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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闻言一呆,仍嘴硬不甘示弱道:
“李色尘!快交出本门魔器!我只要得了‘白骨魔镖’,就能将你置于死地,也可以取代凌耸的地位。”
李色尘嗤之以鼻道:
“他奶奶个熊!居然还对我指名道姓,可见你认识我。其实我早知道你是谁,只是来确认一下而已。你简直利令智昏,贪求无厌,连‘魔门’诫律:物在人在,物殆人亡的规矩都不懂,你根本不配拥有魔器!”
蒙面人色厉内荏道:
“你是道门中人……为何知道本门诫律?你真正的身分是谁?”
李色尘轻叹道:
“像你这种三流货色,不过是只井底之蛙,我就是告诉你也不懂……俞企!别再自欺欺人了!你逃不过我的法眼!”
蒙面人浑身一颤,好似泄气的猪泡胆,嚅嗫道:
“你……怎会知道是我?”
李色尘哼了一声,道:
“嫪馆主临死前在袖肘中暗藏两个字:‘人’和‘一’,合起来就是‘人(同上)’。这字让人误解是个‘集’字,其实写的却是你姓氏‘俞’字的开头,虽然他万万料不到凌耸才是主谋者,但也足够让你伏罪了!”
蒙面人掀开头罩,一派豁出去的嗔恨表情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李色尘笑道:
“我方才暗示你另找靠山,果然上当!因为‘魔门’才是你最有力的靠山,而三只‘白骨魔镖’若找回去,你在门派中才能立足,我若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推算不出来,又怎能混迹江湖?”
俞企见自己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中,怒目横生道:
“好个奸诈的小滑头!本门的镇山魔器是否被你夺走了?”
李色尘搓揉双掌笑呵呵道:
“玩完了!‘白骨魔镖’毁了!却蹦个小精灵出来,也教我见识了贵门‘灵能增元’的强大威力。凌耸既然杀不了我,只好自裁,算得上是有骨气的汉子!”
俞企脸色煞白,怔怔地望着李色尘一会儿,颤声道:
“你……不是人!凡夫俗子根本没有能力毁掉本门至宝‘白骨魔镖’,更遑论能逃过魔镖诡异的暗杀手法!”
李色尘轻抬左臂,笑道:
“我这只手臂是妖魔鬼怪的克星!别说你们‘魔门’三只魔镖,就是鬼、妖二门再厉害的角色我都见过,所以我劝你别做无谓抵抗,快束手就缚吧!”
俞企额头冒汗面色如土,惊慌道:
“好个‘玉魔手’!果然传闻不……假,你既然以魔称号,为何会对本‘魔门’施以毒手……岂不是同室操戈!”
李色尘仰头笑道:
“他奶奶个熊!我是魔类吗?如果我是魔,也算得上是魔中君子,哪像你们这种暗箭伤人的魔类鼠辈,根本上不了台面!”
俞企脸色一沉,迅速拔出配剑,脚踩前弓后箭攻击姿态,意透神聚,气贯剑锋,一改之前惊恐失措的神态,好像即使战死也不愿弱了“魔门”威名的样子。
“我若被你逮住送给嫪毐审判,岂有存活的机会?不如拼死一战以报主人‘水魔神’及义父凌耸的一番栽培!”
李色尘面露嘉许之色,双手一摊笑呵呵道:
“这才是英雄本色!我还是决定活逮你这只小老鼠,诱你的主人‘水魔神’现身,才能了解他的实力!”
“废话少说!”俞企怒斥道。
他的容貌突然变得无比冷酷,露出一股强大信念,倏地持剑踏前数步,手中铜剑高举过肩,旋转数圈,匹练出一波波的凌厉剑气,朝丈外的李色尘激冲过去。
李色尘眼中讶色一闪而过,全身衣衫先是在剑气的冲击下猎猎飘扬,只见其举掌轻拂几下,衣衫忽尔又变得文风不动,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俞企的凌厉剑气。
双方虽然相距丈远,如此一柔一刚的过招,已然看得出高下。
俞企脸色槁灰仍不信邪,右脚弓步改为挺直,另一脚迅速跺地,整个人双手持剑腾空而起,化作闪电般横过丈余,凌空中划出重重剑幕,令人生出玄之又玄的感觉,人剑合一朝李色尘当头直射而去。
李色尘凝然不动,双眼迸出深邃且秘不可测的精芒,罩定空中那团凌厉又变幻无穷的剑幕,冷哼一声,左手负于背后,另一手撮指成刀,朝前徐徐劈出。
俞企见李色尘看似极简单的柔软一掌,其中实含参透天地造化的玄功,既无迹可寻,且无隙可乘,立即在半空中连环变招应对。
李色尘只是一记简单又直接的劈掌,偏偏能笼罩俞企三尺青锋每一个可能的攻击点,令他的玄妙剑法,立即变得再无出奇之处。
李色尘以静制动,以拙破巧,目的在逼迫俞企除了硬拼之外别无选择,打算立挫其锋以丧其志;轻描淡写的一掌,其实暗含五形变化的擒拿妙招,岂是俞企所能轻易看透的。
俞企生出一种奇异至极的感觉,发觉李色尘的轻轻一掌,蒙胧浓雾竟然排开三丈之外,而为何在正面却感受不到其威力?
