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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要说王阁老是江南世家,刘阁老家也是书香门第,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女人呢?这哪里还说得上是圣人门徒呢?”那胖子也不生气,又是摇头叹息着。
“屁的圣人门徒”这次反驳的却是换了一个人,不过语气依然很冲:“没听候德坊的时评么?就是那些江南人霸占了海贸之利,不让百姓片帆出海,自己却赚得钵满盆肥,金山银山的往家里搬,圣人不是不言利吗?那他们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不”先前反驳的那人也是附和道:“还是报纸上说的好,表面道貌岸然的,背地里多是男盗女娼的,家教?那就是言传身教我给你们说……”他煞有其事的压低了声音,众人见状也都附过了身子来倾听。
“你们道那刘公子的情愿劝谏是怎么一回事?我可是听说了,江南那边上了奏疏,说是倭寇犯境,若是开海的话,恐有漕运断绝之虞”
“哗”众人大哗,谁也不傻,漕运对京城意味着什么,大伙儿都知道。
“这帮狼心狗肺的混蛋”惊呼过后,众人又是纷纷叫骂起来。
“哼,你们知道了吧?他们就是拿咱们老百姓的性命威胁皇上呢,为的就是独霸海贸之利你们想想,要是漕运断绝,最终饿死的还不是咱们?”
“可不是嘛”众人都是后怕不已,当官的就算被饿死,也一定是在百姓之后,自古以来多半都是这样的,特例不是没有,只是很少。
“所以啊,皇上和谢大人是考虑到咱们百姓,这才让步的,这些江南世家,又是书香门第的才是真正该死的,你们可不要被他们表面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给蒙了。”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点头。
“好啦,好啦,咱们也别扯这些了,不管是世家也好,皇上也好,都跟咱们小民无关,咱们还是说说刘府这档子事儿吧。我的消息没这位大哥灵通,可我这里也有些秘闻,有趣着呢”第二个反驳胖子那人突然开口道。
“快说,快说,少卖关子。”大多数人还是不喜欢那种沉重的话题,对于先前的话题才最为关注。
“我告诉你们啊,那春宫上面其实还有一个人……”
“嗨,那不是废话吗?”众人都是晒然而笑,单是一个人的画,丽春院有很多,老鸨春丽姑娘说了,那叫人体艺术,春宫当然得两人或两人以上了。
“切,你们知道那个人是谁?”爆料的那个人不服气了,梗着脖子嚷道。
“还能是谁?”
“告诉你们吧,是刘阁老”
“哇”这一次的惊叹声更大了,茶坊内的所有人都叫了出来,几乎把房顶都给掀开了。
“刘阁老是在王小姐后面的……然后,那上面还题了一首诗,其中有两句是这样的……一树梨花压海棠,菊花一残满地伤……”
“这是个什么道道?”有人问道。
“你想啊,刘阁老一头白发,而王小姐则是秀色可餐,横卧在那里不正如海棠春睡么?那不就是第一句了。第二句更简单,你们想想,刘阁老为啥在王小姐的身后啊,想,仔细想,想到没?”
“哇,这样也行?这些大官还真会玩啊哈哈哈……”众人都是恍然大悟。
“还有呢,听说刘公子死的时候,还怒瞪着画上的刘大学士,说是要跟刘大学士断绝父子情义,话没说完就死了,那叫一个死不瞑目呐可怜,可叹……”
这样对话在京城随处可见,士子们也是因此才肯定了谢宏在其间发生的作用,除了这人,京城就没别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了。
何况,整死刘公子,让士人们胆寒,这件事也是对谢宏最为有利,把事情归咎于他的身上,绝对不会冤枉了他。
罪魁祸首找到了,可要想讨回公道就没那么容易了,刘公子死的这么惨,这么不明不白,谁还敢步其后尘啊?这位的身份摆在那里呢,京城里能有几个人矜贵过他去?
那谢宏敲山震虎,连着王大学士一起敲了,王大学士至今都没有应对,谁又能替王大学士出头?
最让士子们疑惑的是,那刘公子怎么会一下就气死了呢?若不是他死了,也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只要大伙儿守口如瓶,就算外面有些传言又能如何?而刘公子身体一向康健,就算城府差了点,也不至于一下就气死了啊?
