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重八大步的走过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和激动。
“佩瑶妹妹,你终于来了,师父呢?怎么不见师父?”看见他去的信,师父应该会认出来是他啊。
“师父有些头疼不舒服,在休息!”徐佩瑶没有看朱重八,淡淡看了一眼四周。
刚才引他们来的男孩已经不见了,自然更没有见那位口中带信说要见她的大嫂。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甚是僻静,周围的人并不多,稍微不注意就注意不到他们。
朱重八一拍手,眉宇凝起一缕愁色:“糟了,师父还在陈友谅的船上。天德,你回去一趟,偷偷把师父接来,我们趁乱快点离开!”
“好。”徐达点头,拿着剑就准备回去。
“记得,不要惊动了陈友谅和白莲教。”
“我知道,你放心!”
徐佩瑶一把拉住经过身边的二哥的手,目光冷冽的看向一脸急躁的朱重八。
“你们这是做什么?”
“佩瑶妹妹,现在不是说的时候,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等离开这里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不行。说清楚,袖衣还在兄弟帮。”她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大事。
果然,朱重八接下来的话让她几乎咬碎了银牙。
“好吧。陈友谅和白莲教密谋造反,我已经通知了官府。过不了多久,官府的人就会过来了。现在不走,等会儿就走不了了。佩瑶妹妹,你要是担心袖衣罗衣,等会儿让天德带着她们一起过来。现在,我们快走!”
“朱重八!”徐佩瑶怒极反笑,“你报了官府,说陈友谅密谋造反?朱重八,你知不知道,密谋造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我们跟陈友谅同乡,甚至,这些天我们就在兄弟帮进进出出,看见的人不少,你是想害死我们和整个永丰乡的人吗?”
徐达浑身一震,离开的脚步再也迈不出去,脸上也再无之前的轻松和幸灾乐祸。
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
“不,佩瑶妹妹,不会的,你们跟陈友谅并无关系,不会。。。。。。”
“不会?徐家跟陈家有婚约,算得上是姻亲,你觉得,以元兵对汉人的手段,他们到时候会放过徐家?陈友谅在滁州势力不小,官府只要稍微一查,我们全都跑不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懂不懂?官府的元兵会跟你讲道理吗?”
朱重八脸色也沉了下去。
这出来的一年时间,他看得还少吗?就说这段时间一直追杀的那位郡主,就足够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元朝的阴狠和不可理喻。
被美丽的女人追杀,他或许因着几分怜香惜玉并不会多么在意,甚至有几分自得,能够次次逃脱,看那位火爆脾气的郡主被气得跳脚。但是,如果因此被朝廷视作逆党。。。。。。
朱重八能够想到,徐达又如何想不到其中的利害。
重八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孤身一人没什么牵绊,拍拍屁股可以一走了之,但他们徐家还有那么多的亲人,爹娘都已经上了岁数,两个侄儿都还小,难道他们还能够拖累二老因为他们的罪过从此颠沛流离,别朝廷追杀?
为人子女,他如何能够如此不孝?
看来,他总归还是想得太天真了一点,连佩瑶都不如,没有担负起作为人子的责任。
“妹妹,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做?我都听你的。”
“姐姐!”阿福或许现在年纪还小,还不成熟,但姐姐和二哥的脸色他还是看得懂的。此刻,他也望向姐姐,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姐姐的信任和期待。
被排除在外的朱重八心里一阵浮躁。他看佩瑶妹妹甚至徐达都不再理会他,心里更是不好受。
怎么会这样?
他本想狠狠的给陈友谅送一份大礼,让他今后在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出现在佩瑶妹妹身边。甚至,借此让徐父徐母看清楚陈友谅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安分的人,无法给佩瑶妹妹幸福,由此毁约,从此跟陈家再无一丝关系。
这样做,不仅给陈友谅制造了天大的麻烦,还可以一劳永逸的把师父从白莲教的掌控中解救出来。
当初那两个白莲教的人抓了他逼迫师父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他没有预料到,佩瑶妹妹会是这样的反应?
佩瑶妹妹不该很高兴,然后他们带着师父远走高飞的吗?
