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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这肯定是一个重大的决断。既然如此,她大概向町田说起过森下。一般来说,普通的恋人,总是要向对方隐瞒自己过去受过的创伤,但他们俩人相互坦率地谈过自己的前科,感情要比一般恋人深得多。无论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他们都会相互倾吐。
然而,町田说他根本没听说过森下这个名字,这一点总令人感到不合情理。
06
“四面碰壁?”十津川站在空荡荡的专案组房间里,自言自语地说。
当初,听说町田有情人松木纪子时,十津川曾经认为,町田有的假设得到证实了。一个不解之谜终于有了答案。他曾为此感到高兴。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主任!”一个年轻的警官,探进头来叫了一声。
“什么事?”
“夫人在楼下等着呢!”
“夫人?谁的夫人?”
“主任的夫人呀!”
“我的?”
十津川突然感到很难堪。其实,这并没什么难堪的。他也和别的中年男子汉一样,自己的老婆到班上来,总感到很不好意思。
“真让人没办法!”十津川朝年轻的警察皱了皱眉头,接着又对值班的早川副警部说:“我去一下就来。”
“请好好谈吧!”
“别开玩笑了。”
十津川走出了专案组,下到一楼。
他的妻子直子穿着一套褐色西装这是她过生日时十津川送给她的礼物正在接待室里悠闲自得地翻看着列车影集。
“你怎么来了?”十津川站在面前,十分不高兴地说。
他的部下正在紧张地进行侦查和监视,而负责指挥的人却逍遥自在地会老婆,这自然使十津川感到不高兴。但是直子却早就料到这一点,说:
“我给你带来个口信。”
“可现在正在侦查连续凶杀案!”
“这我知道。我捎的口信就是为了这件事。”
“为案件捎口信?”
“你别光站着呀,坐下谈吧!”直子笑嘻嘻地说,“我的话5分钟就能说完。”
“可你根本不了解这个案子呀!”
“你是个局外人,能找到犯人?”
十津川好容易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朝直子说道。也真奇怪,一谈到案子,他会见老婆的内疚心情即稍稍得到了缓解。
“当然,我并不知道谁是犯人。不过,我一直想到东北去旅行一次。我总觉得那里还保留着一些往昔日本的痕迹。”
“案子结束以后,我会带你去的。”
“谢谢。为此,我找来了东北的照片,还考虑应该坐哪次列车,于是又翻看了夜行列车的照片。看来看去,还是上野发车的夕鹤列车最好。这次的案件,最初也是在夕鹤列车上发生的,是吧?”
“最初的案子是在开往青森的夕鹤7次列车上发生的,最后的案子是在夕鹤14次列车到达上野时发生的。其实,这是否就是最后一个案子,还很难说。”
“关于夕鹤列车,我发现一个有趣的问题。当然,你们当警察的也许早就注意到了。”
“你指的是什么?”
“夕鹤列车是上野和青森之间的夜行列车,全部都是卧铺车,从1次一直到14次。奇数是下行,偶数是上行。”
“这种事,连我这个生在东京的人都知道!”
“我原来以为,既然都是夜行列车,都是卧铺车,又都是特快,所以夕鹤应该全都是蓝色特快。”
“难道不都是蓝色特快吗?”
十津川歪起了脑袋。同是奔驰在上野和青森之间的卧铺特快,名称也都叫夕鹤,难道有什么不同?
“根本不一样。由电动机车牵引的卧铺客车是所谓的蓝色特快列车。车体全都涂成蓝色。你看,就是这样的。”
直子翻开影集,指给十津川看。
照片上印着:东北夜间的名星·夕鹤。旁边是“夕鹤”的头徽,还有奔驰在夜间轨道上的蓝色车厢。
“可是,夕鹤列车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不是蓝色特快。这种卧铺特快钿,像高速列车一样,前后都有机车。这种列车因车体颜色不是蓝色,所以不叫蓝色特快列车。这就是这种特快夕鹤列车。”
直子翻到了下一页。
头徽仍然是夕鹤,可车厢却不一样。
确实,电动特快的颜色不是蓝色,而是白色,只是中间涂有一条蓝色带子。
“下行列车时,1、3、5次是电动特快,7、9、11次是蓝色特快?”
