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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太客气了!吕、嫪两家通好如兄如弟,然而侯爷身边却欠缺一位名门正派的绝世高手帮衬,当然不如吕丞相有‘杂门’为恃,威震列国诸侯之间。所以老夫把师弟李色尘留给您派用,必能提升您在列国之间的地位。再说吕、嫪两家同是秦国的支柱,同为秦王效命,哪能分彼此呢?”
嫪毐闻言眉飞色舞地开怀大笑道:
“老神仙所言极是!本侯能得贵师弟李色尘的襄助,定然充份授权,希望他能创立门派与百家争鸣,到时还望老神仙鼎力协助了!”
虞刃寒豪迈笑道:
“李师弟和老夫本是‘道门’仅存的耆老,他若另立门户,老夫定然与他通力合作,更能稳定吕、嫪两家的良好关系,请嫪侯爷毋庸置疑!”
嫪毐坐于双腿的臀部往前一拱,采取最高敬礼的跪姿,双手作揖恭敬道:
“本侯在此多谢老神仙成全!”
虞刃寒捧樽一饮而尽表示答礼,随即抚髯擦拭酒渍,仰首环顾四周所有游侠儿,杀气腾腾道:
“若有人因老夫的师弟年轻,而不服其领导者,就如同对老夫不敬!也就是‘杂门’的敌人,老夫绝不轻饶!”
虞刃寒为李色尘帮腔作势,使得在座所有的游侠儿个个面露惧色,低下头来不敢仰视,噤若寒蝉。
虞刃寒收敛杀气,得意洋洋道:
“师弟,我要告辞了,你打算何时到咸阳城与师兄我一叙?”
李色尘举樽为敬道:
“师兄,我的新居甫落成,又逢未婚妻丧事,过一阵子再说吧!”
虞刃寒和华逸仙起身离座,朝著嫪毐一揖作告辞状,嫪毐、嫪每、李色尘、田横连忙离座送别,直至门外庭院为虞刃寒所挡方止;虞、华两人旋展轻功飘然而去。
嫪每擦拭额上汗水,突然冒出一句话道:
“小尘!有贵师兄在场的地方,就骤生一股肃杀霜严的气氛,我连喝酒都不痛快,咱们快回到大厅,让你见识嫪家歌妓的特色,保证教你大开眼界!”
嫪毐双眼狡异频闪,踌躇满志地牵著李色尘的手连袂而行,嫪每自动礼让一步,要田横先行,四个人一前一后穿过庭院,朝大厅而去。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十三章 开山立派
行吟坐啸独悲秋,海雾江云引暮愁。
不信有天常似醉,最怜无地可埋忧。
荒芜葵井多新鬼,寂寂瓜田识故侯。
见说五湖供饮马,沧浪何处著渔舟!
嫪毐意气风发地牵著李色尘的手前行,而嫪每和田横随后,四个人快步进入大厅,分两侧而坐的三十六名随扈游侠儿立即起身恭迎,嫪毐拂袖一扬,示意大家落座不必多礼。
随后而行的嫪每看见胞兄嫪毐与李色尘坐定,随即击掌示意,席坐于墙边的十名乐师立即各操笙笛箫琴等乐器,摆头耸肩卖力吹奏,一时间靡靡之音大作。
二十四名陪同倒酒的歌妓舞娘随即转往偏厅,酒过三巡,大家酒意更浓之际,偏厅大门乍开,所有的舞娘个个彷若妖娇绛仙,踩著凌波仙步,婀娜多姿,柔情似水鱼贯而出。
光是这种排场,足以显示嫪毐侯门的富裕。
嫪毐看得心花怒放,向李色尘举樽为敬,对著厅内所有游侠儿纵声大笑道:
“今日能得小尘允诺襄助本侯,实乃生平快事!小尘以后就是尔等的领导人,大家快捧樽敬酒,喝个痛快,舞娘助兴,不醉不归!”
所有游侠儿皆奉命举樽朝向李色尘,嫪毐两兄弟见大家一团和气,便乐呵呵地先干为敬,李色尘捧樽旋了一圈答礼,畅饮一樽回敬,一干人等才一饮而尽丛示尊敬。
嫪每扬声道:
“关起门来,厅内都是自家人,别太拘束!尽情欢乐,欣赏美女曼妙舞姿。”
舞娘皆著透明五彩罗衫,双手飞舞著彩袖如带,踩著音乐婉变多姿,于舞步摇曳之中,骤显罗衫里乳波如浪,罗裙下妙处隐现,令人大开眼界。
奏乐曲调愈来愈急,舞娘个个狂野摆臀,柔体似水,弹腿踢扬之间,眩人双目,个中销魂绮思,直叫人看得血脉债张,目不暇给。
不瞬间,满场觥筹交错的欢笑声寂然,所有游侠儿个个看得忘情,停止了敬酒喧哗;更有人垂涎三尺,呆若木鸡了。
靡靡悦耳之音,充盈大厅,舞娘舞得香汗淋漓,骚劲十足,汗水沾湿罗衫,更显玲珑浮突的姣好身材;个个舞娘皆朝著嫪毐和李色尘的方向猛抛媚眼。
已有几个好色的游侠儿按捺不住,冲上去和她们追逐共舞,顿时莺啼阵阵,却惹得哄堂大笑,更令艳舞娱宾的气氛沸腾至最高点。
音乐声忽转高亢了亮,蓦地,倏然而止!
