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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荤八素的自棉被爬了出来,摔得鼻青脸肿的同时我不忘对被子歌功颂德一番。若没有它,我大概会摔得更惨!那时应该是离上帝最近的时候了吧?
“舍隐!快闪!”结果,在我还没从劫后余生的感动中回过神来,律测之的声音伴着一道黑影再度传来。他独自一人对付那位光头老大和那扎了杂草辫的凶爷,是占了上风,但想一时半刻放倒对方再腾出手来救我却也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羽的对手之一晃出他的攻击范围转而向我扑杀而至。
可恶!这不就是捧打落水狗吗?!
“喂!你的对手不是我吧?”我狼狈的闪过这位凶爷恶虎扑羊的身影,再极力一晃,方有空闲质问他的始乱终弃。
“哼!先解决了你,再杀他们也不迟!”他毫不容情的向我猛攻而来,逼得我节节败退。
小样的!我是哪儿惹过你啦?看我在场边休息所以心理不平衡所以想致我于死地吗?心理变态!
太欺负人了!我是太善良了还是怎么了?黑仔欺负我,时小弟欺负我,连这位初次见面的无怨无仇的凶爷都来欺负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好吧!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小爷我太凶!我当下就是一阵猛踢。在把他踢退三步外的同时,不忘在他的脸上成功的印下两个鞋印子。
“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嘛!”他重重的喘气,开始后悔挑中我当休息的对象——显然已看出来我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嘿嘿!
被他这一赞,我晕陶陶的差点找不着北——呕!这位凶爷,算你狠!你的口臭比你的身手更有杀伤力!如果你是想改以口臭来诛杀我的小命,我想你已经成功的完成第一步了!
我当下退开半步,以免自己被他的毒气给熏到晕死当场。凶爷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再度缠斗上来。我暗叫“苦也”!律家三人怎么还没制住对手来救我?
“你别欺人太甚了!”辛苦的架住他来势汹汹的一拳,由此便可知这位大老粗一点怜香惜玉的浪漫因子都没有——有必要非致我于死地不可吗?我又没杀了你老姆!
他冷哼一声,攻势未缓,脸上写明了“欺负你是我的责任”的规条,差点气得我呕血……哦,为了这种人气得吐血实在太不值了!我心一横,不怕死的一把扭住他的腕,转身,准备来一个漂漂亮亮的过肩摔——
再一度,估计错误!我忘了我们根本是属于两个不同的重量级的,他山一般沉重的身躯足以压死我不偿命了!
一试……不行!
再试一次……还是不行!
我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我的对手则是一脸有趣的咧开了血盆大口,傻傻的问:“你在干什么?”
不是才刚在打架吗?这么快就逗他玩了?
“大爷!你还真是稳如泰山啊!不介意我重复一次吧?”我浅浅的笑笑,在他一下子乐陶陶的分不清南北西东的时候,我重重的曲臂向后一撞,趁着他抱腹痛呼之时立马转身朝他圆滚滚的肚子上猛猛的喂了十七八拳,最后则是跳起来给了他颈后一记沉重的手刀外加一颗脸盆般大的石头一砸——是很小人没有错,但终于还是成功的将他摆平了,小人不小人又如何?
小人得志的拍拍手,我拉了拉衣衫走路生风的朝律家三人走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就已漂亮摆平了对手的三人一脸“见鬼了”的眼神惊疑不定的望着我——该死的!他们收手多久了?
太恶劣了!居然不来帮我一下?也不体谅体谅这一架我打得有多辛苦!我的火气再度爬了上来,双手叉腰就准备来段泼妇骂街来增加气氛,谁知这时律测之突的眸光一寒,一道闪着蒙蒙金雾的剑气毫不留情的射向我——不,是我的身后!
我猛的朝旁边跳开三大步,转身就见原本被我摆平了、却在我享受成功的喜悦的同时再度死灰复燃爬了起来准备杀了我、此刻却被一柄天外飞来的金剑捅了个对穿的凶爷一脸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认命受死的震惊表情。
“他死了吗?”我怔忡的问踱过来的律测之,虽然明知血肉相搏必有生死的道理,但我还是不太能平静接受。
“不。”律测之的回答成功缓解了我莫名的沉重感与罪恶感,只见他眼也不眨的从凶爷胸口抽出一柄有着金质把柄的短剑,然后出指如风,一连封住他好几大|穴,这才拉过我转身便走,那柄剑却已不知去向了。怪了,他哪儿来的剑?现在又藏哪儿去了?
