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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得其所。
嘴角上的微笑,还有他那平静而又温柔的表情,都在告诉老弗丁,他已经没有遗憾了,就这样含着微笑,含着满足……含着对这个世界的最后那点依恋……小弗丁平静的走了,就这样,平静的走了。
死者已矣,生者当继续努力。
这句话说起来轻松,但实际上这句短短的话,却字字重愈千斤,说起来虽然轻飘飘的,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无比的沉重。老弗丁,这个好人,这个正义感十足的圣骑士,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
与燃烧军团战斗过,剿灭过天灾军团的亡灵大军,带过兵、打过仗、当过贵族,成为过地位尊贵的领主,也呆过只用来囚禁叛徒的肮脏牢笼。甚至还被背叛、被欺骗,但也得到过真挚的友谊,也被所有部下甚至是身为敌对阵营的领袖所敬佩着!
但是,当他静静的看着小弗丁的尸体,终于放弃了使用救赎,趴在他的身上无声的哭泣时……这位经历一波三折的伟大骑士,也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父亲而已。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最凄惨的事莫过如此。
没想到,见面即使最后一面。一路上都在幻想着如何补偿小弗丁的农夫提里奥,一路上都在构思着如何在自己儿子面前忏悔的父亲提里奥……这位刚刚失去了唯一一名亲人的老人,并没有被击倒,他,没有倒下。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让我见到了小弗丁最后一面。也……谢谢你们,给了我见我儿子的勇气。不用劝我,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想听,就让我好好静一静吧……我要亲手埋葬他,也算是我这个懦弱的父亲,尽最后一点力吧……”
“那……你今后要去做什么?你要去哪里?”牛倌看看他的团队,除了他之外,其他人要么两眼泪汪汪的,要么就垂头丧气的默然不语,整个团队中,也就只有经历过太多悲欢离合的他,还能继续开口。牛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叫住准备离去的老弗丁问道。
“……我要埋葬我的儿子,今夜之后,某个地方也许就会多出来一个无名的墓碑,也只有一只小小的战锤孤伶伶的陪伴着它……每年的今天,都有有一名带着草帽的农夫静静的出现在这个墓碑的旁边,默默的抚摸着那冰凉的石板,轻轻的说一些趣事,然后悄悄的走掉……”
老弗丁静静地说着,他的眼泪早已流干了,此时,他只剩下心死之后的沉寂了。静静的说着,语气中的漠然,让牛倌等人都为之揪心不已。
“然后呢?”牛倌再次问了一句。
“然后……”老弗丁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怒火、希望、悲伤等等等等……太多太复杂的情绪在这一瞬间,从老弗丁的眼中流露出来,那强烈的情绪甚至能感染到站在他身边的其他人!
“然后。”老弗丁抬起头,慢慢的看着远方的天空,“然后,我不会在逃避了。我的懦弱已经让我失去了我的妻子,随后又是我的孩子。在失去之后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老弗丁的声音铿锵而又有力,每个字的力度都好像铁锤重重的砸在铁毡上的那火红的铁块一样!炙热而又有力!每一个字似乎都能迸发出一片火花一样,重重的叩击着周围所有人的心灵……
“这个世界需要改变!这个世界已经脱离了它的正轨,而现在,终于到了改变的时候了!我要联系散落在各地的骑士们,联络那些曾经为了理想而干洒热血的战士、圣骑士……我要……我要重建……白。银。之。手。骑士团!!”
震撼人心的声声话语,在牛倌等人的心中回荡着,久久无法平息……
在这战火弥漫的战场中,老弗丁轻轻的抱起小弗丁的尸体,静静的走掉了,没有让任何人跟上来。牛倌、陈真他们也就只能看着这个沧桑的背影穿过硝烟还未散去的战场,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恩?”牛倌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老弗丁的背影,将他的头盔抱在胸前,默默的为那个远去的背影祈祷着。祈祷这位老人不要因为这次打击而完全垮下去。
“……我想哭。”陈真一边说着,他眼睛里的泪水已经再也含不住了,好像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了下来。
“……别说了好吗?”牛倌叹息了一声,抹掉了眼角的液体,“说得,我也想哭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的。”
饼干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了,鼻涕眼泪一大把,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了,其他人也差不多,不是像牛倌这样暗自抹眼泪,就是哭得淅沥哗啦的,就连大宝这个乐天派都已经哭得不像样子了。“……你哭得真难看。”大宝的声音完全不像平时那样,变得沙哑、沉重了许多。
陈真看了看大宝的脸,抽抽噎噎的说道:“你看(抽噎)……你看你的鼻涕都(抽噎)……都快垂到脚面上了(抽噎)
“……”大宝就属于那种让他死了都不可能看到他眼泪的人,但既便如此,他此时也是暗自擦了擦眼泪,然后装作没事的人死的突然来一句:“咱俩比比谁的鼻涕比较长吧!”
