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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拍打着他的脊背安抚道:“爷们赚钱养家本就不易了,你还想这么多做什么?既然嫁给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后看着你,所以不用担心。”
陆良湿润的软舌滑过她小巧饱满的耳垂,很快一抹含羞的粉意染在上面,看着十足勾人,低沉含满磁性的嗓音响起:“就冲你这番话,我也要给你赚个银山回来,让全村的人都看着,你花月就是个当富家奶奶的命。”
花月推了他一下,笑骂道:“谁要你的银山?谁要当富家奶奶?我只求咱们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时我不愿意你就觉得你不像是个能安稳过日子的,如今上了贼船,倒也顾不得许多了。”
陆良在她红唇上啄了口,笑着说:“这件事我心里有思量,前一两年肯定要苦些,往后多走几趟就顺了。到时候我就在家中多陪着你,哪儿也不去,可成?”
这世上最不能随便干预的是爷们的志向,在这个时代讨日子必定带着无法预测的风险,想太多只能驻足不前,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嘱咐道:“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但是你要安然无恙。”
陆良将攒好的银子重新包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到方才的墙角,低声说:“虽说没人愿意来家里找我的不痛快,但是还得防着些,这把锁是我从一位老人家那里定做的,你看这把钥匙,乍一眼看不出什么来吧?往后你就贴身戴在脖子上。”
花月只觉得现在像个孩子一样,看他一副老大人的模样实在好笑不已,她又不是傻瓜还用他说的这般细。
花月这才发现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天南海北的说些不着调的话时间都过得很快,眨眼间天幕已经暗下来,陆大娘身子骨不是很好歇的早。两人都是年轻人,在燃着的油灯下坐着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陆良搓了搓手道:“洗过脸了,该睡觉了。”
花月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当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在他铺好被褥就赶忙钻进去,将自己包的紧紧的:“早些睡吧。”她这会儿才好过了些,可经不住这人的折腾,他肩膀很宽,腰身窄,曲着胳膊的样子很是有力,光瞧着都有些吓人。
陆良却是哭笑不得,看着她防备的模样,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他没想对她怎样,哪知道这丫头却这么防备自己。他比花月大了七岁,疼惜都来不及哪舍得折腾她?随即也跟着躺下来,将人带被子全都拥进怀里。
花月僵着身子见他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的陷入沉睡,他就像个天然的火炉,将全部的热量都传在她身上,让她觉得无比舒适。
第二天花月才醒来不久,刚穿好衣服待洗漱过后去做早饭,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陆良。她没放在心上,走到外面见陆良提了家伙正要往外走,赶忙问道:“你做什么去?”
陆良咧嘴笑道:“我上山去,镇上酒楼要野物,反正在家中没什么事,我去山上看看去。”
花月撇撇嘴:“是不是得在山上待一天?好歹吃点东西再去啊,那些东西更贼灵,哪能站在那里给你逮?”
陆良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爷们干这个向来稳当,你和娘吃就是了,兄弟还等我呢。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说着就快步走远了。
花月目送着人走远,心想白莽山一靠近就觉得阴森森的,他们得多带些人才好,深不见光的地儿要是窜出个什么东西来……想到此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真是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陆良在那山上待了那么久心里早有底。
吃过午饭陆良还没回来,一直到天擦黑才见他颇为狼狈的回来,脸上一道一道的黑线,衣服上还沾着难闻的血味,花月赶忙上下找伤口急道:“伤哪儿了?”
陆大娘躺在炕上没睡着,听到响动起身出来,看着陆良那副寒碜样,沉声数落道:“成亲还不足三日就整这些事,也不怕把喜气给撵走了,往后不许胡闹。快些换身衣裳去,别吓你媳妇。”
还是自己这当娘的最懂儿子,但凡他能笑的出来那就是没受伤,身上沾着的该是畜生的血。陆良低声应道:“我这就去换衣裳,娘早些睡吧,我往后会注意着。”
待陆大娘回了屋子,陆良才笑嘻嘻地小声和花月说:“我都防着呢,就怕弄脏胸口这块。今儿运气好猎到一头个头不小的野猪,弄到镇上顺便买了些糕点还有只醉鸡,我放在外面了。娘睡觉不吃东西,我拿给你过过嘴瘾。”
花月被他一身的血味冲的直难受,当即摇头道:“放着吧,我明儿和娘一块吃,你快把你这身给脱了,我去给你热水,当真能熏死个人,”
陆良献宝没献成反遭嫌弃,撇撇嘴只得将外面的衣裳脱下来,想到里面衣服肯定或多或少也沾了些味随手又脱下来,光着膀子等花月端过水来,洗完才觉得浑身都舒坦。
等上了炕,他和花月说:“你今天说的没错,山上的东西都机灵的很,镇上那些富贵人最好这口,又赶上冰碴子口,这些东西更难弄,给的价也高。我把得来的银子放在你被脚了,明儿你再收。”说完又扭捏一阵,好一会儿才压低嗓音问:“月儿,你还……难受不?”
