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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太监只是打工的,虽然毕竟高级,不过这个身份是不会变的,他们都是如此欢欣鼓舞,何况是最大的老板董事长朱厚照呢?
看着外面不断报进来的数值,正德也在惊叹,不过他的惊叹,不完全是为了赚到的钱数额巨大,更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常识被颠覆了,他疑惑不解问道:“大哥,这么多钱到底从哪里来的?”
“唔,赚的呗。”谢宏觉得二弟的智商有点下降,全没有平日的伶俐。
正德摇摇头,道:“真是奇怪,大明岁入不过几百万两而已,可咱们这店铺这几天收入的,就跟大明一年的收入差不多了,这么多银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大明的税赋果然太轻了吗?民间竟然富庶到了这样的地步。”
“呃,应该不是这么回事。”这个问题谢宏还真知道,历史小白也不是对历史完全没有了解的,他对大明的税赋轻重没什么研究。
不过,他知道,至少在明末的时候,税是很重的,否则就不会有流民造反的事情发生了,华夏的百姓向来是最善于忍耐的,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有谁会干那种杀头的买卖呢?
正德问题,他也有答案,很简单:明朝的税制不合理,明廷是不征收商业税的。这事儿其实挺奇葩的,士农工商,按明朝的等级划分,商人的身份还在工匠之下,是最低的那一等。可身份上低贱却只是在日常生活中提醒,而没有体现在税收上。
以谢宏的观点,他觉得这也是士大夫们的算计,那就是垄断经商。通过身份的划分来打压中小商人,跟工匠一样,因为身份低贱,所以商人也只能任士大夫们揉搓。而士大夫们却可以通过自家的身份地位,委派下人经商,最终达到垄断的地位。
他们委派出去的人,仗着后台,也没人敢以普通商人来对待;而这些人离了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也不敢叛离,这就是士大夫们深远且高明的算计了。
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本是贫民出身,对这里面的门道还真就不清楚,至少谢宏是这么觉得的,于是,明朝就有了这么个怪异的税制,不收商业税。
后世由于生产力的缘故,无论在哪个国家,商业税比例都相当高,明朝自然不能和后世相比。可明朝的商业活动也相当活跃,若不是因为种种原因禁了海,也许开启大航海时代的就是华夏人了。
明朝的经济虽是以农业的产出为主,但实际上,商业和手工业的总额却并不输于农业,而且收益更是远远超过农业。毕竟商业和手工业的投入产出周期更短,利润率也更高。
“……二弟你也看见了,要想富国强民,还是得靠工商,单凭农业,只能是守成而已。单单依靠农业税,那是劫贫济富的办法,长此以往,百年后,将贫者愈贫,富者愈富,大明内部的矛盾会更多,更激烈,不是我危言耸听,到时候就算是亡国灭种也是有可能的。”
谢宏语气深沉的说着,他和正德关系足够密切了,有些犯忌讳的话,他也是敢说的,正德也不计较。
“大哥说的不错。”正德本就对谢宏很信服,这段时间以来,对朝臣的话也多是心存疑虑,而珍宝斋开业以来的种种,他更是亲眼所见,也不由得他不信。
想着朝臣们大多都是家世殷实,却天天喊着圣天子不能与小民争利,让自己藏富于民,他也是一阵无名火起,恨恨道:“这些人都是骗我的,哼,明天朝会,朕就颁旨,要各地征收商业税,同时减免小民田赋”
“那可不行。”谢宏吓了一跳,急忙劝阻道。
“为什么不行?大哥你不是说要工商并重才能国富民强吗?”正德反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当然不是时候,国策上根本性的改变,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不需要任何政治素养也能判断。
谢宏深知这件事会给士大夫带来什么样的刺激,这可比打个主事或者指挥使严重太多了,正德前头颁了旨,后面马上就有人举起清君侧的大旗都是有可能的。
曾鉴以六部尚书之尊,不过是想稍微提高工匠的地位,都不敢露出口风,只是稍微和工匠亲近些,就被朝臣排斥,以至于升迁无望。
权财酒色,要士大夫们的钱,比抢他们的女人还要严重,仅次于抢他们的地位,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正德的提议简直就是逼着朝臣闹事呢。
“咱们很快就有足够的银子了,有了足够的经济实力,咱们也该寻求军事实力了,二弟,改变国策不急于一时,等你完全掌握了权力之后,咱们再实行也不迟。”
正文第236章正德的亲戚们
第236章正德的亲戚们