俞企见所排开的雾气,竟然若龙腾般回绕在自己背后悄悄地凝聚,已然断了自己的退路,内心瞿然一惊,暗道:这其中必然有诈。
但此时去势如电无法再有丝毫犹豫的时间,随即暴戾一吼——
铜剑先行脱手射出!
铜剑快如闪电,射向李色尘那只柔软的掌刀。
“噗!”
劲气爆开,随即一阵兵器寸断的刺耳脆响,入耳生痛。
惊见李色尘气定神闲地弹出一根大拇指,精准地点在铜剑的尖端,爆出了星花,令整把铜剑断成十截,随着凌厉气劲四射开来。
李色尘见俞企整个人若虾弓般倒弹退开丈余,转身逃逸,连一招都不敢应敌,令人啼笑皆非。
“啐,你奶奶个熊!你还算知机,但若真让你跑了,我这个李字就倒写,就是你的龟儿子!”
李色尘说罢,扭腰一弹,飞掠而出,施展“闪灵追星”极臻身法,化作一道白虹如影随形追去。
俞企和李色尘一前一后,腾空飞掠快若流星;李色尘轻功远胜过俞企,当间距不过三尺,眼见只消一探手就能擒拿之际——
茅屋南侧有一口水井。
井中突然激喷出二道水箭,彷如激光十分耀眼,分袭俞企及李色尘的足下而至。
“嗤!”
一道水箭竟从俞企的胯间划过,瞬间将他剖成两半,五脏六腑夹着大量鲜血漫天飘洒,死状极惨。
杀人的这道如箭水柱,忽尔有若软鞭,卷住正从空中落下的心脏,迅速缩回井中而没。
另一道水箭被李色尘旋身挪移闪开,同时凝劲还击;怎料掌心触及水箭的刹那间,才发现这道水箭居然硬如铁条,使得掌心留下一道皮肉伤痕。这道水箭同时被掌劲拍散,随之激喷空中,融于雾气中。
李色尘一脸煞白,瞬间掠至井边,却无任何异状,举起手掌一看,只见掌心已被划出一道红肿痕迹,这时方隐隐作痛。
“他奶奶个能!这道水箭快如光束,又是什么玩意儿?竟然会如此坚硬,使我掌心浮肿生痛……”
李色尘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悟地大叫道:
“一定是‘水魔神’杀人灭口!是我太轻敌了……但能击破我的‘寸劲玄功’且令我皮肉浮肿者,也算是生平劲敌了,‘魔门’的要角终于出现了,我得想想办法克敌机先才行!”
李色尘望了残尸一眼,感叹“魔门”杀人的手法残酷无比,泯灭人性,若不铲除终究是个大祸害,随即朝“望波楼”掠身而去。
晌午时分。
“望波楼”大厅内,座无虚席。
嫪毐一袭轻便的贴身胡服,脚登鹿皮长靴,显得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当他从偏厅而出时,满厅数百食客人人肃然起立,个个低头作揖袂地,恭迎大驾。
嫪毐右侧有李色尘随行,大家皆知他就是一夜之间歼灭“白骨魔镖”杀手的“剑尘门”掌门人,也是当今百家门派最年轻的掌门。
嫪毐左侧随行者,是一位银发童颜的老叟,双眼碧睛炯炯,一看就知是异族人士;而从老叟手中所抱那柄女人头的琵琶形特殊乐器,已有人惊叫出其名号——“银发鬼君”陈瑞泉。
嫪毐后方随行者,一名看似其貌不扬、弱不禁风,且年纪已半百的汉子,其手中牵着一只约有半人高,若犊牛般壮硕的大獒犬:光看这头畜牲的凶恶长相及壮硕体态,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了。
所有食客皆感好奇,那个汉子瘦弱如斯,不知要如何去驾御如此壮硕的獒犬?但嫪毐有这头畜牲随行保护,确能吓阻一般刺客。
嫪毐主座,右侧由李色尘和那位瘦弱的汉子陪座,那只獒犬伏跪于汉子的后方,十分安静,可见训练有素,而“银发鬼君”陈瑞泉一个人则独坐于左侧。
此时众食客才知道其貌不扬的汉子并非驯犬师,而那头大獒犬也不是嫪候爷的宠物,但却不知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与李色尘及陈瑞泉平起平坐?
