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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风点头知其用意,立即把剑指向密林,对两名弟子示意,那两名弟子立即朝密林掩近,欲找出那名挑衅者。
惊见密林之中,突然激出一股刺眼的银亮剑气,发出嗡嗡异鸣,剑芒蜿蜒如龙飞腾,灵动流转于粗大树干之间,好似寻觅猎物般十分凌厉。
柳飞来和孟风见况脸色骤变,异口同声,扬声厉暍道:“快退!这是‘墨门’本家孟胜之不传绝学‘太虚星斗’……不可贪功出剑抗御……莫要被幻影所惑!”
两名弟子身在高中,只见一位弱不禁风,脸带金色面具的老者,彷若幽灵般飘浮于炽盛剑芒之后,老者浑身皆是空门破绽,他们立即持剑抢人其空门,打算以剑的平面敲昏老者,好生擒活捉。
柳飞来和孟风及余下十八名弟子,却瞧见他们已身不由己地投入那股满月般的剑芒之中,立即被光芒吞噬失去踪影。
他们挥剑抢进之际,这位带金色面具的老者突然问身体下断膨胀扩大,化为虚空银河,满天星斗又纷纷坠落,令人身处恐惧之中惊骇欲绝。
“噗!噗!”
剑芒银光之中好似燃爆两团血花,随著光芒敛去,有如被黑暗阴森的树林所吞噬,令人感觉诡异,毛骨悚然。
密林中突现出一点金黄光彩,倏地飞至所有儒门弟子眼前,在火光照亮之下,才让人看清楚来者居然脸都戴著一只特殊的黄金面具。
黄金面具竟是“墨子”的肖像,额头镶嵌一颗七彩缤纷的水晶,水晶内浮突一个“钜”字,强烈的光彩令人双目为之一眩,异常抢眼。
柳飞来及孟风一见金色面具,脸色一变,同时也以惊颤颤的口吻,脱口道:“钜子令!失踪百年的‘墨门’至宝,但你并非是本家孟胜及‘别墨’邓陵子……却又懂得他们‘太虚星斗’绝学……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戴金色面具老者以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在不是孟胜的老子孟募!继承‘墨翟’祖师爷的‘钜子令’乃理所当然,尔等不需多加揣测。”
孟风抛袖一拱叙礼道:“原来是孟兄当前!还记得堂弟孟风我吗?”
孟募一震,认出是阔别十几年的堂弗,却沉默不语伫立当场。
柳飞来却冷然道:“不对!你绝非刚才挪揄孟风的年轻人,虽然‘钜子令’重出江湖,但依当年‘墨子’爱好和平、消弭战争为己任的态度及行为,绝不会滥杀无辜!”
孟募身后突然出现一名年轻人,他的背后负著一柄皮鞘大刀,朝柳飞来和孟风笑容可掬地作揖道:“柳前辈,姜还是老的辣!晚辈乃是‘剑尘门’掌门李色尘,在此向二位前辈及诸位大哥请安了!”
李色尘是阴玉门假扮的,可见她居心叵测。
孟风一听他的声音及容貌,立即认出是当年在渭水河畔假扮秦兵、戏斗自己的年轻人,却想不到他竟是轰动秦国的“剑尘门”掌门人。
阴玉门将李色尘的容貌、声调以及其举止行为模仿得维妙维肖,令人根本分不出真假,更何况是外人?唯有“钜子令”孟募知晓她的来龙去脉,但如今已经被下了“追魂蛊”而降服,攸关自家生命,实在有口难言。
孟风脱口道:“你就是暗杀秦国裨将钟标的凶手!你的心机深沉,诡计多端,害得孟某替你背上黑锅,难容于秦境……”
柳飞来却瞧不起年轻的李色尘,对著‘钜子令’孟募冷然道:“孟老弟!你我和道、法四家早有联盟,为何你一出现立即残杀我‘儒门’弟子?这笔帐怎么算?”
李色尘用手指著鼻端,故作嘻皮笑脸道:“杀人立威,就如出阵杀人祭旗,方显‘钜子令’重现江湖,改用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新法铁律!所谓治乱世用重典,一统江湖用铁血,这是千古不变的法则!”
柳飞来脸色微嗔怒责道:“竖子乳臭未干,大放厥辞!这里没有你讲话的余地!”
只见假扮的李色尘,趾高气昂地一弹手指,孟募立即屈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对他磕头道:“启秉主公!‘儒门’柳飞来对您的言词不敬,烦请主公圣裁,属下必然全力以赴!”
