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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滚!”
“是是是,我们马上就滚,马上就滚。”
众人相互搀扶着起来,一边小心翼翼的离开。倒是其中有一个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看着徐佩瑶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女孩身边的那个狠戾邪魅的少年眼睛一瞪,他被吓了一跳,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匆匆离开。
徐佩瑶看着他们离开,消失在眼前,回过身看向陈友谅。
“陈友谅,你今天为了我受了伤,暂时去我家,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好啊好啊,佩瑶妹妹,我们这就走吧。”陈友谅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平时要进佩瑶妹妹的家门千难万难,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哪里会不答应。如果受了伤就可以和佩瑶妹妹相处在一起,他宁愿一直受伤!
徐达在旁边,眼睛一瞪,鼻子都歪了。
“妹妹,你要让陈友谅去我们家?他……”
“哥,我们可是刚患难。陈友谅他为了我受的伤,我怎么能够置之不理?”
“好吧。”要说大道理,他发现他竟然怎么都说不过佩瑶。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他真是失败。
“走,我们回家!”
看着佩瑶妹妹脸上明媚的笑容,陈友谅也忍不住淡淡的笑了起来。退去脸上的戾气和阴霾,他注视着少女的目光,一派柔和,万种深情。
※※※※※
“姐姐,你们回来了。”
徐家最小的孩子正在外面玩石子,无意间抬起头,就看见二哥和姐姐的身影相携着慢慢走近。而姐姐身边的那个哥哥,似乎是……
“友谅哥哥,你又来了!”
陈友谅抬着受伤的手臂,忍着痛勉强笑了笑:“阿福弟弟!”
徐达一脸吃惊:“阿福,你什么时候跟陈友谅这么熟悉了?还叫他哥哥?”
“二哥,我一直就跟友谅哥哥很熟悉啊。你和姐姐不在家的时候,友谅哥哥一直来我们家找姐姐,还陪我玩,给我好吃的好玩的,我最喜欢友谅哥哥了。”
徐达惊怒:“陈友谅,你竟然敢接近我弟弟!”
“徐达兄,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可笑了,阿福弟弟长得这么可爱,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和阿福弟弟玩?何况,你总是带着佩瑶妹妹出去跟那个朱重八在一起,阿福弟弟一个人在家也甚是孤单。我看他没有人陪他玩的模样,不由大为不忍。”
当然,陈友谅这话说的甚是冠冕堂皇,大义凛凛,其中细听还能够隐晦的听出一些意味深长的意思来,尤其他还特意加重了朱重八三个字。
果然,看到阿福弟弟认同的嘟起嘴,一脸委屈不满,他笑了起来。
至于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朱重八可以和徐达交好,以此来达到和佩瑶妹妹亲近的目的,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接近佩瑶妹妹最小的弟弟?徐福现在还小,没有什么话语权,对佩瑶妹妹的影响也不如徐达大,但他总归会长大的!
“陈友谅,你!”
徐佩瑶揉了揉额头,决定不去理会一见面就彼此不对付的两人,上前几步微微弯下腰看着阿福。
“阿福,你去井里打一盆水来,姐姐等会儿去房里拿药。”
“姐姐,你受伤了?”一把扔掉手里他挑选了很久最满意的五颗石子,阿福猛地抱住面前女孩的腿,抬起头紧张的问道。
“不是,是二哥和陈友谅,他们受伤了。阿福,乖,快去吧,姐姐等你。”
“好。”
看弟弟跑开,徐佩瑶突然又喊住了他:“对了,娘亲在不在家?”
