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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妈妈果然不是普通的伟大呀!
“舍隐参见两位前辈。”很难想像要一个现代人卑躬屈膝的跪在前辈面前给人磕头请安的情形,所以不管冒犯于否,我只是学着江湖中人向着这位人人敬畏的人中豪杰拱拱手以示尊重。律老爹没什么表示的扬了扬眉,似是不以为忤,又似不以为然。律妈妈则是回给我一记婉约的笑,实在很难把昨天那位端了一碗如胶似漆、状似浆糊却硬是被说成是补血养颜宁神安睡的最佳滋补品的可怕女人联系在一起。我暗暗吞了下口水,压下心头毛毛的感觉。一时间,也无暇去在意那些见了我这般失礼的举动而纷纷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的翔龙社家臣了。
回给律妈妈一记灿亮亮的阳光笑脸,我生硬的将目光转开,却在离律妈妈身边三寸的距离之时蓦的停住,心中一紧,我极度郁闷的抿起了唇:“测之,你有师姐妹吧?”
美人之所以被誉为美人,主要就在于她的举手投足间的万种迷人风情。即使只是不经意的顾盼回眸,也能于刹那间流转出水漾眼波,平地兴起春潮无数,无端端就吹皱了一江春水。而那位一开始没注意,却始终淡淡的站定在律妈妈身边的紫衣女子,无疑的,就是一位十足十的美人胚子。
雅致嫣然如出水芙蓉般的美颜,在一身紫绡的簇拥下显然更加娇贵。款款流泄的垂顺青丝长逾腰际,轻垂了螓首,柔滑长发于是便流转出似水波纹,柔柔的,款款的,耐人遐想。而一身紫绡并无多余缀饰,只是在腰际缠了一条同色系的轻纱,似是漫不经心的扎成一簇紫色花朵,长长的垂下两条丝绦,不夸张不浓艳,却是说不出的轻灵与飘逸。
虽然,这位美女相较于摘有谪仙般无双美貌的无束是略逊了一筹,却显然是个相当醒目的存在,再加之她所处之地正是大厅的主位处,显然她与翔龙社的上层关系非浅!本能的,我感觉到了十足的危险!我不敢忘记,古人除了偏好栽培童养媳之外,更有表亲联姻的陋习存在。美其名曰亲上加亲,却浑然不知近亲结婚祸害多多!如果……如果……
“不,我并无师姐弟妹。”测之的回答令我有些发冷。
“那你有堂姐妹吗?”好,退一步讲,问问题是要讲究旁敲侧击的,我擦了擦冷汗准备循序渐进。
“也没有。”律大少似乎有些了解我问此问题的初衷了,于是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却无奈的还是予以否定。
“那……她该不会正好就是你的表姐吧?!”我颤抖的以手指向紫衣美女,最后一丝希望呀……
“……”测之的眼中充满对我的怜惜、同情(??)与无奈,陪我一起看着那位身份特异的美女款款向我俩走近。微微一笑勾起无边风情,她以袖掩口,细声细气的问:“舍公子何以认定我定是比律少主年长呢?”眨巴的眸中,是一派纯挚的困惑。
“呃……”我有些哽住了似的,以微乎其微的速度向律大少主靠拢。怎么办怎么办?面对这样一位美女,为什么我会有种大难临头的恐怖感觉?
美女侧头垂首以四十五度角拿一眼的幽怨眼神望着我,欲语还休,十足惹人爱怜。可惜我不巧已对绝色美人免疫惯了的,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没有觉得我见尤怜,却只觉得冷得刺骨,无福消受!终于,她缓缓的放下了水袖,精致芙蓉美颜完整而清晰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悠悠一笑——在我眼里看来,绝对是阴森森的一笑呀——开口:“不瞒你说,我其实是律少主的亲亲表妹暮夕雅,我们从小就有了婚约了的,表哥,嗷?!”
