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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怎么备受打击了?”小林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又实在很好奇。
小郑充满嘲讽地斜睨了她一眼,道:
“他先是打了一圈电话,没有结果后,就跑到你家去找你。我碰到他的那次,他把车停在你家楼下已经两天了,胡子拉碴的,对我说他没等到你。这时,我告诉他,你搬家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掉下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小郑很是幸灾乐祸。
小林听到这里,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其实你应该早点告诉他我搬家了。何必让他在那里等?”想到他的眼泪,她都没嚼出鱼子酱小饼的味道。
“我怕你再被他骗,也怕会再影响你写稿。你一碰到他,就会变得很笨。不过,现在你们团聚了,我也不管了。我只给你一个忠告,虽然他现在离婚了,但未必会跟你结婚;就算跟你结婚,也未必不会搞外遇。他就是这样的人,你好自为之。”小郑哼了一声,小林刚想声明,自己现在根本就把钟志诚当狗屎,小郑又说:“好了,不要说了,你刚刚在找什么?我看你东张西望的。”
4。意外的死亡事件(2)
“我在找……”小林这才想起了那个女服务生,立刻朝刚才的那个角落望去,可是盛容和那个女服务生都不见了。
“你在找谁?”小郑问她。
小林还来不及回答,大厅的灯光忽然转暗。两人的注意力一起被吸引了过去。小林看见,大厅的前方出现一个白色的聚光圈,正在大厅里扫来扫去,最后终于在大厅前方一群打扮怪异的年轻人身上停了下来。
“好好先生乐队……他们怎么会来?……不对,怎么这颜色……”小林听到小郑在她身边嘀咕了一句。她想问好朋友在说什么,但她的问题被淹没在一片嘈杂的音乐声中―那群年轻人开始起劲地拨弄各自手里的乐器。
好吵啊!
五秒钟后,嘈杂的乐声终于渐渐转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悠扬的吉他声,接着一个身穿白色休闲装,身形消瘦的男人,步履轻快地走到了大厅中央。
“喂,黎正换过衣服了!”小林低声说,但一转头,发现刚刚还在身边的朋友郑秋雨不见了踪影。
咦?她到哪儿去了?
小林四下张望起来,这时,黎正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来。
“非常感谢大家今天的光临。很高兴,今天我还是单身。”
台下响起一阵会心的笑声。
“很多人问我,单身的日子到底怎么样?我想每个人对这两个字的解释都不同,对我来说,它意味着―”黎正有意识地停下来,神情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眼睛里微微带着笑意。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期待他的答案,就连小林也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寻找好朋友郑秋雨。她把目光投向大厅中央风度翩翩的黎正,跟所有人一样屏息等待。
“孤独。”
大约过了三秒钟,这两个字才缓缓从黎正的嘴里飘出来。所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紧接着,大厅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小林注意到,不同的人对他的话有不同的反应,有的人在点头,有的人在笑他,有的人则在认真聆听。
虽然黎正不是专业演员,但他真的很有表演天分,小林想,而且是那种能够控制全场气氛的本色演出。
“我很幸运,有Linda来为我的孤独画上句号。”他朝台下伸出手,打扮靓丽的Linda罗被牵了上来。
她真美!小林心里暗想。要是我到了40岁也有那么美,就算少活20年我也愿意!
黎正继续说道:
“动摇之后,才懂得坚定;失去过,才会学会珍惜。一场风波,令我们更了解互相的爱;四方压力,使我们更体会到彼此的不可分割。很高兴,Linda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说到这里,黎正缓缓转身低头向他身边的美女行了一个吻手礼。
“谢谢,Linda。”他道。
大厅里安静了一秒钟,接着,响起一阵掌声。
黎正还真的挺迷人的。也是,如果他不帅,这19年来罗小姐怎么会一直对他死心塌地?
“今天,是我跟Linda的好日子,请大家好好玩。顺便说一句,今天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单身日子之一,所以,如果哪位朋友认识美女,尽管介绍给我……我相信Linda不会介意……”黎正笑着转头问他的未婚妻,“你会吗?”