“娘亲她……”
“天啊,佩瑶,二郎,你们这是怎么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徐母在里面听到声音,一出来就看见满身狼狈的几人,顿时一惊。
“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一身都是血?天啊……”
看二郎和那位陈家的三公子身上竟然有血,衣服也破了口子,徐母吓了一跳,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徐佩瑶连忙上前,搀扶住她的手。
“娘,没事,只是我们不小心遇到了流民,二哥和陈友谅受了一点小伤。”
“流民?快,快进来,让娘看看。”一听到流民,徐母就忍不住胆战心惊。上次她家那口子就是出去为了给她和大郎请大夫,遇到流民差点回不来了。要不是二郎及时赶到,后果她不敢设想。
对于那些流民的遭遇和悲惨境地她本该是同情的,只是,凡事涉及到她的家人,她又觉得他们可恨。
徐母是这个时代最传统普通的女人,她可以心软,可以善良,看到别人的悲惨她会不忍,但这都是有前提的。只有在确保自家人平安幸福的情况下,她才有那个闲心和多余的同情去怜悯别人。如果连自家都不幸,谁还看得到别人的悲惨?
“陈友谅,进来吧。”看母亲已经急急的把二哥扶了进去,徐佩瑶注意到后面的陈友谅有些落寞,不由停了一下,转过身看向他。
“佩瑶妹妹……”
“阿福,你快去打水啊。”对旁边一直站在陈友谅身边目光滴溜溜的在自己和陈友谅身上打转的弟弟说了一声,徐佩瑶招呼着陈友谅进屋坐下,她自己转身进了房间,去拿平时家里备着的一些专治跌打损伤的药了。
还好,上次因为爹爹遇到了流民的缘故,家里以备后患,准备了一些金疮药还在那里。
※※※※※
“好了。记住,最近几天都不要碰水。你回去后,让你家的侍女每日为你换一次的药。”
替陈友谅清理好伤口,然后包扎好,徐佩瑶放下手里的药瓶,端起桌上已经染了血丝的木盆,对着一直注视着自己让她有些不自在的少年交代了几句话,便准备出去。
“佩瑶妹妹……”看佩瑶妹妹要走,陈友谅一急,就想站起来。
“阿福,你在这里好好的陪陈友谅说说话,我去倒水!”
“是,姐姐。”五岁的小童睁着大大的眼睛,奶声奶气的应声道。
“佩瑶妹妹,这种粗活哪里能够让你做,我来吧。”他几步走到女孩的身边,就想接过佩瑶手中重重的木盆。
徐佩瑶一个侧身,躲开了陈友谅的手。
“你老实在这里坐的,这种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你紧张个什么?我家可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权贵之家,什么都得自己来。”
“佩瑶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现在手臂受了伤,坐在那里别动!”
“佩瑶妹妹……”
得了阿姐的眼神示意,徐家小阿福颠颠的跑过来,抱住了陈友谅的腿。
“友谅哥哥,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你们之前是怎么打跑那些坏人的?我二哥是不是很厉害?还有,我姐姐……”
转身出了门,听到身后阿福那清凉的童声,以及陈友谅似乎想追过来被人小鬼大的阿福给缠住走不了的声音,徐佩瑶不由笑了笑,眉眼满是轻松。
陈友谅那个家伙太缠人了,比阿福都缠人!
端着木盆来到家里院子中的水井边,徐佩瑶轻轻放下木盆,伸进水里把毛巾拧了起来。
“佩瑶!”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回过头,直起腰:“爹,你怎么出来了?身体还好吗?”
…
觉得徐佩瑶如果像电视里一样成了孤儿,有点凄惨,所以她的家人在瘟疫中活了下来。
汉王妃 第一卷 千年缘 第三十二章 铭记
章节字数:3446
第三十二章。铭记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上次徐父被流民打了,这段时间都在家里疗养。虽然徐父一直说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想下床去田里干活,但徐家兄妹哪里肯让他们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父亲出去。
现在外面可不怎么稳定,宁愿不做那点田,也要人好好的。
“爹,你怎么出来了?”
