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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的心里堵了一夜,回忆着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日子点点滴滴,抱怨着里程,为何不能平凡点?为何不能朴实点?为何不能本份点?为何不能专情点……说自己完全不计较他之前的过往那是假话,没人会知道,当她从别人嘴里听说他从前和女人的故事时,心里简直都在淌血。看着他的唇,会想到它曾尝过多少胭脂佳粉的味道;看着他赤裸精壮的身躯,会想到还有多少女人同样看过他这性感的模样;两人激情过后,还会想到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也做过同样对她做过的事……一切的一切,想来嫉妒的都能让自己疯掉。
美美说,范范你是个被虐待狂,放任自己留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自我折磨。
美美说对了,她不会知道,现在自己只要看到里程那张帅气的脸,对她来说都是个灾难。
毫无退路,她现在只有忍耐,忍耐到他厌烦,终于要离开她的那一天;或忍耐,自己终于再也忍耐不了的那一天。如今,她只能让自己看开,对他不去计较,因为如果有了计较,就不单单只是这一个女人,而是多到自己无法都支撑下去的现实。
是的,里程又一次向她说了谎。他曾和自己说过,大学时只交往过一个女朋友,那还是刚上大一因为新鲜才找的,处了不到半年两人就分手了。之后的大学生活,他清心寡欲的就和同学大帮哥们厮混了三年。
他为何要对自己说谎呢?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吗?不重要的他可以随口没所谓的告诉她,而有影响的却总是要自己最后才知道。
看着里程那再熟悉不过的睡脸,范范却感觉这个男人离自己咫尺天涯。“里程啊里程,你到底骗过我多少?隐瞒了我多少?”……
感觉出最近身边的低气压,里程这几天变的也很乖,今天,拒绝了朋友的邀请,特意留在家里陪美人。两只手臂靠后撑在阳台的护栏上,嘴里叼着烟,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在客厅擦地板的范范。过去了好久,美人都没向他这边瞧过,硬是要把他当隐形人。里程无奈,向屋子里的女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这在往常,美人一定会抬眼瞪他,并骂一声“流氓”,可今天,却像没听见般理都不理。
这女人怎么了?这次怎么会气这么久?澳门那事应该不至于让她记到现在,感觉出她哪里有些不对头,可又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里程自感没趣,扔掉烟头,又重新给自己点燃了一支。正在这是,里程的手机响了,是老大,他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范范在屋子内边擦着地板,边旁听着里程和手机里的说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里程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失落,直到他结束了电话走进了室内,范范站起身,看着一脸神色不对的里程坐进了沙发里。
本在和他冷战中,但看他那样,范范还是忍不住问句:“怎么了?”
里程抬头看向美人,缓缓的回道:“我班的陈擎死了。”
“陈擎?”听到他有同学去世,范范也不由的感伤,一同坐在了沙发上。
“就是那年在北京聚会,介绍给你认识的那个做建材的胖子,他说在世博会上看见过你的那个。”
想起来了,范范不由的惊呼:“是他,怎么会这样?他身体看上去很壮实啊?怎么突然就……”记起了那年陪里程去参加他们大学的同学聚会,席间那个陈擎看见她就跑过来和她握手,说在世博会上见过她,作为企业嘉宾的她当时在台上太漂亮了。现在,她依然能记起陈擎那硕大的身躯,和他那对熟人展现的可爱笑容。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会如此脆弱?一年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里程缓慢开口:“刚才老大来电话,说陈擎昨天走的,唉,也不知是前天晚上还是昨天凌晨,总之上午他老婆上夜班回来后,尸体都硬了。老大说前天上午他们还有通电话,想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结果陈擎说他晚上早已经安排了应酬。谁想到,这人第二天就没了。”
“那到底是怎么没的?心脏病?”范范着急的问。
“可能喝酒喝死的,医生去家里抬尸体时,满身还都是酒味呢。脑溢血,来的特快,连床都没上去,半截身子趴在沙发上就完了。”
说到这里,里程就感觉话语艰难,不由的悲从中来。陈擎,老伙计,在学校里和自己玩的相当不错,同样爱好篮球,总是会相约球场PK斗牛。体格壮硕的他比自己还猛上一截,毕业后随家里跑建材生意,也是个酒桌猛将,他们同样嗜酒,所以也没感觉有什么,没想到却因这个喝进了一条命。
听完里程的诉说,范范突然感觉好冷,抱紧了双臂,心里都直寒。抬头对里程颤着声音说:“老公……以后你不要喝酒了好不好?”她好怕,怕
黑三十八
“你是怕我早死吗?”里程看向范美人,他话来的快且轻松,却引起范范惊人的反弹。就见美人眼泪突然迸发,举手猛拍向里程的胸膛,大声怒喊“里程”。接着就放声大哭,搞的里程一头雾水,呆愣的只会在一旁看着范范不明就里的悲伤。
伸手要把她拥入怀里给予安慰,却没想到美人扑进他的胸膛把他狠狠抱紧,像他马上就要消失,狠狠的要抓住这最后在一起的幸福。搂着范范感觉到她的颤抖,里程知道可能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引来女人的恐惧感。是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听到陈擎因为喝酒而送命,便害怕同样嗜酒的自己也会落个这样的下场。他的健康,范范从来比他自己都来的关心,这个女人,怎能让他不爱?