实力不足的时候,自然不能玩硬碰硬,拖延时间来弥补不足,厚积薄发,一举反制的道理,就算谢宏不说,正德也懂。
刚刚朱厚照的冲动,不过是因为长久以来的积怨所至罢了,真的去颁那种旨意,后果是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朝议上就已经根本没法通过了,别说后续的了。
所以,听了谢宏的解释,他也是点点头,不纠缠刚才的话题了。从本质上说,正德就是个贪玩又没什么耐性的少年,朝堂上的事情复杂又麻烦,他本来就不愿意理会的,现在有了谢宏这个大哥劳心费神,他更是懒得动心思了。
不是他不努力,实在是诱惑太多了,珍宝斋和军器司里面全是新奇的东西,此外,多了个谷大用,陪他玩台球的人也多了,他哪还顾得上政事啊?若不是谢宏时时念叨着,连早朝他都不想去了。
“对了,大哥,等下你跟我回宫吧,然后去一趟长春宫。”正德突然说道。
“呃,好……”谢宏刚刚正说得慷慨激昂,心潮澎湃呢,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后,这才回过味,他瞪着眼睛问道:“二弟,长春宫是什么地方?”
“永福的寝宫啊。”正德语出惊人,可却是一副漫不经意的样子。
“噗”说得口干舌燥,谢宏刚喝一口茶水润喉,结果正德就再次不靠谱了,他一口茶水喷出了老远。喂喂,二弟,你不靠谱也得有个限度啊永福就是你妹妹,我一个大男人,你叫我去你妹妹的寝宫干毛?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稳重了,喝个水都这么不小心,喷水倒是没什么,可差点喷到我的球案上,就是你的不对了……”
谢宏觉得小孩子学人说话的毛病真是要不得,尤其是身边有不良榜样的时候,二弟原来多言简意赅啊,结果跟马昂接触多了,怎么也有向话痨发展的趋势呢?
“咳咳……”谢宏好容易喘匀了气,向正德确认道:“二弟,你教我去永福公主的寝宫干吗?”
“上次大哥你不是拿了永福的八音盒么?”正德推卸责任的本事也见涨,一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嗯,有这事。”谢宏可比正德正直多了,点点头直承其事。
男人就得能承担责任才行,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八音盒吗?大不了咱赔就是了,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哥现在随手就能拿出来,送出去连眼都不带眨的。
“大哥你认账就好。”正德笑得很开心,让谢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圈套,肯定有圈套而且二弟这话也很容易引起歧义哦,什么叫我认账就好?我就是拿了个八音盒,办的还是你的事儿,又没对永福怎么着,这认不认账的说法是从何说起呢?
“然后呢……”谢宏迟疑着又问。
正德拍拍胸口,一脸后怕的说道:“上次不是让大用去永福那里……取的吗?当时倒是没事,可事后永福却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然后就很不高兴的来找我了,大用可真笨,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谢宏无语,那里是紫禁城好不好,戒备森严着呢,不是你这个皇帝,谁敢去偷公主的宝贝?何况谷大用有发展成职业球手的潜质,却没有成为出色盗贼的素质,就他那体型……目标也忒大了吧?
“……永福生气的时候很可怕的,她要我赔八音盒给她,我当然不能不答应,当然,因为她太可怕了,所以,我答应的时候,许的就多了一点,而且,还有点附加的小要求……嗯,只好让大哥你出手了。”
谢宏气结,什么叫她太可怕了你就答应了,还有附加要求?他痛心疾首的说道:“二弟,难道你没学过圣人之言么?威武不能屈呀你怎么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把大哥给出卖了呢?”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正德理直气壮的说道:“永福不高兴都找过我一次了,这次也该轮到大哥你了。”
那是你妹妹,不高兴找你是应该的,跟哥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好不好?傲娇公主谁不怕啊?你怕,我也怕呀还好晴儿的性子好,要是碰上你妹妹这种傲娇妹子,哥刚穿越那会儿身子虚,也许就被吓死了。
“那她提什么要求了?”谢宏有气无力的问道。
正德挠挠头,讪讪道:“其实也没什么了,永福说很喜欢送别那样的曲子,想要更多的新曲,然后每样都要一个……”
谢宏对正德已经很熟悉了,见他眼神闪烁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扯谎,于是狐疑道:“二弟,永福怎么知道那送别是我谱的曲?而且还有更多的?”
