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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站在这里就闻到了,俺就不知是他们中的哪个那么香!不然,你去闻闻!”老大很火大。
“呃?……”提出馊主意的凶神C迟疑的盯住我,却又不敢上前。也许怕挑错人被打个半死,所以裹足不前。
“妈个巴子!就知你这小子尽会废话,这不是很明显吗?比女人还美这里有谁比他还美的?”肥厚的手指指向绝世美人,老大英明果断的作出错误认定。
恶煞B犹豫的看了我三十秒,盯住绝世美人一分钟后,欺欺艾艾的开口:“老大,兰君子舍隐脸上应该没疤……”
“蠢!他不会易容吗?!那疤是假的,一看就知道,这么烂的易容术,他以为加一道疤就会让人以为他很丑,真是笨死了!想骗老子,他还嫩了点!”老大明智的大力提升我光芒万丈的伟大形象的同时不忘狠狠的给予唾弃,我哭笑不得。
是哦!我该感激他的抬爱,这么看得起我!还是该蔑视他的轻视?还易容术咧!
“抓住他!”老大刀子一甩,指住绝世美人打算抢人。
一干喽罗喳喳呼呼的冲上前,打算以多算少。不见绝世美人有什么大的动作,却让那群家伙来势比去势更快的飞出门外,一条条壮硕的身躯在夕阳的余辉下划出数道弧度优美的抛物线,一头栽入残阳未退的暮雪中。扑腾了两下,硬是没能站起来。只呕了好几口血,为素白的雪景凭添了一抹绚丽。三两下之后便归于寂然,一群人伏动不动,生死不明。
“妈个巴子!老子跟你拼了!”凶神A大刀一举,吆喝一声,声势十足浩大,却是中看不中用,被绝世美人一个侧身闪过攻击,反手一击,将他磕飞出去,抛到门外和他一干手下相亲相爱的叠罗汉去了!
哇噻!大美人,我好崇拜你!
我双眼放光,开始考虑将他拐过来充当保镖算了。不过我的赞赏就此打住,因为美人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冰着一张美颜,首度开口:“你,兰君子舍隐?”
声音如冰棱相击,冷冽而澄澈,却透不出半丝情绪。较之律测之的漠然还多了数倍的冰冷。
“我不是!”我飞快否认,开玩笑!我怎么会让自己羊入虎口!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想打我的歪主意,我再傻傻的承认未免太过愚蠢!
“你很美……”冰冷的赞美,非但不合宜,而且还有些可笑从一个比你美上许多的大美人口中听到他对你容貌的赞赏,你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吗?再说,一个男人被赞“美”,实在也高兴不太起来!
“你也很香……兰香!”他再度指证我的另一项美好,表情依旧。
我无言反驳,伤势未愈的我是“香”了点没错!
“而且,你没伤疤!”
耶?!凭这也能作为断定我的身份的标准吗?有米搞错?他真的比那票凶神高明吗?不见得罢!
“你还否认吗??”他双手撑住桌缘,晶烂烂的水漾美眸盯住我,冰冰冷的,晶晶亮,透心凉!
“你已经认定是我了吗?……”我苦着脸,知道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才出虎口又要入狼|穴,我的命呀!怎么就那么悲惨呢!
“很好,看来你是不否认了!那我们走吧!”他一把捞起我准备往外带。
“走?去哪里?我死也不去!”我攀住桌缘拒绝被拖着走。
“由得了你?”他睨过来一眼,没有杀气,却有十足压迫力。
我噤口,这场景让我忽然想起当初律测之带我下山的情景。场景不同,压迫人不同,受胁迫的主人我却没能不同,我这是幸耶不幸?!我哭笑不得!
“你强迫我?!”好委屈!为什么我总是遇人不淑?
他忽然静默,拿一种很有深意的死光钉住我,线条优美的眉优雅的蹙起,似是算计着看要将我生吞还是活剥!
“我强迫你?”他冷冷的质问。
“呃……”冷不防就被活活吓走半条命,“好好好!我去!我去啦!我跟你走啦!”我痛下决定,反正逃了也是活不了了吧?还不如缓一缓再去死呢!这样起码活命的机会会多出那么零点零几分!
他挑眉,然后抿了抿唇,不客气的抓住我的手臂就往外走去还是从那群叠得相亲相爱的罗汉身上踩过去的!换来一串哭爹喊娘的惨叫。
“放开我家公子!”一个女声伴着一道凌厉的攻势忽从背后传来!
