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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应该是中性的,他也反对每日镜报耸人听闻的手法。而鲁珀特走了一条与他完“全相反的道路。里维特离开英国后,仍与鲁珀特保持良好的关系。他曾写信给鲁珀特说:“过去10个月里,我从凯思爵士那里学到了很多,真是难以形容,他一直极其有耐心。”
鲁珀特在1952年夏,又踏上他的第二次欧洲之行。他的旅行在法国的道尤维勒结束,第一个晚上,他就直奔赌场,想去试试手气,不幸的是他输掉了他所有的法郎。当想到在昂贵的法国饭店里留给他的是一些不可兑换的意大利里拉和将要支付的一大叠帐单时,他失去了回饭店的激情。他仍呆在赌场,睁大眼睛注视着地面,试图寻找落下的筹码。天无绝人之路,一个老妇人不小心掉在地上一个1000法郎的筹码,没有意识到就离开了。鲁珀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迫不急待地飞扑过去,不久赚得5000法郎,欣喜若狂地离开赌场,直奔商场。他购买了一本小说,一把剃刀,给伦敦发了一个电报,又买了100法郎的一小笔筹码,想再次检验一下他的运气。但事与愿违,最后他回到伦敦只剩下50英镑。
他给父母发出一封很长的、充满激情的信,信是在10月2日到达墨尔本的,凯思爵士读后既兴奋又激动。他对妻子说:“我想他抓住了它。”伊丽莎白一直记得这个判断。星期六,凯思爵士给他的一个女儿写信:“我漂亮美丽的女儿。。我们收到鲁珀特一封极令人满意的信,他已忘掉了一些他的不端行为。。”第二天清晨,伊丽莎白没有看到凯思爵士下楼吃早餐,上楼去探望他,发现他躺在床上,安详地离开了人世,伊丽莎白泣不成声。
就在那个星期天的早晨,亚瑟·布里格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半梦半醒之中开开门,邮递员交给他一封电报。布里格斯接过电报,瞥见“凯思爵士已逝世”的字样,心中一惊。待完全清醒过来,立即出门去转告鲁珀特这个噩耗。他疯狂地驾驶着车穿过还在睡梦中的街道,砸开赫丁顿大厦鲁珀特的小公寓。鲁珀特听到这个噩耗惊呆了,完全不相信,嘴里不断他说:“你骗我,你骗我,这不是真的,澳洲那么遥远,肯定是电报出现了什么错误。”
阿德莱德《新闻报》在第一版发出讣告,描述凯思爵士是“一个在同龄人中少有的伟大的澳大利亚人之一,可能是英语世界中最杰出的报业人士,他奇迹般罗曼蒂克的成功故事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在一个更个人化的评论中,里维特给鲁珀特的信中称:“他一直对我非常非常的好,他是一个优秀的导师、朋友和哲学家。”
在澳洲,这个家庭的成员和他们的朋友聚集在默多克夫人处。里维特从阿德莱德来到墨尔本,表达他无限的敬意和哀思。事后,他告诉鲁珀特:“你母亲非常的平静,你以前一直为她而自豪,以后你的自豪感将更胜从前,她如钢铁一般坚强。”
鲁珀特花了三大时间飞回家,他精疲力竭、情绪极度低落。他的母亲没有因他而推迟葬礼,凯思爵士在10月7日安葬。
凯思·默多克的葬礼成了墨尔本名流的一次大聚会,场面壮观。灵柩从托拉克长老会教堂缓慢移往斯普灵威尔公墓。
10位抬棺人是联邦及州政府代表,送葬队伍中走着报界、金融界、工业界的头面人物,500多个花环环绕墓地。伊丽莎白是主要的送葬者,陪伴她的有三个女儿海伦、安妮、珍妮特,以及凯思·默多克的两个兄弟和两个侄子,只有主要遗产继承人鲁珀特还没回到澳洲而缺席。
鲁珀特后来说,他家的一些人对母亲没因为他而延迟葬礼的事实有些吃惊。虽然在一般情况下,因为天热,传统上澳大利亚人埋葬人非常快,但是鲁珀特否认了这个原因,认为“他的母亲不想留给他一个深刻的印象”。这是一个不可理解的事实。
在墨尔本,他和家人及顾问讨论了他父亲的资产,特别是阿德莱德《新闻报》的未来。在凯思爵士1948年订立的遗愿中,凯思爵士宣布他的打算。他希望鲁珀特在新闻传媒界抓住机遇度过一生。