“……”
“你怎么啦?”
“你带着时刻表吗?”
“没带。不过,时刻表上也只是写着夕鹤呀!”
“好啦!你回去吧!”
十津川打发直子走了以后,快步跑回专案组办公室。
“夫人有什么事?”早川副主任笑着问道。
“时刻表在哪儿?”
“夫人拿来了时刻表吗?”
“时刻表!”十津川喊着,翻了一遍书架,抽出了塞在里边的时刻表。
他打开常磐·东北干线那一页。
正像直子说的,时刻表上1次至14次全部都只写着夕鹤,没有分别注明电动特快和蓝色特快。
“可是……”
“喂,早川!”十津川突然喊道。
“什么事?”
“你马上把阿龟替回来!”
“什么?”
“有件事,无论如何需要阿龟办。”
07
龟井忧心忡忡地回来了,十津川冲着他喊道:“马上和我一起去上野车站。”
“干什么?”
“现在是9点20分,我们立刻出发,一定能赶上夕鹤7次。”
“上火车吗?”
“我想去做个试验。试试犯人同川岛史郎一起在水户车站下车,在鬼怒川将他淹死后,能不能在仙台赶上同一趟火车。”
“但是,在此之前我已乘夕鹤5次做过调查了。”
“是这样。”
“结果我发现40分钟怎么也不够用,这一点我早已汇报了呀!”
“知道。可是你试验的是夕鹤5次,而不是夕鹤7次。”
“是的。它们是同样的卧铺特快,而且又是在从上野到青森同一区间运行。”
“这我也知道。不过,为了准确起见,咱们再坐夕鹤7次做一次试验吧?案件是在夕鹤7次上发生的,不是在夕鹤5次上。”
十津川说着已经站起迈开了脚步。龟井紧跟在他的身后。
到上野车站之后,龟井到售票处买了到青森的特快卧铺票。
龟井不明白十津川的意图。的确,正象十津川说的那样,自己调查的不是发生案件的夕鹤7次,而是5次,但是夕鹤7次和5次同样都是卧铺特快呀。
夕鹤7次同往常一样,21点53分从上野正点发车。23点27分准时到达水户。
正当他们走向站前的出租车停车场时,突然听到有人叫喊:“刑警!”一位年轻的出租汽车司机在向他们招手。
原来,龟井乘夕鹤5次做实验时,就是这位小伙子把他拉到了仙台。
十津川听说后笑着说道:“太棒了,那就还让这个司机开到仙台吧。”
龟井和十津川一起上了出租车。
“还同上次一样,沿着50号国家公路开到鬼怒川,然后休息5分钟,再从佐野高速公路出入口进入东北公路,快速开到仙台车站。”
“又是跑这条路,你们究竟在调查什么?”
“调查一桩杀人案。”十津川答道。
不知是被这句话吓住了,还是出于莫名的兴奋,司机突然默不作声地发动起车子。
深夜里,汽车沿着50号公路,一直开到了鬼怒江桥头。汽车在那里停了5分钟。紧接着,又向佐野高速公路出入口急驶而去,并从那里进入东北高速公路。这段高速公路上,车辆很少。
“速度要比上次快些吗?”司机问道。
“跟上次一样就行了。”答话的是十津川。
龟井看着高速公路旁一个接一个闪向车后的路标,对十津川说:
“照这样子,同上一次没有什么不同,到仙台是怎么也赶不上火车的。”
“只有等到了仙台之后才知道呀!”十津川非常镇静地提醒道。
“主任,出了高速公路,进入仙台市后,再到国铁仙台站还需要一段时间。”
出租车这时已经驶出仙台出口。汽车在深夜里通过了阒无人迹的仙台市区,向国铁仙台车站飞驰而去。可以清楚地看到3层建筑的仙台车站了。
车子停在站前,十津川付过钱下了车。龟井在通过进站口时,慌忙看了一眼手表。
“从水户到这里所花的时间与上次我试验时大致相同,只少用了4分钟。照这样子,怎么也来不及。”
“真的吗?”