绝世美人头也不回的加快身形,将攻势抛到身后。我忙不迭的转头打算求救,却只来及得看到一道模糊的白影,耳边风声呼啸,景物正飞速倒退。那个白衣女子似是想追过来,却被远远的落到了后头。不多时,即已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点,消失在我眼中。
唯一可能的救星终究没能救下我!
好了;更新了;更新了噢!
别怪偶了……伊人来认罪来了……
亲亲,表怪啦!
第二十八章雪影嶂
本该阴暗的冬夜,因不断飘洒的飞雪而反射出凄冷的银光。灯火通明的议事大厅,气氛严肃而冷凝。律测之面无表情的伫立于窗前,静静凝视那似是无法止歇的雪,思绪却悠悠的回到了两个月前、初见舍隐的那一个雪天。
追杀,似乎永无止境!自从求得奇珍千年血参,这种喋血的生涯便已注定。没时间也没耐性一一面对这些唯利是图的江湖败类,父亲的生死还悬在旦夕之间,所以在漠北五凶病态的追击之下,他索性转入传言中鲜少有人生还的“极域雪岭”。这是一条捷径,虽然凶险万分,却能尽早摆脱那群贪生怕死的江湖恶客。
在雪地艰苦跋涉了三天,生死总在一瞬间。本以为只要咬牙坚持就必能起死回生,却在第四日少了那份笃定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阻住了他们的脚步。饥肠辘辘的被历年来罕见的一场极致大雪阻住了行色匆匆的脚步,还以为这一次绝无生还的可能。谁知却在绝望之余,在一间似是早已废弃了的猎屋中遇到了隐!那本该人迹难至的绝域,竟意外的住着人!
第一眼看见的他,是寂寞的,却充斥着疏离。一双清洌的眸中,是与寂寞截然不同的嘲弄那是一双厌世的眸,充满了反叛的不以为然,却仍然令人忍不住想要沉溺!明明他对自己三人的意外出现十分不满,却世故的用嘻皮笑脸来掩饰。那一刻,他是在装疯卖傻!
在这种意外得救却明显不受欢迎的情况下,他无法不去在意他。突然想猜透他遁世隐居于此的原因明明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儿,却为着莫名缘由而遗世独立!心,莫名的为了他而疼,想带他走的念头却悄然成形。
想拭去他隐忍的无奈,想冲淡他假意的不以为然。那种刻意无所谓的态度,令他克制不住的想要疼惜,很想、很想改变这一切!所以在他因自己的疏忽而被制|穴道、僵立雪中半个时辰后,他已彻底决定无论如何,他要带隐下山!这个孤寂的人儿,太需要人的呵护!
然后,那个凡事刻意表现得淡然、尽力用笑颜掩饰寂寞的的人儿,在回复温度之后所吐出的第一句话,令他哭笑不得[以后……打死我,也……不要再……鸡婆了……]说完,隐便昏了过去,体温高得吓人!他还以为这一次是要害死他了,却不料他竟在昏沉中放下了一切防备,窝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凄凄哀哀的嚷着要回家的渴望。
在突兀而馥郁的兰香中,听他断断续续的哽咽,终于了悟到了他的渴望那种明知远离了家、却念念不忘的温馨感,是他想回味却再也无缘品味的过往。
他不知道是什么造就了隐这痛苦的一切,但,他知道,他为了隐的无奈绝望而心疼!于是,在那一个充满了兰香、大雪初霁的天气,他不顾一切的强行将他带离这个骄傲的小人儿,习惯用坚强来掩饰他的脆弱!若非看过他病中的模样,他不可能如此笃定的自诩为他的守护神!坚定的要带他回盘龙岭见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虽然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令人心底痒痒的恨不得徒手掐了她以绝后患,但不可否认的,她的身上,有隐极力隐忍却热切渴望的温暖家的温暖!
那份暖,应该可以平抚隐的寂寞!
可是他的用意虽好,却忘了自己被追杀的棘手身份。直到不死心的漠北五凶再度找上了门,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究竟带给了隐怎样的危机!接下去的时日,总是在赶路与打斗中度过,隐陪着他们一路餐风饮露,虽叫苦不迭,似真似假的总在埋怨亡命江湖的悲惨,却从不曾开口说要离开。
他想,隐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吧?虽然赶路途中困难重重,他却依稀能从隐越来越灵动的眼中看到他的欣喜。他知道自己做对了,带他离开人迹难至的雪岭绝对地是正确的,因为他终于看到了隐开始享受“活着”的感觉!那化去了寂寞的眸底,不知何时,已然映上了自己的刻痕!
