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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笑了:“天不早了,太阳公公和大山婆婆滚到地球那边睡觉去了,你们还要为他们站岗放哨不成?”
子文扶了扶金丝眼镜,这才确定,眼前的美丽女子是一个调皮的人间女孩。
更让子文意外的是,女孩忽然又说起了英文,乍一听到许久不曾听过的纯正口语,子文脱口而出:“Oh;Longtimenosee。”(哦,久违了)
子文纯美式的发音让红衣女孩也微微一怔:“Whatdidyousay?”(你说什么呀?)
子文彻底被红衣女孩那纯真又活泼的风度迷住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曾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会说纯正英语的美丽女孩!在这个美妙的秋日,子文和红衣女孩时而用英文,时而用中文进行了热烈的交谈,时间溜的那么快,不知不觉眼前已经是星月笼罩,薄薄的雾气也渐渐升起来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红衣少女含情脉脉。
“哦,哦。”子文连忙点头:“我姓宋,叫不行。”子文的回答中充满了无奈和对自己的嘲讽,不行,难道不是吗?自己心中的理想总是无法实现,如今更是走着一条前途未卜的不归路,人生处处充满了无奈。
“宋不行?这名字真奇怪,真有趣!”红衣少女眨着眼睛品味了许久,笑了:“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随便,随便。”此时的子文已经没有心思闲聊,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这个神秘的少女吸引住了。
“那我就叫你不行大叔喽?”红衣少女咯咯一笑。虽然子文绝对做不了她的“大叔”,然而这个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的人六神无主的样子让她觉得有趣极了,忍不住打趣他。
“行,行。”子文不假思索地回答:“告诉我,你家住哪里?”
“就在这山上呀,归宗寺旁边。”红衣少女落落大方:“欢迎去玩儿哦!”
“归宗寺”,子文在心里牢牢记住了这个地方,他想再聊点什么,和少女多相处一会儿,可是红衣少女却说:“Sorry,我还要去黄龙潭看瀑布呢!”接着很快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子文惆怅了很久。惊鸿一瞥,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见呢?
红衣少女的背影已经消失很久了,子文仍然呆呆地立在他和红衣少女刚刚交谈过的地方,一种挥之不去的奇妙感觉笼罩着全身。自从被迫和盛谨如分手之后,子文曾发誓今生不娶。然而,红衣少女的倩影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惊奇地发现,原以为已是槁木死灰的心,只不过是一潭暂时沉寂的水,这颗亮丽的红色石子投进来的时候,依然激起了层层穿透沉寂的波浪……
天已经黑了,子文收回了思绪,眼前的不如意却又涌上心头。蒋介石,还有他那前途未卜的“政府”,子文觉得是如此的迷茫,然而不久他又自嘲地一笑:“唉,算了,事到如今,悔也无用。那么多大军阀都斗不过蒋介石,我宋子文又有何能耐非要制服他?毕竟,蒋介石不是凡人嘛!”
“宋部长!宋部长!”秘书气喘吁吁地跑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我到处找你,黄县长和当地几个要人来拜访你……”
无休无止的官场应酬啊,子文实在有些厌倦,然而经不住秘书的劝说,子文虽闷闷不乐,但还是接见了这些地方官员。
县长谄笑着献上了一堆礼物,子文皱皱眉头走过去,心里骂着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地方官,却突然发现礼物堆里有一把与众不同的宝剑。子文拿起剑,发现剑匣上刻着一行英文:“Silenceisgold”(沉默是金),有趣,子文反复抚摸着这柄剑,决定留下它,其他的礼物都让县长拿回去。县长正要请求子文留下东西,子文却忽然问他:“这剑是从哪儿弄来的?”
“哦,它是一个木商朋友送给我的。”县长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听说宋子文已经来了很久了,一直在微服出游,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消息?想到这里,县长更害怕了,他战战兢兢的又添了一句话:“是送给我作生日礼物的。”
“一个木商?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啊,他、他叫张若虚,住在这山上,在归宗寺旁有一栋别墅。”县长极力压制自己声音中的恐惧感。
“归宗寺?”子文眼前一亮,那个曼妙无比的红色身影闪现在眼前,难道,张若虚跟她有什么关系?
