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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纶想的倒是挺长远,已经开始考虑战后事宜了,甚至已经开始考虑他老爹沈法兴登基称帝之后的事了!
心cháo澎湃地琢磨了半晌,直到亥时将近,这沈纶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沈纶刚刚入睡没多久,就被帐外震天的喊杀声惊醒!
“有人劫营!”
意识到不妙,沈纶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一个翻身,就打算来个鲤鱼打挺跃身起床。
可惜的是,沈纶的这个翻身动作大了一些,结果就是不但没能挺起来,反而扑通一声跌落床下。
半晌,可怜的沈纶这才捂着腰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几步冲到帐外,沈纶举目观瞧,却见入眼处,一片冲天的火光!
“护卫!护卫!快来保护本帅!来人呐!”
沈纶和他老爹沈法兴是一个德行,极端残暴、嗜血!动辄寻小过杀人,还每每以此自矜!
平素里,那些军士们碍于沈家父子的赫赫yín威,大多敢怒不敢言!
可这会儿到了关键时刻,这弊端立马显露出来了!
沈纶站在中军帅帐门口喊了半晌,愣是没有一个侍卫应声出现,也不知那些侍卫们是早就跑路了,还是故意躲起来装聋作哑,!
十余丈外,倒是有许多乱军在没头苍蝇般的四处乱跑,可也没人理会咋咋呼呼的沈纶。
意识到不妙,沈纶也顾不得装大尾巴狼了,连忙转身奔回帐里,迅速顶盔掼甲,又抄起了厚背砍山刀,这才小心翼翼地骞出了帅帐。
缩头缩脑、畏手畏脚地行出了七八丈远,眼见再前冲几步,就能和那些乱军混在一处了,沈纶心中略定,开始琢磨起,一会儿自己是召集部将重整队伍呢,还是趁乱偷偷溜走呢!
还没等沈纶琢磨明白呢,不远处,一队幽灵般的铁骑分波踏浪、汹涌而至。
这队人马,约有千人,一个个,尽皆手持钢刀,威武雄壮、杀气腾腾!
更古怪的是,这些人周身上下一身黑,就连脸上也都是黑巾罩面,只余两只乌黑的眼珠露在外面,乍一看来,仿佛森罗殿里走出的索命无偿!
就在沈纶震惊的功夫,那队人马已经自沈纶面前疾驰而过!
为首那人,看似轻飘飘的随手一挥,手中长大丈许的陌刀轻轻的横扫,直奔沈纶的颈项处划来!
凭着百战经验,下意识地,沈纶把手中的砍山刀一横,就挡在了身前。
随着“当”的一声轻响,沈纶便觉颈项之中略过一丝的凉意,然后,沈纶便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沈纶确实飞了起来!而且飞得还挺高,足有一丈许!
只不过,飞起来的,只有沈纶的脑袋!
拿一丈多长的陌刀砍人的,自然就是此番偷营的主将,傻小子雄阔海了!
正杀得兴起的雄阔海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砍了一个大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可以影响到江淮地区各势力均衡的重要人物!
此刻,雄阔海正自跃马扬刀,铜铃般的大眼睛扫过身前十丈许的每一个敌人的脖子!
雄阔海这个当老大的都没注意自己宰了谁,身后那些背嵬军的凶人们就更不再会死的是哪一个了!
但见上千的背嵬军纵马疾驰,径直将沈纶那无头尸体撞翻、踏碎,让其零落成泥,真正被踩得连他老娘都不认识了!
就连沈纶的脑袋,最终也在背嵬军的马蹄下,最终化为了满地的浆糊!
在所有沈法兴所部当中,沈纶这部人马已经堪称jīng锐了,因为,这三万人马当中竟然有将近一万的老兵,几乎占据了沈法兴所部所有老兵数量的一半!
可惜的是,这些所谓的老兵们,要么就是原本的府兵,要么就是那些早就心存去意的十六卫关中兵!
于是,一万老兵混杂了两万农民军后,不但没把这两万农民军带成jīng锐,反而帮助其第一时间染上了兵痞之气。
大半夜的被敌军偷袭,这些兵痞们竟然没有一个想着奋起反抗的,反而一个个,丢下兵刃,第一时间狼奔豕突,就打算当逃兵!
为了逃命,这些叛军逃得不可谓不快,奈何这些家伙大多是步卒,却哪里跑得过都是骑兵的背嵬军?
