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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冷眼,眼底是恶意的戏谑。
切!分明是在报我打扰她研究药草的老鼠冤嘛!居然这么整我?!要不是看你是女人,我揍你哦!
“虽然我不想说,但还是得要告诉你,我的武功虽然不及表哥,但还不算太差,要料理你这样的三脚猫,相信还是绰绰有余的……你真想冒险打我吗?”她挑起眉,看透了我心底的黑色暗流,非常故意的想要给我一点打击。
我心一凉,赶忙换上巴结的嘴脸:“表姑娘是何等冰雪聪明、灵动化人之人,小生如何胆敢唐突佳人呢!表姑娘言重了!”冷汗不受控制的沿脊柱下滑,我是自作孽而不可活,没事找抽!以后记得,再难受再孤单也千万不要轻易来找这个蛇蝎女倾倒苦水,她非但一点身为情感垃圾桶的自觉都没有,相反的,反面会被她雪里加霜挖苦连连,最后令我落得个苦中加苦、申诉无门的可悲惨状——要怪也只能怪我自个儿!
“哦?是吗?”
“当然当然!小生再如何斗胆,也不敢欺骗表姑娘您呐!”慈禧,你好样的!我不惜出卖良知的赔笑连连,为了讨好她免得让自己吃更多暗亏,我赶忙转移话题,“……无束!我和表姑娘都有些饿了,你帮我们拿些点心过来如何?”我还依稀记得来这儿的目的,坚决不让她的挖苦打击掉我的理智!
无束没回答,只拿着一双清冷无垢的眸紧紧盯着我,周身的空气缓缓的有着向冷气团发展的可怕趋势。正当我心虚得惶惶不安,连大口喘气都不敢之时,他垂下眸,什么都没说的径自转身离开,傲然如展翼之鹰般转瞬间消失在通向翔龙社厨房的方向——
“居然把他都支开了?!你老实给我交待,在打些什么主意?!说!”暮夕雅惬意的抬眼向我,口气却很是危险。吃准了我不敢对她怎么样的弱点,眉眼间,尽是嚣张的故意。
哼!这点故意还伤不到我!“你觉得我家无束怎么样?”我笑得有些八婆,颇有点献宝的感觉。
“傻!”想也不想,某张姣好的菱唇间吐出一字评语。
“……什么嘛!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好看性情又好又酷得没话说还很会照顾人更是忠实得可靠得不得了吗??!”我急了!她怎么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没咧?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哎!不行!说什么都得要她心目中为她无束重塑一个完美得不容女人轻易放手的美好形象!
“那又怎么样?依然很傻!再说了,与我何干!”她不以为然,彻底没将我的话放到心里去的打算。
“那又怎么样?!你不觉得选他当夫婿,是天下间最值得的一桩投资吗?”我听到她事不关己的回答,激动的几乎跳起来捶桌子砸椅子了,若非一身虚弱无力,我一定……一定……呃!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我怎么可以动用武力使之屈服咧?不行不行!我是对女士绝对尊重的快要绝种的极品绅士,不能这样唐突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她一掌拍飞咧?我还是小心些为妙!徒有虚名的“圣火兰君”我可无法同武林高手一较长短!
“哦?你这是打算知难而退的放弃我表哥转而嫁给那座移动冰山吗?這麽激動作什麽?!還是說……怎么?你想玩始乱终弃的烂招?!”她绝对鄙夷,以看人渣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你你!你是呆呀还是傻呀?!是让他做你的夫婿啦!我们家无束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身份也有身份的,怎么说怎么都是理想的夫婿人选嘛!”我真的忍不住的跳起来跺脚不已,真想活活掐死她!这个小女人,果然有逼疯圣人的特质!
“哼!你不想要所以要推给我了吗??”她嗤之以鼻,“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瞎了眼的认定了你这种薄情烂人!”
“什么啊!我很专情的好不好……不对!现在不是在说我的操守问题!”居然跑题?气死我了!会想把无束配给她,是因为觉得他们很合适呀。无束不可能一直就这么枉顾自我的感觉而一直默默的守在我身边的呀,他也孤独,也需要有人来爱呀!可是我已经给不起了,换个人来爱他不好吗?虽然这位表小姐性情有些古怪,但还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嘛。只要无束能拿出平时对我的耐心用在她身上,那么,他们必然也会成为很幸福的一对的嘛。
“要找夫婿我自己会找,不劳你费心。他是你的,别推给我!”她将桌子移开,摆明了要和我保持距离,然后似无意又似故意的以指责的口气传到我的耳中,“真搞不懂,那个冰山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烂人!”
