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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龙观澜抿紧唇,连对象都定了?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他……不想要啊……
正沉默间,房门却被猛地踹开,本该躺在床上养伤的贺靖竟出现在门外,满脸怒色。
「你要成亲?」
没想到贺靖竟听见了,龙观澜皱起眉,唇瓣逸出一声叹气。「大哥,你怎么在门外偷听……」
贺靖恨声道:「偷听又如何?不就听见你龙观澜要成婚吗?难道你打算瞒着我?」
因为口渴便出门要唤人送茶水,却在走到隔壁厢房时听见阿圆的声音。他贺靖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辈,索性站在门外细听,想不到却听见这件事,而龙观澜意语带犹豫?一旦有了迟疑,那便代表着怯步,一如他刚开始发现自己情感时的退缩。
但龙观澜说过不后悔的!他贺靖为此义无反顾,但龙观澜竟然后悔了!
「我……」
见对方果然语塞,贺靖怒极反笑。「原来真是如此?好极了,你要成亲,我贺靖居然要在房外偷听才能知道。」见龙观澜张唇欲辩,贺靖刷地抽出孟飞卿所赠的长剑,用力往桌上一掷。「小弟要成亲,大哥没什么贵重之物可送,薄礼一份,不成敬意,还望你龙少主笑纳!」言罢,便拂袖离去。
阿圆从未看过贺靖笑容以外的表情,早吓得噤声不敢说话。
而龙观澜一惊,拔起长剑连忙追了出去。
***
龙观澜来到贺靖房里,见他站在床沿动也不动,将长剑放下后他走上前,便见贺靖一脸苍白,前襟红了大片。
还未说话,靠在床沿的人已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龙观澜忙扳过贺靖身子,将他按坐在床上。「大哥,你伤口都裂了,就算生气,也不该这么不爱惜自己!」
连忙替贺靖解下渗血的白布,重新上药后再取过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好。
瞅着龙观澜因担忧而紧蹙的眉,贺靖乖乖让他包扎,直到对方处理完毕并替他拉拢衣襟,他才低声道:「观澜,我上你家提亲,如何?」
手一顿,贺靖荒诞的提议让他感到无奈又好笑。「大哥,你会吓坏我爹的。」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婚不娶,我俩能永远在一起?」声音越来越轻,却带着明显可见的怒气与坚决。「要不,我干脆杀了你爹吧,这样就没人敢逼我们分开。好不好?」
「大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龙观澜倏地抬起头,对上贺靖执着得令人不寒而栗的琥珀色眼瞳,背脊忽然窜过一阵凉,他知道贺靖是认真的。
龙观澜控诉的眸光让贺靖唇畔泛起苦笑,心头一酸。「想我贺靖,何曾为了情爱用过胁迫手段?就你这呆子让我一再察觉到自己为了得到一个人,居然可以这么自私与卑鄙。但我都义无反顾了,我已经为你冲昏头,谁也拉不回,我该怎么办?观澜,莫说你不喜欢我。」
他样貌好,头脑佳又擅说话,风月场中哪个红牌不喜欢他?
在遇见龙观澜之前,他什么力气也不用使便勾了好几个姑娘的魂,哪像今天落得这般狼狈。
难得低声下气让龙观澜心一动,却低下头沉默不说话。
贺靖喉头一紧,「好,我不逼你。但是,观澜,你还记得你曾允我一个要求吗?那我现在说出我的请求,我要你别成婚,一辈子与我在一起。」
闻言,龙观澜身子一颤,忍不住苦笑。「大哥,你这和胁迫又有何不同?」
贺靖惨淡一笑,「这不是胁迫,是我贺靖这辈子对你龙观澜的唯一一次请求。那么,正直重诺的龙少主,你的回复呢?」
半晌,才听见一声低叹。
「唉……我能说不吗?」他允过贺靖的,不是?在他心中,还是想和贺靖在一块儿的;承诺,正好是最佳的借口与……反抗。
听他许诺,贺靖唇瓣缓缓绽出笑,到最后,欣喜若狂的他一把搂住龙观澜,含住他唇瓣,卷着他的舌头激动地吻着,并微一翻身,将龙观澜压在床上。
舌头勾着龙观澜软热的舌,贺靖又恣意地吻了遍,最后才微抬起身,眸中已是一片怒焰狂烧。
武林大会前一晚,他早想在月色下将这家伙生吞活剥,却顾忌着今日的比武才勉强按捺住。今天,他不等了!
唇畔勾出笑痕,因动情而微哑的低声笑道:「我贺靖在洛阳城英雄救美的当时,你龙观澜本就该以身相许;之后又在山神庙拜了天地,还在荷亭镇鬼轿上掀了你的盖头。咱们早就成亲拜堂了不是?所以你不与我在一起,还能跟谁?」
大手往下,抚过被压在自己底下的身子,声音已因欲火而暗哑粗嘎:「今日,咱们便来完成最后一道手续,如何?」
身上泛起一阵麻栗,龙观澜涨红脸。「我……大哥说的最后一道手续是……」
「当然是洞房哪。」贺靖笑着直起身,伸手拂落帐幔,掩去床里无限春光。
半晌,一条青色衣带被抛出——
「等……」帐内的男人发出一声惊惶的低叫。
「等什么?再等下去我就要憋死了。」
「大哥……」
「别喊我大哥了,这种时候要唤我靖才对。」十足十的调笑。
然后,这回是件白衣扔出——
龙观澜还是惊呼:「靖,你……你身上有伤,身子、身子也有些烫……」
「身子烫是因为我血脉偾张、欲火焚身,至于我身上的伤……」声音带着沉沉的笑,「那就有劳你小心点,双手环着我脖子别乱抓我身子。还有,我头一回和男人在一起,身上又带着伤,表现可能没平时好,这也要你多包涵了。」
最后,没有东西被丢出来了,而是在床幔抖了半晌后,一双手滑滑滑地滑出帐外,揪住布帘。
「大哥……呃!靖……感觉……怪怪的……和之前在春夜阁的……不同……」
这回,没有声音回答他了,因为声音的主人在进入的瞬间用嘴堵住他痛呼的唇,还将他的手拉回帘内,不让春光泄露半点。
只余低低的呻吟声逸出。
门外,阿圆脸色苍白,手上则捏着龙云天交给他的信,想起他的交代……
虽然我不认为观澜会因为不肯成亲而回来,但是……如果他路上遇见喜欢的姑娘而别有所属,阿圆你又劝不得,便将这信给他。
少主,您是龙帮未来的主人,帮主对您是最严厉也是期许最大的,您再怎么样也不能违逆啊!
