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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所以,道理虽然不差,可或许,还是用循序渐进的方法更好吧?王守仁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不要紧,朕自有办法。”
正德神气的晃了晃脑袋,“宁王叔他们那边也不要紧,朕已经派了使者去了,都是很有针对性的人,应该能劝服他们的,当然了,劝服不了也没关系,正好……咳咳,没什么,下次的朝会上,朕就会就各地私设的关卡问题,发起廷议,王先生无需担心。”
“……微臣明白了。”不担心?不担心才怪呢,行礼告退的时候,王守仁撇了撇嘴,一个激进的主政者,再加上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皇帝,大明的未来还真是让人担忧呢。
……
让杨慎最担忧的身份问题,王守仁却连提都没提,书院有教无类不是随便说的,连藩王都容得下,又岂能容不得几个世家子弟?
不单是他,在书院审阅卷纸的教授们也没在意,听过了唐伯虎的说明之后,这里就恢复了平静,只有沙沙的翻阅声在回荡,仿佛细密的春雨落在屋檐上一般。
当然,偶尔也有异响,每每有这样的动静,众人都是会心一笑,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发现人才的征兆。
“哈哈,郑王世子果然是术数天才,居然单凭基础知识就解答出了这么高深的问题,侯爷法眼无差啊!”李冰河手头的卷纸最少,他又有具体的目标,所以,第一个欢喜赞叹出声的正是他。
“什么难题,难道是旅人算?”张彩才高却没什么傲气,来学院的时间虽短,可和同僚们的交情却都不错,这时见李冰河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他凑上去打趣到。
“什么旅人算,那也能算是难题?”李冰河翻了个白眼给张彩,晒道:“那是小学水准的题目,正常人随便学学也就会了,这是微积分,懂吗,微积分!”
“不懂。”张彩很老实的摇摇头,旅人算因那场经筵而闻名,微积分却只在理工各学院内部流传,他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张大才子倒是很虚心,不懂就问:“微积分是什么题目?你给解释解释。”
“这个……”李冰河当即语滞。
微积分在后世也算很高级的题目了,谢宏也只是一知半解,没办法,天朝的大学都是难进易出,导致谢侯爷浪费了四年时光,讲起中学知识来还马马虎虎,换成大学题目,他也只能抓瞎。
所以,数学学院的微积分学科,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概念和部分基础知识,谢宏敷衍说让众人一边专研一边完善,可大明的数学人才本来就不多,被书院笼络到的更少,进展当然不会快了。
而且李冰河的天赋是在物理方面,微积分对他来说也是相当高深的学问,和同行探讨还好说,想把这东西解释给外行,那就只能扯淡了。李教授是个老实人,不会胡扯,所以,他也只能无语相对了。
“反正,就是数学中一门很高的学问,被侯爷列为最高课题的……所以说,郑王世子果然不愧是天才,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解开这等难题,日后的成就无可限量啊!”说到这个天才儿童,李冰河的口才也变好了,眼睛也变亮了,心情也更加美丽了。
“唔,李教授,你快来看看,庆王爷也好厉害,居然无师自通了正德第二定律……”又是一声惊呼,李冰河脸色大变,三两步走到出声那人面前,用近乎抢的动作接过试卷,越看越激动,连袍袖都抖了起来。
正德第二定律就是后世的牛顿第二定律,反正都剽窃了,谢宏本来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当然不会沿用原来的名字,所以干脆就以正德年间的发明的定律为由,改成了这个名字。比起数学,李冰河对自己的本行更感兴趣,所以这个时候也更激动。
“宗室中居然有这么多人才,真是……”张彩等人面面相觑,一向以为只有废物和野心家的藩王中居然人才辈出,这事儿确实有些颠覆常识,让人惊叹。
“何止是宗室,世家中的人才也多得是,看看李兆先李公子的试卷吧,贷款的政策天津那边还在酝酿中,可他却在考场上就答出来了,嗯,还有关于海贸的,他的答案也言之成理……这样一个人会是所谓的浪荡子?哼,开玩笑吧。”
唐伯虎扬了扬手中的一份试卷,又引起了一阵惊叹。试卷上的简答题,都是天津正在酝酿或者筹划中的新政,实际上没什么人指望会得到正确的答案,毕竟这是天纵奇才的侯爷定下的政策,凡人又岂能及其一二?