第五部分 宋子文私密生活影像银筝锦瑟声相调(2)
黄县长偷偷瞥了一下子文的表情,似乎不是生气,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宋部长想去归宗寺?卑职愿为马前卒。”
“不必了。”子文淡淡地说:“我自己能去,你们回去吧!”
3天后,子文带着秘书不期然来到了张若虚家中,张若虚受宠若惊。
当他毕恭毕敬的引着子文走进别墅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了“不行大叔!”子文顿时满脸通红,是她,是那个穿着红衣的仙子!
原来,让子文魂牵梦萦了许久的红衣女子就是张若虚的女儿张乐怡。
听到女儿如此放肆地称呼宋部长,张若虚吓坏了,连声制止。但是,机警的他随即发现,部长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张乐怡很快和子文谈的意兴勃勃,这时,她注意到了子文的秘书拿着的那把宝剑。张乐怡要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不解的望着子文:“这宝剑怎么在你们手里?”原来,这是张乐怡当年在美国留学时买来送给父亲的礼物。
“这、这……”子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若虚出来给他解围:“怡儿,这宝剑你既然送给爸爸了,爸爸当然有权处置它,对不对?”事实上,是黄县长暗示了他不少次,迫于压力,张若虚才将女儿的礼物转送给了黄县长。
张乐怡的眼圈儿红了:“哎呀!爸!怡儿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它不是市场上可以买到的东西,它是怡儿的一片心意嘛,你怎么可以随便就把它送人呢!”
“乐怡,这宝剑不是你爸送给我的。”子文过来给张若虚解围:“前几天黄县长来拜访我,送了一大批礼物,我都没要,惟独这把剑,我见它上面刻着英文,知道它有些来历,就收下了。黄县长告诉我,它是张先生送去的,并告诉我张先生住在这儿,因此,我就来了,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
“你们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张若虚吓坏了,子文却宽厚的笑了笑:“让她说吧,没关系!”
气氛轻松多了,张若虚转身去准备筵席,子文和乐怡谈笑风生,一会儿用中文,一会儿用英文,在场的人听到这奇怪的对话都不能理解,当事人自己却乐在其中。
饭桌上,子文不住地夸赞张若虚这栋别墅环境如何清幽,布置如何雅致,张乐怡掩口而笑,张若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宋部长想住在这里!他喜出望外,热情的邀请子文入住,子文自然同意了。
单纯的张乐怡只觉的“不行大叔”很有意思,也很想整天和他聊天说笑,她真心实意的邀请子文:“宋部长,你来住我家西厢吧,那样的话,一开窗,咱们就能说话了。”
“让我陪你说话?”子文乐了,这小女子还真是一尘不染啊。
“当然嘛。”张乐怡责怪地看了爸爸一眼,可怜巴巴地说:“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好没意思啊,像蹲大牢似的。”
子文笑了,张若虚也笑了,第二天,子文果真住进了张若虚的别墅。
今后的事情水到渠成。子文和乐怡这对风华正茂的璧人每天或纵马原野,或观瀑亭边,或采花,或清谈,日子如流水,飞驰而去。偶尔,张乐怡的小弟弟和子文的秘书也会掺和在一起,四个人采蘑菇,办野餐,在这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子文仿佛已经忘记了世间的烦愁。张若虚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捋着颔下几缕胡须,拖着长音满心欢喜地吟唱起李白那首著名的《望庐山五老峰》:“庐山东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九江秀色可揽结,吾将此地巢云松。”
