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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松了口气,我把衣服递给他:“你穿这个吧。”
他看着衣服似乎有些迷惑,松松地在腰间一围用袖子打个结了事。
多少也算遮住了重点部位。
我们两个人现在一个衣不蔽体,另一个浑身湿透,当务之急是要生火取暖。
折了不少树枝回到了岸边,我从包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枯枝,和他一起凑在火边烤火。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怕冷,坐在一边像个孩子似的摆弄着我的打火机。
我笑了起来:“有时候真觉得你和那只虎好像。”
他抬头看我,脸上的表情写满古怪。
我直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快岔开了话题:“你喜欢这个zippo的火机吗?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滔滔不绝:“你看,上面印有虎的图案,很好看吧?我就是属虎的。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老虎,天天跑到动物园对老虎发呆,后来工作也——”
我听到他低低接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老虎”。
正想继续说下去,他却盯着我身上说:“你不觉得它挂在你身上很不舒服吗?”
我这才感到自己的T恤空荡荡的,脱下来发现衣服背后从领子到腰部的一段已经被扯烂了,看得出是虎牙的痕迹。
这么说那只虎曾跳下来救我,它咬住我衣服想拉我上去,结果衣服破了也没挣脱下面的水草。
那时这个人就出现了,他握住我的脚扯断水草救起了我。
如果单纯从时间上判断,要么这个人住在水里,要么他是那只虎变的。
他知道我被虎咬的事,我遇袭时周围根本没人……
我被送回研究站时腿上的伤被包扎得好好的……
他突然地出现在水里……
那只虎在他出现后就不见了……
他没有穿衣服……
……
“该不会你就是那只虎吧?”我恍然大悟:“你是为了救我才在水里变了身对不对。”
他一点也没有被人拆穿后的惊讶:“你真是个小笨蛋呢,其实一上岸你就该明白了,还要我提醒你才发现啊?”说着幽幽叹了口气,“你果真不是他。”
“他?谁啊?”
“我一直在等的人。”
不要怪我笨好不好,我以前没有遇到过可以变身的物种所以请原谅我的迟钝。
让我更加震惊的是他后边的话,他说他在等人,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刚刚意识到我喜欢上他了自己的感情就被判了死刑,这滋味真不好受。
“原来你也有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冲我笑笑,“该不会是被吓呆了吧。”
我马上为自己伸冤:“当然不是,如果你就是那只老虎那再好也没有了。”我很喜欢你,也很喜欢那只老虎,如果你们是一体的我高兴都来不及啊。
他听到我的答案很高兴的样子:“我叫泰尔,你呢?”
“我的中文名字叫岳桦。”我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扯了个苦苦的笑脸给他。
他索性把手伸过来摆弄我的脸:“月下的白桦林,好美的名字,可是你的表情好丑。”
原来他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我比较喜欢这样子的他。
他又揉又捏地折腾够了,突然说了句“好滑”。
这话听在我耳中极为暧昧,脸颊顿时像着了火般的烫:“这是日本鬼子调戏大姑娘的戏码里常用的台词,拜托你别说得这么色情好吗?”
泰尔迷惑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什么是‘调戏’?”
原来满脑子色情想法的人只有我。
我和泰尔离得很近,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修长的双腿强烈冲击着我的视线。
看着他野兽般纯真的眼神,我忽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慢慢凑了上去,我问:“你想知道什么叫‘调戏’?”
他求知若渴地猛点头。
我仰头将嘴唇熊熊地堵在了他诱人的唇上,温暖柔软的触感真是美味极了。
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我深呼吸了几下调整狂乱的心跳:“这个就是‘调戏’了。”
8
泰尔此刻的表情像是刚刚生吞了一只蜥蜴。
“你亲我?”
我不敢看他,刚才的举动透支了我今后所有的勇气。
“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泰尔。不论是你作为人,还是作为虎,我都喜欢。”
现在的气氛有点糟糕,可是心里的话迟早是要说给他听的。吻都吻了,不告白也不行了。
看着跳动的火苗,我索性把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完:“我也没想到同性之间可以有这么强大的吸引力,我天天都会梦到你,除了爱上你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我和你都是男人,你不接受也没关系,这我能理解。”
他的方向好久好久都没有声音。
泰尔,你可以拒绝我,但请不要不说话一点点地凌迟我。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丢下我离开的时候,泰尔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转头看他:“你不是我要等的人,但我也喜欢你。”
说罢,他低下头在我的唇上轻轻擦了一下:“这次不是‘调戏’。”
“泰尔,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我紧紧盯着他的嘴唇等他开口,怎样才能证明刚刚听到的话不是我的幻觉?