徐佩瑶回头看了看码头上停靠的大船,一咬牙,正准备说出她的安排,就听轰的一声,江面上炸了起来,水花四溅。
“怎么回事?官府打过来了?用得着连火炮都退出来吗?”徐达和阿福被吓了一跳,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糟了,师父还在船上。”
“冷静,不是官府,是礼炮,应该是陈友谅准备的,别慌!”
徐佩瑶略显清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奇异的安抚了徐达两兄弟紧绷的神经。
“二哥,你去找师父。阿福,我们一起去见陈友谅,跟他通通气,让他早做安排。”
阿福点点头,自然没有意见,朱重八此时却站了起来,拦在少女面前。
“不行!佩瑶妹妹,你要去告诉陈友谅?陈友谅明显已经跟白莲教搅和在了一起,你还不明白吗?白莲教可是当初抓了师父的人!”
徐佩瑶抬起头,深深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我只知道,白莲教的人都知道干爹是他们的护法。要是官府通缉白莲教,干爹如何脱得了干系?”至于其他人,他们是死是活她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佩瑶妹妹——”
徐佩瑶抬头望天。
夜空黑压压的,没有一颗星,就连月亮,也被乌云遮挡住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就连空气中,都传来阵阵躁动的气息,让人觉得异常压抑。
“二哥,阿福,我们走!”希望,还来得及!
第九十七章 夺占滁州府
急着见到陈友谅,回去的路上,徐佩瑶不惜用上了轻功。无奈,今夜的灯会实在太多人,拥拥攘攘,就算用上乘的轻功,她也施展不开。
最后,实在是时间太紧迫,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少女一把抱起同样急得额头冒汗的阿福,从空中飞了过去。
陈友谅此刻脸色阴沉,眼神冷峻,连张氏兄弟都不敢靠近。
佩瑶妹妹不见了!
跟韩山童刘福通谈完正事,他自然挂心着船舱内的佩瑶。想着今晚这么好的夜色,何不邀佩瑶妹妹下去走走,单独相处?可惜,船舱内只有一个鹤皮的老和尚,还是一个并不搭理他的老和尚,佳人不在!
“罗衣,说,佩瑶妹妹去了哪里?你怎么没有跟在佩瑶妹妹身边?”
“三公子,我家小姐刚才跟阿福出去了。想来,应该是去看灯会了。”罗衣眼睛转了转,笑着回答。
有小姐庇佑她,她自然不怎么俱这位陈家的三公子。实在是他在小姐面前从来都没有冷过脸,以至于罗衣一直觉得陈家的三公子是一位温文尔雅,长袖善舞的温和公子。她无法想象,别人口中的阴险冷酷之人怎么可能会是小姐未来的姑爷?
以讹传讹这种事,哪里都有。没有亲眼见过,她心里保留意见。
“去看灯会?怎么不等我一起。佩瑶妹妹难道是等急了?”男人阴沉冷冽的神情慢慢缓和,低声喃喃自语。
然后,他听到了身侧罗衣的惊叫。
“小姐?”
半空中,如月光一般的雪色绸带划出凛凛呼声,向着这边飞来。少女黑色的青丝被风吹得向后飘扬,身上的衣带更是凛凛作响,如同突然有了生命般。不过须臾的功夫,看似还很远的白色丽影已经近在眼前。
陈友谅恍惚了一下,只觉那慢慢从半空中旋转而下的少女宛如九天玄女,美得不真实。他有一种自己要是不伸手抓住她,她便会立马从自己身边消失的错觉。
男人心一紧,不由自主的上前两步。
“佩瑶妹妹。。。。。。”
脚尖踩在船的栏杆上,徐佩瑶一个转身,身子已经轻轻的落在了甲板上。她看着不远处的陈友谅,放开怀里的阿福,快走两步,神色凝重。
“陈友谅,快,官府的人要来了。”
“官府?官府的人来干什么,我并没有邀请他们。”怔怔的注视着面漆那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陈友谅下意识的回答道。
男人身后,韩山童和刘福通彼此对视一眼,眼神疑惑。
对比陈友谅这个滁州一霸,身为白莲教的他们跟官府的关系如同官兵与强盗,他们对官府两个字敏感得很。
两人甚至心下怀疑,这别不是陈友谅给他们设的圈套吧,就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
如果真是那样,两人的视线隐隐落在陈友谅面前的少女身上,到时候就别怪他们翻脸无情,拿了这陈友谅心里惦记着的美人。
“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官府的人是来看灯会的吗?快,罗衣,你去船舱内叫醒干爹,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是,宫主。”罗衣看宫主神情严肃,不自觉的紧张起来,领命而去。
幸好这个时候大家心里都有些慌乱和彷徨,没有听到她不同往日的称呼,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佩瑶,说清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官府的人难道是奔着我们来的,他们难道知道了什么?”