“佩瑶,你没事吧?我听说,你们遇到了流民,还受伤了?伤到哪里没有?”徐父一脸紧张,哆嗦着手过来检查女儿的身体。
“爹,我没事,你不要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她过去扶住已显老态的父亲那双粗糙不已的手,眼睛有点涩,心里却倍感温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看佩瑶的确很健康,身上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徐父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在家,皇觉寺高彬主持那边也都不要去了。”就是因为要去皇觉寺,佩瑶他们才遇上的流民。皇觉寺在平时离他们这里也不算太远,佩瑶有二郎陪着她一起去,他倒也不怎么担心,但是现在……
“知道了,爹,我这段时间都不会去的。”近段时间家里事多,看来干爹那边就只能缓缓了。
“爹,外面风大,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也好。”徐父点了点头,“对了,佩瑶,家里来客人了吗?”
…
把父亲扶回房间重新躺下休息,徐佩瑶一出房门,再次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少年挺拔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那里。阳光映射在他的身上,如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衣,看起来格外耀眼不凡,充满霸气。
“陈友谅?”
听到声音,那人回过头来,本是沉静冷峻的脸突然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佩瑶妹妹,你回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的坐着休息吗?”她走过去,嗔了他一眼。
“佩瑶妹妹,我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你说吧?”
陈友谅突然激动起来,上前两步猛地拉住她的手:“佩瑶妹妹,我今天杀了人,你不怕吗?”
“你也是为了我!”她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觉得有何心寒!何况,有什么好怕的,当年她姐姐性情大变,在灵鹫宫都能够动辄大怒,灵鹫宫的宫女消耗也多是姐姐又听到了什么李秋水的消息,一怒之下失去理智。
身为灵鹫宫的二宫主,又怎么可能心慈手软。人命,在她的眼里并不怎么值钱。
比起陈友谅,连她亲自杀过的人恐怕都要比陈友谅多,她哪里会笑别人?
“佩瑶妹妹……”
看陈友谅一脸感动的模样,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徐佩瑶嘴角抽搐,手轻轻挣了挣。却不想,陈友谅握着她的手的力道出奇的大,竟然让她一时挣脱不开。
这已经是第二次这种情况了。貌似,陈友谅天生神力,以前跟朱重八和她哥哥徐达打架的时候,哪怕她哥身负武功,也能够让陈友谅打得一脸的鼻青脸肿。以前她还觉得是二哥习武不久,武功不精,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意外。
忽视佩瑶妹妹瞪着他想让他放开的眼神,陈友谅突然提到另外一个话题。
“佩瑶妹妹,你之前说,徐达想当将军?”
“是啊,我哥心有大志,看着现在的乱世,政府腐败,苛捐杂税,人们民不聊生,我哥极为不忍。”
徐佩瑶也不怕在陈友谅面前说出这一番听起来隐晦有点像是将来要造反的话,因为她看得出来,比起她哥徐达,陈友谅天生就有一副不安于命的反骨。他将来,必不可能安居一隅!
“徐达兄好志气,好气魄。对了,佩瑶妹妹,你刚才说的,做大将军要铁面无私,要纪律严明,要军令如山?那,如果是要称王呢?”他这话问得有点小心翼翼,眼睛一直在偷偷的注视着少女脸上的表情变化。
“称王?”徐佩瑶猛地抬起头看向陈友谅。
“佩瑶妹妹?”
就在陈友谅被看得有些不安和紧张的时候,徐佩瑶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
“称王,自然是要爱民,要人心,要民心所向!”
“佩瑶妹妹……”少女的脸在阳光下散发着一股神圣而又晶莹的光芒,让他很多年以后都依然记得那个明媚的午后,就在徐家那平凡而又普通的小院子里,清丽纤柔的女孩表情淡然却自信,似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话一样,淡淡的抛下那句乱世中足可以赢得天下的谋策。
“佩瑶!”
“大哥,什么事?”正准备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没有的女孩闻言停住脚步,抬头看向前面的兄长。
徐家大郎长得壮实,可能是从小就帮着父亲做农务的缘故,他比之俊秀的二哥徐达身上多了一股属于庄稼汉的憨厚与老实,没有什么心眼,对邻里都实诚,相比下面多长了几个心眼的弟妹,徐家大郎才更像是世代务农的徐家的儿子。
“你这是,准备去厨房?”走到佩瑶的面前,徐家大郎看了看自己最小的妹妹,问道。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