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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月儿又把事情上升到了道义的高度,“奶奶说,侠之大者,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哥,你要是见死不救,那等奶奶祭日的时候,月儿就告诉奶奶,说你有艺无德,败坏了曾家的门风……”
谢宏眼都绿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突然就多了个未过门的媳妇?而且那侠之大者什么的,明明就是哥给马兄说评书的时候顺口说的,怎么变成奶奶说的了?而且,败坏门风似乎不是这么用的吧?
曾铮似乎习惯月儿的口无遮拦了,开始还是笑呵呵的听着,不过听了两句,他便很疑虑的看着谢宏,未婚妻都给人抢了,怎么不见这位谢兄弟有悲愤之色?明明祖父的信上说这位谢兄弟很重情义的啊。
“曾大哥,事情不是这样子的。”见他眼光有异,谢宏知道误会了,连忙解释:“其实是小弟的……妹妹的朋友遭了麻烦……”他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到杨叛儿的身份的时候,他略一迟疑,好在曾铮脸上没什么异样,倒是一直认真听着。
“宏哥哥又骗人,杨姐姐明明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不然宏哥哥不在那些天,杨姐姐怎么来了那么多次?”月儿小声对晴儿嘀咕道。
“月儿别胡说,叛儿姐姐明明就是来学钢琴的。”灵儿抿着嘴,忍着笑纠正月儿。
“是啊,月儿净乱说,明明宏哥哥就要先……”晴儿这次没站在好朋友那边,而是鼓着小嘴,不服气的嘟囔着。
“先什么?”月儿开始八卦。
“诶呀,没有了。”晴儿红着脸摇头。
“晴儿,咱们可是好朋友,不能有秘密哦。”
“不能说,不能说……”两个小丫头笑闹着跑开了。
谢宏稍稍留意了她们说的话,也解开了心中关于灵儿和杨叛儿为什么熟识的疑惑。
“……曾大哥,事情就是如此,听月儿说大哥的手艺高超,又是家学渊源,不知可否助小弟一臂之力?”
“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贤弟大有古人之风啊。”曾铮盛赞道:“那杨叛儿也是不凡,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肯任人扭曲事实,确是我辈中人……”
谢宏一愣,你不嫌弃杨叛儿的身份倒是好事,这我辈中人又要从何说起?
“当今世风愈下,手艺人多数都嫌弃自己的身份,对手艺也越来越不看重,就更别提心存敬畏了,唉,技艺上的事,哪里能够轻忽?这些人都应该来见见这位巾帼女子,曾某倒要看看他们会不会汗颜。”
总算搞明白了,合着这位也是个技术狂啊?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太一样罢了。
“贤弟放心,便是不说你对愚兄的恩德,这个忙,愚兄也是帮定了的。”曾铮拍着胸脯承诺道。
“恩德?”谢宏今天被这两兄妹搞得晕头转向的,妹妹说话不靠谱,又是个小话唠,而这位哥哥说起话更是飘忽不定,老是瞬间移动,让自己根本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曾大哥,这话从何说起?”
“贤弟有所不知,曾家一脉单传,本来家父……”曾铮呵呵一笑,解释了一番。
原来曾铮的父亲极有文采,人又豁达,曾鉴本是把在朝中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的,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曾父在年前突然病故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曾鉴的那场大病也因此而起。
而曾铮虽然也有个举人的功名,却是一个只喜欢手艺的人,本来家中没指望他,可曾父病故之后,曾鉴也是无奈,只好让曾铮准备考科举入朝为官。虽然这么打算了,可是老人也知道自己孙子的性子,心里半点把握都没有,只是期盼着奇迹而已了。
直到在宣府遇见谢宏,曾鉴马上就放弃了原本的念头,把希望寄托在了谢宏身上。他知道自己的长孙性子太过宽和,因为专注于手艺又有些迂,根本就不适合当官,所以离开宣府的时候也修书说明了情况,还介绍了一番谢宏。
曾铮说的恩德就是这个了,他原本也不喜欢科举,被祖父逼迫那是无法,而现在有了谢宏他自然是乐得轻松,所以才一见面就对谢宏那么亲热。
这样的顺水人情,谢宏当然也不会推辞,与曾鉴深谈过,他也明白,面前这位就是曾鉴给他派来的助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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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14章烟花,正德很心动
第114章烟花,正德很心动
紫禁城。
一个身着飞鱼服的人行色匆匆走向乾清宫,对路上那些对他问候或者打招呼的人都是视而不见,引起了不少猜测和疑虑:钱大人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他这么愁眉苦脸的,难道是陛下又生事,导致朝臣们再次不满了?