轻拍着美人的背,里程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安慰,便说道:“宝贝,别哭了,放心,我不会这么早就让你当寡妇。”不说还好,这一开口范范哭的更大声:“里程,你还说。”
“好,好,我不说,我答应你,以后控制喝酒,少喝好不好?别哭了,恩?哪儿来那么多的眼泪。别哭了……别哭了……别哭了……别哭了……别哭了……”边安抚着范范,边抱着美人轻轻的晃动身体,像在哄着小婴儿入睡,拿着自己的胸膛当摇篮……
黑里程和老三去北京送走陈擎回广州后,两人去广医二院找秦仔都做了个全身检查。不是因年纪相仿同学的去世而引起的恐惧,而是经过了一些事,觉得一切都要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去送陈擎的,除了北京当地几个,从外地赶到的也能有8,9个同学。大家过后聚在一起感慨,毕业不到十年,每个也都刚30出头的年纪,似乎命都不像是自己的,被人说带走就带走。
几年前为爱殉情个戴饶,接着金融研修班的马为,听说突发心肌梗塞死在了学校的停车棚。当年和他们对门寝室海关管理系的金大鹏,去年刚从墨尔本回来,就检查出肾功能衰退,先别说遭了多少罪,就是现在看见他这个人,据说瘦的都已人不人鬼不鬼。然后就是好友风的过世,让人始料不及,现在就连一向以体格壮硕的陈擎都走了,黑里程不知道,自己身边下一个被死神带走的,会是谁。
检查报告出来了,黑里程并没有告诉范美人自己去做全身检查的事,不想让她担心,也是不想让她把事情想的复杂。还好身体没大毛病,体检结论报告上的什么血压偏高,什么I度房室传导阻滞,什么胃粘膜轻度受损……这些对黑里程来说,只要没严重到能死人,那就是小Case。
最近黑家很乱。黑家姐姐回佛山继续当她的嚣张老板娘,两公婆只每周末回娘家一次,丢下四岁多的悟空和一岁多的悟能,留在外婆家天天上演大闹天宫。闹的黑家老妈总骂自己女儿:“你生孩子简直就是给我生的,生完就走,留给我们老的把屎把尿,自己的孩子你们自己都不带,我看等我和你爸老的快死时,你都不会来看一眼。”
老妈一说这话,黑里洁立刻就会上前去讨好妈慈,说什么:“老妈你不要这么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家大业大,总不能让阿衡一个人在外打拼,除非让老二接手爸这边的工厂,我倒乐的高兴天天在家带小孩。孩子倒也可以留在佛山这边的家,但我们白天上班,晚上还不知道何时回来,你能忍心看他们两兄弟就让外人保姆带?”