1928年秋天,宋子文和张乐怡的婚礼在上海举行,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美貌越发如诗如画,她的幸福的新郎紧紧地拉着娇妻的手,一刻也不舍得松开……
第五部分 宋子文私密生活影像玉楼金殿影参差
新婚的宋子文心情十分愉快,与此同时,他的事业也取得了极大进展,在促进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中,宋子文的作用越来越大。
蒋介石此时需要大量的金钱,因为他的南京政府已经被连年兵战和官隶的贪污腐败弄得不成样子,许多基本的开支都有了困难。如今他一口气用了宋家3个洋博士,目的自然在于敛财,子文没让他失望。
子文的下手点集中在关税、盐业、统税和货币四大方面。在子文的主持下,南京政府先后同美国、英国、荷兰、意大利等国家签订新的关税条约,废除了清政府时期不平等的关税标准,从此,关税成为蒋介石政府最大的税源,占总收入的一半还多。盐业方面,子文延续了子良时的改革,积极杜绝走私,防止盐官与私商勾结,改革盐务稽核所,阻止税警团,不久,盐税也成为南京政府的重要收入来源。再加上在征税制度方面的改革和统一货币后的种种有利之处,子文很快成为蒋介石倚重的财政要员。
不过,子文并不满足于现状,他期待着自己在金融方面的独家控制。当时的中国还有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两大银行并不在宋家的势力范围内,子文耿耿于怀,再加上中国银行总经理张嘉身后也有强大的政治势力作后盾,所以一点儿也不买宋家兄弟的账,子文愤恨之余,更加想把中国银行划归自己名下。
这天,张嘉的英文秘书王宝生十分苦恼,老婆已经回娘家几天了,不到两岁的孩子哇哇地哭了一整天,王宝生烦恼不已。不过,他不敢骂老婆,也不敢跑到丈人家里公然把老婆揪回来,因为他的老婆是顶头上司张嘉的侄女。
其实张嘉肯把侄女嫁给王宝生,也是赏识他的才干,可是这个老婆娇纵成性,平时又喜欢讲究个吃穿,王宝生就那点工资,实在是穷于应付。如今,她又生出个花样,非要丈夫带自己到美国旅游,王宝生哪里有钱,只好推托,老婆一生气,就卷起铺盖回娘家了,王宝生敢怒而不敢言。
说实在的,一般人到了王宝生的地位,应该不会缺钱,可张嘉平时对王宝生虽然好,钱财方面却十分吝啬,以至于王宝生整天都在哭穷。现在,因为没钱,老婆也跑了,王宝生懊恼极了。
小孩还在哇哇大哭,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中央银行副总经理陈行。这个人平时架子大得很,今天居然肯光顾小秘书的家,王宝生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还在后面,陈行知道王宝生的窘迫之后居然肯以中央银行的名义借5000美金给王宝生,王宝生受宠若惊地接过支票,心里高兴坏了。老婆一听说可以旅游了,欢天喜地地回了家,两人快快活活的逛了一大圈。
说也奇怪,陈行的钱似乎是只想借出不想收回,王宝生手头紧了就去借,陈行每次都爽快地给支票,如此一来,不到半年的时间,王宝生就借了5万多美金。
忽然有一天,陈行愁眉苦脸的上门了,他告诉王宝生,宋子文已经发现了这笔亏空,限令归还了。王宝生差点就哭了出来:这些钱都被老婆花光了,从天上找钱还人家不成?
陈行倒也爽快,一看他还不出来,告诉他一条路:就是交出张嘉和日本方面相勾结,挪用公款的罪证,还交代说,只要王宝生交出证据,宋子文就可以不追究这笔借款。
眼看落入宋子文的圈套,王宝生哭丧着脸交出了张嘉挪用公款30万元的账本。证据在手,宋子文不费吹灰之力逼走了张嘉,自己担任了中国银行的董事长。
宋子文第二步要对付的是交通银行。这次并没有费多少周折,因为通过他强行颁布的条例,交通银行不得不让“官股”加入,宋子文、宋子良和宋子安通过“官股”的渗入都当上了交通银行的董事。
更巧的是,子良和大银行家席德懋的二小姐席曼宁一见钟情,很快举行了婚礼。这样一来,又一股金融势力并入宋家,子良美人在怀,大权在手,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一场金融界的蚕食鲸吞之后,三兄弟共同控制了中央银行,此外,子文独占中国银行,子良雄踞交通银行,子安则是中国国贷银行的主持者,三兄弟一时成了民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