花月一张脸被他这句话说得忍不住泛红,恶声恶气道:“想什么呢?耗了一天的力气,赶紧睡觉,不然当心撵你去隔壁屋子睡冷炕去。”
陆良只得作罢,伸手将她拥在怀里,没办法,他就喜欢被她拿捏着,便是凶两句也觉得心理暖。
第四十四章
转眼就到了花月回门的日子,陆良看她眉目舒展地坐在炕上对着镜子描眉画唇,粉嫩如花的脸颊更是好看,他靠在一边看着她直乐。
花月在镜子里看到他含笑的容颜,娇嗔道:“傻乐什么?下次要是方便能不能帮我娘和嫂子也带一块这样的镜子?若是为难就算了。”
虽说在现代一块能将人照清楚的镜子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可在这个时代却不一样,寻常人家用的都是模糊的铜镜。她倒不是一味的想为娘家添东西,就是觉得这样的镜子方便些。
陆良走到她身边,两手握着她的肩膀笑道:“不过是一面镜子,这点要求还说得不理直气壮,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说不能要的。我们一会儿绕远些去割两斤猪肉和羊肉再过去,家里还有一坛女儿红,那天没舍得让他们碰,正好一并带上。”
花月将放在手边的流苏珠钗别在发间,对着镜子抿了抿嘴,这才起身下地,让陆良先去收拾,她径直走到婆母屋子里,问道:“娘,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陆大娘摆摆手,眯着眼笑:“别管我了,你娘肯定在门口盼着了,快回去吧。我又不是老的走不动了,一碗饭还是能做动的,在娘家多待阵儿,别急着往回赶。”
花月虽然很想回花家,可是她既然做了陆家的媳妇将婆母抛在脑后过不了自己那关,笑着说道:“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我给您做点鸡蛋饼,再熬点粥温在灶头,什么时候饿了都能吃。”
陆大娘看着儿媳妇纤细窈窕的背影出去,听到外间传来和面磕鸡蛋的声音,嘴角不由的露出笑意来。要不是儿子坚持,她大概就没福气得这个孩子伺候了,她嘴上不说心里却乐得很,这么周正的人儿,眉眼如画,娇俏动人,带着去哪儿别人不羡慕?又是个手巧的,她本以为这孩子被惯的什么也不会,却不想能做一桌子好吃的饭菜,亏得儿子主意大,不然可真是后悔莫及。
花月往加里细面搅拌成糊状的大盆里倒入鸡蛋和葱花,也不必担心费油,在锅底涂了一层,将糊状物倒进去,没多久就发出一阵葱花香,待差不多熟了用木勺来回翻一翻装进盘子里。
陆良过来打算帮忙被花月撵开了,他只得笑着进屋去看娘,才走进去见娘脸上笑盈盈的,好奇道:“有什么好事让您这么乐?”
陆大娘将儿子拉到身边,拍了拍他,小声道:“我儿子真有眼光,讨了这么个和心思的媳妇回来,我怎么能不高兴?哪像你嫂子自打嫁过来别说吃她的,不上门来找麻烦就不错了,你说你这一走,他们两个不省心肯定要上门来,我还好吵闹一气就过去了,只是你这媳妇看着就是面皮薄的,咱们家的这堆破事累着人家孩子可怎么好?”
