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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色尘附其耳畔低声道:
“萤妹,蒙家船上的守卫已经注意咱们了,也表示那个‘血魅’尚未发难,我们暂时在此蹓跶佯装欣赏夜景,再伺机上船杀了‘血魅’解救蒙家的人,肯定有咱们的好处……”
虹萤将娇躯紧挨着李色尘,沿着岸畔散步而去,想不到沿途居然也有几对情侣在卿卿我我,更不会引人注意了。
两人坐在岸边搂搂抱抱,却将心思放在蒙氏的商船上,不到顿饭时间,听到蒙氏商船甲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萤妹,船上几名守卫不见了,很可能被人点倒在甲板上了,咱们可以开始行动,免得来不及抢救蒙家的人。”
虹萤正沉醉于李色尘的温柔爱抚中,不太情愿地吁吁道:
“时间还早嘛……您的手指头拨弄得妾身春心荡漾,浑身发热,真想和您就地‘那个’一下……”
“不行啦……你乱抓一通,让我的家伙胀得快要撑破裤子,几乎站不起来了……如果躲在草丛里‘那个’几下,时间可要很久才能完事,到时……船上的人早就死绝了……”
“不管!人家被您拨弄得浑身酥软……也站不起来,如果站起来……裤底湿腻腻地一大片怎么见人?哪有力气再去救人……”
李色尘口干舌燥,却只能强按欲火笑骂道:
“你奶奶个熊!你的‘胃口’真是撑大了……傍晚洗过澡已经‘那个’……现在还想要?咱们可是阴阳调和得顺顺当当才出门,别说你没有力气……”
“奴家是多多益善……谁叫您的‘魔欲九式’搞得人家心花怒放,好似腾云驾雾……让奴家只羡鸳鸯不羡仙……因为您那根‘王蜀黍’实在太厉害了……”
李色尘搂着虹萤突然起身飞跃而出,几个起落,“噗通!”一声,双双一头栽入了河中。
虹萤还误以为李色尘想找个隐密的地方行云布雨,怎料竟摔入寒冷的水中,呛了几口水立即欲火尽消;她慌然地缠抱着李色尘浮于水面,却正好在蒙氏的船边。
李色尘附其耳畔笑吟吟道:
“既然裤裆湿,不如全身都湿!这下子若不动动筋骨,可要受寒了!咱们快上船救人吧!”
李色尘伸手攫住商船下锚的粗绳,轻巧地攀援而上,虹萤也紧跟其后岂能示弱。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二十四章 清心神韵
严城画角三声闭,清宴金樽一夕同。
银烛坐隅听子夜,宝筝筵上起春风。
酒征旧对惭衰质,曲换新词感上宫。
淮海一从云雨散,杳然俱是梦魂中。
三层船楼灯火通明。
李色尘偕同虹萤翻上船尾甲板躲于暗处,已然嗅出一股妖气充盈空间,即见一名面如冠玉的年轻人正在收拾几名守卫的尸体,丢进了船舱之内,另外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驮着一个长形包裹在船楼门口,对着那位俊俏的年轻人招手,双双从容不迫地放慢脚步,登梯而上。
李色尘附于虹萤耳畔轻声问道:
“这一老一少你可认识?”
虹萤双眸一亮,噘起檀唇一副不屑的口气道:
“李郎,那个俊挺的年轻人,妾身曾见过几次,他是已故大将白起的孙子白深;此人仗着其祖余荫不学无术,时常留连秦楼楚馆贪花好色,是个色中恶鬼,常坏女人名节的禽兽!但那个银发老头妾身却不认识。”
李色尘讶异道:
“白显不是与蒙家往来密切吗?为何他儿子会杀了蒙家的护卫,并且还带那个诡异的老头子上船,莫非他和‘鬼门’有勾结?”
一连迭问,教虹萤莞尔吃笑道:
“李郎,妾身哪会知晓为何白深有杀人弃尸的作为?但却能肯定白深和那个银发老叟绝不会让楼船上的蒙家人,活着下船。”
李色尘啧啧称奇道:
“这就奇怪了?蒙、白两家世代通好,本无深仇大恨,这个姓白的兔崽子!带着‘鬼门’高手上船,到底要来杀谁?”