第二卷在长安第四百〇一章杜伏威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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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宇文小麻杆儿的一声令下,众将立即忙碌了起来,好看的小说:!
调兵遣将、挖坑设伏、布置疑兵、排放弩箭、校对投石,等等,总之,那是非常的忙碌!
不过,隋军虽然忙得热火朝天,可却非常的有秩序,很少弄出其它的动静来!
隋军的准备果然没有白费,还没到亥时,便有斥候传回消息,言道有两万人马自西而来,此刻正在据江都二十里处向江都方向疾速行军,预计半个时辰内抵达江都城下。
闻讯,宇文小麻杆儿仅仅貌似蛋定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挥了挥手,示意那斥候可以下去了!
没让宇文小马麻杆儿久等,亥时将近之际,西方便有黑压压一大片的人马,人衔枚马裹蹄,悄悄地赶到了江都城外。
来的这部杜伏威叛军,确实是jīng锐!
当先的几千人马尽皆满脸横肉、膀阔腰圆、五大三粗,一个个仿佛成了jīng的野猪,杀气腾腾,彪悍异常!
随后的那万余人马虽然不如前面的那些人凶悍,可也个个身体壮硕,jīng悍无比!
而此番叛军领兵的共有三员大将,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男子。*
此人,身高约有六尺半,峨冠博带,仅从装束上看,倒是像个文化人!
可看形体,此人蜂腰猿背、鼻直口阔,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仿佛再向上翘那么一点儿就能飞入云端似的!更兼其人目光有神,鹰视狼顾,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安分守己的斯文之人,反倒是有几分枭雄之资!
青年男子的左手方向,是一个身高将近八尺腰围也差不多有八尺的巨汉!
这巨汉满面虬髯,让人难以分辨出年纪大小!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这巨汉身体那是相当的壮硕!更兼虎背熊腰,狮鼻阔口,须发张杨,咋一看上去,俨然一头直立起来的大狗熊!
青年男子的右手,是一中年大汉。这大汉年纪约三十上下,身高七尺左右的,身量挺拔,腰肢雄壮,一双眼睛jīng光四shè,让这大汉看起来英武而又不失jīng明!
行到距离江都城约七八里远处时,为首的青年男子大手一挥,勒住了战马!
见那年轻人听了下来,中年大汉连忙向后一挥手,低声吩咐道,“停下来!”
悉悉索索的sāo动持续了约半刻钟,那总计两万余的人马这才终于尽数停稳站好。
望着身后那略显凌乱的队伍,青年男子不由得眉头微微的一皱,旋即迅速展开,朗声轻笑了一下,低声开口赞道,“雄诞,果然了得!这才不到半年的功夫,便把这流民调教得初具jīng兵雏形,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罢了,!”
“义父谬赞,雄诞愧不敢当!未能将之练成jīng兵,雄诞愧对义父信任!”中年大汉闻言,连忙躬身垂首低声回道。
原来,这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正是江淮第一悍匪,杜伏威!而那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大汉,则是杜伏威众多假子中较为出sè的一个,名叫王雄诞。
“吾儿莫要如此!为父这可真的是在赞你!当初左相才的队伍你也见识过了!在齐郡折腾了那么多年,可直到现在,也还是乱哄哄的一群乌合之众!即便你义父我,这些年来,领兵打仗虽然悍勇,却也没什么章法,远不如雄诞你能做到令行禁止丫!”
“为义父分忧,乃是雄诞份内之事,当不得义父谬赞!”…;
就在这父子俩相互吹捧客套之际,旁边的那个巨汗忽然插口道,“义父,你们俩就别在这客套了!这眼看都到江都城了,您老人家倒是给个准信儿,这仗该怎么打丫!”
原来,这巨汗赫然就是杜伏威众多假子之中最为彪悍的一个,有着江淮军第一勇将之称的,阚棱。
被阚棱这么一问,杜伏威也迅速回过神来,知道这会儿不是客套的时候,遂话题一转问那王雄诞道,“雄诞吾儿,这仗,你说,该怎么打丫?”
“这个,义父……”支吾了一下,这王雄诞抬头瞟了杜伏威一眼,却没有立即说出下文。
“吾儿吞吞吐吐却是为何?这里都是自己人,不论有甚言语,单说无妨!”
“义父,孩儿还是觉得,我们这般偷袭,似乎不大妥丫!须知,这可是那位宇文尚书,素来可都是靠偷袭别人取胜的丫,怎会对此完全没有防备?况且,义父将大军尽数带了出来,万一左相才、李子通之流闻讯,去袭我等老巢,则我军危矣!”
