我的辖区内杀人?李兄弟快将凶手告知,我非将凶手大卸八块去喂狗不可!”
李色尘当然不会将真相告知,只能敷衍搪塞道:
“自从我受了嫪大人青睐以后,近日来就接二连三地有人来探我的底,令人烦不胜烦!”
连豹双眼杀气腾腾道:
“是啊!最近村外也常生事端,我的裨将钟标给人暗杀了,当时现场曾出现一名中年儒生逃逸而去,其人嫌疑最大,我已命画匠描绘其面貌图,悬赏公告。昨日又有两个要死不活的老混蛋,竟冒充嫪大人的供奉贵客,我气得不由他们分辩,先打军棍二十大板,收押牢房再说了!”
李色尘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却故作惊讶道:
“就请连将军严刑拷问这两个人!说不定我未婚妻之死和他们有所关连,请您给我一个公道。”
连豹拍胸保证道:
“李兄弟,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必能让你有个满意的答覆!”
李色尘暗忖这两个“妖门”老怪物,这下子不死也会脱层皮了,整治这些怪物就必须落井下石,一点也不能心软。
连豹又道:
“李兄弟!这浩大工程何时才能完工呢?嫪大人每天都派人来询问,真教我提心吊胆,便将工程拖延之事,全推到你的身上……你不会怪我吧?”
李色尘暗地窃笑嫪每欲等夹道垣一墙工程峻工之后,才敢登门造访,实则是怕被暗杀,而连豹对差点掉脑袋之事耿耿于怀,非得拖自己为挡箭牌始能安心。
李色尘当然不以为意,道:
“连将军!你我互相照顾掩护实则两利,但攸关工程何时完工之事,就得问我的田爷爷了!”
连豹忙将目光投向田横,而田横自信满满道:
“禀连将军!再七天就可以完工了,请您安心地向嫪大人回报!”
连豹笑呵呵地作揖道:
“田长老现在是李兄?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一样,我就向嫪大人多报个三天工程,免得有个万一!”
田横连忙作揖道:
“多谢连将军担待了!等所有工程完工,不知是何方贵人会先来造访?让老夫有个准备,以免失礼了!”
连豹嘿嘿干笑道:
“上意难测,不会事先通知我来访的时间;到时候这种简陋地方能保持干净,闲杂人等全部撤离就行了!”
田横肃然作揖道:
“一定,一定!这里的前后两院必然天天洒扫干净,恭候嫪每大人的大驾,这等小事不需连将军挂心!”
连豹离座向李色尘道:
“李兄弟,请节哀顺变!时候不早了,我得赶去咸阳当面向嫪大人禀报,顺便提那两个老头对质。”
李色尘和田横、颜北辰、杨敬亲送连豹离开李府,连豹上马作揖告别,由一队秦兵护送,浩浩荡荡离去。
李色尘回头望著田横道:
“田爷爷!家中那条密道挖掘顺利吗?”
田横微笑道:
“密道已经打通了!这条密道工程远比垣墙要来得浩大艰钜,真不知你要来干什么用?若被秦人查到,咱们齐区就遭殃了!”
李色尘不以为然道:
“田爷爷放心!哪个高官显爵的府宅没有保命逃生的办法?挖掘地道是最便捷的方法之一,等我一朝得势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颜北辰有感而发,叹息道:
“李村主能够深谋远虑是咱们全村之福!希冀您能得嫪每大人的重用,好拉拔咱们远离奴隶之苦!”
李色尘拍其肩膀诚恳道:
“颜大哥!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大家若不排除国与国之间的私心偏见,若不能融为一体,我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完成尔等的心愿,甚至大家反而会连累了我。所以藉这次修筑工程大事,就是要所有奴兵摒弃世仇成见,同心协力,谛造一个水乳交融、和乐安定的‘降国村’!”
“李村主现在是全村的精神领袖!在您公平公正的处事之下,让所有奴兵心服口服,全皆愿为您效命!”
李色尘轻叹道:
“这一切还须感谢田路为我贯彻执行村中律法同工同酬,替所有工作的奴兵找回了尊严。杨大哥和颜大哥从这次工程中挑选孔武有力的壮丁,进行得如何?”
田横忙从怀中取出了竹简名册道:
“阿尘!颜、杨两人暗中观察奴儿,并征得他们同意,这里登录了各区约一千余名志愿组团保卫全村安全的壮丁名字,你看人数够不够啊?”
李色尘开心笑道:
“田爷爷,大将点兵虽然多多益善,但咱们宁缺勿滥,绝不能滥竽充数。登录于名册上的奴兵,从明天开始,其工资必须加倍给予,必能号召一些观望之人,人数必然会增加。”
田横眉头一皱轻叹道:
“阿尘!你所决定的事,我当然不会反对,但你要这么多奴兵干什么用?这种事为秦国所不允许的,可否事先告诉我们,免得大家提心吊胆!”
李色尘微笑地不予回答,带著田横、颜北辰、杨敬回到书房关起门来商议道:
“田爷爷!您和颜、杨两位大哥是我的心腹及得力助手,当然要告知你们实情。我要将这批奴兵训练成英勇善战的劲旅,做为武力的后盾,好替我席卷百家各门各派,一统江湖!”
田横、颜北辰、杨敬三个人兴奋莫名地异口同声道:
“太好了!让咱们能够扬眉吐气!”
田横年纪虽大,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更是亢奋道:
“阿尘!咱们不如暗中拥你为王,与强秦一争长短,逐鹿中原,称霸列国一统江山,岂不更妙!”
颜北辰及杨敬幡然觉悟抚掌附和,颜北辰更是激动道:
“李村主,田老的提议我们十分赞同!为了咱们子子孙孙的未来打算,全村奴兵绝不愿意世代为强秦的奴隶,过著苟且偷生的日子!我们拼了!”
李色尘双眼亮了起来,微笑道:
“我若想称王称君,在这种乱世,凭我个人的实力打天下并不困难!尔等别误会我要这批奴兵劲旅的用意!”
田横脸色略感失望,忙问道:
“阿尘!大家拥你为王,有何不可?村中各列国的谋士若齐聚一堂,只要有武器和资金,就可以杀出秦兵重围,转战列国,或攻城掠地成就一番霸业!”
颜北辰劝进道:
“咱们全村的奴兵反正没有未来,若能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为自己占有的国土丧命,也虽死犹荣!”
李色尘挥手不同意道:
“秦国首都咸阳地势险恶物产不丰,政府对待百姓手段残酷,用权力驱使,用密探控制,用奖赏鼓励,以刑罚镇压,百姓想要改善生活和环境,除了拚命杀敌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强秦赏罚分明历经了四世的努力才能达到目前的局面,并非一时侥幸,更非一时的运气。试问,咱们若仓促成军与强秦对抗,岂不是以卵击石?强秦若想屠村,简直是易如反掌,我怎会要大家白白去送死?”
田横、颜北辰、杨敬三个人闻言,一时间低头默然,田横叹道:
“阿尘!你现在要怎么做?但称霸天下总得费时去经营,也并非不可能呀!”
李色尘微笑道:
“咱们应该借重己身技击的能力,加上魏人‘武卒’的优点,再融合秦人的严厉律法,来训练全村愿意投入团练的奴儿,转为地下化,以暗击明,必然事半功倍。”
田横不愧是位智者,叹然道:
“阿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