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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都已经定型。
“小锦,查账的时候要有心理准备。星海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但这个社会就这样,即使生活在阳光下也有阴影。有时候为了星海的利益,手段是不阳光了点,但也不算是太黑。请客送礼寻求保护……这些都是正常的……”
袁锦被袁荣说得眼泪直打转。原来姐姐也不喜欢,只是她为了袁家,为了爸爸妈妈为了她逼着自己优秀,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保护她,用她的优秀换来她的无忧无虑。可自己太不争气,从来都不知道姐姐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她甚至还埋怨过姐姐太过优秀和姐姐生分了。现在姐姐又担心她见不得星海有黑暗面提前给她打预防针,还是下意识保护她。
袁荣说得感伤,袁锦心里内疚,小小的套间里一时间十分安静。
袁荣起身拉起袁锦柔声道:“明天一早我去接你去星海吧。”
袁锦摇摇头:“姐,我不想叫大哥知道你帮我,嗯,要不然爷爷知道了又要骂我偷懒了。”袁锦害怕叫别人知道袁荣查账,特别是那个做假账的人,还有周十州安排在星海的那个人,如果他们知道了作出对应措施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眼里的形象,什么都不懂,又完全信任人。那些人对她是不会设防的,所以这才好查清楚。
“姐姐,这样,我会偷偷弄出账本资料,然后传给你,咱们秘密进行好吗?”
袁荣奇怪地看着袁锦:“这样不是太麻烦了?”
袁锦摇摇头:“不麻烦,姐,求您了,就答应吧!”
袁荣只好答应了。
袁锦坐在车里想了想还是对正在开车的袁荣说道:“为什么大伯这么不喜欢大哥?”
袁荣轻轻摇摇头:“他们俩有个结。其实别看大哥平日里温和,倔起来谁也拉不回来。呵呵,这和老爷子一个样,还有你,也是倔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那为什么大伯和爷爷有那么大矛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袁荣楞了一下看了一眼袁锦,慢慢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他们俩就那样了。老爷子曾经打过大伯一巴掌,我亲眼看到的。然后大伯就再也不管其他的事了,只埋在纸厂里研发新型纸。”
“这样看来爷爷好可伶,还有大哥。爷爷对大哥也冷淡。说不重视吧,可爷爷什么重要事情都交给他,说重视吧,爷爷从没亲近过大哥。每次大伯,大哥还有爷爷在的时候,我都胆战心惊的,就怕他们突然吵起来。”袁锦叹口气,“大哥也挺不容易的。如果振宇哥哥在的话多好,也能帮大哥。爷爷喜欢振宇哥,我看大伯也喜欢他。唉,这样一看,大哥更可怜了。”
袁荣笑笑:“二哥快回来了。前天还给我打电话说年底之前一定回来呢。我想这次他回来就不会回去了。”
袁锦哦了一声,这个她知道,袁振宇这次回国是为了他的公司在国内发展的,只是不是袁荣说的那样不再回去了,他在她嫁给周十州后就又出国了。
“姐,这次吵架,振宇哥知道吗?”
“老爷子是发了火叫给他打电话回来分家的。不过打没打就不知道了。”
袁锦想了想还是问了:“姐,我想知道实话,这次爷爷生气,到底为了什么?怎么会闹到分家的地步?我不相信只是大伯忤逆爷爷的意思。爸爸更不可能冲动到为了两句话和大伯打架,以前大伯经常和爷爷吵架,爸爸都没和他打过架。我问张婶经过,张婶欲言又止的,神情不对。”
袁荣停了车看着袁锦:“小锦,这件事不用知道,已经过去了。”
袁锦摇摇头:“我想知道。只有知道了才能对症下药。你刚说我长大了,不会过多的保护我了,就该叫我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有大哥被砍的那件事,是不是袁家的仇人来寻仇?我不相信只是纸厂那件事。”
“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只是事情太明显了。纸厂的那个工人是自己工作不规范出事的,咱家又赔了钱,还是经过法律程序的,事情可以说了结了,怎么会又闹事?一个工人怎么可能拿刀杀人?大伯说他只在乎纸厂,不要纸厂背黑锅。那就说明根本不是工人寻仇。咱家以前得罪那么多人,说不定就是哪家来寻仇的。还有可能是黑道的。”
袁荣板正袁锦一字一句道:“小锦,这件事你不要管,记住,不要管。其他事姐姐都可以告诉你,可只有这件事,你不要好奇。”
“姐,你可以知道,为什么我不可以?”
