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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次我和二哥去滁州,多亏了陈友谅才救回了干爹。陈友谅会造反,除去他本身的野心,却多是形势所逼。其中,他因为我的缘故才跟白莲教的人牵扯不清。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他本身的野心而起义,我自然会愿意听娘你的。可是现在,我如果这样做,岂不是有忘恩负义的嫌疑?”
她不愿做如此薄情寡义之事。
徐母喝了一口水,总算缓过气来。
她扭头,看向佩瑶:“佩瑶,是不是高彬主持。。。。。。”她恍惚记得,佩瑶似乎曾经说起过,皇觉寺的主持是被白莲教的人抓走的?
“娘,我知道让你跟爹舍弃这片土地你们可能舍不得。我们只是先暂时离开,以后还会回来的。我们的地可以先租给乡里的人先种着,等濠州安全了,我们再无后顾之忧,我们又继续回来不是一样的吗?”
徐母一眼觉得慎得慌,心里乱糟糟的。
“我们还回得来吗?佩瑶,万一。。。。。。”她猛地抓紧了少女的手,表情惊恐。
“万一,那陈家被朝廷给抓住了,我们。。。。。。”
“娘,你要相信你的女儿,哪怕陈家失败了,我也有后路。我们一家,都会平安无事。”手轻轻的拍打着母亲背部,徐佩瑶运转内力安抚母亲絮乱的情绪。
或许少女的镇定感染了徐母,她慢慢平静下来。
“娘本来还想着跟你爹商量,你跟陈家的婚期就定在秋收之前。现在看来,是真不成了。”徐母吐出一口浊气,苦笑。
这事闹得,太突然了,她还真有些承受不住。
“娘,这事不急。”
她是真的不急!早嫁人晚嫁人,按她的想法,自然是现在更自由,也更潇洒。
“你啊,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么平静?哪家的姑娘你这个年纪还没嫁人心里不急的。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跟陈三公子的婚事,可要拖到什么时候?”
徐母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对了,那陈公子怎么说的,今天陈大夫人突然上门,他是不是想着先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他倒是想,可是不是时候。
“娘,不管陈家什么意思,乡里我们都暂时不能呆了。陈家那边我们自然不用管,等到了滁州,一切安定下来,再商量婚事也不迟。”她带了这么多人回来,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护送她回来。
那些侍卫,更多的是为了这次回去的路途安全。
“这。。。。。。佩瑶,这不好吧。我们就这么过去,那陈家的人会怎么看你?”
她女儿还没有嫁过去,就赶着去滁州了,别人肯定会闲话的。
怪不得,今天陈大夫人会突然上门呢。
这要是确定了婚期,就说婚事安排在滁州办,不止他们家,便是陈家,也可以名正言顺的一家子浩浩荡荡离开,不会引起乡里众人的怀疑。
徐母眼睛一亮,突然想通了。
“不行,看来这婚事,还得继续跟陈家的人‘商量’着。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你爹和大哥他们回来了吗?这事,事关重大,我还得问问你爹和你大哥他们。”
“我出去看看。”虽然不知道母亲想通了什么,只要她愿意离开,她回来的目的便达成了。
徐佩瑶转身出了门,走过院子,拉开大门正准备看村口父亲大哥是否回来。不想,她刚一露面,就听到一个激动不已的声音。
“佩瑶!”
第一百二十三章 阿卓的关心
阿卓急匆匆的往徐家赶,路上面对许多乡邻的打招呼都没有时间停下来一一叙旧。
她从小就跟佩瑶关系好,徐家的大门她闭着眼睛都熟悉得很。埋头正想往里冲,不想一抬头,她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徐家大门口那腰佩腰刀一脸肃杀之气的门神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哪里冒出来的?难道,徐家出事了,官府的人跑来围住了徐家?路上怎么没有听到风声?
她正急的满头大汗,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徐家那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纤弱身影走了出来。
“佩瑶!”阿卓一激动,就扑了上去。
几把锋利的刀刃横在了当中,她收势不住,差点血溅当场。
“阿卓,小心!”