下毒?当然有人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事后顺天府已经派了人来在刘府详查了一边,下人和书童都问过了,都说那春宫画不是刘府的东西,也不知从何而来。
很显然,这画是被人调了包,有能力也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也只有谢宏了。要知道,那幅仕女图,刘公子可是很宝贝的保存在后宅的书房里,既然他有本事把画调包,那么肯定也有能力下毒。
阁老的宅子,警备当然不如紫禁城,可必要的守卫也是有的,居然这么轻轻巧巧的就被人入了后宅,这事儿本身就让士子们感到恐惧了,但是,让他们更恐惧的还在后面。
顺天府的几个老仵作验过了,都说刘公子不是中毒死的,看那死状,倒是和一种急症有些相似,跟**类似,这急症也是带点风流意味,没错,就是马上风……
听了这话的士子都是浑身冰寒,那谢宏备下了这么多后手,显然是算定了刘公子会死,但是刘公子又没中毒……
气死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发生,可若要有人能算定把别人气死,那事情就很可怕了,尤其是被气死的是自己人,而算定的那个人是有瘟神之称的谢宏
天啊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啊老天赶紧开开眼,收了这个祸害吧京城的豪门大宅中,无数人在悲叹着,恐惧着。
正文第373章批发一箱锦囊妙计
第373章批发一箱锦囊妙计
别说他们想不明白,就连那幅**的始作俑者都是一头雾水。
“谢兄弟,那刘德纲怎么就死了呢?这事儿不是一想就能明白的吗?”
动笔的当然是唐伯虎,单比画艺的话,可能他不是公认的千古第一人,可若是比春宫画,那唐大才子就是当之无愧的华夏头号高手了,那幅画,当然是出自他的手笔。
他的疑惑也有道理,就是一幅画,然后被调换了而已,乍见的时候可能很震惊,可仔细想清楚的话,道理也很容易就能想清楚,这心性得差到什么程度,才能一下就被气死了啊?
唐伯虎可不觉得自己有孔明的本事,对方更加不是那个小说演义里的周公瑾,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奇怪呢。
“伯虎兄,这事你却是问错人,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交待了个大概,具体负责的是于同知,你应该问她才对。”谢宏指了指一边恭立着的春丽,笑眯眯的回答道。
“大人客气了,下官实不敢居功。”春丽生得妩媚,可却穿了一身飞鱼服,举止之间,刚柔并济,倒有了几分后世制服秀的味道,煞是动人。
她做武官的样子,抱拳笑道:“若非有大人指点方略,又有唐先生的妙笔生花,这等妙计下官又如何想得到?若是让下官定夺此事,顶多也就是毒杀了那刘德纲,哪里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哦?”唐伯虎的目光在春丽身上定了定,这才带着疑惑之色转向谢宏。
“好了,咱们也别在这里互相追捧了,又不是那些书呆子,扯这些纯粹是浪费时间,我来说明一下好了。”谢宏确实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他只是确定了目标和策略,具体的执行和细节,都是春丽一手操办的。
“我这次离京,算是退让了一步,依照外朝的习惯,我不在京城的时候,他们肯定是要得寸进尺的,所以,咱们也得适当的展示一下实力,以求震慑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而这个刘德纲,就是最好的目标了。”
谢宏冷笑道:“这人身份背景都极为雄厚,堪称煊赫一时,他选择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想必也是有恃无恐,想要借机立功的,若是不把他打下去,旁人定会认为咱们好欺负,之后的麻烦想必也是不断,因此,拿他来立威非常有必要,也非常恰当。”
“谢兄弟说的是。”唐伯虎点点头,他现在也不是新手了,通过这半年的历练,他对政治的了解并不比谢宏差多少。
“只不过直接对他动手容易引起全面的冲突,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刘德纲算是这时最大的太子党了,牵扯甚多,直接动他没准儿会激起刘健和江南士人的全面反弹,可放过对方也不是个事儿,谢宏的办法就是出阴招。
“刘公子请愿成功,想必也是飘飘然,心情大好,而他身份摆在这里,会奉承追捧的人肯定也很多,等他被捧到了天上的时候,八成就会想着搞些风雅的勾当,呵呵,那幅画就成了杀招了。”