话刚讲完。
一阵瑟音竟从船楼中响起。
能听出是一指划上瑟弦,若浪涛般的韵律声,由尖锐至低沉,轻飘而至,竟有五十个音律之多。
只觉得音律入耳有说不出的妙境,让人仿彿畅饮醇酒已有酣然醉意,五脏六腑温润得极其窝心服贴,全身毛孔无一不畅快。
又闻一指回转划上瑟弦,再由低沉转至尖锐。
彷如一道金光从千仞崖顶激出,裂石破山,贯云射日,直冲九霄云外,不禁令人暗暗叫绝。
这股柔中带刚的音律,好像在云霄之巅,尚能回绕转折,如更上一层直通太虚星海,愈险愈奇,愈高愈玄,已臻浑然忘我之境界。
李色尘和虹萤面面相觑暗道不好,因为这种通玄的音律,能令所有生灵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儿,为音韵所控制。
然而,从其韵律之中独缺那份阳刚之音,却也能听出是由女子操瑟,显然她警觉性颇高,以此婉柔仿若天籁之音,消弭敌人入侵的凌厉杀气;那白深想必要吃暗亏,但那名银发老叟不知是否能敌?
只闻音韵一转再转……
所表现出的情感异常温婉,没有女人家对感情的那种哀怨,只有无限的清淡洁净,令人闻之自然深受感动,沉缅其中,回味无穷。
李色尘闻音律感动莫名,因身中“追魂蛊”,以致引爆己身色欲,接触过的女子都是予取予求的爱欲,以此来饲养体内的毒蛊,才能避免精气衰竭而亡,委实不知人世间尚有这种男女圣洁的可贵情谊,不禁自惭形秽。
虹萤本是萤虫成妖,被音律影响产生幻觉,已在李色尘眼前魂魄离窍而出;它振翼循着美妙的韵律灵动飞舞,往船楼方向而去,肉身躯体也身不由己地摇摇晃晃跟去。
李色尘暗叫糟糕了!
他虽能抢救虹萤的身体,但纵有绝世的武功,也无法制止萤虫魂魄飘逸飞去,倘若魂魄受到伤害,其肉体也就难以保全。
李色尘的“玉魔手”突然带着整个身体向前窜出,在虹萤摇摆的臀部下方弹出一指,倒勾点上“会阴穴”,虹萤顿时浑身一震,那飞向船楼的魂魄瞬间化为一缕轻烟,迅速地钻回了她的泥丸宫。
虹萤苏醒过来额头冒汗,脸色槁灰,心有余悸道:
“李郎,好厉害的‘清心神韵’绝技!这是一向认为人类历史均受金、木、水、火、土五行轮流支配,一德既衰,另一德即代起之驺衍所创‘阴阳家’的绝活,妾身在毫无警觉中竟着了道儿,若非您及时抢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李色尘诧愕道:
“萤妹闻曲即知来源,不愧是精通声乐的剑娘,原来蒙氏有‘阴阳家’的高手守护着,难怪能与‘鬼门’抗衡。从那女子所奏出的‘清心神韵’乐音中,可以听出她的内力浑厚,并不亚于十大先天辈高手之一,她究竟是谁?”
虹萤闻言忽然想起一个人,粉肩微震惊呼道:
“莫非是她?”
李色尘好奇追问道:
“她又是谁?”
虹萤一脸惊恐道:
“莫非她是‘阴阳家’掌门人瑞飞凤!江湖号称‘瑟仙’,以‘神韵三叠’一曲闻名于世,此曲能召天人、神禽、异兽相助,也是魔魅、妖灵的克星!”
李色尘好奇心大炽道:
“原来是一代‘琴仙’瑞飞凤仙驾在此!但是这位老前辈已届百龄之上,其声望及修为已然超越了江湖先天辈十大高手,这阵悦耳动听、慑人心灵的‘清心神韵’功力虽高,我尚能不为韵律所惑,恐另有其人。”
虹萤黛眉微蹙,若有所悟道:
“李郎!您尚未启灵唤出魂魄本尊,更没有出卖灵魂与妖魔鬼怪妥协,即能拥有魂魄魔灵护身;况且您的武功深不可测,能保护妾身不为韵律所伤,所以‘清心神韵’对您无效。”
李色尘笑吟吟地摇头不以为然道:
“萤妹误判了!论武学我是不会输给先天辈高手,但对那些妖魔鬼怪杀人于无形的恐怖灵魄,我只能抢先一步用毒封住它们寄生的肉体,或用毒暂时保命而逃之天夭。然而这一切皆因有‘玉魔手’能事先预警,我才启动‘灵眼’观照以未雨绸缪,否则再给我十条命也死绝了!所以我判断船楼之上,并非‘琴仙’本尊。”
虹萤嫣然回答道:
“李郎!不论船楼之上是否‘琴仙’本尊,我们妖类只闻‘清心神韵’一响,立即逃得无影无踪。妾身认为您的‘玉魔手’乃出自高层的魔界,肯定您也曾是魔界的一份子,若能启灵唤出本尊魔星,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魔尊,妾身有您在身边保护,也不怕什么‘妖王’寇天仇了!”