一根雪白的绸缎从少女的手中射出,震开了她们当中那寒光凛凛的武器,一把缠住了阿卓的腰身。
“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会撞刀口上,还好还好!”阿卓惊魂未定,伸手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脸色发白。
“阿卓,你没事吧。前些天我回来的时候想去看你,我娘说你跟你相公去他祖籍了。你们回来了,怎么样,一路还好吧。”徐佩瑶刚刚走过去,正想问问阿卓这一路可有什么见闻,宿州那边的情况如何,是否也乱了起来,就见阿卓身子一软,就朝着她倒了过来。
“阿卓?”
“佩瑶,让我靠靠,我腿软。”从衣袖内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阿卓腿脚有些哆嗦。
“阿卓,你。。。。。。”扶着阿卓,徐佩瑶微微凝眉,“好点了没有?先进屋歇歇,喝点水吧。”
“也好。”阿卓有些畏缩的看了一眼门口两侧那些高大肃穆的士兵,哪里还愿意站在这里。
徐佩瑶顺着阿卓的视线看过去。
守卫在门口的士兵本就有些忐忑,此刻见此情形,彼此对视一眼,连忙单膝跪下请罪。
“圣女恕罪,属下等无意冒犯!”
“好了,你们起来吧,以后无需太紧张。这里的人都是左右相邻,不会有什么危险。”严格说起来他们也是恪尽职守,为了保护自己,并不存在什么差错,徐佩瑶自然不会无理的训斥他们。
只是,该说的她还是要说一下。这些天她从来不曾离开过家门,便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
每日爹和大哥他们出门,恐怕也有些不自在。或许,她该考虑,先让这些人离开,吩咐天字部安排个地方先安顿下这些人,等家里做好决定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才让他们回来?
如此多明显一看就不是普通家丁的侍从出现在一个小小的永丰乡,确是有些太显眼了。
阿卓低呼,思绪茫然:“圣女?什么圣女?”
徐佩瑶侧头看了看阿卓:“我们先进去再说。”半扶着靠在身上的阿卓,进门之前她抬头望了望村口。那条她曾经看过十几年的乡间小径依然安静,不见阿爹和大哥的身影。
徐母在屋内听到动静,以为是相公和儿子回来了。只是等了许久,却不见人影。
她忍不住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佩瑶,你爹和大郎他们。。。。。。阿卓回来了?”
阿卓连忙站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婶子,是我回来了。”
“回来多久了?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苍白啊,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你家荣哥儿呢?”
“我刚刚回来,荣哥儿被他爹抱回家了。这一路走了不少天,荣哥儿身子弱,我怕他受不住。”提起自己最宝贝的儿子,阿卓顿时忘记了刚才的惊吓,面上露出几分忧色来。
徐佩瑶看了,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孩子身子骨弱?”她在心里想着,找个机会去看看那孩子,摸摸脉。
“生下来是个健壮的小子,不然我也不会带着荣哥儿去宿州。只是,毕竟还是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路上多少吃了点苦。好在,现在回来了。”
“那就好。”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问题,身体便没什么不足之症。
“佩瑶,你爹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摇了摇头,徐佩瑶回答道:“还没有呢。”
“那再等会儿。阿卓来了,佩瑶啊,你带阿卓到你的房间好好说说话,娘去下厨。”说完徐母笑着看向阿卓,“阿卓,等会儿就在婶子家吃饭啊。”
阿卓连连摆手:“不用了。婶子,我等会儿就要回家的。我这一回来,还没有回去见我爹呢,我爹肯定在家等着我。”
徐母想想也是,便不再挽留:“那好吧,你才刚回来,家里肯定也想着,婶子就不留你了。佩瑶,你好好陪陪阿卓,娘先去做饭。”
“嗯,好。阿卓,我们进去吧。”点了点头,徐佩瑶看向明显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阿卓,挽着她的手回了自己的屋。
一进到少女的闺房,阿卓便拉着佩瑶的手,急急的道:“佩瑶,我这次去宿州,路上听有从滁州逃出来的人说,滁州被白莲教的人占据了。朝廷派了人围剿,好多人都被抓了,许多住在滁州的人害怕打起来,拖家带口的逃难。你不知道,我当时听说这事,心里有多急。”
“你听说了?”少女沉吟,或许过不了多久,濠州这边的百姓便会耳闻。
“这么大的事,我要是不出门还不知道。记得你离开的时候就是去的滁州。怎么样,滁州那些白莲教的起事,你在那里没受到什么伤害吧?那陈友谅在滁州听说势力不小,那些白莲教有没有冲进陈友谅的家里闹事?”