她笑着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惹得他大笑。他道:
“昨天晚上我们商量好了,如果我送她一件礼物,她就给我一天自由。而今天。我真的为她准备了一件礼物。”黎正说着,朝他身后一扬手,两个女服务生笑盈盈地推出一个滑轮车,车上放着一个五彩斑斓的大木箱。小林特别看了下那两个女服务生,她们都不是她刚才遇见的那个。
看来黎正又要玩礼物攻势了,小林想,他最喜欢在公众面前秀他的“浪漫爱情”了。几年前,他就曾经在一场演唱会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扮作罗小姐的爱猫小虎当众向其求婚,令罗美人感动得泪洒现场。但凡女人,大概都会喜欢这样的浪漫攻势的吧,不过小林看了这则逸闻后,只有一种印象,在演唱会现场,全场观众和罗美人都在咀嚼爱情,唯独始作俑者黎正却没有。他也很快乐,甚至兴奋,但其中爱情的成分却不多,更多的恐怕还是在体验表演的乐趣。他被自己戏剧化的表演感染了。求婚,完全可以在自己家里,在餐厅,一枚戒指足矣,根本不需要观众。
“是什么礼物呢?”黎正微笑着,转头又问Linda罗,“现在心情怎么样?”
罗小姐用纤纤玉指按住心口,脸上现出紧张、兴奋又幸福的表情。
大厅里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箱子上。灯光暗了,嘈杂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白色的聚光圈又在场内晃动起来,最后终于落到那个箱子上时,音乐戛然而止。
“好吧,打开。大家都等急了。”黎正吩咐其中一个女服务生。
大厅内再度安静下来,大家都屏息观望,期待黎正再次给Linda罗和所有人一个惊喜。小林禁不住也朝前探出身子,她太好奇了,黎正会送什么礼物给她?100束玫瑰花?20件貂皮大衣?一个机器人?还是一个驯服的大猩猩?
木箱盖子被缓缓打开。小林连大气都不敢出。
但此时―
“啊―”一声尖叫差点刺破小林的耳膜。
她看见女服务生惊恐地朝后退了两步。
“这是……”罗惠也惊恐地瞪着箱子,只说了两个字,便昏了过去。黎正在她身边,正好接住了她。
大厅里骚动起来。人群朝前台涌去,无数人高举照相机,闪光灯连成一片。小林只听到耳边传来此起彼伏兴奋的小声议论:
“出什么事了?”
“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人!”
“死人了?”
“死人了?看清楚没有?是不是假的?”
“快拍,快拍!”
“你负责抓拍黎正……”
“是不是黎正搞的鬼……”
“是谁死了?”
……
这是怎么回事?小林禁不住跟着人群朝前挤去。她听见黎正在前方大叫了一声:
“志诚!”
无数闪光灯再次连成一片,记录下了他此时惊慌、骇然的表情。
她看见钟志诚领着几个人走到了大厅中央,把涌到箱子周围的记者和宾客们推了开去。钟志诚则走向那个箱子,接着,完全出乎意料地,小林头顶传来他的一声惊呼:
“郑秋雨!”
啊!
小林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5。你是谁?(1)
小林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大厅的长沙发上。钟志诚就坐在她身边,他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大厅里灯火通明,原先放在大厅中央的那个五彩斑斓的箱子还在,但宾客和记者们都已被驱赶到了大厅的四周。他们正不甘心地伸长脖子朝那个箱子张望,并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她还看见那两个推滑轮车的女服务生正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嘤嘤哭泣,一个吉他手模样的男人正在安慰她们……
她坐了起来,但立刻觉得一阵头晕,且后脑还隐隐作痛。
“醒了?头痛吗?”钟志诚别过头来,关切地看着她。她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忧虑。一向爱说笑话的他,脸上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朵不祥之云从她头顶飘过。
“秋雨怎么样了?”她冲口问道,这是眼下她最想知道的事,因为记得就在失去知觉的一刹那,她好像看见了郑秋雨―她的好朋友,那个强悍的女主编,就躺在那个木箱子里,身子弓成了一只大虾米。
钟志诚看着她不说话。
她心头一紧。
“她怎么啦?”她禁不住抓住了他的袖子。
“她死了。”他道。
“她……她死了?”