假李色尘傲然凝视,盛气凌人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这批不长眼的老东西,若能奉‘剑尘门’为正宗,尊我为主,就饶他们不死!”
这种奴仆对主人的谦卑大礼,令所有人等感觉十分震撼:因为举世敬仰的“钜子令”拥有者,竟然称呼李色尘这个年轻人为主公。
孟风脸色骤变,声色俱厉道:“堂兄!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背祖忘宗、离经叛道的行为!如何对得起堂伯孟胜……一代‘墨家’的掌门?”
孟募指著脸上黄金面具,冷笑道:“黄金在面子里而不在膝下!我既然拥有‘钜子令’就是掌门之尊,即能统合本家及‘别墨’,结束两家百年来的纷争,又能号召‘墨家’隐世不出的长老们,替主公李色尘效命,一统百家万教这二百多年来的争斗,远比祖师爷‘墨翟’更为光宗耀祖,定能千古垂标!”
柳飞来气愤道:“混帐东西!真正有正义感之人,绝不会自欺欺人,真正有道德勇气之人,绝不会自傲傲人。孟募!你虽得‘钜子令’,能统合‘墨门’而名震江湖,却只是这个臭小子的鹰犬走狗,你眼中只有利益,终会失败,且遗臭万年!”
“废话少说!主公有令: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孟募恼羞成怒厉喝道。
语音甫落,孟募随即把剑如羽毛般轻轻举起,进行的速度十分缓慢,而宝剑移动的距离竟在一寸一寸之间,令人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孟募举剑的动作直若与背后黑暗树林结合一体,将迎风飘动的树叶枝干,幻化为无数的刀剑枪戟,又彷若凝结出千军万马奔驰而来,令所有人感受那种即将厮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日月无光的惨烈压力。
几名武功弱者的弟子,已然惊吓得连连暴退丈余远,方能暂离这股凌厉的无形杀气。
假李色尘以肉眼难察的惊人手法,忽然握上负于右肩头的刀柄。
“倏!”魔刀拔起,一道乌亮刀芒直冲虚空。
刀光闪闪,空间充盈肃杀之气,天地所有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刀锋处,天上星月立即黯然失色,更使人感到他随意一刀的起手式,必是惊天地、泣鬼神,恒常下变中,暗藏著千变万化的境界。
假李色尘这擎天一刀,令人感受自有一股睥睨天下、天地任我纵横、威震八方的霸道气势,盖过先前孟募那种血洗山河般的凌厉一剑,迫得十几名儒门弟子站下住阵脚,纷纷撤至二丈外方舒解心头压力。
柳飞来和孟风首当其冲,为凌厉无俦的剑气迫退数步,连忙御气抗拒,尚未回气之间,再被磅礴刀气,给逼退丈余,更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显得十分狼狈。
惊见阴寒刀芒破空划出,再也看下见假李色尘的影子,眼前所见尽是漫天乌亮光彩,若行云流行般横过两丈的空间,扑向那十八名儒门弟子。
假李色尘的冷酷声音回荡空间道:“杀了柳飞来这个老匹夫!留下孟风狗命……要他带口信给其掌门孔天文……三个月内必须归顺我‘剑尘门’,否则杀他个鸡犬不留……”
柳飞来及孟风闻言面貌骤转冷静,瞬间联手出剑,抢攻凝然不动如山的孟募,一取其额头,一刺其心脏都位,好取得先机。
一支剑尖刺至孟募面门“钜子令”约半尺许的间距,孟募好似变成一片羽毛般,不堪凌厉剑气的逼近,被刮得顺风飞退,以毫厘之差堪堪避过剑尖。他后退时手中之剑轻轻画圈,将那两股击来的凌厉剑气,轻轻化解,消失于空间中,神奇之处令人不敢相信。
柳、孟两人暗自胆战心惊,没料到孟募的武功尚无法晋升至“墨门”长老的层级,如今竞能在两人全力合击之下,安然无恙。
柳、孟两人面面相觑,在心中狂呼这张黄金打造的“钜子令”面具,有一种神奇传说。
就是面具额头上那颗拇指大的“灵晶”,凝聚了“墨子”当年全身的功力,以及记载其生平绝学,直接输入于戴面具者的脑海中,仿若“墨于”再世。
柳、孟两人的后方,传来弟子众被李色尘持蚩尤魔刀,所残杀的哀嚎声音,令他们心神不宁,欲抢救却又无力拖为。
因为孟募的剑气,已将他们笼罩锁紧,根本无法旁骛,更不能退避,只能全力抢攻分出胜负,至死方休。
柳飞来凄厉地暴喝一声,仿若雷霆霹雳乍响,凝聚浑身功力于三尺剑锋,抛剑直射而去。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是江胡不变约铁律。