晴天霹雳!这绝对是晴天霹雳!我眼前一黑就想倒下去——为什么?!为什么又让我遇上了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雅,别胡闹。”律测之瞪了据说是他亲亲表妹的美人一眼,没有心虚也没有愤怒,只是蹙起了眉扶住我,一脸心疼而又不知从何处解释起的样子,好烦恼,“隐,听我解释……”
我望了望他的复杂神色一眼,又转头对上始终优雅的紫衣美女,忽然间很想大笑三声。上天啊!你果然是眷恋我的!看看,我才脱离了老娘与小妹那两个恐怖到不行的女人不到两年光景,如今在我面前,竟然又出现了她们的同类。律妈妈算是一个,眼前这位美女也是!我的天,我竟然隐隐的可以在她们身上见到我老娘与小妹的影子——果然都是超级无敌的智谋女呀!冷汗一个先!却拼不住的想要开怀大笑。
照理说,我现在是该按照某美人既定了的剧本好好痛哭个三天三夜,哭得吹枯拉朽欲罢不能,再然后狠狠的揪住花心萝卜风流鬼男表面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却爱拈花惹草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大玩劈腿游戏的律大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他负心薄幸,缠着赖着要他一五一十解释清楚这位与他有着所谓的婚约关系存在的美女到底与他是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这样才够敬业,也算是间接讨美女欢心。
可是我就是无法入戏,越寻思就越想笑,憋了半天,笑气鼓涨得忍无可忍,再憋了一下没能憋住,于是冷不防的,在所有人错愕不已的观注下,我蓦的发出仰天长笑,越笑越疯,越笑越大声,欲罢不能!
“隐!隐……!隐——!!”律大少被我的滔天笑意吓得不轻,惯常淡漠的脸上是无掩的焦急与忧心。
“……看来是刺激过大,得了失心疯了。”暮夕雅淡定的看着我下了结论。
“哈哈哈……”我不为所动的继续,直到一身寒霜的绝世美人欺身攻向律大少主之时,我才猛的咽住,“呀?!”怎么打起来了?!
“居无束,你做什么?!”周围一大群身份不低的武林人物一见绝世美人居然敢在他们家地头上当着他们的面攻击他们英明伟大丰神俊朗的少主大人,不由愤然的纷纷抽出兵器想要代律大少主出气,眼中早已怒火沸腾,哪还有半点惊艳的影子!
“我要杀了这个负心人。”居无束的回答很绝,出手毫不留情。如此美人说出如此类似情伤的话语,又是如此全力追杀所谓的“负心人”的画面,怎么看怎么都令人忍不住热血沸腾的想要与他同仇敌恺的一起对付那位传说中的薄情郎呀。但是如果那人不巧正是他们敬若天神的少主咧?……
一批刀剑于是犹豫着要不要砍过去。
律老爸此刻却笑了笑开口命令:“好了,都别乱来。”一干人等全部弃械投降,除了不肯放人的无束与无心恋栈却也不能随意停手的测之。
“居无束,我和隐的事,我自会解释清楚。”律测之闪过他的一记攻势,得空回吼。
“住手!统统住手!无束!你回来,回来!”搞什么搞什么?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发话呢,无束这么冲动干什么?
“他惹你伤心了——我答应过,谁惹了你,我杀谁。”无束这回果然很听话的收手回到我身边,冰冷的表情没变,浑身的杀气更是没有收回去的打算。
有吗??会吗?我会那么狠的作出这种狠厉的要求吗?不会吧!疑惑的回视他一眼,算了,这个以后再来慢慢追究好了。当务之急,是要赶快厘清现场诡异的气氛:“无束,我刚刚明明在笑,没有伤心。”这是人人都可见的事实。
居无束却回了我一记冰冷的眼刀,面不改色,冷冷的宣读他的观察所得:“你这个人,明明是在伤心,却也永远都是在笑着的样子。疯疯颠颠,看似没一刻正经,可是伤心时笑着的样子……你的眼睛,会流血。”
“吓?!眼睛流血?那不是很恐怖?!你乱讲!我哪会笑得那么没有形象?“一听到他的说法,我心惊肉跳的反驳。有没有搞错!笑到流泪倒是常有的事,但笑到流血……是充血还是流血呀?……唔!好恐怖!我又不是在上演午夜凶铃,一会儿回去一定要记得好好照照镜子,我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人见人爱的阳光笑脸到底有多么“惊人”!
“那天我要你救知礼时,你就是笑成这种表情。”无束冷冷的追加的这一句,令我一下僵了,回不了话。
“隐,刚刚只是误会,我真的可以解释。”律少主走上前拉住我的手,诚挚得想要争取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知道。”我安抚的笑了。那位紫衣美女可能只是气我故意把她猜老的了缘故吧?女人在这方面总是有小气计较的特权的,呵呵。在她说明自己与测之有婚约之时,那水漾眸中灵动的光彩,我还不致于笨到分不出来。
“那么,你刚刚为何而伤心?”他问得认真,不容我逃避,也不许我唬弄过去。他了解的,我的笑中有几分开怀几分神伤,他不会比无束看得还浅!他都了解的,不是吗??