“可谢兄弟你是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死的呢?”情绪波动太大,会引起人的不良反应,这道理唐伯虎也知道,可这种事却是没法把握的,和京城的诸多士子一样,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这就要问于同知了。”谢宏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完全知情。
“敢教大人和唐先生知晓,大人这计策本已经很完善了,下官只是顺应着推动了一下而已。”春丽嘴角一挑,巧笑嫣然的说道:“那刘公子在这种节气去承天门外静坐,事先肯定是要服用些大热之物御寒,而让人发热的东西很多,院子里用以助兴的虎狼之药效果就相当不错……”
午夜系统的势力范围虽还仅限于京畿,可在谢宏和春丽的经营下,其在京城内的影响已经很深厚了,尤其是对外朝的大臣们,各种收买渗透更是无时不刻的都在进行着,并且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效果。
因此,春丽才能轻易的调包春宫画,又能在刘公子服用的暖身姜汤中下药,而对方也是丝毫没有察觉。在隆冬时节去静坐,只要服用的药量不是太大,即便身体有些发热,可终究还是很冷的,刘公子也只会觉得姜汤的效果比较好。
而当他心绪高涨,情绪又剧烈波动的时候,药力一下子散发出来,八成就是现在的那种效果了。当然,如果刘公子和他老爹一样有城府,事情可能未必会这么顺利,可春丽事先也打听过,这人一向在刘健的羽翼下,顺风顺水惯了,未经磨练,又岂能又太好的心性?
“原来如此……”看着言笑晏晏的春丽和神色淡然的谢宏,唐伯虎不禁有些感叹,难怪自己当初到处受挫呢,既不能如朝中重臣一样皮里阳秋,也不能如面前二人一样谈笑杀人,普普通通的一介书生能在朝堂上吃得开才怪呢。
“如此一来,天下人尽知是我害死了刘公子,可他的死法却上不得台面,刘健和王鏊虽是更加恨我,却也吃了个哑巴亏,没法正大光明的生事,想要报仇也只能另寻他法。京城中的朝臣被震慑之后,应该也就没什么人敢在短期内炸刺儿了。”
谢宏将谜底揭开,语气虽是淡淡的,可其中的凶险却是让唐伯虎心惊不已,眼前仿佛闪烁着刀光剑影一般。
“可谢兄弟你此次出京不是更加凶险了吗?刘健曾为首辅,正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旧部甚多,蓟镇的将校多有出于他门下的,若是他不惜代价,要报这丧子之仇……”雷火之夜后,蓟镇的异动代表着什么,唐伯虎也是心知肚明,想到此节,他很有些心惊肉跳。
“不要紧,我自有安排。”谢宏随意的摆摆手,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倒是听说那刘老头在老家还有两个孙子,若是他还不识相,那也莫怪我手狠,索性一并都料理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有些凝重了起来,“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京城这边,伯虎兄,曾伯父年纪大了,皇上心思也没怎么放在朝政上,而焦芳那些人都是墙头草,实不可信,朝政这边,你还是要多用点心思。”
得了谢宏如此重托,唐伯虎心中大起知遇之感,他起身慨然应道:“谢兄弟放心,有伯虎在此,断然不会让京城这里的局势逆转的。”
“伯虎兄,你不要激动,先听我说完。”谢宏也是起身相扶,再次落座后,这才悠然道:“此间朝局看似凶险,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练兵扩军的事情有皇上在,不需担心,军器司有曾伯父,珍宝斋有马大哥他们,都不要紧,只要外朝没插手兵权和经济,其他的尽可让给他们。”
“哦?”唐伯虎微微一愣,京城如今的大好局面,难道就此拱手相让了?
“其实咱们把握住中枢也没用,地方上摆不平,终究也是政令不畅,敌人每每扯下脸面,不顾廉耻道德全力发动,咱们也是无法可想,倒不如把朝政让出去好了。可以任士人们施政,把握住监察系统才是重点,咱们只管在需要的时候审查他们就可以了……”
人不要脸则无敌,谢宏想了想,话锋一转道:“当然,现在还不是全面推广监察系统的时候,在书院完全成熟前,咱们也没有足够的人才填补进去。因此,伯虎兄你只要辅佐皇上把握住底限就可以了,如今午夜系统已经可用了,有于同知帮你,想达成此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