“小锦,我知道这件事,我也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连卓阳我都没透露半个字。咱妈也不知道。”
“这件事和大伯母有关吧?”
袁荣立刻坐直了皱起眉头严肃道:“小锦,大伯母走了几年了,你不知道不要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不睦
袁锦低头闷声答应了,袁荣深深看了一眼劝道:“回家多陪陪爷爷,爷爷心里不好受。”
袁锦点点头。
“你后天就开学了,这样吧,最近还是在家里住,叫袁玖接送你。”
袁锦张张嘴想不同意,可又想到家里这么乱她还是多在家里呆着比较好。
袁荣送袁锦进屋,袁启华正和袁海说着话,袁鸿翘着二郎腿捏着葡萄吃,吃一个朝上吐一个皮,葡萄皮画个抛线掉进桌子上的小果盘里。
袁启华一看袁荣带着袁锦进来了,笑道:“阿荣和二丫头来了。”
袁荣笑道:“老爷子,阿荣带了新出的茶,是卓阳用新程序炒的新茶,我试了试口感还好,感觉还对您的口味,您尝尝?”说完回头对袁鸿道,“大伯也在,真好,能听听您的意见。”
袁启华嫌弃道:“他哪懂什么茶!不灌肚子就不错了!”
袁鸿又抛起一个葡萄拿嘴接了吃了,一口将葡萄皮吐出来拍拍手故意阴阳怪气道:“我不是啥讲究人,这些人就一大老粗,哪像人家是学问人,多大的学问啊!我喝了也只能知道解不解渴,至于什么闻气看色还什么润甜涩香我可不知道,没得白浪费了你的茶。”
袁启华正要发火,袁荣忙上前两步扶上袁启华的胳膊弯腰笑道:“我记得小时候刚学茶道,林老师拿了杯子教我洗茶,我看了老师的动作正要倒水,被大伯看到了。大伯一句话没说直接坐下,叫我看着,拿起我的那套就开始洗,洗完茶又继续,洗、取、沏、饮,一气下来,林老师就站起来说要辞职了。”
袁锦听到话茬忙装作好奇顺下来:“为什么啊?”
袁荣笑道:“因为林老师自愧不如了啊!”
袁锦继续接道:“教姐姐的那个林老师是不是教我的那个林老师啊?他很有学问的!特别古典的一个人。能把林老师比下去,啊,大伯,哪天您好好教教我吧!”
“哈哈,小锦,你和我一样呢,你知道我的茶道是谁教的吗?就是大伯啊。大伯教了我三天,第四天嫌我笨就再也不肯教了。林老师说我要是能学到大伯一半他就很满意了。小锦,你要是看了大伯品茶才知道什么叫行云流水、刚柔并济,觉得人都是悠闲自在的。”
袁鸿站起来双手插兜有些吊儿郎当:“阿荣,你就给我灌迷魂汤吧!你大伯我可不禁夸。我还是赶紧回我窝吧,省得一会儿晕晕乎乎不知东西了。”说完将丢在一旁的外套一甩搭在肩膀上就要往外走。
袁启华冷哼一声:“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形。”
袁鸿停了停回头笑道:“有您这棵大树在一天,我还算是个小的,要想长大得弯了腰斜着长才能见太阳啊,可不能正形!您看,哪个小苗不都是移出老树的遮阴范围后才能直着长成型的?”
袁启华气得要拍桌子,袁海脸色都变了,低声喊了声:“大哥!”
袁鸿看了一眼袁海,偏过视线笑道:“哪个都能像海子这样根正苗红、规规矩矩在大树下呢?宁愿不长也要直着?”
袁启华气得哆嗦,手都哆嗦得拿不住茶杯。茶杯在他手里哗啦啦碰得直响,都哆嗦着扔不出去。
袁荣忙一把扶住袁启华的胳膊肘,顺势接过茶杯,提高声音笑道:“大伯您的话阿荣要说道说道了。您自己说自己是斜着长才能见太阳,说我爸爸是直着长,您不这么对比着说,阿荣还不明白呢,您一对比着说,阿荣才明白过来,老爷子,阿荣嫉妒了,您太偏心了!”
袁荣说着,放松了表情,抬头递给袁锦一个眼神,袁锦会意,走到袁启华旁边揽过他的胳膊。
袁荣松开扶着袁启华胳膊的手走到中间,深深叹口气:“唉,谁都知道这挨着树越近阴凉越多,老爷子,原来您这么偏心,我才发现啊!您心里其实最偏心大伯,和大伯最近!哼,还成天说您谁都不偏心呢,说手心手背,现在大伯自己都承认了,您也承认了吧!”