***
隔日,贺靖一直睡到巳时才转醒,醒来后发现身旁的人不见了,而他竟连对方何时起身都浑然不觉。
昨日他受了伤又发了烧,和龙观澜欢爱过后再也撑不住,便昏睡过去。这对男人来说着实大削面子,改日等伤好,他定要重振雄风才行。
摸摸已重新包扎过的伤口,贺靖下床着完衣,推门去寻龙观澜。
转了大半圈却都没见到人,最后在房门口找到霍清毓,对方见到他,似乎也很惊讶。
「贺少侠,你还在?」
「怎么了?」贺靖疑惑地攒起眉,没漏瞧霍清毓略微浮肿的眼,知他还为沐横风的事伤心。
他想到一直收在衣服内袋的信,正思忖着要将它拿给霍清毓,便听他说道——
「清晨的时候,我见到龙少侠走了,他说他要回龙帮,我还以为你也会一道走,原来你们分……」
话还没完,贺靖脸色一白,脑子一片混乱,立时冲到客栈门口,但都间隔了好几个时辰了,哪可能看见龙观澜?倒是在廊檐下看见候在那边不知多久的阿圆。
贺靖大踏步上前,声音在颤抖:「观澜呢?」
「走了。」阿圆道:「少主要我转告贺公子一句话。」
「什么话?」
「对不起。」
淡淡三个字一说出口,贺靖混乱的脑子顿时轰的一响,只觉眼前一片猩红,他一把揪住阿圆衣领。
「不、可、能!」观澜允过他一辈子在一起的,允诺过的!
阿圆被揪得几乎快顺不过气来,面红耳赤地挣扎着。「贺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见贺靖手劲送了,他咳了几声,又道:「少主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什么也没留下,他说他还是想听从帮主的话,对你只能说句抱歉了。」
对不起?他的哀求、付出、胁迫、低声下气、义无反顾,竟只换来这三个字?那昨晚呢?龙观澜以为自己在施舍路旁乞丐,而那些激情都只是同情心泛滥罢了?
没错,他昨日确实在门外听出龙观澜的迟疑,胁迫他的时候也看见对方眼里的挣扎;就连一辈子在一起的实验,也是他以承诺作为要挟换来的!
龙观澜早就动摇了,不是吗?
而那些承诺,去他的全是谎言!
见贺靖脸上忽而愤怒、忽而咬牙切齿,脸上更翻涌起不自然的潮红,阿圆心头悚惧,悄悄退了一步。
「你骗我……你竟然骗我……」贺靖气得浑身颤抖,半晌,红潮倏地一褪,他脸色一白,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你骗我!」
右手一扬,廊柱顿时被他以极大的气劲打断,阿圆低叫一声,连忙跳出廊外。
飞散的烟尘中,贺靖用嘶哑的声音低吼着,一掌又一掌地击想墙面,客栈内的人全奔出来看发生何事,却在看见贺靖发狂的模样时一悚。
只见他白衣上除了灰尘木屑外,还渗出点点鲜血,脸色白得像要昏厥一般;霍清毓回过神要阻止,却听贺靖仰天大叫一声,身子一纵,人便消失在街角。
对上霍清毓惊诧的眼,阿圆白着脸摇摇头,眼底淌下类。
一边,自囚牢处回来的封临朔匆匆奔来,「不妙,陆隐风死了!」
话音刚歇,看见这团混乱,又见阿圆在场,不顾霍清毓的追问,他连忙快步奔过去。
阿圆一看他来,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对不起」这三个字,其实是自己想对贺靖说的。
尾声
一场武林大会,一局野心阴谋。
西域「拜日教」主使者风琉像凭空消失了般,再没人看见他的踪影,中原的主事者陆隐风则莫名其妙地死在牢中。
中原武林为这次的风波,连最后一丝凝聚力都散光了,江湖变得更为动荡。
半年后,北方出现一座楼,那楼专营镖局买卖,但有人流传着它也做暗杀勾当;那楼,叫作「爻楼」。
江湖因此流传着一句话——
没有万两银,不敢入爻楼;如成爻楼座上客,唤得无常将命索。
而爻楼主事者,正是武林大会中一战成名的白衣少年——贺靖。他年纪轻轻,剑法便已高妙精微,就连霍门大弟子霍清毓也甘心为他卖命。
几乎在此同时,因战功彪炳而青云直上的封将军之妹突然下嫁龙帮少主龙观澜,龙帮在封家协助之下,顺利开拓了多条通往京师的漕运道,龙帮成了金陵城内名声最响的人家,亦摇身一变,成了东方第一大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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