喜……喜欢?!我瞠裂了眼,有些像被雷击到了似的吐不出一丝空气。“别开玩笑!”我像个贼似的,听到这两上字心虚而又胆战心惊。这种情愫,在我和无束之间,是不可以提及的吧?
我是真的希望,最终教会冷心冷情的无束“喜欢”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的,不会是我!因为,我没有资格给他承诺,我也怕我最终会伤到的,不会只是无束一个人而已!这是默契吧?!在测之、无束和我之间,这层禁忌,从未曾被提起……
突然,我僵住,只因感受到周围空气在迅速变冷。猛回头,果然看到无束毫无表情的绝美容颜,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心却开始抽颤!
他……都听到了些什么?!
“不饿了吗?”在我战战兢兢的想着见面语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依旧冰冷的语调,似乎永远揉不进情绪的声音——这是我所熟悉的无束,却开始有点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呢?无从可考,却还是记得要回答他的关切:
“还好,现在不是很饿。”因为在想着要如何才能解开这道危险而禁忌的索缚咯!我发誓,事情变成今天这样,绝对不是在我预期之内的!事实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都不知道!可是,最后烦心的,怎么却是我?!
“那我们回去。”他神色如常,只是眼中有着一道淡淡的困惑,一扫而逝,我来不及深究,即已被他抱离原处,朝摘星馆飞去。
什么是“喜欢”?这绝对是一道千古难题!测之,如果你在这儿,此时,你会作何处理??
今天到这儿来,果然,是个错误啊!不可挽回的错……被打乱的心湖,皱了!
第四十五章——困兽之斗
我希望我今天变成火山的口,热热烈烈的冒一次,什么我都烧个一干二净,那里我再坠入冰川里……
——曹禺《雷雨》
我被刺激了,真的!就在刚刚!就是方才!!
“可恶可恶!”我恨恨的对天咆哮,急急飞奔,罗袜生尘。像台风过境般,所经之处尽是一片狼藉——身后是一片狰狞的脚印,歪歪扭扭、残痕遍野,以我为起源,一直向后延伸到翔龙社位于军事前沿的接客大厅——那里,正是让我受刺激的源头!
屈指算来,自从我无法自主的被半强制的搬入“内苑”之后,少说也与测之阔别了六七日之久了!每天都在等待与失望中渡过,他却一次都没能出现过!于是,度日如年!短短七天,一如漫漫七年!都说“七年之痒”最是危险,又听闻军事前沿侠女似乎不在少数,我心里小九九一阵计量,冷汗不由潸然而下——万一律少主赏美过度不慎产生视觉疲劳,脑袋一热的产生出“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错误观念,那我岂不是生活在人间地狱了?!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
于是,我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千里寻夫路,打算凭着无师自通的凌波微步轻松自如的从尺余厚的积雪上飞奔而过,与身处前沿的律大少来个鹊桥相会,一解相思。可是偏偏事与愿违,跋涉不到三分之一我就力不从心的放弃了,筋疲力尽的倒在路边,心不甘情不愿的化作望夫石,不止一次气急败坏的怨叹翔龙社占地真TMD广得离谱!切!根本就是奢侈啦嘛!怪不得会成为人家新联盟不惜劳师动众也要前来死活拼抢的一块肥肉!(伊人有言:咱家小隐最近内分泌有些失调,请自动忽略他的诽谤腹语!阿门!)
幸亏无束一直跟在我身边,眼见我沮丧绝望得恨不得想要毁天灭地之时,一语不发的上前来将我打横抱起,然后施展出绝顶轻功脚不沾尘的将我送到律大少主身边。
显然我的凭空出现对测之来说虽十足意外却绝对令他相当欣喜,这从他明明已经累的连眼底下的黑眼圈也若隐若现却在瞬间晶亮了十倍以上的眼中就可以看出!飞奔过去、紧紧相拥、相濡以沫、互诉衷肠……这本该是一对久别重逢后的恋人必然需要遵从的浓情步调,却偏偏从相濡以沫这一环节开始出错,短短一个亲吻竟被打断了三次,次次都是神出鬼没的律老爸横空出世打断一对爱情鸟并打发可怜的少主大人前去处理突发状况,且绝不容许延误分秒!