袁荣这才明白袁荣的话,连忙也撒娇摇着袁启华的胳膊笑道:“爷爷您这下无话可说了吧?”
袁启华恨道:“不孝子巴不得我这老树倒掉!”
袁鸿对袁荣哈哈一笑,拿手指着袁海却不看他:“阿荣啊,我和你爸爸这俩树哪个近哪个远你们不清楚我和你爸还能不清楚?”笑完又回头朝袁启华一赔礼:“老爷子,您消消火,咱袁家可是胡杨林,生三千年不死,死三千年不倒,倒三千年不腐,我和海子就靠着您这棵老树撑腰呢,您倒了我们就给您乘凉,还能一起三千呢。唉,这三千年可太久了,就怕海子看腻歪我了不搭理我,我一个人心里也凉啊,这也寂寞孤独不是?”
袁鸿说得嘻嘻哈哈还带着流氓劲,可袁启华却一反常态没训斥他,却拿眼看袁海。袁锦见爷爷没看袁鸿只看着自己爸爸有些奇怪,却接到袁荣示意她到她那边去的眼神,只好悄悄松了手慢慢走到袁荣身边。
袁海喉结动了动眼里潮湿涌动。袁锦从没见爸爸这样过,好像忍着泪做出最后抉择。
袁海上前和袁鸿并肩而立,兄弟俩都站得笔直,袁海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终于恢复正常。袁启华一瞬不瞬盯着他们兄弟俩。袁海稍微一扭头喊了一声:“大哥。”
袁鸿笑着看着袁海一点头,两人扑通一声跪下了。
“儿子不孝,兄弟不睦,叫父亲忧心了。”
袁启华的手摩挲着桌子沿,绷着嘴半天没说话。最后李毅上前去扶他。袁鸿和袁海都要起身去扶,被李毅摇手制止住了。李毅扶着袁启华回了袁启华的卧室。从客厅到偏门,袁启华即使被李毅扶着都走得踉踉跄跄,苍老而沉重。
袁锦已经不知发生什么了,袁荣拉着她出了去。
袁锦一路懵懵懂懂,袁荣将她领回她的卧室的时候她还没回过神来。袁荣见她呆呆的叹口气:“小锦,我得回去了。听着,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再想不要再提,谁都不要说!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好好睡一觉。”
袁荣走后袁锦一个人胡思乱想,张婶过来叫她去洗澡她也答应了只是没行动。张婶无奈拉着她去洗。
袁锦到了浴室,张婶帮她把头发放下,袁锦忙道:“张婶,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忙了一天了,快去睡觉吧!”
张婶点点袁锦的额头:“我的二小姐哟,我不动手你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这刚旅游回来累得很,坐了几天船吧?一定晃得头疼,快点洗洗,躺床上好好休息休息。这不出门就不知道自家床舒服吧?”
袁锦笑道:“嘿嘿,真的想张婶给我铺的床了呢。谁都没张婶铺得合我我的意。张婶,我在那里买了好多小玩意呢,一会儿我拿给你?”
张婶喜滋滋的:“哎呀不用,今天你先休息,明天再看也不迟。”
袁锦想想:“要不这样吧张婶,知道你怕我累,反正东西我都放到那个大旅行包里了,你自己去看吧,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张婶一面给袁锦把洗浴用品摆放好一面说:“没事,明天再看,叫二小姐给我说道说道,肯定特别有意思。”
袁锦见张婶坚持也不再说,哄她出去开始洗澡。
一路奔波的灰尘和辛苦在袁锦泡进水里时都舒服地化成水汽跑没了。袁锦仰面闭着眼睛,任水浮着胳膊、腿,竟有还在船上的错觉。
袁锦笑笑,这是怎么了,平时坐快艇也没这种后遗症啊,怎么坐了几天小船就有这样的错觉了?就好像还飘荡在湖上,晃晃悠悠,耳边还有船桨划过湖水的声音,甚至还闻到荷花的淡淡清香。
袁锦正回味着花香,周十州划动双桨的样子竟冒出来了。袁锦忙睁开眼,确定是在自己浴室才放心又闭上眼睛。可是闭着闭着,不论从撑船还是摇桨,从湖面还是陆地,周十州总能慢慢顺理成章地出来。从周十州一出现就睁开眼到后面任命地任周十州出现继续闭眼回忆美景,袁锦想她是不是应该起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