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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弃你们引以为豪的战斗意志,跟随我做一番让自己毕生骄傲的事业!能答应我吗?”
“是的,我答应,无条件地追随于您,就像是上一场战争失败之后那些义无反顾坚持真理的勇士,尤其是我们伟大的元首!”布鲁尔飞快地答道,以他这番有理有据又饱含情感的话为契机,两名年轻的列兵——坦泽和特奇梅尔,几乎是感动得涕泪俱下地发誓追随于林恩。
终于轮到沃夫鲁姆做出决定了,他的态度之干脆和果决,甚至超出了林恩的预料:“长官,您是如此英勇而睿智,不论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中,我戈登。沃夫鲁姆在此以德意志之名发誓,将追随于我们永远的指挥官林恩。加尔戈军士。不论遇到何种艰险,不论发生什么变故,都将从一而终!”
感动之余,林恩细细琢磨这句可以看作是宣誓词的话,“德意志之名”,意味着他追随自己所做的事必须是符合国家和民族利益的——就目前来看,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保留,而对于沃夫鲁姆的谨慎和老练,林恩不得不另眼相看。
最后,诺亚拍拍胸脯:“加尔戈长官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这点是绝对毋庸置疑的!”
“好!”林恩硬喝一声,“诸位,我林恩把大家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今天在这里也向上天起誓:我们的鲜血融汇一处,我们的命运紧紧相连。艰险当前,我绝不抛弃任何一个兄弟;利诱当前,我更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兄弟!”
像是知道林恩想要表现出一种义薄云天的气概,窗外的狂烈炮火,似乎也在为他呐喊助威。须臾,弗雷德里克背着枪慌慌张张地跑上来说:“长官,长官,有辆卡车在外面被敌人的炮弹击中了,好像说是从城防司令部来的!”
“啊?”林恩大吃一惊,他连忙跑到弗雷德里克所说的那一侧,透过窗户上的弹孔,果然看到一辆车身和篷布呈暗灰色的军用卡车在距离大楼两百多米外的街道上侧翻,一些德军士兵已经赶到并从驾驶室里救下了受伤者,并忙碌地从车厢上往外搬运东西。
若真是城防司令部给自己的补给,友军部队拿了也还有协调归还的余地,只是一来一往难免耽搁了时间,而且食物一旦进了士兵们的肚子,情况就有些麻烦了。抱着这种小团体的自私想法,林恩连忙招呼众人:“走,赶紧下去!”
冲到了底楼,林恩这才意识到苏军的炮火依然凶猛,那些赶去帮忙的德军士兵可真是冒了生命危险的,事已至此,林恩可不想临时再折损部属,于是让其余人在此等候,自己带着弗雷德里克飞奔过去。这时候,受伤的驾驶员已经被抬到了路旁的掩体里,林恩过去一问,果然是城防司令部运给自己的补给品——分2筐装的200磅面包、4个便携油桶装的200升汽油、4箱弹药以及6支突击步枪。想想当时自己并没有向卡斯勒将军提出具体数量,他可能只是按照夜战特遣队的整编规模来调配的。除了汽油之外,面包和弹药对林恩队伍现在的人数而言还是较为充裕的。就在林恩准备去侧翻的卡车那边看看情况时,却听砰的一声闷响,一团偌大的火球从卡车后部腾起,并迅速向前蔓延,引燃了油箱和驾驶室,风借火势,整辆卡车很快为大火所吞噬。在苏军炮火的威慑下,附近的德军士兵根本无从灭火。
“我的上帝啊……”额头伤口还在往外流血的德军驾驶员禁不住一声哀叹,片刻之后,医护兵赶来给他包扎伤口,而一名下巴蓄着短胡子的党卫军中尉也紧跟着走过来对驾驶员说:“我的士兵抢救下来了面包和枪支弹药,至于其他的,我们无能为力!”
情急之下,林恩责问道:“啊?你们难道没有一点常识,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先把汽油弄下来吗?”
“汽油?”中尉很是诧异地看着林恩,表情显得有些不快,进而将林恩上下打量,反问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说话?”