他盯着她看,隔了会儿才说:
“我以为你看见了。”
她是看见了,她只是不敢相信。
“她……”她呆呆地望着他。
“她死了。”他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声音比先前更轻,但她听清楚了。
“呃……她……”她放开了他的袖子,“她怎么会……我是说……为什么?我不明白……她刚刚还好好的,我不敢相信。”她摊了下手,试图让自己显得平静而理智,但说到最后五个字的时候,她还是哽住了。钟志诚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但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两下。
她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好不容易忍住喉咙里的呜咽,问道:“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钟志诚略显迟疑,但还是说了。
“她胸口插了把刀。应该是……嗯,被刺死的。不过,警察应该已经来了。”
最后那句话让小林感觉好受了一些。
“啊,那就好。应该封锁这条船,凶手肯定就在船上。”她道。
钟志诚没在意她的话,目光飘过她的头顶,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怎么啦?”她茫然地问。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我是在地板上发现你的,你昏了过去,很多人踩在你身上,所以你的衣服根本就不能穿了……有人踩在你身上,你没感觉?”他问道。
她努力回忆,但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只是觉得眼前忽然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绿外套被丢在沙发边上。“我的包呢?”她问。
“在这儿。”钟志诚指指她边上。
“还有照相机。我的照相机呢?”
“照相机?你带了照相机?”钟志诚有些讶异。
糟了!照相机呢?难道丢了?
“我带了个俄罗斯产的偷拍照相机。我一直拿在手里,在乱拍。”
钟志诚疑惑地看着她。
“你发现我的时候,没看见我手里拿着照相机?”她问。
他摇摇头,神态严肃地说:
“你手里没有照相机,但有一封给黎正的信。”
她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一封给黎正的信?我从来没写过。”她轻声说。
“信不是手写的,每个字都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是一封……威胁信。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她几乎叫起来,但马上注意到很多人在朝她看。“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轻声为自己辩解,随后气冲冲地反问,“难道你不相信我?”
5。你是谁?(2)
“我当然相信你,”他勉强笑了笑,忧心忡忡地说,“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卷进来的。你说是小郑给你搞到的票子?”
“对,是她。不然还有谁?”
“请柬呢?就是你所谓的票子,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是小郑带我上来的。”
“我刚刚吩咐服务生检查了所有人的请柬,发现只有你们两人没有。信文,郑秋雨也没有请柬。今天只招待朋友和媒体人士,到场的每个人都有登记名字。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上来的?”他压低嗓门问她。
“上船的时候,小郑跟一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后来她就叫我进去了。”小林想了想,她的确没看见小郑出示过什么票子,当时她也没问,因为觉得那无关紧要。
“跟一个女人?什么女人?你认识吗?”他的口气严厉起来。
“我不认识,但有点眼熟,”她摇头,又马上问,“我手里的那封信写了些什么?你说是威胁信?”
“信里说,今晚10点,黎正会在‘玛丽亚号’最大的船舱被杀。”
“玛丽亚号?”
“就是这里。这就是玛丽亚号最大的船舱。现在是……”钟志诚看了下腕上的手表,“9点45分。”
只有一刻钟了。
“警察什么时候来?”小林紧张地问道。
“他们已经来了,好像有个警察在检查黎正休息室的安全状况。”
“哦,那就好,”小林松了口气,接着又问,“那现在黎正在哪里?”
“他在走廊上陪着Linda,等检查完毕,他们就可以进去休息了。”
“发生这种事,他一定很高兴,明天又可以登头版头条了。”小林挺直了身子,她觉得头还昏沉沉的。
“别对你不了解的人评头论足。你怎么知道他很高兴?”钟志诚没好气地反问道。
“我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