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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窘境让我整个大脑只剩下一个想法:赶紧逃!
我挣扎着从林森的怀里出来,一边用没受伤的手拢紧衣服,一边往后退缩着:“我,我也走了……”
“走?这里就是家,你要走哪里去?”某人暧昧不明地盯着我笑,看得我毛骨悚然。
“那,那我先去客厅,你,你换个衣服……”我几乎语无伦次。看着他像只捕食的豹子一样慢慢向我靠近,我下意识地摇头,“你先别过来……”
我又忘了自己目前是个大病号的事实,这一摇头,摇得我眼前又是一黑。我还没缓过气来,一双长臂已经将我打横抱起。几步的颠簸,然后身体落进床铺之中。
林森你这个二缺,就不知道手劲小一点、温柔一点吗?
这一小小的折腾,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终于不幸地两眼一黑,彻底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果然又躺在了医院雪白雪白的病床上,手上扎着吊针,透明而冰凉的液体正一点一滴地输送进我的身体里。而林森,正端坐在床边,一双小鹿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似委屈,又似害怕。
……这是怎么个情况?从来只见惯了他的扑克脸冰山脸的我,面对这么个犯了错害怕家长责骂的小孩子的表情,心里突然觉得毛毛的,背上寒毛都要一根根竖起来。
我连忙出言安抚他:“别别别整这么个表情,我没事了啊,乖,不要怕啊。”
他默默地垂下眼眸:“我没意识到你的脑震荡这么严重,手上的力气一时间没控制好……”
“不是你的错,我本来就要晕了……啊,不对!其实我情况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不然我怎么能从医院出来,到浔园找你对不对?你看我现在头脑清晰,思维明确,完全没有一点后遗症。世上的小强们被消灭光了,我都不会死,真的,你信我。”
听了我的话,他终于展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低声骂了一句:“蠢货!”
“老是骂我蠢……明明就是被你骂蠢的好不好?!”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太对呢?
“傻子。”他又笑,还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撇了撇嘴,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在医院里躺着什么事也做不了,我很无聊,无聊到每天对着窗外的树数树上的叶子: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五片,五片,五片……ZZZZZZZZ,我挡不住瞌睡虫的袭扰,睡着了。
醒来又继续数,数完了继续睡。这么过了三天之后,我觉得受不了了,我想出院。林森把我按在床上,一脸严肃地拒绝道:“我不允许。”
“可是好无聊啊!我无聊得恨不能自己跟自己对话,这样下去我会精神分裂的。你可怜可怜我嘛。”我努力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博取他的同情。
“我不是每天都陪着你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生气:“你都不跟我说话,就知道看书!工作!”
虽然他每天都陪我,可是工作还是得忙。他搬了电脑桌和椅子来,我无聊得数树叶甚至数口水泡泡的时候,他就在一旁认真地画图。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我哪里好意思去打扰他。
他低头想了想,说:“是我不好。那我以后等你睡着了再做这些事,现在我陪你聊聊天?”
我撇嘴:“跟你有什么好聊的,闷罐子一个。”
“以前我住院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说吗?没有我的回应,你都能一个人自言自语得很起劲,现在我愿意陪你聊,你又不愿意了?”