两人向设在车站大楼2层的东北线站台走去。
站台上空寂无人,当然,也没看到夕鹤7次列车那蓝色的车厢。
“主任,到底还是没赶上。”
龟井叹了一口气。十津川看了眼站台上的挂钟说:“也许夕鹤7次还没到。我们向车站工作人员核实一下吧?”
“我想不会吧?”
龟井琢磨着十津川的话,尽管对十津川的话充满怀疑,但他还是向刚从站台值班室出来的一位矮胖服务员问了一句:
“夕鹤7次早过去了吧?”
龟井问这话时,当然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复。可是,那位服务员瞟了一眼站台上的挂钟后说:
“还有3分钟到站,这里是中途停车,没有上下乘客。”
“还没到吗?”
龟井一下子愣住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服务员那戴着眼镜的圆圆的脸庞。
这个回答,龟井还是没法相信,又叮问道:“我问的不是夕鹤9次,而是在它之前的夕鹤7次。”
站务员微微一笑:“是的,是夕鹤7次,马上就要到站了。在这里停留2分钟。”
“我栽了。”龟井说着,摇了摇头,回到十津川身边。
“好像是赶上了吧?”十津川笑了笑。
“是啊,我真不明白。前一次调查,晚了40分钟没赶上,今天乘出租车的时间和前次差不多,可这次为什么赶上了呢?”
“因为前一次是夕鹤5次,今天是夕鹤7次呀!”
“主任,它们都是夕鹤列车呀!同样是卧铺特快,而且行驶的是同一区段,其中的一列竟然多花费40分钟时间。真是不可思议!”
“我也认为,同样是夕鹤列车,应该用相同的时间。所以,我才同意你乘坐夕鹤5次作试验,差错恰恰就出在这里。夕鹤列车分为蓝色特快和普通卧铺两种,夕鹤5次是普通卧铺,夕鹤7次是蓝色特快。它们的车厢编组不一样。”
“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没想到同是夕鹤列车,时间却如此不同。”
“为了慎重起见,我查了列车时刻表。特快列车夕鹤5次车21点40分从上野发车,到达青森的时间是翌日清晨7时零5分。其间经过9小时25分钟。可是蓝色列车夕鹤7次,从上野发车时间是21点53分,第二天早上8点51分到达青森,共需10小时58分。也就是说,夕鹤7次要比夕鹤5次多花1小时33分。因此,到达仙台当然需要更多的时间喽!”
“果然有理!”龟井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出生在青森,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我再打听一下从水户到仙台需要多少时间。”
龟井亮出了警察证,向刚才的站务员询问了夕鹤5次和夕鹤7次的时差。
夕鹤7次多花46分钟的时间,用和上次同样的速度,从出租车当然能赶上。
“4月2日,有没有人拿着夕鹤7次的车票坚持在这里上车?”
“4月2日?”站务员看了看已经进站的夕鹤7次列车。
“对了,有一对情侣拿着夕鹤7次的车票,在这里上车,说是在东京误了车,只好坐汽车赶到这里,我挺同情他们,就让他们上了车。”
“是怎么样的一对情侣呢?”
“男的大约二十四五岁,女的看上去更年轻一些。”
“莫非是町田隆夫和松木纪子?”
夕鹤7次列车的蓝色车厢,这时已停在站台边,车厢的每一个窗户上都挂着窗帘,这时刚好是凌晨3点40分,乘客们大概都在睡觉。
“主任!”龟井脸上露出苦恼神情对十津川说:“让我去青森吧!”
“看来是有同谋哟!”
“我想去找一个与本案有关的人。”
“好,去吧,我回东京。”十津川用力拍了拍龟井的肩膀,让他上了夕鹤7次列车。
两分钟后,十津川和服务员站在站台上目送着列车徐徐驶出了站台。
“4月2日,从这里上了夕鹤7次的那对情侣是什么模样,请你把记得的情况谈一谈!”
“由于当时是黑夜,再加上男的又戴着一幅太阳镜。不过,女的说是很久没有回故乡了。他们像是一对新婚夫妇。”
“男的留长发吗?”
“不,不太长。两个人都披风衣。那个女的紧紧地依偎在男的身上,看上去两人的感情很好。出了什么事?那两个人是不是干了什么事?”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