嫪毐神态倔傲,手持马鞭一挥道:
“各位请坐!这位‘剑尘门’李掌门大家都见过了。本侯左侧,这位是鼎鼎大名的‘银发鬼君’陈瑞泉,其琵琶绝技超凡入圣,相信大家都已知道,本侯不再赘言了。”
数百食客纷纷朝向李色尘及陈瑞泉作揖为礼,随即正襟危坐静待下文,因为还有那个瘦弱的汉子没有介绍。
嫪毐环顾四周,意气风发哈哈大笑道:
“当今盛名超越过先天辈十大高手之‘神獒兽王’许冲,就坐在本侯的右手边,相信大家不会陌生吧?”
此言一出,满厅较为年长的食客为之哗然。
因为“神獒兽王”许冲,早已在一甲子前就轰动武林,其人能驱策万兽听命行事,为武林公推为半仙之流的当代奇人,论起来该有百龄以上了吧?怎么也料不到会是个面貌平庸年纪半百的瘦弱汉子。
厅中数百食客齐向许冲作揖示礼,而许冲却只轻挥袍袖回礼,但其背后的大獒犬竟然狂吠二声,声如闷雷乍响,回荡空间,令大厅上所有人等的胸口如遭锤擂,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众人暗惊光这头畜牲就如此了得,更遑论许冲的武功之高,他虽只轻挥袍袖示礼,算是给足了大家面子,无一人敢怪其傲慢无礼。
大厅中约有五百余人皆是“公士”级的高手,也就是曾砍过敌营五个人头,报有军功的人物,一般食客还没有资格入座。
李色尘眼尖,已看到后座的颜北辰和虹萤,而虹萤女扮男装,正对着李色尘望来的视线,给他送个飞吻,令其尴尬地收回视线佯装没有看见。
午宴开始,数十位俏丽丫鬟个个捧着丰肴,从厅外分两排鱼贯而入,酒菜上桌十分快速,来回几趟已经佳肴满桌了。
酒过三巡。
大厅上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因俞企与凌耸欲暗杀嫪侯爷的阴谋,虽被李色尘给揭发出来,但这种弑主谋反的行为,令众人心中蒙上一层阴影,因此这顿饭皆吃得不是很痛快。
酒席中最不痛快的人就属“银发鬼君”陈瑞泉了,因为他的爱妻“妖剑”曾被李色尘用毒重创尚未痊愈,尚藏身琵琶体中养伤,陈瑞泉见了李色尘,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却碍于嫪毐当面不好发作。
李色尘刚才迎接嫪毐之时,看见“银发鬼君”陈瑞泉随行,也感到十分讶异,因这号“鬼门”要角是吕不韦系的心腹,怎会出现在嫪毐身边?却也不好发问。
许冲对李色尘颇有好感,也怀有一份好奇心,因为这个年轻小伙子是最近崛起江湖的“玉魔手”,所以藉酒宴中大家举樽敬酒的机会,攀缘道:
“李掌门,这三只‘白骨魔镖’乃是‘魔门’镇山法器之一,老夫当年曾目睹其教主‘梦魇搜魂’赤千里亲自施展过,威力逢者披靡无人能敌,老夫因为神獒先行预警才能逃过一劫,至今回想起来余悸犹存,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即能毁了三只魔镖,令老夫钦佩不已!”
李色尘谦虚道:
“老前辈太谦了!可能是因施展者功力不同而异,假如是‘梦魇搜魂’赤千里亲自施镖,晚辈必然难逃一死,这是侥幸,并非我的本事好;况且您老已然今非昔比,这三只小小的魔镖岂会放在眼里?”
许冲双眼异采,呵呵一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好!居功不傲,谦怀若谷,你确有一门之主的风范。老夫曾听嫪侯爷说你是‘道门’硕果仅存的长老,与‘西昆剑王’虞刃寒是师兄弟,却不知你的师承是哪位人物?”
李色尘坦然道:
“晚辈是‘哭虚子’的记名弟子,并未入门拜山祭祖开山祖师爷‘老子’,这是虞师兄抬举我,认了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师弟而已。”
许冲闻言为之动容道:
“什么?你是世外高人‘哭虚子’老神仙的徒儿?武林中最重视辈份,你不能再称呼我老前辈了,我与虞刃寒是同辈,你该叫我一声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