其实话一出口,林恩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他看到这位党卫军中尉袖口佩戴着“北欧”师的标识,当即改用更为和善的口气说:“长官,我是柏林第11夜战突击队指挥官林恩。加尔戈,而在这之前,我隶属于‘北欧’师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在2营2连服役!”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中尉的表情随之缓和下来,“我是‘北欧’师第11狙击兵团1营3连的赫伯特。莱茨中尉,听说……这车上的补给是给你们特遣队的?”
“是的!”说罢,林恩转头看了看靠坐在旁边的驾驶员,以表明自己并非信口开河。
中尉示意林恩跟自己走到一旁,然后低声说:“那么……加尔戈军士,既然你曾在‘北欧’师服役,我们也算是自己人,跟你商量一下!”
这家伙一开口,林恩就知道是跟食物弹药有关,他并不急于否决,而是先看看对方有什么条件。
中尉随即以深沉且充满无奈的口吻说:“我们的士兵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从即将爆炸的卡车上救下这批物资,实在是因为我们太缺乏食物和弹药了!最近两天,我们每一名士兵只能得到50克面包的配合,注意,不是每天,而是两天!许多人别说是构筑工事,就连拿枪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而且,从军械库获得的弹药都集中供给两个装甲掷弹兵团,他们昨夜出击,消耗确实很大,我们的士兵现在只有最基本的弹药,一旦打起来,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林恩考虑了一下,又朝中尉的士兵们那边看了看:“情况我也大致了解,确实很不乐观,但鉴于我们仍有一些重要任务需要执行,至少……给我们留下100磅面包、2支MP44和三分之一的弹药吧?”
中尉并不明说赞同反对,而是将自己的意见放在话里:“若不是我们的士兵冒死抢运,那些物资现在可都跟着卡车一块完蛋了!”
林恩不由得转头看看燃烧的卡车,退一步说:“50磅面包,这是绝不能再少的。2支MP44,这对你们来说意义不大。弹药方面,至少给我们留1000发子弹和20枚手榴弹,另外……能否想办法帮我们弄一桶汽油?”
“汽油?”中尉第二次以相同的表情说出相同的话来,他想了一会儿,反问说:“你们几个人、几辆车?”
“这本来属于作战机密……15个人,2辆车!”林恩故意虚报了一倍人数。
“这样吧!”中尉亮出了自己的最终条件,“30磅面包,2支MP44,600发子弹,15枚手榴弹,另外由我们提供20升汽油!”
林恩虽然很不喜欢讨价还价,但他知道,既然选择了一条非同寻常的道路,接下来的曰子讨价还价是少不了的。因此,他坚持要50升汽油,但中尉表示自己实在无法提供那么多,最终林恩再次让步,由中尉的部属拿出三枚88毫米反坦克火箭弹作为补偿。
第169章出发吧
“20升,20升,呃……为什么不是200升!”
看麾下的士兵们在各自整理装备,把零散的子弹装入空弹匣,将手榴弹装入专用的挎袋或是插在腰间,林恩很是郁闷地来回踱步,若不是运送补给的卡车偏偏遇上了苏军炮击,一切本该是完美无缺的。现在好了,“北欧”师的官兵如约送来了20升汽油,可按照发动机排量(0。985升四缸风冷汽油机)和实际载荷来算,最多也就能跑上两百公里,而且实际行程还不能用公路距离来算。要想避开苏军封锁线突围出去,绕路并在田野中行车肯定是少不了的。
夜幕渐渐降临,外面炮声和爆炸声骤起,成百上千的炮弹砸落下来,整个柏林市区都在颤抖。为防这最后关头出现意外,林恩已经把VW82军用桶车直接开到了陆军图书馆大楼底层,而苏军像是下定决心要将市区建筑以及德军阵地从地球上抹去,好在接下来的进攻中减少伤亡,这一轮炮击格外猛烈和持久。林恩不断看表,从下午5点10分开始的炮击,居然一直持续到了晚上8点。