李色尘搂着虹萤纤腰笑道:
“你别捧我!若非你那口‘阴鼎’昨晚帮我‘筑基’,壮我元阳且安神定魄,哪能敌得过‘清心神韵’的幻觉诱惑?所以咱们形影不离各取所需!”
虹萤闻言蓦地双颊绯红,把他给轻轻推开,忸怩地含羞道:
“您真坏!都是那塞驳传授‘魔欲九式’,所以您对色欲贪得无厌,满脑子都是‘那个’……连在这种身处危境的场合……还想着妾身的‘阴鼎’……再练下去不就成了色魔了!”
李色尘忽尔轻叹道:
“我也不愿意呀!色欲是我浑厚内力的泉源,其实这是一种戕害身心的魔欲,让我有如饮鸩止渴,愈陷愈深而无法自拔!”
虹萤轻靠其宽胸温柔地道:
“李郎,只要是饮食男女都有这种爱欲并不为过,而神魔本为一体两面,得靠自己的毅力去转魔入圣,或成为魔中君子……”
瑟音清韵愈来愈盛,涵盖了十丈方圆的水域,惊见水面粼粼波荡中,无法计数的各种鱼群聚结跳跃,银晃晃地互相追逐,与粼波辉映,蔚为奇观。
于漫天的婉柔音韵中,突然插入一股低沉之音,随即转为锐厉高亢,瞬间掩盖原来的瑟声柔韵。
虹萤胸口如中重锤,闷哼一声,脸色骤变道:
“不好了!想不到这阵音律竟是‘鬼门’总护法‘银发鬼君’陈瑞泉所拨奏出的‘慑魂鬼韵’,藉以抗衡‘清心神韵’,李郎快运功抗拒这两种刚柔互迫的韵律!”
李色尘迅速从怀中取出小泥瓶,倒出一颗小丹丸服下,面不改色道:
“萤妹!只要你我服下此药,这两种音律听起来只不过有点心烦意躁而已,并不会有特殊之处。刚才带着白深闯进船楼的那名银发老叟,肯定就是‘银发鬼君’陈瑞泉了!”
虹萤望着李色尘如此镇静,也随即服了一颗小丹丸,讶异问道:
“李郎!是什么药这么厉害?您可知‘鬼君’所持有的琵琶,其身呈女人头的半梨形,曲颈,四弦,音域宽广,能弹奏所有半音,音色独特,技法丰富,是外族擅用的乐器。在周朝就有‘琵琶精’的出现,它已和精通音律的‘鬼君’合为一体,更能发挥音波伤人于无形的功效,并不输给‘瑟仙’瑞飞凤!”
李色尘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虹萤张嘴说话的嘴型,却显得一脸茫然,好像不明白她在讲些什么?
虹萤也瞪着李色尘的嘴巴正在嗡合讲话,好像是询问的意味,却听不到他的声音,虹萤立即环顾四周,突然发觉万籁俱寂,随即轻轻鼓掌,也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刻下才了解已然失聪了。
“好厉害的药!”
虹萤脱口而出,感觉这六个字只在心中回响,又看着李色尘微笑地竖起大拇指,往船楼的方向指了一下,就了解其意,两人随即腾身而出,掠至船楼之巅。
李色尘及虹萤双双于屋檐一个倒挂金钩,从气窗口往内窥视。
只见一位妙龄女子,长得鬓云欲度香腮雪,黛眉流转略含嗔,端地一副冷艳不可方物的大美人,尤其是一袭鹅黄羽毛更衬托出高贵气质。
她盘坐在一张虎皮上,前面一张红槐矮桌置着一件八尺长的乌黑漆亮古瑟,瑟上有五十弦,瑟旁有一只香炉,氤氲袅袅,香气充盈满室。她双手十指修长如葱,抚瑟若行云流水般轻灵,技艺非凡。
但却可以肯定她不是“瑟仙”瑞飞凤!
她身后站立着一名年约三十、相貌堂堂的魁梧大汉,手持一柄铜剑,状似守护,但却可以从其锐利的眼神中,看出略带一股惧色。
她的正前方就是“银发鬼君”陈瑞泉,一头银发如瀑飘散,就是他的特殊标志,江湖中人一看即知;然而他却又一脸红润,尤其一双碧眼炯炯有神,带有西域血统,根本无法看出年龄,更毫无老态,一身修为已达返老还童之境界。
陈瑞泉坐于矮桌上,双手抱着一柄色呈暗红的琵琶,琵琶的柄顶雕琢着一个五官清秀的女子螓首,栩栩如生,十分传神,就好像温柔体贴的妻子依偎于陈瑞泉的怀抱一般。
陈瑞泉十指操弦,忽缓忽急;缓若蜻蜒点水,急如飞梭织布;状似与妙龄女子行云流水的瑟音互相应合,其神态已然陶醉浑然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