“……扑哧。”饼干破涕为笑的,然后她的鼻涕就突然被喷掉地上了,一条长长的丝线还连在她的鼻尖上,然后那块鼻涕飞出去老远……
“你赢了……”大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得很难看。
节08又一块碎片
“我虚度了太多的时光,在混沌中、痛苦中度过,为或许发生过、或许应该发生,但却没有发生的事情感到悲伤。
提里奥*弗丁看着自己的儿子,平静的说道…………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泰兰,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你的死,也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
这个世界需要改变!这个世界已经脱离了它的正轨,而现在,终于到了改变的时候了!我要联系散落在各地的骑士们,联络那些曾经为了理想而干洒热血的战士、圣骑士……我要……我要重建……
白。银。之。手。骑士团!!”
“喂!醒醒!什么骑士团?”
陈真睁开了迷蒙的眼睛,直觉的一个人头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不过他的眼睛已经被眼屎迷住了眼睛,除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之外,陈真根本看不见自己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从魔包里摸出一块手将眼屎擦掉,再睁眼看去,这才发现大宝正蹲在自己的脑袋傍边。
“……什么事?”陈真打了个哈欠,然后从睡袋之中钻了出来。
看看天色,还只是雾色朦胧的早晨而已,清风吹过,带来了一丝青草的香气与泥土的芬芳……陈真虽然也想这么说,可惜浓重的雾气湿漉漉的,只要置身其中,就会感到浑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并且身上的贴身衣物与睡袋也有些微微的反潮,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晨风其实并不凛冽,但在这雾气浓重的早晨,这样微弱的气流再加上潮湿的空气,已经能带走陈真身上大部分热量了。而青草的气息虽然很好闻,不过草丛中的蚊虫可也不少,陈真的脸上至少被咬出了4个明显地大包…………这还是陈真整夜都蒙着头睡的结果!真不知道那些蚊子是怎么隔着布袋咬到自己的……至于泥土的芳香……OMG,那浓重的土腥味混合着某些动物的粪味,一直是让陈真在昨晚无法入睡地罪魁祸首。
不过究其原因。陈真还是对老弗丁离去时的那一幕实在是印象太深了,那一刻,似乎铭刻在他的脑海中一样,深深的刻在了陈真的脑海中,甚至连昨天晚上辗转反侧的时候,脑子里甚至还在不断的回防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没什么。叫你起床撒尿哈……”大宝用草叶骚扰了陈真一会,就笑嘻嘻的走掉了,缩在睡袋中地陈真,看着那个嘻嘻哈哈的背影,不由得感叹一声他那充沛的精力,这家伙可真是……
说起来。昨天晚上。牛倌等人原本是要回幽暗城地。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弗丁那冲冠一怒。在那巨大地能量影响下。陈真等人已经无法使用空间魔法了。并且由于周围空间动荡地缘故。就连召唤系地法术…………例如召唤坐骑………都突然没了效果。团队中。对于空间魔法最了解地人假如暗示大宝。这个人选还真是挺令人惊讶地……
不过。一般来说。作为强大地法师。他们地知识也会比较渊博。这一点虽然在冒险者之中有点行不通。不够大宝这个家伙。刨去他身上那些令人厌恶地缺点之后。也地确是一名大师级地魔法师。对于空间魔法这一隶属于奥术系魔法。大宝还是有他独特地见解地。
所以在大宝做了几次谁也看不懂地试验之后。大宝得出了结论:“要么走上大约3个小时。脱离了这个空间动荡地范围之后就可以回城了。又或在这里住****。等到明天天亮地时候。差不多空间干扰就要衰弱到最小了。到时候就能使用传送魔法了。