“吾儿放心,此番,为父我可是打探清楚了!那宇文小尚书,已经连续十来rì没有上朝了!有小道消息称,那宇文小尚书,已经被萧皇后给夺了兵权,多半连人都被宰了!虽然这事儿尚未证实,可那宇文小尚书不能理事,却多半是真的!”
“况且,那个丹阳通守沈法兴,此刻也已经纠集了十万大军赶来江都。虽然义父我并不惧他,可若不能在那老匹夫赶到之前拿下江都,只怕到时候还会有些麻烦!”
“至于说左相才那个憨货,还有李子通那个卑鄙小人,哼哼!不是义父我贬低他们,只要咱们有了准备,嘿嘿,义父我让他们一手一脚的,那两个家伙也不会是义父我的对手!”
“就在咱们出发前,义父我已经命你的那两个弟弟,陈正通和徐绍宗,率军往回赶了!那两个家伙不来便罢!是要他们敢伸爪子,义父我就给他们来一记狠的,一刀剁残了他们!你也知道,一直以来,义父我可都正愁着没机会收拾他们呢!”
“哦,这个,义父,孩儿我,还是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丫!”
“吾儿多虑了!此战为父我志在必得!吾儿还是快给为夫谋划一下,这仗该如何打才是正理!只要我等占据了江都,那钟离郡,就算丢了又如何?”
“唔,好吧!嗯,义父,孩儿认为,这一仗,我们可以这样打……”
杜伏威、王雄诞、阚棱,六个大脑壳凑在一块儿,鬼鬼祟祟地嘀咕了半晌,最后,杜伏威直起身来,举目观天,单手揪着下巴颏沉吟了半晌,这才俯身道,“好!此事,就依雄诞之计!”
第二卷在长安第四百〇三章城头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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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孩儿总觉得,今rì这情形,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丫,!”
瞟了眼云梯上下饺子一般掉落的江淮军,还有城墙根儿下,那些在烈火挣扎哀嚎的军士,王雄诞不由得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半晌方才开口道。
那厢,杜伏威也是脸现犹豫之sè,毕竟,这种特战偷袭的把戏,杜伏威还是第一次玩儿,心里很是有些没底。
不过,这犹豫的神sè仅仅是在杜伏威的脸上闪现了一瞬间,便迅速消失,好看的小说:!
目光扫过城头那不算密集的滚木擂石,又看了眼两厢那稀稀落落的箭雨,杜伏威把心一横,沉声开口道,“是有点儿麻烦,不过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只要我们能在两刻钟内攻破城门,则隋军必乱!届时,整个江都,甚至小半个天下,就都是我们的了!”
一旁的王雄诞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道,“义父这般心态,很是不理智丫!”
犹豫了片刻,王雄诞正要再次开口,不想,那面的杜伏威已经自顾自地高声吩咐了起来,“传令阚棱,让他迅速攻占城头,一刻钟内,打开城门!否则,提头来见!”
闻言,旁边自有那传令的军士,大声呼喝着冲过吊桥,跑去城墙根下给阚棱传令去了!
见此情形,王雄诞嘴唇开合了半晌,最终化作长长的一记无声叹息。
做为一个草根平民,杜伏威十六岁时,因为分吃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辅公佑偷来的羊,害怕被官府捉了砍头,便开始和辅公佑一起上山落草。
时至今rì,在总计不到五年的时间里,杜伏威从一个小兵成长为手握十万大军的一方诸侯,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不过,这也正说明,不论是战场杀敌还是兵法韬略,这杜伏威都有着不俗的天赋!
能让阚棱、王雄诞等一群貌似比杜伏威年龄还大很多的英雄豪杰心甘情愿地喊其为“义父”,并为其出生入死,可见这杜伏威在识人、用人方面,也有着非比寻常的手腕。
而在治军方面,杜伏威也是很有一些手段滴!
以“上募”为例,每次征战而回,杜伏威都要亲自给这五千人验伤,伤口在胸前的,可获得丰厚的赏赐,伤在背后的,则统统砍头!
也正是因此,杜伏威这五千“上募”,每次作战,个个都是奋勇争先、悍不畏死!
此刻开战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上募军就已经有三百多人爬上了城头,可惜,这些家伙无一例外的,都是刚刚在城墙上一冒头,就被隋军给shè了下来,然后被摔成了烂泥!
同袍的惨死,不但没能让这些“上募”们有丝毫的退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