“我说钱老弟,你这么愁容满面是做什么啊?最近不是很太平么?”将到乾清宫门前,一个胖子把钱宁拦住了。
钱宁心事重重的,也没注意是谁,抬头就要发作,待得看清来人,这才苦笑道:“谷大哥,你这反应也太不敏锐了吧?还太平呢,明明就是有大事要发生啊。”
“大事?”谷大用吓了一跳,“钱老弟,你可别吓唬老哥,能有什么大事?万岁爷最近连马都不骑了,难道朝中大臣还不依不饶的?”说到这里,他开始气愤起来。
“不是说这个……”钱宁压低声音,象做贼似的左右看看,拉着谷大用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道:“谷老哥,我问你,陛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安静下来的?”
“不就是上次闹着要去宣府,然后被太后斥责,几位大学士劝谏,之后就……”
“对啊,可是这些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哪一次万岁爷听劝了?怎么这次就这么灵光,难不成太后动家法了还是大学士们学了法术?谷老哥,你好好想想。”
“说的也是,钱老弟,老哥脑袋不灵光你也知道,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说呗。”谷大用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有些发急的催促钱宁。
“其实陛下上次就没死心”钱宁的声音更低了,谷大用的耳朵几乎都贴到他的嘴上,这才听清楚。而钱宁的第一句话就让谷大用浑身一抖,不等他有所反应,只听钱宁继续说道:
“那天陛下单独吩咐了小弟一些事,让小弟不要说出去,不过老哥是自己人,说了也就说了,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钱宁等谷大用缓了缓神,接着说道:
“陛下吩咐,要小弟派人盯着宣府谢宏,还要把宣府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要向他汇报。上次斗乐的结果,还有前阵子新旧钢琴的事情,和宣府饿虎赌斗这些,小弟都报给陛下了。这些倒也罢了,可今天得到的情报有些棘手,所以我才忧虑啊。”
谷大用一脸惊异,疑虑道:“按说万岁爷已经很动心了才对,怎么就不下旨召见呢?就算是大学士们再怎么……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陛下为难吧?这里面的味道的确很古怪。”
“诶呀,我的谷老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钱宁急了,道:“陛下最近出入都带着仪仗了,你不奇怪?”
“这……”谷大用迟疑了,万岁爷的确最不喜欢仪仗了,可是最近不论到哪里都是带着全副仪仗,听说朝中大臣还对这事儿很是褒扬呢。
“你再来看这个……”钱宁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卷,摊开后递给谷大用。
谷大用接过来扫了两眼,开始还有些不经意,接过看完之后突然一哆嗦,颤声道:“难道万岁爷他……”
“是啊”钱宁也是一脸恐惧神色,“怕的就是这个啊,到时候咱们肯定得跟着,这教唆之罪更是逃不了的,小弟这些日子是心忧如焚啊。”
“怎么办,怎么办?”谷大用搓着手,在原地转起了圈,突然象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抓住钱宁的手道:“钱老弟,这事儿不能让万岁爷知道,不然咱们去禀告太后吧,上次刘瑾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你们两个躲在墙角干什么呢?”两人闻声都是一哆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没商量出来个子丑寅卯,正主儿就到了。
正德一脸狐疑的看着谷大用,道:“大用,朕可听见了,你说什么不能让朕知道?难道你把朕的猴儿给弄死了?”谷大用刚刚太过着急,忘了压低声音,正德刚好从乾清宫出来,却是听到了几个词句。
“那猴儿好好的,老奴用心着呢,万岁爷只管放心。”谷大用满脸堆笑。
“那是什么事,让你们居然要瞒着朕了?”正德却没象平时那样嘻嘻哈哈的,而是表情有些严肃,眼神也有些犀利。
“这个……”谷大用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这下糟糕了。
“陛下,其实是宣府又有消息到了,谷公公是怕打扰陛下休息,这才拦着微臣。”钱宁应变能力比谷大用强多了,当下把那个纸卷双手奉上。
正德闻言大喜,急忙接过纸卷,边看边嘟囔着:“大用,你这个傻蛋,这是要紧事,下次就算朕睡下了,你也要把朕叫醒,不然耽误了朕的大事,朕一定罚你去打扫马厩……”
谷大用听到马厩二字,知道正德不生气了,刚擦了一把冷汗,就又被正德吓了一跳。只见正德两眼放光,嘴里反复念叨着两个字:“焰火,焰火,哈哈,焰火……”
好一会儿,正德才回过神,转头问钱宁:“钱宁,京城为什么没有焰火大会?反倒是宣府那种小地方有?”