就这样。牛倌他们在步行三小时与延误一天时间。这两者之中做出了选择…………显而易见地。牛倌他们这帮懒人还是不愿意在没有坐骑地情况下不幸三小时。陈真在睡袋中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睡不着了。不由叹息一声大宝这个贱人居然叫醒自己。然后就打着哈气。收拾好行李。就跑到一边去洗漱去了。
随着太阳渐渐地升高。浓重地雾气终于渐渐散去了。微风轻抚着。让路边地草丛泛起了粼粼波浪。由于雾气已经散尽了。所以这时地风吹在身上。也没有早晨起来时那么冷了。不过。经过****地冷却。又在浓雾中渐渐熄灭了地火焰。却在太阳地照射下又渐渐地燃烧了起来。也许是一些死灰依然保持着较高地温度吧。一旦空气是湿度下降之后。它们就在此复燃了。
没错。再次燃烧起来地火焰。正是壁炉谷中地那些木质建筑。
昨夜的大火燃烧到了凌晨还没有熄灭,整个壁炉谷,从原来那个人声鼎沸,并且驻扎着超过800地士兵,1500的新兵,以及数量接万的血色十字军平民……这样一个城市,在天灾入侵之后的艾泽拉斯大陆上,也能算得上是中大型的城市了。但是,在天灾们的攻击中,如此巨大的城市,居然被不到10个团队的黑骑士给灭掉了,除了黑骑士们的攻击过于犀利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与刚刚派出了大批主战部队支援提尔之手有关,毕竟这里实质上能成为战力的,也就是那800的老兵而已,而且还是被分割包围的800老兵。
尽管在最后时刻,因为认出来昔日的同僚老弗丁,心情复杂的莫格莱尼终于还是撤走了,但是,壁炉谷这个中大型的城市,此时也只剩下区区2000多的平民与不到百数的十字军战士了,再加上除了几个石质建筑塌陷了一小部分之外,其他人地方基本上都已经被焚烧一空了,可以说,如果没有后续的人员、物资支援的话,这里的血色十字军应该说是已经覆灭了。昨天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雄伟的城市,但****之间,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尸骸遍野的死城……有时候,种族与势力的兴衰,就是这么残酷与无情。
牛倌等人就算要过夜,也不敢在那个城市里过夜,所以牛倌等人一致通过了出城扎营的建议。而他们所选的位置,正好就是昨天扎营地哪里。不过接下里陈真他们可就到了大霉了,当众人见到那些被践踏得一塌糊涂的帐篷之后,这才想起之前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才没将这些碍事的帐篷带走,到现在。被天灾军团见到了,当然会给踩个稀巴烂了……
这下子,牛倌等人可就没有帐篷了,只能盯着睡袋,在露天中支撑一晚上。
这就是陈真这个苦难早晨的缘由。
洗漱完毕之后,陈真正在叠着自己的睡袋,忽然他就闻到了一丝香甜的气息……这是什么味道?
擦干脸上地水渍,陈真慢慢的走到火堆旁边,只见泰勒正在烤着面包。
“咦?你这面包是从哪买来的啊?好香!”陈真凑了过去。盯着那个面包圈,眼看着上面的黄油奶油之类的东西渐渐的在火焰中融化,慢慢的渗入到麦香浓郁的面包中。就觉得口中的唾液一阵疯狂地分泌,差一点就流出来了。
“这是我们在老弗丁的农场借着他的烤箱拷出来地,怎么样?味道很好吧?”泰勒笑道,圆圆的脸盘上多了两个小酒窝。
“恩……其实也一般啦,闻起来虽然很香,但很多东西闻起来的味道与吃起来的味道并不相同。”陈真摇头晃脑的说道,然后偷眼看了看泰勒的反应,没想到人家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继续笑着烤面包去了。
陈真:“……不如你让我尝一下?让我尝尝你的收益如何?”陈真死皮赖脸的想要蹭人家地面包吃。
泰勒耸耸肩:“有时候闻起来的味道与吃起来并不相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这个面包可是很难吃很难吃的……”
就在这时,旁边的马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姐姐,你别那么小气嘛,给他尝一尝又能怎么样,你说是吧?”说着,马莉对着泰勒挤了挤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