二十四名舞娘瞬间朝向嫪毐伏地拜安,令几名追逐嬉戏中的游侠儿傻愣当场,好不尴尬,又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嫪毐满意地扬袖一挥,舞娘群立即起身裣襟告退,分成二排鱼贯进入了偏房掩门消失了。
舞娘不到顿饭时间即收场,令人意犹未尽,然而觥筹交错声又响起了,大厅上充满著游侠儿豪放的欢笑。
所谓酒后吐真言,而酒癖却能暴露一个人的个性,尤其是美色当前,更能发现一个人德行的优劣。
嫪毐暗中观察李色尘,发现他酒量惊人能百樽不醉,而于对谈之间,乃能保持著镇静如恒,但是舞娘暴露之骚姿,却令他目眩色迷;心神浮躁,无法安心对谈。
嫪毐和其胞弟嫪每双双眼神交集,会心微笑,了解李色尘是英雄年少,难过美人关;这才是人之常倩,已有弱点可寻。
嫪毐对著李色尘和颜悦色道:
“小尘,你如果要开山立派与武林百家争鸣,打算取个什么样的响亮名称?可否告知本侯?”
李色尘望著嫪毐放置于桌下的宝剑,灵机一动道:
“禀侯爷,当世以何种兵器为贵?”
嫪毐深谙察言观色之道,立即呵呵一笑道:
“当世以干将、莫邪两柄宝剑最为尊贵,也称剑为兵器之圣,莫非你想用一个‘剑’字为号?”
李色尘作揖欣然道:
“侯爷睿智!就以‘剑尘门’为名可否?”
嫪毐击掌喝好,并痛快地答应道:
“好个‘剑尘门’!武林百家十之八九都以剑为兵器,咱们将他们视为尘土,一扫而空尽入囊中,方显得‘剑尘门’霸气十足,有一统天下的气势!”
嫪每闻言乐颤颤脱口道:
“兄长!小尘理所当然是‘剑尘门’的开山掌门人,也算是咱们嫪家的江湖武力后盾,您打算将门址设在哪里?这门面可不能太寒酸了!”
嫪毐亲切地紧握著李色尘的手,语气诚恳地微笑道:
“小尘,一切由你决定,要什么人手由本侯提供,你可以到本侯的三千食客豪宅‘忠信府’去挑选,资金全由本侯供给,无虑匮竭。”
李色尘坦然道:
“士为知己者死!侯爷既然如此器重我,如需效命之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打算就‘降国村’原址扩充一倍,当成总坛。由这里到咸阳城步行不过一个时辰左右,若骑快马也不超过盏茶时间,又位处渭河南畔,水路两利,是最好的地点。”
嫪毐欣然抚掌同意道:
“很好!但这座宅院尚得再扩建一倍才敷使用,且可扬我‘剑尘门’的总坛威风,此事本侯命连豹从旁协助一切所需,就这么说定了。”
嫪毐向其弟嫪每使个眼色,嫪每迅速击掌为号,其座前四名游侠儿连忙起身外出,片刻后抬著二只小木箱进来;看他们步伐吃力的样子,就知小木箱很沉。
两只小木箱置于李色尘面前,一打开来,惊见满箱整齐排列著金条,黄澄澄的色泽光华耀目,令大厅中所有人皆露出贪婪的眼神,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嫪毐得意洋洋道:
“小尘!开山立派花费颇钜,这是黄金千镒,你先行收下,若不够用,可派人到侯爷府再取,咱们的‘剑尘门’可不能太寒酸。”
李色尘趁机索求道:
“禀侯爷!请您赦免我契爷爷田横及两位契兄颜北辰和杨敬与几位助手的奴隶身分,让他们可以代我进城传递消息。”
嫪毐一指连豹当下命令道:
“连将军!你听见李掌门的话了,即日造册呈报上来由本侯批准,并封这批人为‘公士’(秦国官阶最低二十级,相当于曾砍下敌人五颗人头有战功的士卒,可以管辖五家),进出咸阳城才能备受礼遇!”