这事儿钱宁倒也清楚,他躬身回禀道:“回陛下,原来本是有的,不过前些年因为放焰火,在城里引起火灾,所以当时朝中大臣奏请先帝,取消了元宵大会。”
“哦,火烧的大吗?都烧了谁家的房子?”正德突然来了兴趣,盘问道。
“烧的也不太大,不过当时烧的是徐首辅的宅子,所以……”钱宁有些吞吐,徐溥在弘治年间当了六年大学士,虽然现在已经致仕,可在朝中的门生故吏仍是不少,钱宁可不想得罪这么个大人物。
“喔,原来如此。”正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钱宁,记得朕的吩咐,千万不要忘记了。”又叮嘱了一次,便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钱宁跟谷大用发了会儿呆,万岁爷最近实在有些高深莫测的,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这是因为长大了吗?
谷大用回过神,叹了口气,有些埋怨的说道:“钱老弟,你刚刚给老哥解围,老哥是很感激了,不过不应该用宣府的事情啊,万一陛下真是和咱们推测的一样,那不是糟糕了?”
钱宁摇头:“谷老哥,你还是把陛下当小孩子看,陛下平时虽然对人亲和,有些随意,可是如果他发现你瞒着他,认为你背叛他,那可就是**烦了。”
想起刚刚正德神色的变化,谷大用倒吸一口冷气,后怕道:“确实是咱家相差了,可是如果任陛下乱来,到时候倒霉的也是咱们啊?”
“那能怎么办?”钱宁长叹一声,“别说咱们哥俩的前程性命,就算是刘瑾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最终还不是得依靠陛下?没了陛下的圣眷,咱们早就被文臣们碾成渣了,唉,听天由命吧,也不知那个谢宏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怎么就能让陛下这么重视呢,甚至……”
谷大用一把捂住钱宁的嘴,钱宁也发觉自己失言,两人对视良久,都是长叹一声,唉,谢宏这个坏人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
“阿嚏”谢宏揉了揉鼻子,最近打喷嚏好像很频繁啊,难道是宣府太冷的缘故?
曾铮皱了一下眉头,“谢兄弟,咱们可是在火药堆里,你要小心点啊。”
“是,是。”谢宏低眉顺眼的回答,这位曾大哥平时随和得很,可一进入工作状态,就立马变了一个人。
“谢兄弟,你看,这样排好花炮的顺序,然后每个花炮里的火药颗粒都要按大小这样分布,再加上……就可以让烟花在空中形成图案了。”准备了几天时间,曾铮已经把花炮做出来了。
谢宏连连点头应是,只觉得自己真是丢尽了穿越者的脸面,可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从来都没真正接触过这东西呢?更想不到这时代的工匠水平居然如此之高,居然连火药颗粒大小影响燃烧速度这种原理都是一清二楚的,实在令人叹服啊。
“不过,只是这样还不够啊。”东西做出来了,曾铮的眉头还是没有打开。
“还不行么?”谢宏看着天上的烟花形成的图案,正在惊叹,闻言微微一愣,以这水平,拿到后世去表演都可以了,应该不落下风了吧?
曾铮叹口气,道:“贤弟你有所不知,愚兄最擅长的是火器,火药只不过是触类旁通罢了,听马兄弟的说法,似乎宣府军中的工匠更加技高一筹,放出来的焰火五颜六色的,相比之下,愚兄做的这个恐怕尚有不足啊。”
“是啊,以往年所见,曾兄做的焰火确实颇有不如啊。”马昂本来也仰着头看焰火,这时也随之附和。
“颜色吗?马兄,你回忆一下,那烟花的颜色是统一的吗?还是说比较杂乱的?”谢宏却没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