过去的四年间,由于凯思爵士的商业运气一直时好时坏,因此三个遗嘱附录也补充进这个遗愿中。凯思爵士留给鲁珀特一笔昆士兰新闻公司的股票,鲁珀特还继承了克鲁登投资公司。它是一个控制布里斯班《信使邮报》和阿德莱德《新闻报》两家小公司股票的家庭公司。鲁珀特非常想继续经营这两家小公司,但他的母亲感到他的家庭无法支付它们的运营费用。海伦说。他们的母亲伊丽莎白儿童时代对她的父亲的记忆,是她父亲留给她的糟糕的债务。此外母亲也受凯思的资产托管人的影响,特别是受托管人中的主席哈洛德·杰迪的影响。当鲁珀特返回牛津后,杰迪功说伊丽莎白卖掉她的家庭所拥有的布里斯班《信使邮报》的股票给墨尔本的先驱集团,杰迪也是先驱集团的主席,一些人认为他与鲁珀特之间存在利益冲突。
回到牛津后,鲁珀特恢复了与里维特的回信,但整个的语调和关心的事物惊奇地改变了。他少了一分轻浮,多了一分成熟!突然,他对阿德莱德《新闻报》的财政细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的信显示出他对金饯和权力有一种本能的感觉,及如何使用它们的天份。他感到非常灰心丧气,肯定如果他一直在澳大利业,可能会劝说母亲维持布里斯班《信使邮报》和阿德莱德《新闻报》。
1952年的圣诞节,鲁珀特是和一个记者道格拉斯·布拉斯及他的妻子一起度过的。他的妻子是鲁珀待母亲的一个朋友,他们派驻伦敦为先驱集团服务。节日的气氛激起了鲁珀特的兴奋。
1953年他写信给里维特:“我对你12月15日的信特别地有兴趣。关键内容我特意作了摘录,进行分析。我们可以减少新闻印刷的初始费用来维持资金的收支平衡。纳完税后,今年总利润应该能达到5500英镑左右,你说这个数字对吗?”信中随后就转向政治,说英国伊丽莎白女王最近继承她父亲乔治六世的王位。鲁珀特形容她的第一个圣诞节演讲时用了“沉闷”一词,使用“骄傲自大”来形容她本人。并称他个人完全反对这个彻头彻尾的一直受到新闻界批评的君主政体,但是不要误会,他也不倡寻、鼓吹民主制,他一直不相信民主制。。
信未签名后,鲁珀特又写了一个附言,再次明确他对苏联的向往:“昨天是这个指导世界人民方向的伟大国家的29周年纪念日,我们在壁炉架上的半身雕像(列宁)前静默了一分钟,接着干了几怀。。然后安顿下来,一起读了几篇赞美苏联的美妙诗词。”
他还采用其他方式表现他对政治的敏锐。在南澳大利亚竞选的紧迫时刻,他写信给里维特:“我恳求你不要大声告诉我你支持哪一边。”他不希望自己对选举的预测与最后结果相违背,以证明自己的失败。
1953年2月他与澳大利亚优秀的报业大王弗兰克·帕克一起进餐,鲁珀特对帕克的评价是“帕克肯定是澳大利亚报界最大的无赖,但同样他是最聪明的人”。他认为,在不久的将来,帕克有可能在报业上给予他很大的帮助。
鲁珀待的兴趣开始集中在报业的财政管理方面。有一次他在给里维特信件的附言上问:“我们开支项下发行促销和广告促销的开支是多少?没有一家报纸在这些开支项目里不做出巨额投资,以期望报纸的经营状况及发行量取得进展。”凯思先生给里维特写信经常清楚地表示他一直关心报纸编辑的内容,鲁珀特首先关心的也是这个基本要求。
1952年初的几个月,鲁珀特仍旧担心家庭公司的财政情况以及阿德莱德《新闻报》如何才能在与阿德莱德《广告商报》的竞争中处于不败之地。阿德莱德《广告商报》是墨尔本先驱集团公司的分支机构,有强大的信息来源。与此同时,学校的期终考试也逼近,他只好以“他一直都难以完成任何事情”的想法来安慰自己,有时他也被这个自己找的理由吓一跳。
在这紧张时刻,亚瑟·布里格斯伸出援助之手,他尝试每天填鸭式的教鲁珀特,帮他准备6月份的期终考试。理查德·西尔拜从人生观的角度给予他额外的帮助。5月中旬,鲁珀特又给里维特写了一封信谈论阿德莱德《新闻报》:“我充满了想法、计划和梦想,我几乎不能等到回去,我有许多的长篇奇谈要告知你。”他说他想坐在里维特的脚边,向里维特学习:“现在离考试只有两个星期,恐怕通过的希望非常渺茫。”事实上,他在学校的成绩只是三流的。考试完后,立即给里维特写信:“我完全支持你,美国的状况非常有趣,我们不应该忘记美国国防对我们极其重要,但同样我们不能让它蒙蔽我们的眼睛或混淆我们报纸非常清楚的适用原则。我希望你认识到麦卡锡主义与美国中央政府关系密切。。我们报纸的发行量听起来很好,我们必须努力保持它并争取提高它。你能否高兴地让我看一些关于广告运作、发行运作和目前利润趋势的数据?”