滁州多少富族就是怕被那些暴动的人闯进家里,抢夺财产,这才吓得连夜出了城门。
“没有。”白莲教的事,她一时却是不好跟阿卓说。
“没有就好。看到你安然无恙,我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对了,那陈友谅也回来了吗?你们的婚事。。。。。。”
“他没有回来。”提起婚事,便是徐佩瑶再冷静,也总归是个从来没有结过婚的女人,心下有那么几分异样。不怎么想纠结在这个尴尬的话题上,少女摇了摇头,轻移莲步当先向屋内走去,错开阿卓关注的视线。
“没有回来?”阿卓急了,亦步亦趋的跟上去,在少女身后拧着眉头念叨,“他怎么没有回来?那滁州都闹成那样了,他还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他也想趁机加入白莲教?”
不等徐佩瑶回答,阿卓的声音猛地高了几度:“那怎么行?眼看你们都要成亲了,他难道想让你当寡妇?佩瑶,你怎么不把他叫回来?造反的事,可是要杀头的,他不顾忌着自己,怎么也要顾及着你吧。佩瑶,你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而且还是他自己千辛万苦求回来的。当初,要不是他毫不掩饰对你的心思,弄得整个永丰乡的人都因为忌惮陈家而不敢上门提亲,现如今我们两家说不定都可以定娃娃亲成为亲家了。”
徐佩瑶哭笑不得。
“阿卓,你也想得太远了吧。陈友谅的事,我是知情的。男人啊,总是渴望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
阿卓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扭过头表情怪异的看向面前浅笑嫣然眉黛如画的绝代佳人。
“佩瑶,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啊,你可别吓我啊,那滁州闹的事可不是儿戏,轻则丢命,重则抄家灭族,你确定你一点都不担心不焦急?”
徐佩瑶淡然一笑:“好男儿志在四方,便是我二哥,也注定徐家将来也平静不了。”
她可没有忘记,历史上的徐达,可是元末明初最著名的名将,一生为朱元璋征战四方,功勋卓著。
现在,二哥或许还没有成熟,还不是历史上大方光彩用兵如神的大将军。但人总是会成长的,经历的事越多,阅历越丰富,心智自然也就跟着成熟起来。
阿卓表情茫然,显然没有听明白佩瑶的意思。
“这跟徐达有什么关系?怎么突然说到他身上了,难道。。。。。。他也跟着搀和进白莲教了?”
“嘘,小声点。”她家的院子就那么大,怕徐母听见,徐佩瑶不由有些心虚。
二哥失踪的事,她还瞒着娘他们呢。
阿卓突然一把抓住少女的手,一脸崩溃的神情:“佩瑶,你可别跟我说,你也搀和进白莲教了?我在路上的时候听人说起,白莲教貌似有个圣女?你别跟我说,那就是你啊。。。。。。”想到之前门口那几尊凶神恶煞的门神毕恭毕敬唤佩瑶的称呼,阿卓身体摇晃了一下,突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朝廷昏聩,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多不胜数。私下里,她自然也是希望有人推翻了朝廷,给老百姓一个安定和平的环境。只是,这事一旦发生在她认识的人身上,她便有些胆战心惊。
造反的历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阿卓,这世道,迟早都要乱的,并不会因为我们产生任何变化。元王朝不思为国为民,不过自取灭亡,这是官逼民反。现如今,对于我们来说,便是在这乱世中寻求一条最有利我们的道路罢了。与其因为乱世而颠沛流离,惶惶不可终日,不如逆流而上,做那掌舵的人,握着主动权。”
她虽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但总归要为了她手下的一竿子人在乱世中寻求一条生路。灵鹫宫的女子还好说,那些天灾中她安置的流民,还是灵鹫宫在俗世的营生,都需要一个有力的庇护。
江湖势力再大,也比不过百万雄师。在军队的面前,门派又算得上什么?
便是灵鹫宫,也需要吃喝拉撒的。日常的必需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