连豹承命作揖,田横脸色激动地离座跪地,磕头谢恩道:
“多谢侯爷大力成全!老奴隶田横誓死效忠。”
嫪毐挥袖示意田横平身,言辞恳切,意有所指道:
“田老爷子,不论小尘提供多少名奴兵为助手,本侯一概封为‘公士’,但是本国的连坐法十分严峻,这批人若有不法或叛国之逆罪,一切后果可是要由你来承当,你可愿意?”
田横喜形于色,拍胸保证道:
“请侯爷放心!由老奴隶提供名册,当然由我的项上人头做为担保,自不在话下!”
嫪毐见他一点就通,颔首微笑道:
“很好!田老爷子不愧奉命维谨之人,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嫪每见兄长的公事告了一段落,随即击掌为号,偏门开启,二十四位舞娘重新梳装焕然一新,个个上半身紧衣贴身,显露出肌白肤腻的双臂,那一步一颤,丰绚晃荡,展现出玲珑身材;下半身五彩罗裙飘逸,一双修长美腿若隐若现,令人想入非非。
舞娘分列两排各由一位美人领班,这两位美人梅额柳眉,丹唇杏靥,尤其是明眸生妍,秋波含情;皓腕纤手小扇斜持,半掩遮著杏靥,尤显神秘的美感,莲步轻移,仪态万千,令人惊艳。
嫪毐见两位领班的美人儿姗姗来迟,却并不责怪,反而笑吟吟招手道:
“蛾舞、虹萤二位美人!快上来拜见李掌门!替咱们斟酒,其他舞娘分派各桌服侍。小李可是位风流倜傥,怜花惜玉之辈,若能博其欢心,本侯重重有赏!”
蛾舞体态娇柔略显纤弱,然而却瘦不露骨,尤其是雪肌如羊脂玉般光滑,真是天生美人胚;虹萤却体态丰满,轻盈碎步摆臀如浪,尤显千娇百媚扣人心弦。
蛾舞虽然芙蓉如面,却于眉间隐隐现出一股忧郁,令人骤生一种愁影自临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之感慨;然而虹萤不但有沉鱼落雁之貌,而且一颦一笑之间,勾魂慑魄,令人觉得若能一亲芳泽,宁愿短寿十年。
两大美人摇曳生姿的风采各具特色,令在座之人个个为之色授魂与。
蛾舞偕同虹萤趋前裣衽叙礼,异口同声道:
“奴婢乃是嫪家舞娘,参见李掌门万福!”
李色尘双眼色咪咪地瞪著,呆若木鸡地忘了回话。
嫪毐双眼一抹诡谲即隐,伸手轻拍李色尘的肩膀教其回神,十分得意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小尘乃是率坦然人的性情中人,如此表态,本侯却觉得才是真英雄、好本色!”
李色尘并不感觉羞耻,反而坦坦荡荡地笑吟吟道:
“侯爷有所不知!小尘我就有这种‘病’!所以见不得美色当前,况且我的武功必须藉助女人家的那口‘鼎’替我‘筑基’,加速内力的增长,侯爷可知道我在村中有个浑号吗?”
李色尘当然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因为这是致命伤。
嫪毐兴致勃勃地好奇问道:
“小李,是什么浑号,本侯愿闻其详!”
李色尘眨一眨眼,嘻笑道:
“大家都叫我‘小色鬼’,而村中的小寡妇却对我既爱又恨,所以我在本村颇受女人家的欢迎。”
此话一出,惹得满堂哄然大笑,使得宴席上的气氛更为融洽。
李色尘忽尔冒出一句话道:
“禀侯爷!您在民间也有个浑号,不知您晓得吗?”
语音旋毕,本是满堂的欢乐哄笑,倏地寂静无声,李色尘“小色鬼”的浑号,令所有人等皆联想到了嫪毐当年流浪街头的浑号,个个吓得脸色铁青,噤若寒蝉,今非昔比,嫪毐已贵为极臣,在秦境已无一人敢重提其浑号了,因为这可是会抄家灭族的!
田横已然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忖李色尘可能是年少得志,又酒色当前给冲昏了头,才会胡言乱语!
嫪毐好似感染了李色尘的一份率真坦然,不仅没有勃然大怒,且得意地仰天大笑道:
“好个‘小色鬼’!本侯当年却是博得‘老淫棍’的浑号!咱们一老一少好搭档,可是要有真本事喽!本侯别的不行,但‘老淫棍’可是举世称雄!”
嫪毐的得意笑声充盈大厅,李色尘也随之捧腹大笑,教大家提心吊胆的紧张气氛为之一松,却尽皆忍住不噱以免失态。
而田横抹一把额头冷汗,暗忖这个“小色鬼”在嬉谵中,自然流露出一股亲和魅力,连神仙也挡不住。
嫪毐和李色尘惺惺相惜,亲匿如父子般的交谈,却将蛾舞和虹萤这两大美人冷落于台阶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