“虽然你不是我在等的人,但刚才我好好想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可能也喜欢上你了,”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我喜欢你这个看到老虎连逃跑都不会,被我咬了一口还敢再跑来招惹我,打我一枪却还要整整守我一夜的小傻瓜。”
我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他这么说喜欢的吗。
“我还是喜欢你当老虎的时候,不会说我笨。”而且还可以给我当抱枕。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抱着树瞪着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我,那时我就想这个人这么可爱,欺负起来一定很有趣。”
“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赞美吗?”我的脸皮有时候不厚不行,否则一定会呕血,“可你当时好凶扑上来就咬我。”
“你还提这个?我好好地坐在树下你砸我干什么?”泰尔不服气地敲了一下我的头,“我当时感到你身上有恂儿的气息,一时高兴过了头才让你有机可乘。你知不知道重逢的一刻我等了足足一千五百年?”我一直以为活得最久的是一只名叫白娘子的蛇妖,看来眼前的老虎和她有的拼。
说到这里,泰尔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你攻击我的时候我才发觉,你也许不是他。”
再迟钝我也听明白了,恂儿就是他等了很久的人。
“那个人去哪里了?”心里有些酸酸的,这个恂儿在泰尔心中的位置,只怕是我终其一生也赶不上的。
“恂儿很久以前就死了。我推算出恂儿转世后将在壬午年来寻我,可我等了一个又一个壬午年,却总也等不到他。”
所以你以为我是他时是怎样的狂喜。
轻轻握住他的手,爱过的人都明白的,独自一人品尝寂寞的滋味有多么难受。
泰尔回报我一笑:“你出现的时间刚好符合恂儿转世的条件。而且,除了师父和恂儿外,只有你说的话我能听得懂。”
我也没想到会在遥远的西伯利亚森林里遇到古中国的神兽。可惜的是,我终不是你的恂儿。
我觉得奇怪:“恂儿转世后还会记得你吗?”
泰尔摇头:“但他只要看到我就能想起了。”
见到你的前提是他能找来才行啊!我问:“那你怎么能肯定他会来找你呢?”
“我把师父给我的神石化在了恂儿的灵魂里,”泰尔说着用手轻轻摸了下脖子上的银环,我随着他的动作望去,银环中间镶嵌饰物的位置果然是空的,“那是我们赤虎一族世代相传的宝贝,具有‘还魂’和‘重生’的神力。”
我傻傻点头,听得一头雾水,他的话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泰尔继续解释,“这个银环和神石已和我融为一体。银环是神石的‘巢’,神石只要再现人间,一定会在冥冥中受到指引回到它的‘巢’里。”
“然后呢?你通过这个人是否记得你就可以判断他是不是恂儿了,对吧?”
“不止如此,由于神石的力量,他转世后会有一块虎形的胎记,”泰尔的目光回到了我身上,“你昏过去后我仔细检查过了,你的身体上没有。”
“你‘仔细’检查过我的身体?”免费送上磨牙的声音,原来我早就被他看光了。
泰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刚才不也看见我的了?”
我的气焰顿时矮了下去。
“我当时虽然已经知道你不是恂儿,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心想说不定是转世出现了偏差所以才这样的。你再来这里时我化成了人形试探你,发现你还是对我毫无印象。那次才是我彻底失望了。
没想到你喜欢上了这里,没过几天又跑来了,我一看地上有块肉就知道肯定是你在搞鬼,谁知你那次竟带着枪。我本来很生气,以前总有人想打死我,如果你和他们一样我就要惩罚你。幸亏后来我忽然觉得好奇,想看看你究竟会对我怎么样。”泰尔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我最喜欢听人说故事了,此刻我正沉迷在他的回忆里,见他不说了赶快催了句“然后呢”,完全忘了我也是当事人之一。
他嘲弄地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被你打中的?你究竟是想射我还是想射天上的乌鸦?”
原来这就是那一枪打中它的真相。
我觉得自己还是向他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开枪比较好。
“泰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麻醉枪打你吗?因为我想到这里来找你,又怕被你吃掉,所以想给你带个项圈避开你。你明白了吗?”
泰尔的表情怪怪的:“明白了,你打我是为了见我。”
我自己都把自己说晕了,你是怎么听明白的……
提起泰尔中的那一枪,我顿时想起那担惊受怕的一夜:“你中了麻醉枪怎么睡了那么久?我担心得要命。”
泰尔笑得好狰狞:“我很快就醒了,那个时候你记不记得你在做什么?”
看着一脸茫然的我,泰尔只好无奈地自问自答:“你对我又摸又亲的,就差口水也流下来了。”
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正忙着吃豆腐。
我忍不住大叫:“那你怎么还装睡?如果你动动的话我早就吓跑了。”
泰尔理直气壮地吼了回来:“我觉得你的手又软又暖就舒服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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