他这一招狠,堵得我一句话都反驳不了。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跟他置气的好,气坏了身体那可是我自己遭罪。聊就聊吧,难得他这么赏面子。
“我确实有问题没想明白,想问你。”
“你问吧。”
“你现在是不是很喜欢我啊?”我笑嘻嘻地问道。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当时他的回答是冰冷的六个字“这问题重要吗”。虽然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已经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可我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口。
他抿了抿双唇,原本淡然得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渐渐浮上温柔之色,仿佛忽如其来的暖湿春风拂落了积在枝头的冰雪。
他俯下身在我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然后缓缓地开口:“这个问题,还是那么傻。”
我看见他的薄唇轻轻开启,喉结随着他的话语而动。他年轻的声音饱满得好像刚刚从新鲜湿润的泥土中破出、充满了水分的绿芽。阳光无声无息地落在他的脸上,空气里酝酿着浓郁如蜜的甜蜜。我看见他眼睛里的光,恍若清晨时分从重重云海之后突然喷薄而出的光焰,灼灼逼人地映亮整个世界。
“不是喜欢,而是,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61。我是你的
我听见自己狂乱而急促的心跳,砰砰砰地敲击震动着整个胸腔,有如每一次跑完3000米长跑后的感觉。
因为他的爱,我仿佛有了前所未有的底气,可以像个恃宠而骄的公主一样,不依不挠地追问到底:“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开始我没有预料到,过程我没来得及拒绝,现在结果已经揭晓:你成功了……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他仍然温柔地注视着我,只是表情里多了点无奈,甚至还有点尴尬与羞涩。
这真是世界上,最最动人的情话。没有天长地久,没有海枯石烂,他只是说,我做到了。
他从来都不是坦诚的人,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在这场漫长的拉锯战中,他终于心甘情愿地将胜利赠与了我。这样低头服输,坦诚接纳的态度,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我觉得欣喜。
我轻轻地握住他大大的手掌,眼眶有点湿:“林森,我很骄傲。你是我的了。”
他反手将我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掌心,声音柔柔的:“恩,我是你的了。”
回想我们相识以来经历的点点滴滴,我心里很感慨。有句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又说“距离产生美”“患难见真情”,虽然我和林森没有达到“打”的境界,但上述三条真理已经基本上都做到了。原本他对我那点“好感”只是星星之火,终究欠了点火候,如今生死离别走上一遭,就好比柴堆里倒了桶汽油,瞬间就猛烧起来了,就差要把屋顶都烧穿。我这罪,真是半点都没白遭。
我看着他低眉顺眼的乖乖牌男友模样,真是心花怒放。当然也没忘记表扬他一下:“小子哎,你总算开窍了!”
他从善如流地点头赞同:“嗯,为时不晚。”
他这么听话,我更高兴了,一时有点得意忘形。我伸出食指冲他勾了勾,顺便妩媚地抛了个媚眼:“快过来让我亲两口╭(╯3╰)╮。”
他笑,目光明亮:“这里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作为一个男人,难道不是有时刻化身为色狼将柔弱小美女扑倒的觉悟吗?”
其实我想到的是,小说里面的男主角不都是喜欢趁着女主角生病抵抗力最薄弱的时候,将对方压倒在病床上狠狠欺负吗?看到对方原本苍白的肌肤渐渐泛起淡淡的粉红,顿时男性自尊心得到巨大满足,动作更加凶猛卖力,好像连吃数颗春/药大有大战三百回合都不成问题的气势,直把柳弱花娇的对方折腾得又晕又醒死去活来欲/仙/欲/死(这都什么用词啊喂!)连连求饶……
当然这种时候,病房里是没有其他病友的,医生和护士一定是擅离职守,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的。即使有不识相的人出现在门外,也会因为某些奇怪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原因而没有破门而入。那些脚步声就成为了男女猪脚增添情趣的一种促进剂。他们从早上纠缠到中午,再从中午战斗到天黑,原本病怏怏的女主就像服了九转还魂丹似的娇喘连连呵气如兰辗转承恩情……
我正想得入神,忽然一个黑影向我压了下来,像一座大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惊得我急忙回神。
“和我说着话也能走神,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嗯?”那口气,分明很不爽。
下一刻,我内牛满面——他的狼爪子竟然放到了我胸前的肉包子上,还抓了两抓T_T……我只是想要亲亲而已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们这样鸡鸣狗盗男盗女娼(你的成语知识都叫狗吃了吗!!)真的好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从不近女色的和尚变成这样一头没有节操的狼?虽然,咳咳,我还蛮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