“我告诉她的呗。”正德良心发现的时候比较少,更多的时候都是单细胞动物。
“那也不用我去长春宫吧?做好了给她送去不就完了?”对付正德这种严重不靠谱的家伙,言语是无力的,那么多报读诗书的言官和大学士,也没能把他怎么着,谢宏也就不打算计较了,计较也只能日后找其他办法了。
“我答应永福了,说让大哥你唱给她听,然后她自己选曲子。”
谢宏又是一晕,敢情这二弟出卖兄弟还卖的真彻底,连观众点播这种新潮玩意都无师自通了……哥是手艺人,不是留声机,咋能去干那事儿呢?何况还是对着一个傲娇妹子?
“不去。圣人云:男女授受不亲,永福虽然是二弟你的妹妹,但终究是个女孩子,大哥一个男人,怎么好去寝宫见她呢?”对正德的非礼要求,谢宏义正言辞的予以拒绝,怕正德继续纠缠,又补充道:“让叛儿小姐去见她好了,我知道的曲子,叛儿小姐都知道。”
杨叛儿现在算是谢宏的音乐顾问了,新的出产的音乐盒还有乐器,调音的工作都是由她来主持的。术业有专攻,由杨叛儿调音过的乐器,确实比谢宏自己调试的强多了。
于是谢宏也把自己知道的,跟这个时代比较贴近的一些乐曲哼出来给叛儿听,准备让她日后改编了作为新曲发行。嗯,就是发行,谢宏盘算着,等珍宝斋和军器司走上正轨后,还要重开候德坊呢。
舆论阵地可不能放弃,就算一时不见效,也可以慢慢来,通过时评、寓言故事、小说等载体,潜移默化的影响人们的观念,总有一天会见效的,和朝争一样,这也是个厚积薄发的过程。
“这样啊……”见谢宏态度坚决的不肯就范,正德也犯了踌躇,摸着下巴寻思起来。
“万岁爷,谢大人,永福殿下来了。”说曹操曹操到,正这时,刘瑾从外面跑了进来,通报了一个让人惊秫的消息。
“啊?她怎么来了”正德和谢宏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一个小丫头本来没啥可怕,但是正德三番五次的说她可怕,谢宏心理也有了阴影,能让正德这么不靠谱的家伙害怕,这个永福得多凶啊?看正德的模样,连当初怕谢迁也没怕到这种程度啊。
“回万岁爷,自从……以后,王公公对宫禁把的就没那么严了,而且,永福殿下还是奉了您的旨意啊,您忘了吗?”刘瑾一抬头,有些惊愕。
“啊,是有这么回事来着,我今天本来没打算过来,所以让永福自己来找大哥的,还真是忘记了。”正德拍拍脑袋,想起来了。
“二弟,你妹妹来了,你还不去迎迎?嗯,我去请叛儿小姐过来。”谢宏懒得跟他计较了,跟他在一起,要是什么事都较真,会减寿命的。祸水东引这招,他本来就很拿手,这时更是直接用了出来。
“大哥,你先应付着,我躲躲先,老刘,你快去告诉永福,就说朕不在,有事只管找大哥。”正德再次展示了性格里果断的一面,果断的就把谢宏这个大哥给出卖了。
“我说……”刘瑾早就习惯了,领命就去了,谢宏在心里腹诽几句,回头要说话时,却已经不见了正德的人影,只有角落里的柜子的门还在微微的晃动着。
怕妹妹怕成这样,堂堂天子居然钻衣柜里去了,二弟,你对得起大明的列祖列宗么?谢宏倒想着把他揪出来,可门外却已经传来了一阵低语声,显然是永福到了,刘瑾正跟她说话呢。呃,皇上有谕:他不在……
“参见公主殿下。”
谢宏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去。他跟正德随便无所谓,可要是传出去终究是个话柄,尤其是让一个刁蛮公主看见就更糟了,万一她说给太后听,不大不小也是个麻烦呢。
“谢大人免礼。”永福的声音怯怯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