陆良安抚着说:“您也别想太多,他们要是敢上门来闹将他们打出去就是了,等我从北疆回来再收拾,月儿也没您想的那么弱……”他往外面看了眼确定花月不会进来,才眯眼笑道:“您没见她和我闹腾那会儿,脾气凶着呢,吃不了亏。”
这番话将陆大娘逗得笑不止,缓了缓才说:“我一把年纪也吃不了多少,快别让你媳妇忙活了,早点去亲家家去,村里谁不知道一家子都宝贝这孩子的紧,别让人家等急了。”
花月忙完让陆良给端进去这才洗手准备动身,她想的明白,照顾老人家本就是小辈该做的,更何况婆母又是温柔讲理的,那次上自己家给陆良做的事赔礼,声音柔柔的又温和,和她说话很舒服。有些人天生就像个斗鸡,只要发现有人入侵就势必要争个高低,让人不解到底是过日子还是去打仗,日子也很难过得顺遂。
两人离家后先去买了肉,这才拐道去了花家,路上正巧遇到陆时陪着乔娟,乔娟一脸怒意,走近些才听明白,原来是乔娟想吃肉,陆时拿不出银子来,两人为了这事吵得不可开交,乔娟一句:“要不去你弟弟家去吃,他们成亲不久家里肯定攒了很多好东西……”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陆良两口子看也不看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乔娟转了转眼珠,脸上堆起笑,快步走到花月身边缠着她的胳膊说:“弟妹,提着这么多东西这是要回娘家啊?瞧你这有人稀罕的日子过得多舒坦,这两块肉该是花了不少钱吧?”
花月还记得上次在河边发生的事,看了眼拧着眉头的陆良笑道:“家里人还等着呢,我们先走了。”
待走远了些,陆良才开口:“你同她废什么话,白哈气。”
花月笑着挽着他的胳膊笑道:“你同她置什么气,有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问什么你看我也没回她不是?将面子顺下来就是,她要是往起挑事,咱们再说别的,快别拉着脸了,就看到我家家门口了,别让我娘以为咱们吵架了。”
陆良这才展颜:“往后无关紧要的人别理他们,谁知道存了什么歪道心思,即便以后有个不规矩,你也别怕,怎么痛快怎么来,后果我担着。”
两人说说笑笑着到了花家门口,一路上遇到很多人见两口子都是模样顶好的看着很是赏心悦目,花月脸上也不见有半点难过,一时聚在一起说起闲话来。
蔡氏一早就在院子外面伸长脖子张望,越等越心急,看着站在旁边的花大抱怨:“回门怎么都不快些?我这受难将她生下来的老娘她都不惦记着了,这混账丫头,看我不好好数落她。”
花大正要笑着回话,却见花城和二妮回来了,登时问道:“怎么这会回来了?多不合规矩,亲家也没拦着你们?”
二妮如今是妇人装扮,比起以往多了几分成熟,闻言笑道:“爹放心,我同娘家人说了,过两天再回去。月儿回来,我也想和她说说话,这会儿风大,快别在风口上站着来,我和阿诚在这里等着吧。”
花大赶忙接口道:“二妮说的对,你这两天本就累得身子不爽利,回去做些孩子们喜欢的吃食吧。”
蔡氏这才转身回了屋里,只留父子三人在院子前有一大没一搭的说话,等了半刻钟才见花月和陆良的身影,二妮比花家人还高兴,她们以前曾说过要看彼此出嫁时的模样,谁知道被朝廷选秀的事一闹竟是同一天出嫁,她早就装了一肚子的话和花月说。
花城张了张嘴本想和二妮说让她回去帮娘干活去,可看她一副比谁都急切的模样终究还是将话咽下去。
看到等在院子前的人,陆良和花月加快步子走过去叫了声:“爹。”
陆良看着花城张了张嘴,那声‘大哥’怎么都叫不出来,花城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不难为你了,占你的便宜硬生生把我给叫老了,先回屋吧。”
花月和二妮走在后面,二妮羞红脸道:“我为了等你都没帮娘干活,你说娘会不会生我的气啊?月儿,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陆良对你好吗?我看你们的关系像是很好,前天听说他扛了头野猪去镇上了,大喜日子见血多不吉利啊……”
花月好笑地打断她:“你一口气和我说这么多话我哪回得过来,陆良对我很好,你呢?你打小认识我大哥,他嘴上不好,心里却是装着人的。”
“我知道,阿城很照顾我,我做了很多糊涂事都很包容我。娘也很疼我,什么活都不用我做,我没想到嫁人还能过这种日子,出嫁前我娘叮嘱我说嫁人就要勤快些,不能做懒媳妇,今早上回去和我娘说起这事来,她说我掉福洞里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很高兴可也会担心,乱的很。”
花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