对于陈友谅惊疑不定的问题,徐佩瑶只回答了他三个字:“白莲教!”
韩山童刘福通的脸都白了。
这里是陈友谅的地盘,他们可没有带多少白莲教的兄弟出来。这官府要是来抓他们,岂不是。。。。。。
他们顿时紧张的看向陈友谅。
“陈兄弟,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此行应邀过来,难道被人泄露了消息?”
陈友谅如何听不懂韩山童刘福通话里隐隐的试探。他考虑了一下利弊,觉得暂时还不能跟白莲教撕破脸,不然他以前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他隐忍的加入白莲教,不仅得不到好处,最后说不定反而惹一身的骚。
他可没忘记自己手臂上还有白莲花的印记。
如此一想通,陈友谅心里便做了决定,神情坚定起来。
“韩香主,刘坛主,你们放心,我陈友谅绝不会背弃白莲教的兄弟。”
“陈兄大义啊。”韩山童刘福通松了一口气,心总是放了下来。
要是陈友谅此刻翻脸,接他们去邀功,他们今天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两人这口气刚刚放下,还没来得及擦擦额头的冷汗,就又提了起来。只见码头突然涌入一群穿着铠甲手擎着火把的官兵,把渡口团团围住,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喊杀声一片,响彻了码头,吓得原本码头拥挤的人群纷纷逃命。
顷刻的功夫,码头便空出了一片无人的空地来。
为首的那人,一身铮铮的铁甲,腰佩宝剑,杀气腾腾。看到率领一大群人走过来的陈友谅,那将军猛地抽出腰间的剑,冷笑一声,直指对面的人。
“白莲逆贼,你们通通被包围了,还不快跪地求饶!”
“郑都尉,你胡说什么,是本帮主在这里赏灯宴客。”陈友谅看到来人,脸色很是不好看。
“陈友谅,你私通白莲逆贼,蓄意谋反,我奉旨捉你归案。不过,你如果能替我拿下几个白莲教的贼子,本官念在旧情,可以保你从轻发落。”剑锋一转,来人指着陈友谅,冷笑一声。
韩山童刘福通大惊。
“陈兄弟!”
徐佩瑶站在船上,并没有跟着陈友谅他们一起下去。此刻,看着码头对峙的两方人马,少女清冷的脸面无表情。
“宫主。”
罗衣已经回来,站在宫主身后,自然也看见了下方的情形。
她心里忧虑,虽这些年一直跟在宫主身边有了不少见识,但真的要跟朝廷作对对她来说还是有些惶恐和无措。
封建统治者的威慑在普通老百姓心里根深蒂固,即使没有遇到宫主前的那些年她跟姐姐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心里也生出过怨天尤人,大不敬的想法。无奈,她终究是一个年纪不大阅历简单的女孩罢了。
“罗衣,你马上去联络滁州灵鹫宫的人,让她们悄悄隐藏在外围。今天注定不能善了,等会儿恐有一场大战,你让她们惊醒些,不要放过一个官府的官兵离开去报信。我要今天在这里的人,全都有来无回。”
少女神情冷肃,对身后的罗衣传音入密,吩咐道。盖只因,干爹此刻也在这里。
“是,宫主。对了,宫主,要不要我们的人去通知白莲教的人?”
徐佩瑶考虑了一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这里大多都是原陈友谅的兄弟帮的人,要完全对付官兵只怕力不从心。
“佩瑶,这个时候了,罗衣上哪里去?”欧阳一楚并没有跟着韩山童刘福通下去。他担心船上的佩瑶,自然要留在她的身边护她安全。此刻看到佩瑶身边前些年收留的侍女突然转身离开,他不由皱起眉头。
“干爹,二哥和阿福还没有回来,我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