可谁想到,真就有人答出来了,而且还和谢宏的方针颇为接近,这让人如何不叹?
李公子对于经济的认识,甚至已经在商学院的大部分教授之上,这浪荡无稽之名,确实按不到他头上,也只能说明珠暗投吧,在传统的儒家学说中,这人的奇思妙想肯定会被视为离经叛道的。
“还有杨慎公子的,这人也不愧神童之名,虽然对经济了解不多,可他对于律法的公平原则却体会甚深,诸位请看……”
说话的教授举起手中试卷,指着简答题第一题的位置,有些激动的说道:“这‘法度’二字,实是道出了无穷的奥妙,只要法度健全,朝廷恪守诚信,就能使老有所养,与侯爷和诸位校长的教诲全无二致啊!”
“果然……”
“听闻这位杨公子去了一趟天津,返京后就性情大变,看来,他对天津新政是深有感悟啊。”
“可不是,你们看看,他居然连简答题的最后一题都答了,嗯,虽然还是法度二字,可看他行书时的力道,足可见他的感悟与前不同,这人我们律法分院要了。”
“杨慎就让你,不过这李兆先好像应该来我们商学院吧?”
“他报考的明明就是政法学院,和你们商学院有何干系,侯爷可是说过,转系要以个人意愿为主。”
“哼,我自会去劝他,到时候……”
“你敢……”
书院内显得有些纷乱,惊呼声,感叹声,争执声,一声声时起彼伏,唐校长看在眼中,听在耳里,喜在心头:谢兄弟,随着书院的壮大,大明的天才们终于开始涌现出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就要开启了。
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因为它身上每一根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芒!
天空才是它的舞台;
有一个民族也是难以阻挡的,因为其中的每一个成员的身上都闪亮着智慧之光!
她的名字叫做华夏!
第一卷第614章都去深造吧
第614章都去深造吧
事实上,一个民族的崛起往往都是在解决了内部问题之后,华夏几度沉沦的原因,也都是因为内部问题。有那么一群人,只对如何维持自家特权,用以压榨同胞感兴趣,民族崛起什么的,他们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
“混账,混账,道德败坏,人心沦丧呐!”
周府,咆哮声正如同正在天边滚动的春雷般轰鸣着,在大厅内阵阵回荡,远近可闻。四下里伺候着下人们都是噤若寒蝉,这些天老爷的情绪一天比一天差,今天终于是爆发了出来,谁要是不小心触了霉头,那就要倒大霉了。
唉,都是那个书院闹的,招生就招生呗,干嘛非得赶在会试的头一天开始呢?而且又赶在了同一天发榜。虽然书院那边解释说是巧合,可傻子才相信呢,那边摆明了是要跟科举打对台,身为主持会试的礼部尚书,自家老爷焉能不怒?
打对台也就罢了,偏偏老爷这边还顶不住,比起皇家公园的红红火火,贡院这边简直可以用凄凄惨惨来形容了。
光是应试的人少不要紧,反正每年金榜题名的也就那么两百来人,大多数也都只能看热闹,可要命的是,今年,连金榜题名的人都垂头丧气,好像死了爹似的。
原因也很简单,殿试被取消了,皇上说他很忙,没空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仪式……
要知道,进士之所以被称为天子门生,就是因为这个殿试。这个仪式的首创者是女皇武则天,在宋朝形成了定例,算是皇帝的收徒仪式,有皇帝将天下英才尽行收入囊中的意思。
不过,这里面的味道在宋朝就已经变了,从皇帝的自我满足,变成了进士们的荣耀,不经过殿试的进士,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自己金榜题名。
有明一朝,真还就没有哪个进士没经历过殿试,士人们对此也都习以为常了。结果,当突如其来的噩耗从天而降的时候,新科进士们固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对周尚书来说,同样不啻于晴天霹雳,一下就把他劈得外焦里嫩了。
又是一个先例,又是一个让人痛苦不已的大明首例!周经心里这个愤懑就别提了。明白人知道是皇帝在倒行逆施,可明白人终究是少数,而且很多明白人也会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污水都泼到了他这个礼部尚书身上。
周经很清楚那些指责他,骂他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无非是欺软怕硬呗。这帮没节操的家伙欺软怕硬,自忖惹不起皇帝,心里的闷气又无从宣泄,所以就拿他出气,反正骂街的人很多,就算周尚书想要追究,也是法不责众。
要是易地而处,面临这种情况,周经也会加入骂街的行列,谁让骂他没风险,而骂皇帝风险大呢?可是,换到挨骂的是他,他也不平啊,自己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倒霉差事啊!
