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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改成了姐弟,这气氛顿时和谐了很多。
大手一挥,杨广便把那些内侍、护卫什么的尽数赶了出去。
眼见没有了外人,乐平公主便不再客气,直奔主题道,“阿麼,姐姐此次,是为宇文成龙出征之事而来的!”
第二卷在长安第一百〇六章华丽的阵容
乐平公主离开皇宫后,杨广便急忙命人把左仆shè杨素和兵部尚书宇文述招进了宫里。计议了许久,直到深夜,杨素和宇文述二人方才离开皇宫。
第二天一早,杨广传下圣旨,任命左卫大将军宇文成龙为行军总管,统领包括左卫军在内的马步军五万,择rì出发,平定汉王杨谅叛乱。
杨广此举,几乎是招致了满朝文武的一致反对,杨素和宇文述二人除外。
这不是开玩笑么!汉王杨谅治下五十二州(郡),基本囊括了原本的冀青幽并四州,这些地方向来以出jīng兵良将而闻名。
加上杨谅蓄谋多年,可谓是兵jīng粮足。
保守估计,杨谅可以调动的军队应该达到二十万以上,要是杨谅玩了命,率倾巢之兵出击的话,五十万大军都不止!
更兼杨谅手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
其中,就有原本和鱼俱罗并称为绝世勇将的南陈名将,超级绿帽将军萧摩诃。
还有那个喝骨灰兑井水的南梁旧臣王颁,的弟弟,王頍。
这俩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在文帝的时候不受重用!
萧摩诃是南陈旧将,更主要的是,这厮的女儿是陈后主陈叔宝的妃子,也就是说,萧摩诃是陈叔宝的便宜老丈人。只不过是被自己女婿给戴了顶绿帽的绿sè环保老丈人!
这样一个敏感人物,无论如何有本事,也是不可能得到杨坚的信任滴!尤其是不可能统军!
降隋后,萧摩诃仅仅被封了个开府仪同三司的闲职。后来跟着杨谅到了并州,直到杨谅准备造反时,萧摩诃方才获得重用。
至于王頍呢,这家伙可没有他那喝骨灰水的二哥王颁彪悍。
这王頍小的时候不务正业,后来被大哥王颙教训了一顿,方始发奋读书,倒也读出了一番名堂。
文帝的时候,王頍凭着渊博的知识当了个博士,著有五经大义三十卷,还有其它的文集十卷。
而且,这王頍还颇通兵法,胸有奇略。
可惜的是,后来因为犯事儿,王頍被发配了岭南。再后来,机缘巧合到了并州。及到杨谅准备造反,开始招贤纳士,王頍就投到了杨谅的麾下当了个咨议参军。
此番,杨谅造反所打的“清君侧”的旗号,便是出自这王頍的谋划。
除了这两位名人外,杨谅手下还有许多世家子弟,比如,出身闻喜裴氏裴仁基父子,以及另一位同样出自闻喜裴氏的裴文安。
就算不提以上这几位,杨谅手下其它几位将军如余公理、綦良、刘建、乔钟葵、王聃子、和纥单贵、茹茹天保等人,也都是沙场宿将,能征惯战。
在大隋的这些文武大臣看来,以上这些人物,随便拎出哪一个来,收拾宇文成龙这从没上过战场的菜鸟将军,应该都不比打儿子难多少!
更何况,如今传来的消息,好像是,这些人基本上都来了!
结果,杨广竟然派了个战场初哥,nǎi毛还没褪尽的小菜鸟,领兵出征,这不是拿大隋的国运当儿戏嘛!
本着强烈的爱国主义jīng神,一众文武纷纷要求杨广收回乱命,重新安排出征事宜。
更有甚者,还借此机会叫嚣着,要杨广斩了宇文成龙这个给乐平公主当面首的麻杆儿小白脸儿!
也不知杨广发了什么神经,面对如此多的反对意见,杨广竟没有丝毫的理会,反而袍袖一挥,很有领袖气质地说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身为左仆shè的杨素和兵部尚书宇文述二人,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了出征事宜。
左卫军情况特殊,大都是公子兵,目前又正处于整编改组阶段,连十二府的骁骑都是由乐平公主的亲卫姽婳卫暂代的,自然不能这样出征。所以,暂时调来一批军官充实领导层就显得十分有必要了。
在多方势力联合发力之下,一份看似不起眼实则堪称豪华的军官名单,被送到了宇文成龙的手上,原右屯卫车骑将军麦铁杖、原右武侯车骑将军屈突通、仪同三司张须陀、殿内直长李靖、治礼郎高俭、原益州长史独孤凌云、功曹独孤平云等。
说不起眼,是因为这些人原本都是正五品及以下的官儿,出身也并不算十分显赫,此刻到左卫军当一个骁骑,基本都算是高升了!