孟风一见柳飞来竟使出毕生绝学“惊虹射曰”,这是与敌皆亡的打法,全是为了救活自己,瞬间泪盈满眶,欲紧随这团虹芒偷击孟募,也打算与敌共亡。
柳飞来刹那问挥掌化爪,揪住孟风的后领襟,往后一带,力量之大令他颠退了数步。
柳飞来片刻也不敢迟疑,立即化掌为指,变幻出玄奥无伦的指法,好像操控著“惊虹射日”,将艳红剑芒加速射向三丈之外的孟募。
孟募冷静如恒临危不乱,冷笑道:“当年‘孔子’施展这招‘惊虹射日’毫无一丝杀气,我祖师爷曾记载其凌厉程度媲美后羿射日,你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孟募手中剑芒爆盛,化作漫天虚虚实实幻影,似水银泻地,又如银蛇钻动,化为一波剑气追逐著前波剑气,真气于互追撞击的激荡之中,爆出星芒火花,牵动三丈方圆的气机,形成一片火海热浪。
但是这招“惊虹射日”乃是柳飞来凝聚全身内力所发,竟已突破那片火海,然而剑体红芒立敛,整柄铜剑已然现形,射至孟募身前不到五尺间距。
柳飞来置身火海热浪中,剑芒化成炽热的无数小气旋,蜂涌钻进皮肤内,立即燃烧起来!但他临死前咬紧牙关,忍受烈焰焚身的极端痛苦,睁大眼睛瞧著自己抛掷而去的凌厉飞剑,盼能贯穿敌人的胸膛,方能死而瞑目。
怎料天下从人愿。
惊见孟募狰狞一笑,凝劲运于剑身,整把剑顿时火烫艳红,精准无比地对著澜射而至的铜剑尖端一点。
“嗤!”地一声,铜剑分化成两半往外侧曲卷,直至剑柄方止。
孟募的宝剑随即恢复光亮如初毫无损伤。
柳飞来见况睚皆欲裂,凄吼震天,一股怨气此身体燃烧的火焰更为暴烈,惨死于熊熊烈焰之中,死不瞑目。
孟风吓得魂飞魄散,若惊弓之鸟转身欲逃,见假李色尘有如一尊魔神,已屠尽所有门人弟子,此时形若鬼魅飘王孟风眼前,瞬间把他点倒。
孟募掠至李色尘面前毕恭毕敬作揖道:“主公,您的吩咐幸不辱命!”
李色尘抬脚将孟风的半边脸颊,踏进烂叶一污泥之中,阴恻恻地道:“整个江湖即将被我踏在脚底下,我要你活著转告贵掌门孔天文,奉我‘剑尘门’为尊,要孔老头再转告武林百家,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孟风遭受如此羞辱简直生不如死,被点住穴道浑身瘫痪,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倔强地哼声表示抗议。
孟募朝密林方向挥手,只见孟休带领二名同门匆忙赶至。
李色尘冷然道:“孟休,你务必将孟风带回东北‘儒门’总坛,沿途慢慢凌辱他,让他体无完肤,但不可伤其性命,否则你提头来见!”
孟休躬身作揖,立即命二名弟子将孟风抬起,消失于黑暗密林之中。
李色尘淡然道:
“走吧!还有‘法门’的一干人等在后山驻扎,尚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剑尘门’的霹雳手段!”
话毕,假李色尘掠身而去,孟募紧追其后,双双消失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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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神魔大战
城西门前艳滪堆,年年波浪不能摧。
懊恼人心不如名,少时东去复西来。
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降国村”空中,忽然云层密布,遮天盖日。
浓浓云层里偶尔闪电交加,却听不见雷声大作。
塞蛟魔灵是人头马身的结合体,隐于云层之中吞云吐雾,化为白云实体,大展双翌一飞翔穿梭于云端。
神凤魂魄依样画葫芦,也化为白云般的庞然实体,光是振翼扑拍就足有四丈多长,它仰首清鸣穿破云层,与塞蛟对峙。
塞蛟飞马实体不过二丈余长,比神凤小了一半,但是其手中大弓及“穿云箭”却是凌厉武器,令神凤有所顾忌,只得展翌一旋迭飞翔来闪避,双方战个五五平分。
虹萤魔灵是一只萤火虫,形态大小有如一头牛犊,翼长且薄,震动速度极快,攻击行动灵活轻巧是一大特色.萤火魔虫的圆腹便便散发萤光十分耀眼,萤光於呼吸问,能从尾端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