要知道,自己可是主持了开国以来,堪称应试人数最少的一次会试,光是这,自己就足以名留青史,遗臭万年了。结果又开了进士没有殿试的先河,说好听点,这是在搞复古,说难听了,他就是尸餐素位啊。
按照正常的套路,这个时候应该死谏了,尤其是他这个该管的礼部尚书,可周经心里明镜一样,没用,要是劝谏有用的话,还要近卫军干嘛?劝谏的那都是上赶子找打呢,可若是不出头,自己这名声可就全毁了……
周经象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一样,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沉重的脚步声中,夹杂着风箱一般的粗重呼吸声,配合着外面阴沉的天气,显得尤为可怖。
“老爷……”一个怯怯的声音说道。
“不是说过了,出什么事都不许来打扰我吗?你们也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吗?来人……”仿佛被点着了火的炸药,周经的怒火一下迸发了出来,排山倒海的向那个家丁拍了过去。
“杨大学士来访,他说有重要的事要与老爷商议,小的这才来通报,请老爷恕罪啊……”那家丁吓得魂不附体,本来这活儿是管家的,可管家多聪明啊,哪里会来触这个眉头,于是就轮到了他这个倒霉蛋,没办法,谁让他欠管家的赌债呢,赌债就得肉偿啊。
“杨介夫?”周经怒火稍减,皱了皱眉头,他对杨廷和谈不上多少好感,按照一般的顺序,入阁的本应该是他这个礼部尚书才对,杨廷和的上位多少有些坏规矩。
不过皇上的圣旨已下,事情无从更改了,他也只能忍了,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说不定真是有什么要事呢,无论于公于私,都是怠慢不得的。
“请杨大人……不,老夫亲自去迎接。”要不说旧官僚老而弥坚呢,这帮人的城府都很深,哪怕是滔天的怒火,也是说压就压下去了。
到了花厅之时,周经的脸上再看不到刚刚的阴沉奎怒,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看到他满面春风的样子,肯定会觉得有什么喜事发生。
“介夫来的真巧,老夫本在后堂小憩,刚好醒转,你就到了,却是老夫有些怠慢了。”
“不敢,不敢。”杨廷和拱手为礼,完全没把周经的客套话放在心上,都是老官僚了,谁还不知道谁啊?这会儿你周大人要是还能有心情小憩,那这个大学士的位置,杨某还真是居之有愧呢。
“周部堂,廷和此来,为的就是皇上取消殿试一事。”皇家公园外贴着的黄榜上,儿子的大名高居榜首,杨廷和正烦着呢,哪还有心思跟周经兜圈子?他开门见山的道出了来此的目的。
“难道此事还有转机?”周经眼睛一亮,城府再深,遇到这种声名前途攸关的大事,他也不可能丝毫不动声色。
“有没有,总得试试再说。”杨廷和面沉如水,让周经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试试?试试有用的话,这两年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罢官殒命了。
“原来介夫也没有成算啊,唉。”周经一声长叹,很是失望。
杨廷和沉声提醒道:“周部堂,须不要忘了,如果殿试可以没有,但是,进士们的任命不能没有,若是我等不去争取的话,让皇上胡混过去,那科举岂不是有名无实了?”说着,他还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了很失望的神色。
“哎呀,险些忘了,难不成皇上的目的就是这个?”周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可不是么,殿试只关乎荣誉,授官才是实实在在的。
依照正常的程序,授官是在殿试之后,礼仪不可废,也就说,皇上若是不肯举行殿试,那进士们下面就没了着落,尼玛,那不成了一群新科太监吗?
“不好说。”
杨廷和面色凝重,这事儿可比杨慎在政法学院金榜题名严重多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