因为,左卫军骁骑虽然也是正五品上的官儿,可职位特殊,基本上,从这里走出去后,升官之路就一片坦途了!
所以,即便是暂调到左卫军,这些人也没什么委屈感。唯一让这些人觉得不爽的,那也就只有宇文成龙这个左卫大将军,貌似来路不正,名声也不怎么好!
可圣命难违,尽管不大情愿,这几位还是不得不到宇文成龙的手下来报道了!
至于豪华,那就不用说了!
而另一个人的到来,却是有点儿出乎宇文成龙的预料,那就是宇文成龙的二弟,右卫将军宇文成都!
不过,宇文成都虽然来了,却只是老哥儿一个来的,右卫军由于还要驻守京师,并没有一并跟来。
眼见手下武将阵容已然足够奢华,宇文成龙的信心也跟着大涨了一大截,从原本都六层胜券变成了如今的八层以上!
“唔,既然杨广那厮肯把二弟暂借给俺,那么,是不是,嗯!”
心中琢磨了一番后,宇文成龙罕见地回转了一趟褒国公府。
等宇文成龙再次出府时,身后多了几个跟班,却是宇文成龙的三叔宇文智及、三弟宇文成祥,以及曾经的车夫跟班儿沈光小胖子!
不出意外,当宇文成龙把这一行人带入军营,并相继委以司职后,朝野上下,再次响起一片的非议声!
“任人唯亲!这是典型的任人唯亲!”
“这小白脸是想把左卫军变成他们宇文家的私军么?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大隋的江山,就要败在这jiān佞小人之手了么?”
义愤之余,几个吃多了没事儿做的御史直接就炮制了一份弹劾宇文成龙的奏章,递到了杨广的御前。
对此,杨广很是兴致勃勃地看了一番后,淡淡地扔下了一句“朕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回到家后,暗地里琢磨许久,这些御史们方才想明白,原来,根源还是在乐平公主那里!这要这位公主殿下对宇文家那小麻杆儿的恩宠不衰,只怕递再多的小黑状都无济于事。
“这真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啊!”
不管众人如何做想,经过了几天紧张的厉兵秣马后,宇文成龙终于率领大军出发,直奔蒲津关杀去。
或许是由于宇文成龙这一行太过高调、太吸引人眼球的缘故,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宇文成龙出征前后,另有两队人马也低调地离开了京城。
第二卷在长安第一百〇七章悬羊击鼓
“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
收到京城方面传来的消息后,汉王杨谅乐得三天没合拢嘴。
“杨广小儿,果然是个昏君!居然用这么一个nǎi毛未干的面首当元帅,焉有不败之理!”
“所谓,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此番正是上天将大隋的江山送到本王的面前,若是不受,实在是愧对上天啊!”
“传令各路军马,不用顾忌后方了,只管疾速前进,务必于三rì后拿下蒲津关!本王要在蒲津关内会师,然后直取大兴!”
兴致高昂之下,杨谅豪气干云,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旁边的萧摩诃等一众武将闻言,哈哈大笑之余,尽皆摩拳擦掌、神采飞扬,一副亟待沙场建功之态
倒是杨谅的那两个谋士,咨议参军王頍以及总管府兵曹裴文安,闻言尽皆眉头紧锁,眼现疑惑之sè。
“这事儿,似乎,有点儿古怪啊!以前,也没听人说杨广有这么昏聩啊!”
“况且,就算杨广是个昏君,识人不明,可那左仆shè杨素、兵部尚书宇文述、上柱国贺若弼,这些可都是能征惯战之人啊!总不会也一起出昏招吧!”
“更何况,那宇文述更是一口气把一个儿子、三个孙子全都派了出来!他就不怕被我们一勺全都给烩了?那样的话,他们宇文家的第三代,可就要出现断层了!”
“诡异啊!诡异!”
“难道,宇文家的这个小麻杆儿面首,还真有什么本领不成?”
“那也不对啊!就算他是天才,可毕竟还没成年呢,又从来都没上过战场,这些人凭啥断定这小毛孩儿能够打败我们这些人啊!”
“更何况,双方的兵力相差又这么悬殊!”