黑里洁就是算准了老妈埋怨归埋怨,其实心中早已舍不得两个金孙离自己身边一步,毕竟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老人对孙子辈的感情,最是情难割舍。另外一点,就是黑家人的通病,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在黑家做了好多年的远亲保姆,他们都还是会有所防备,更何况是找来外人带小孩,在自家人不在家的情况下,那更是不被允许。
黑里程的大伯近日来身体状态相当差,总怕自己不行了再也看不到兄弟,便打电话让几个老人去杭州看他。大伯在电话里说让黑家爸爸去看他最后一眼时,着实给老头吓坏了,以为大哥真就快要病入膏盲,第二天就拉着老伴直飞去了杭州。
黑里洁两公婆此时在外地谈生意,一时半会赶不回广州,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能让黑里程和范范来番禺,实习一段时间做爸妈。
范美人好高兴,她喜欢小孩,何况又是自己爱人的两个可爱侄子。最近都没什么工作,她也乐得天天在黑家看小朋友。头疼的是黑里程,每天要起个大早送悟空去幼稚园,因为范范说接送是一向是老妈的事,现在也应该是他的活儿。悟能还小,没有那么早起床,自己要陪在他身边才行。送完老大后,黑里程这觉也睡不着了,便吃点早餐直接开车去公司上班。每天工作结束后,还要赶在悟空放学之前,再开40多分钟的车回祈福接他回家。吃完晚饭,保姆洗碗筷,收拾乱了一天的屋子,自己的头就又会开始疼了起来。病因是,被两个小王八蛋搅的,骨头不疼肉都疼。
四岁多的悟空调皮好动,一直被众人怀疑是个多动症儿,除了睡觉,这一天身体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嘴巴也是不停的说。小小年纪也不知怎么那样早熟,可能从小就是个电视儿童,也可能遗传自他老妈那超级口无遮拦的大嘴巴,大人说的话他什么都懂,有时他的回答都能让一向口出狂言的黑里程甘拜下风。和悟空在一起,他总是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一岁多的悟能刚会走路,小小的身体走的还不是很结实,就总想着要跑,结果总是摔跤。刚长出七八颗的小牙很可爱,因为正是长牙期,牙根痒,所以总会把手伸进嘴里吃手指,一拿出来时就会带出好大一坨的口水,接着就会把手往黑里程嘴巴里塞。
范范就像个大孩子,很喜欢和他们游戏,逗小孩子的招数也花样百出,几天相处下来,悟空和悟能都很粘着她,肚子饿了知道找她,想吃零食了知道她比黑里程好说话;老大拉着范范可以在背后说他舅舅的坏话,就连老二晚上困了都要美人抱着才能睡觉。
黑里程和范美人带两个孩子出去逛街,美人手领着蹦蹦跳跳的悟空,黑里程怀抱着已经会东张西望的悟能,高挑的俊男美女组合,又加上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让身边行人看的一路羡慕。范范喜欢这种感觉,感觉自己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在闲暇的周末和亲爱老公带着两个儿子出行。
黑里程也看出来了,此时的范范有种骄傲,那比她在台上台下获得掌声和赞美,心里都要来的得意的多。她为两个孩子买衣服,只要认为两人穿得好看,都会大方的全部买下。当销售小姐说她的两个儿子很可爱时,范范没有解释,只见她笑的更美。四个人一起吃午餐,美人自己没吃几口,几乎全程都在为孩子服务着,为老大分配好了饭菜后,又要把粥吹凉才慢慢的喂入悟能的嘴里。小家伙配合时还好,上来那贪玩劲儿,范范几乎是喂一口他就吐出一口,看的黑里程在旁边直皱眉。
傍晚回到家里,两个孩子睡觉前,习惯了看半个小时的儿童启蒙教育碟片,黑里程和范美人便一同窝在两兄弟的卡通房间,陪着他们看“ABCD……Icansaymyabc”。
见范范同悟空,悟能跟着音乐又唱又拍手,黑里程无聊的都想睡觉,美人一脚踢飞了他的瞌睡虫:“喂,先生,敬点业OK?现在是亲子时间,你不参加活动也要配合一下吧?猪一样,吃完了就知道睡。”
悟空在一旁帮衬:“猪一样,吃完了就知道睡。”
那语气和神情完全是范范教训他的翻版,气的黑里程一个挺身坐起,夹过悟空就让他趴在自己大腿上,大掌刚要向他的小屁股落下,就让美人一把抓住了手。
“睡觉之前,你别逗小孩子哭。说你不对吗?和孩子一起看看启蒙教育,对他们有好处,你连这半个小时都忍耐不了?”范美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