我怎么就没看到了?
“他……”我频频回头,待看到那人不再血如泉涌之际,再一度对中国功夫的博大精深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果幸运的话,他不会死……但武功已废,从今往后他休想再为恶了。”律测之没回头,只是拉着我的手。并没有其他表示,但我依稀感觉到他正试图不着痕迹的安抚我。
于是我笑了。不再去想其余四凶的下场究竟如何。只是相信他,这样就够了。
第九章——秋后算帐
“哎呀!——你轻点……轻点啊!会痛耶!”我噙着两泡眼泪模拟杀猪拔毛前的高亢歌喉呼天抢地,实在忍耐不住超声波摧残的时家兄弟远远的避到另一边去,满脸同情的看他们少主如何痛苦的摆平我这个超级听话的病患。
“你别乱动。”律测之杀给我一记颇具杀伤力的冷瞪,再度拿药酒替我推拿手臂上的青青紫紫。
“伤不在你身上,你自然不会痛啦!”我可怜兮兮的埋怨着——这一身淤伤,多半来自英勇坠马之时。
“哪有人裹着棉被骑马的?”他又瞟了我一眼,而这一次,我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那抹嘲笑——啊!连他也欺负我!
“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们谁也别拉着我!”让我被那两只看起来香喷喷的烤兔子活活噎死算了!
不活了!真的不要活了!啊……
我视死如归的冲上前,准备吞兔自杀,结果才跨出一步就被律某人一把扯住。在疲累的身体被扯痛的同时,那个英勇自杀的念头不行不哀怨的胎死腹中。
“想都别想!”律测之一手按在我的肩上,眼中是洞悉一切的了然,“兔子还没烤好就想独吞?”
好吧!我敌不过你的蛮力,我放弃!z
自暴自弃的坐回他身边,我只能痛不欲生的对着远处的兔子垂涎不已却没那个胆扑上去咬一口,由着他细心的处理完的新旧交替、层出不穷的大小伤处。怪了,似乎从遇到他们之后,我就再也无法自豪的保住完璧之身(呕!……伊人气若游丝的攀住桌沿——垃圾桶借我狂吐先!)
“少主,药熬好了。”时小弟捧着一碗乌漆抹黑的药汁走入两人世界,脸上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那个表情……好欠扁!
“我先声明:我不喝!”我义正辞严的宣称自己的宗旨,想也别想再让我喝下这种东西!
只是,律测之根本不鸟我的声明,稳稳的接过药坚持、坚定、坚决的盯着我:“喝。”
“不要!”我露出满脸苦瓜——我好苦!好苦啊!为什么我天天都得喝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功效的药汁?天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慢性他杀?为了我的小命,我坚持不要喝!
“舍、隐——”忍耐的低沉声调,透露出“逼良为娼”的威胁意图。 “好……好啦,喝就喝。”不小心被吓住了,我不甘不愿的捏住碗,但只喝一口就“噗”的一声药溅五步,一嘴墨汁全数喷到了时小弟小人得志的脸上去了。“时翼,你说,你是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故意在药里加了许多黄莲?啊?”残留在胸膛的不服令我成功的逮住负责熬药的时小弟来场恶人先告状,准备开始一施报复的拳脚,最好是能设计他帮我喝下去!嘿嘿! “怎么……怎么可能!”时小弟中招闪避不及,被这无妄之灾砸愣在当场,显然十分不解为何原本准备看我这超级美貌的再世潘安如何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来喝下这药的自己会被拖下泥沼,傻不愣凳的准备接过碗去品味一下其中滋味以为自己平反。
耶!要成功了!y
我十分小心的隐藏住窃喜,准备看他自食苦果。然而,惨痛的事实经验证明了我的IQ和EQ都还有相当程度的空间需要长进——我闷闷的以弃妇的表情哀伤的看着律某人修长的指挡住了碗,然后回过头,朝我冷淡的一瞥:“你是选择自己来喝完它,还是让我来喂你?”
让他喂??我艰涩的吞了口口水——“还是我自己来吧……”b
得了得了,我知道各位看倌心里想的是什么!“喂”这个词,有太多人一定想到“相濡以沫”这档子的亲密事上去了吧?唉,如果是的话也就算了,偏偏人家喂我喝药的方式实在是浪漫不起来!试想,谁会愿意在被人点住麻|穴一动也不能动的时候被捏住下巴给狠狠的灌药的?如果这样你们还觉得不被“喂药”太可惜了的话,那我可真佩服各位的麻木不仁啦……(哎呀!谁砸我的头……??)