学期结束,他获得历史学学位。他没有立即返回澳大利亚,决心要在经营自己的报纸之前,先博采众长。他原计划去美国对美国报馆的新闻编辑室进行一番考查,但最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就在伦敦的《每日快报》馆做一个临时定额工作。《每日快报》的业主报业巨头比勒布鲁克,认为他的报馆毫无疑问对从事新闻工作的人而言是最好的学校,把《每日快报》称为“新闻工作者的黑色艺术”。
鲁珀特称《每日快报》为“比勒布鲁克妓院”,但他喜欢它:“比勒布鲁克是邪恶的,但他又是极具吸引力的男人。他有异想天开的风格和一种毒害人的、令人憎厌的意识。”由于编辑卓越的才华和报纸敏捷的大字标题,形成《每日快报》生动、辛辣的特点,否则它也会淹没在五彩缤纷的报纸中,不为人特别注意。比勒布鲁克的贵族身份给他带来荣誉,也带来不便。毫无疑问,向鲁珀特证明经营一家报纸的最好方式是持有足够的股票,争取报纸的独立性。比勒布鲁克对鲁珀特说:“如果你为我工作,你将永远不会成为百万富翁,但你将活得舒适、体面。”报社把鲁珀特的办公桌安排在助理编辑室,在特德·皮克林的眼皮之下,在舰队街没有一丝回旋余地。在“比勒布鲁克妓院”的几个月,留给鲁珀特的是对伦敦助理编辑职业的永远钦佩,这也是他日后尊重报社编辑的深层原因。他称皮克林为“我的第一个伟大的辅导教师”。定额工作之余的所有时间里,他唯一想的事情是如何提高阿德莱德新闻报的发行量,如何削弱广告公司的竞争力。他告诉里维特他将肯定去阿德莱德《新闻报》工作,想脚踏实地,不想到处指手画脚,给人留下趾高气扬的印象。。“我将接受大家一段时间的考察”。
1953年8月金西·鲍尔霍的“关于美国人的性别”的报告文学出版,引起巨大轰动。鲁珀特仍在伦敦,他对此书极端厌恶。他随即给里维特发了一封电报,称“停止这本愚蠢的纪实小说,停止这种夸张的展示。。”
几天以后鲁珀特外出度周未,给里维特手写了一张便条:“马上就要回国了,我想我将保持原样地离开这个国家。我相信我关于金西的电报没有触怒你,我强烈地讨厌这个题目。毫无疑问,狡猾不是我们报纸的追求——特别是当内容是伪造的,我们应该警告人们不要出版伪造的人物。”
1953年9月初,鲁珀特经南非飞回澳大利亚。年仅22岁的他到达阿德莱德,接管了他继承的财产,开始了他一生与其他人、与这个世界一系列激烈斗争的第一个篇章。
第四章 阿德莱德——艰难的起跑站
“让这个建议见鬼去吧,我们籽进行决斗。”
默多克的第一次胜利
里维持和“娃姓鲁珀特”
默多克对赌傅的癖好给他的竞争对手们留下一种错觉
婚姻蕴藏的危机
电视营业许可证之争——默多克崇拜垄断的表白
斯图尔特案件引起的风波
先胜后输的里维持
默多克大丢面子
阿德菜德的居民喜欢把他们自己同其他澳大利亚人区别开来。长期以来,长老会一直统治着阿德莱德,它使阿德莱德直到19世纪末都维持着一个富裕的贸易中心的地位,然而同时他们也使阿德莱德有一些灰暗和单调。
到20世纪50年代,这座城市仍很保守,但它仍像澳大利亚所有的地方一样正在发展。这时,政府的政策允许每年20万非官方的白人移民进入,去填补澳洲大陆巨大的空间,目标是到本世纪末使人口达到3000万。欧洲人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