他知道自己万劫不复了,就此陷入了隐的眸海,贪恋上了他不再嘲弄的喜悦!与他相伴在一起,即使正在为生命而拼搏,即使情况再如何凶险,也还能在回眸间攫住那份充满生机的希望,心里就会觉得温暖!
好几次,是因为有了隐的存在,才有了冲破一切的勇气!
所以,明知前途荆棘丛生,他却贪心的不想放手再多的阻隔也化不去他的坚决!生平第一次想要任性,任性的想抓住飘乎的隐,然后,一辈子不再放手,任是谁的阻止他也绝不会松开紧紧相系的手!
身败名裂也无所谓,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也无所谓!他爱上了隐,爱上了不再寂寞、却总是依赖着自己的隐,竟然觉得该是理所当然,所以理直气壮!这是怎么的激狂?他不能了解。只知道,如果没了隐,他活着就变得毫无意义!生活中若没了隐,也许他只是一尊会呼吸的雕塑,没有了活力的泥!
所以,他自私的将隐绑缚在自己的身边,贪婪的汲取他的温暖,享受他全心的依赖与信任,心底却是很明了,真正依赖着隐的,是他自己!
一路走来,终于踏入了北六省的势力范围。再也舍不得让隐受一丝奔波之苦,他将隐留在驭风客栈,本意,是为了让他好好休养隐的孱弱,一直令他自责而心疼!可是他怎么样也没料到,隐竟然会被僧魔抢走!在自己的地盘里,隐毫无反抗的被带了走,他却只能在事发之后才来得及赶去救援!
因自己的倏忽,隐又受了伤,而这一次,加重他伤势的人中,也有他自己那一味该死的媚药,将隐的虚弱推致了极限!然后,便是周而复始的昏沉,令人心疼的昏沉!
善后工作何其复杂,所以明知不该,他还是将隐留下了,宁可自己累一些,也舍不得让隐受一丝累!可是,显然的,他不该忘了僧魔的教训!充满期待的归来,却遍寻不着那道温暖的人影,这才知道,自己向来敬重的寒仪竟趁此时机将隐驱离!分明,是把这段违背纲常的情意,归咎到了隐一个人身上!
这对隐,何其不公!
“是我的错,当初……不该强行带隐下山。”他低低的叹,语气萧索。
“少主!”时羽诧异的蹙眉,单膝跪地请罪的寒仪和钱宜多则是惊诧的互觑了一眼,心惴惴的,不知如何是好。少主似是妥协的语气,非但让他们轻松不起来,反而有种转入了冰洞的口的错觉,寒风阵阵的令人心头直发毛。
这个年纪轻轻却已成绩斐然的少主,没有因他们擅自作主驱离了舍隐而大动肝火,但沉静如渊的冷肃,却比勃然大怒更有威慑力!
在这一方面,这个未来翔龙社的魁首,有着与乃父如出一辙的威仪无上的权威,令人忍不住的慑服!他没失控的暴跳如雷,却让他的愤懑充斥了每一分空间。无言的,却是真实的存在的谴责,有着将人逼疯的沉重压迫力。一时间,一室的人,起码不少于二十人的宽敞议事厅中,竟无半点人声。一片沉重的死寂!
“我不该强迫带隐下山的,不该因为心疼他的寂寞而将他卷入这场杀戮。这对隐来说,何其不公!”律测之没回头,语意萧瑟,衬着窗外冰冷的雪,显得无情的酷冷。
“少主……”两个舵主级人物惴得发悚,第一次有了决策错误的领悟。这件事,远没有他们期望的那么简单!那一场时氏兄弟未曾明言的内幕,该死的惊人!而他们,却一无所知,以为赶走了舍隐,他们的少主便能回复成过往那个完美的接棒人。怎知,这一步,终究错的离谱!
“我不该让他依赖我,更不该让他放弃傲气爱上我……明知‘极域雪岭’才适合他的与世无争,却自私的想将他绑缚在我身边。……将他拉入万劫不复的绝境的,明明是我,却让他代我尝了苦果。”转头,漠然的眼望向身份斐然两大舵主,垂眸:“两位舵主起来吧。”
“……”无言了,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起由在于自家向来优秀的从来没踏错一步路的少主!原以为是舍隐以着他惹人心怜的娇媚外表不知廉耻的引诱了他们前途光明的伟大少主,所以将他驱离时并没有太多的内疚。却怎知最后跳入罪恋的却反而是这位从小便被寄予了厚望的少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