郁闷不已的捧住碗,我只觉得心里一片凄风惨雨——律老大怎么可以这么厉害??他看起来根本就像是身经百战,似乎任我再怎么搞怪他都能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然后八风不动的一一予以驳回。害得我只能气苦的怀着荆轲刺秦王那一去不返的决心仰天一灌……
咳咳咳……灌得太海派了……药汁似乎进错管道了!g
哼!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要学会九阴真经里的解|穴密法,看到时候你们谁还能以这一招恶毒的手段制约我!我第N遍发着誓。
“活该!”时小弟落井下石的啐了我一句,但显然还不解气,于是气乎乎的跑到另一边去劈凳子当柴来降火。
律测之没理他,只是高深莫测的盯着我,似乎有话要说,却只是不开口。
我心里毛毛的,直打冷颤——好兄弟!我是不介意你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啦!但能不能把火堆移过来一点好让我煨着边取暖边进食,你爱看多久都随你好不好?
一阵寒风吹过,在空落落的屋子里绕了几圈,再度带走几度温暖,不意外的使我抖得如风中残叶!冷啊冷啊!不由自主的蹭到他身上去取暖,一时也忘了不久前他才逼迫过我的不争的事实!
可恶!那漠北五凶可真是有造化啦!经下午那一阵血肉相搏,他们的热情成功的挽留住了我们匆匆的脚步,最终没能在入夜之前赶到目的地,只好窝到这间早已破败了不知几年的野庙里将就着挨个一晚。
庙中佛像早已倾颓,蛛网四布,除了几个破烂的薄团子外,就只剩下了几条缺胳膊短腿的破椅子了——而现在,差不多也在时小弟的辣手中阵亡了!好可怜!这年头,连开庙这种只赚不赔的工作都能开到倒闭,还真的是令人佩服!
对于我的贴近,律测之只是下意识的退了半公分,然后似乎是终于良心发现的展开手臂揽住我,在传给我他的体温的同时不忘把我抱到火堆旁。
好幸福!——煨着火,闻着烤兔子的香味,哇塞!这种感觉幸福极了!虽然今天是注定睡不成客栈了,但至少我们不必投宿到萧瑟的野外去体验张衡当年硬着头皮数星星的悲壮心情!相对来说,在破庙容身,不失为一种幸运。
“你……会武?”律测之打量着我满意至极的脸,挣扎了许久终于开启尊口。
“嗯哼!”秋后算帐是吧?我有能力自保你不爽吗?我连眼都懒得睁开了,心里想的是待会儿该怎么解决这两只一闻就知道味美的烤兔!
“不知令师是哪位高人?”
我的师父?哦……我的教练是吧?“多啦!多得数不过来。”
我耸了耸鼻子,该死的兔子怎么还不能吃?
“杂而不精!看你的手段也知道你的那些师父有多失败!”时小弟终于发泄得差不多了,捧着一大堆木料踱了过来,一张嘴仍恶毒得无可救药。似乎不将我贬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绝不罢休!
诶!我那叫省时省力的打法,怎么在时小弟口中听来会有种不择手段的阴险感觉?我没那么毒吧?
“武林中,似乎没有人算得上是与舍公子同宗。”时羽用一双沉静如渊的眼看着我,将其中的评估意味深深压入眼底。可惜——还不够深,至少我是看到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这一身跳出三教外、不在九流中的出俗身手,又岂是人人得以学得会的?!”这可是泊来品,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祸水佳人我,保证只此一家,目前尚无分号!
“臭屁!”时翼嗤之以鼻,誓将鄙视我进行到底。
可怜的孩子!要吸引我的注意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嘛!我寄予无限同情的摇摇头——没药救了,这人!
“既然你会武,没理由你的体质还如此孱弱。”律测之像是若有所思的低喃,显然我娇贵的体质令他感到相当困扰。
“从小就是这样啦。”我不以为意的回答。不然你以为我的过去为什么会那么悲惨?而在习武多年之后仍没能将体质改过来,我也早就放弃啦。与其在追究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事,还不如趁早吃饱睡好,好好安抚一下我疲累不已的病体吧!
“哎呀!别说我了,谈谈你们嘛!”我挥挥手,不想让话题一直绕着我转。如今阻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