我抬头,冲他虚弱的笑,倚在他怀里,几乎有种灭顶的感觉。孤独无依的心在剧烈摆荡,也许在遇上测之的那一天起,我就已有机会远离这种无力感,只是现在,这种找到了亲情的感觉更强烈了点而已。深吸口气,我笑得惨淡:“没什么的……测之!我只是,有些……想家而已……”
永远回不去的家,永远见不到的家人,却在今天开始相信,也许我能在这儿找到,逝去了的幸福……
第四十二章——人才济济
“我只是……有些想家了而已。”我的神色黯淡,分不出是喜是愁。在场众人却是一致的沉默,大概是觉得我此刻的表现与他们刻板印象中那位枉顾人伦、恬不知耻、挟恩情以令其少主的卑鄙无耻的小人形象不符,所以被我这难得一见的脆弱给吓到了,呐呐而不能成言。暮夕雅没想到我会有此一变,默然片刻,拍了拍我的肩表示安慰,然后自顾自回到律妈妈身边,不再搞怪。
“隐,哭出来吧,不要忍着。”测之在叹息,我只回给他一记淡笑。清醒时的我没有病中的放肆,所以根本哭不出来。我不想以此博得在场众人的同情,也不想现在就采用哀兵之计来要他们认同我会是他们未来魁首、现任少主的另一半的身份。接下去的路还有几多波折,现在就拿出伤兵法宝实在不智!
“唉!可怜的孩子,让娘……呃!让律妈妈抱抱,来!”一时口快一时口快啦!“娘”字一出口就接收到自家夫君抛过来的一记不以为然的眼神,赶忙改口的端庄娴雅的美妇人满脸慈爱的张开手,准备欢迎无家可归的可怜儿童投奔向她充满母爱的怀抱……
我冷不防擦了擦突然沁在额际的冷汗,笑得僵硬:“呃……我已经没事了,律、妈、妈!”感觉我在她眼中不过只是一个年届二十五岁的高龄儿童,郁闷!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她似是颇受打击的神色,我是真的于心不忍,但还真不敢任感情外放的一把扑上去投入她的怀里寻求安慰……难呀!在不小心接收到来自于神色冷沉的律大魁首投过来的死光。我敢发誓,那绝不是疼宠后辈的关爱眼神,反倒像是在投诉说:你不该抢了我的儿子,更不该在抢了我的宝贝独子之后又形迹可疑的以脆弱表相为名而来抢我妻子的温柔呵护!……
好吧!虽然我很无辜,但我是真的不敢!所以只好忍痛辜负那近在咫尺的母爱……来日方长,到时候再说!
“做什么对孩子这么凶?!想当初,测儿就是这样被你吓大的!看看他现在这付要死不活、阴阳怪气的鬼样子……还不都是你害的?!我这个当人娘的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变成这付爹不疼娘不爱的棺材脸,我有多心疼你知不知道?!”律妈妈果然善解人意,一眼就看出我其实正处在什么样的恶势力之下,于是当场娴雅不再,转而换上泫然欲泣的小媳妇姿态,俨然是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搏命架势,气势汹汹锐不可当,“如今测儿好不容易才骗……呢!……找到惹人心怜的乖宝宝隐儿,你居然还拿出你这张死人脸来打算吓晕他?!你到底是怎么当爹的,啊?!”
我回头看看她,有点哀哀凄凄的——骗?!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律妈妈……哈哈!果然是一个妙人啊……还乖宝宝?!——这都什么跟什么嘛!真的好想告诉你,亲爱的律妈妈,我的体质虽然差,可是也不是像测之这么可怜的从小被“吓”到大,所以,我还不至于被律老爸这幅凶样子给吓晕过去,您可真是……多虑了呀!
“……咳咳!夫人,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律老爸显然很想威严的喝令妻子大人停止吐槽以免坏了他的形象,不过显然还是舍不得真正拿出死人脸来喝止妻子明显的胡闹以免导致夫妻关系破裂,于是只能别扭着一张钢硬的脸,小小的放下威慑力别别扭扭的讨好自家娇妻。
我有点想笑,不过想想还是不妥,于是忍住。暗暗扫了遍大厅内所有人的反应,发现除了依旧浓情蜜意、浑然不觉周围发生了何事、只顾两两相望眉目传情的风殿下与迟暮少年不为所动之外,所有人都拿着一张看似平静自若实则憋笑到快要得内伤的关公脸自顾自的消除体内鼓涨的笑气。看他们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这种场面显然常常上演,所以每个人都已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顶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