好不容易等到测之回归而律大魁首终于退避之时,本来以为可以升级至“互诉衷肠”这一感人环节之时,偏偏又冒出一大堆的火星人前来向他们的少主大人请教看似永无止境的问题!每次都要求律大少事必恭亲,而且次次都那么刚好!可疑得……令人想宽宏大量的故意忽略也不行!在测之被突如其来暴长了一倍的繁复事务纠缠的分不出半点心思之时,我抽空朝律老爸打量了一眼,只一秒就瞄出了他眼中满满的故意,气极!这不是摆明了以大欺小嘛!?
好没有存在感的自那一团混乱中黯然退出,我开始充当暴怒的恐龙,每踏出一步必留下一个深坑,希翼以此踩出先前所受的无名冤气。我被律老爸欺负了,可恨的是,我却根本无法以牙还牙,回以几分颜色!更郁卒了!
“啪”的一声!一脚没能踩稳,我以相当华丽的四脚朝天之英姿砰然倒在雪地里,大脑临时选择当机,于是只能呆呆的仰望苍穹,却想不透为什么要那么委屈的从富丽堂皇的前厅悄然退场,俨然一幅标准弃妇的悲样!太没志气了!简直是自毁形象嘛!
“你没事吧?!”无束见我许久没有爬起来,在我身旁蹲下,冷冷的问候,依然分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可是我却突然间有点想掉泪的冲动。如果说之前我还对无束存着一丝不安的话,那我现在就是全然的释怀了!昨天从暮夕雅那边回来,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不知究竟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无束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结果无束却只是冷凝着一贯的绝世之容,对着半敞的窗户美美的发了一下午的呆,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刚刚的那句问候,乃是自昨天起他的第一次开口,语调中依然没有承载半丝情感,一贯的乏善可陈,却令我差点掉出一缸感动的眼泪——
看来无束已不在意昨天的事了,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无束没放到心上一直耿耿于怀就好!我笑逐颜开,连先前受到的鸟气都莫明其妙的清空了大半,神清气爽的朝他张开双臂:“无束……”我走不动了!——耍赖的望定了他的眼,清潋的美眸中何时才会真正闪现出他弥足珍贵的真情实感呢?我竟莫名的有些战栗的期待!
“你……”他的指滑过我的脸颊,微温的触感,来自于他偏寒的体质。但倏起的一阵冰凉,却让我困惑的望向他的指尖。他静静的摊开指,上面,有一滴可疑的水渍——
“你哭了。”他平板的陈述。
“应该……没有。”我愣愣的眨眼,看着他将沾了水渍的指探入唇中时——惊愕。
“咸的。”他指证,以此揭发我的谎言——那是眼泪不是水,不容错辨!
我叹气:“那也许是因为我脚疼,不小心被刺激出了那么一滴。”律老爸虽然不够厚道,但还不至于打击到我哭出来的地步,所以唯一可能引发泪腺分泌的,大概就是我的脚了——先前刚摔倒的那会儿没几分注意,现在脚踝处却一抽一抽的开始有些疼了起来,而且相当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无束低头探视,半晌才回眸扫给我一记绝对“冻”人的死光:“不早说!”义不容辞的一把抱起我,朝摘星馆飞驰而去。
离摘星馆尚有十余步之遥时,无束却忽的止步。
“……咦?!”才想问是怎么回事,却听到了孩子们的笑闹声,而笑闹的场地似乎太过诡异——我开始怀疑会不会是我的耳朵又出现了什么问题,貌似广纳群童嬉笑打闹的场地正是此前被孩子们视为禁地的“摘星馆”?!
天降红雨了吗??!那些小崽子们竟然也会主动跑进我的领地——不怕我了吗?真是难得!于是我挣扎着从无束身上下来,神秘兮兮的竖指在唇边示意无束噤声,然后一跳一跳的摸到馆门口,探头——
“小心……”
“叭唧!”遭遇暗算,英雄倒地——轰轰烈烈的欢迎方式呀!差点见红!
事实证明探头探脑的小偷行径自古以为即为人所不喜,所以当我好不容易探清目前在我馆中忘情嬉闹的正是素来避我如蛇蝎的小崽子们,一团白白的影子已然破空袭来,在无束来得及挡下它之前,已然吻上我的脸!我只觉得额际一阵生冷的恶寒,就不由自主的让后脑勺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耳膜慢了好半拍的开始响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