“一旦在各路大军都在蒲津关下会师的话,保守估计,应该也有三十万的大军。三十万对阵五万,只要我们这方面不派上一头猪去指挥,怎么看,那宇文家的小麻杆儿,应该都没有获胜的可能啊!”
“头疼啊!”
“算了!不想了!反正,既然殿下他决定直取大兴,总归是不会错的!“
蒲州地处西都长安、东都洛阳与北都晋阳之间,可谓是天下三都只要会。更主要的是,在蒲州境内,有一座黄河大桥勾连南北,总控黄河漕运总水路形胜,扼天下之吭。
蒲津关,便是扼守黄河大桥的关口。
对于杨谅的叛军和杨广的平叛大军而言,谁抢先占据了蒲津关,谁便扼住的了对方的咽喉!
杨谅虽然抢先造反,占据了先手,可黄河北的五十二州并非所有的总管都是和杨谅一条心的!有那jīng忠之辈,或者不看好杨谅前途的人就纷纷发表生命坚决反对杨谅的发动行径,拥护杨广为首的皇室正统。
这些总管虽然兵微将寡,顶不住杨谅的如cháo攻势,可也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杨谅叛军的进军速度。
此番反叛,杨谅共出动了五路大军。
冀州两路,从滏口出发的大将军綦良、从井陉出发的大将军刘建。
并州两路,从太谷出发的大将军余公理、从雁门出发的柱国乔钟葵。
还有一路就是中路大军,也是杨谅的直系部队,由杨谅的亲信并州总管府兵曹裴文安率领,麾下有大将军将军茹茹天保、纥单贵、王聃子等。
其中,杨谅的中路大军是由晋阳出发,而目标则是京师大兴,而其它四路偏师也是各有目标。
并州多山,道路崎岖,行军速度并不是很快。
自太谷出兵的余公理一路狂奔,累得狗一般直吐舌头,方才赶到蒲津关外。让余公理失望的是,这个时候,蒲津关上已经插满了大隋的军旗。
看了眼身后汗流浃背、盔歪甲斜的军士,又望了望关上密密麻麻的军旗,还有旗帜下密密麻麻、影影绰绰的军队,又听了听关内清晰可闻的隆隆战鼓声,最终,余公理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下令找地方安营扎寨,一切等军士们恢复了体力再说。
余公理回去安营了,蒲津关上的守将也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对身后的一员中年将官道,“王鹰扬郎将,干得不错!你手下的这些府兵也都很不错!本将军会把此次你们的功劳如实上报的!”
“末将不敢居功!此番能后唬住那余公理,全赖麦将军奇谋,末将不敢邀功!”那王鹰扬郎将忙低头谦虚道。
“奇谋么?嘿嘿!麦某一介粗人,可想不出这般奇谋来!这可全赖宇文总管的指点!”那麦将军咧嘴一笑,颌下虬髯乱抖,颇有几分草莽之气。
“宇文总管?”那王鹰扬郎将闻言,一阵愕然,半晌无言。
在关上目送余公理后退了十里,然后看着余公理开始有条不紊地安营扎寨,直到余公理的大营已经建得七七八八了,那麦将军方才转身向关下走去。
一面走,那麦将军一面开口道,“王郎将,那些羊可以放下来了!不过关上的兄弟们还要辛苦一下,多站上一天。”
“卑职遵命!请麦将军放心,若说打仗,末将不敢保证,可站个岗什么的,末将手下的这些儿郎们,还是没有问题的!”那王郎将插手施礼道,“只是,末将斗胆问一声,不知语文将军的大军何时能够到蒲津关啊!末将怕时间一长,会露馅了!”
“那时,末将生死是小,若是误了将军的大事,可就不妙了!”
“王郎将且放宽心,最迟不过今晚,就会有大军就到达!”
“如此,甚好!”闻言,那王郎将终于松了口气,旋即转头吩咐手下的亲兵道,“快去,让人把那些羊全都从战鼓上弄下来!”
原来,这蒲津关此刻,虽然看上去旌旗招展,关内也是战鼓如雷,可实际上却是个空架子!
所谓的鼓声,不过是把一群羊悬到了战鼓上,羊蹄子踢鼓弄出来的响动!
而关内的所有兵将,也都一个不落地上去站岗了,这还不够,还又临时扎了一堆的草人,披上盔甲混在军士身后充数!这才勉强唬住了关外的余公理大军!
盖因这蒲津关虽是天下咽喉,可毕竟这时大隋境内,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