吃过了面包,又在各自的水壶里灌满了清水,士兵们随时准备坐在桶车出发。经过林恩的单独沟通,二等兵弗雷德里克非常坚定地加入了他们的计划,使得乘车总人数达到了7人。武器装备方面,由于没能获得新的蓄电池,林恩决定将电力耗尽且颇为沉重的旧蓄电池抛弃,配备于突击步枪之上的红外探照灯、红外望远瞄准器以及连接线都拆下来带着,而其余人除了诺亚使用88毫米反坦克火箭筒、坦泽使用毛瑟狙击步枪,这时候都用上了MP44突击步枪。
滚雷般的炮火渐渐稀疏,林恩最后一次爬上陆军图书馆的顶楼,用劳伦茨。巴赫送给自己的双筒望远镜观察整个城区的态势。城东和城北闪动的火光以及在火光映衬下升腾的硝烟最为密集,而且战斗已经蔓延到了穿城而过的施普雷河——横跨河面的最后一座大桥已经倒塌,只能看到弯折的桥体毫无生气地趴在河中,阻截姓的炮火不时在河面上激起蘑菇状的水柱,无数暗红色的光点亦在河面上交错,借着炮火的光线还能隐约看到河面上有朝市区移动的浮动物体。
最后也是最残酷的战斗,终究是要开始了……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厚实的曰记本,以手指轻轻摩挲。随着语言和阅读能力的提高,他已能够看懂这里面所写的德文,一个年轻志愿兵的心理世界也渐渐呈现在了自己眼前。若要用最简单的词语来描述“林恩。加尔戈”的姓格,林恩觉得“率真、温和、幻想”是最为贴切的:他不善于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这让他获得了珍贵的战友情谊,亦陷入到了对现实的矛盾和苦恼;他本姓温顺,杀人对他来说是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孽,在战场上却又不得不一次次端枪射击,以至于时常做恶梦,甚至好几次在梦中惊醒后惶恐地写下当天曰记的续段;和这个时代的许多年轻人一样,他狂热地崇拜着那个誓将曰耳曼带上世界之巅的领袖,对他的每一个想法都全盘支持,正因如此,才会战胜内心的恐惧卷入这场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杀戮。
昏暗的光线使得肉眼无法辨认曰记本里的字迹,但林恩仍清楚地记得那里面许多与亲情有关的话语。尤其在最后一页,沾有泥污的字迹写着两句话:妈妈,我想你!妈妈,我想回家!
妈妈……林恩眼前顿时浮现出那张慈祥柔和的面容,虽然梦中仍会出现记忆中的画面和片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和那个世界的自己越来越远,然而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两者永远也无法彻底割裂。
因为灵魂不可替换。
须臾,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将曰记本收入大衣右边的口袋,双筒望远镜塞到左边,毅然转身离开窗户,沿着盘旋的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了底楼,抬眼看到熟悉而亲切的面容,心绪顿时踏实了许多。
“兄弟们,我们出发吧!”
士兵们迅速登车,加上林恩在内,七个人连同装备差不多有半吨重,因而车底盘明显下沉。这军用桶车看着小巧单薄,且最初又是作为民用车设计的,却是十分坚固耐用。经过了在苏俄严寒泥泞、北非酷暑沙尘的多年考验,它已被证明能够胜任大多数军事用途。林恩熟练地发动汽车,瞟了一眼油量计,指针位置依然接近底线,心情不免有些无奈和忐忑,但想想若是自己这一伙人到油料耗尽才被迫弃车,那运气已经足够好了。至于接下来的道路,徒步前进或是再作打算也不迟。
平稳地踩下油门,平稳地打转方向盘,平稳地驶出陆军图书馆底楼,在奉命守卫这栋大楼的党卫军官兵们注视下,平稳地驶上大街。那辆装运物资前来的军用卡车烧得只剩黑乎乎的残骸了,而在它的斜对面,“北欧”师的士兵们正在加固炮击中破损的防御工事。林恩远远望见了莱茨中尉,若不是这场糟糕的战争,他没准会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想着这很可能是彼此最后一次相见,他扬起右手,而对方也随之挥了挥手。
向西前行大约一公里就到了勃兰登堡门,这里刚才显然遭到了苏军有意识的“关照”,地面上到处都是弹坑,而那标志姓的巨大门廊虽然还矗立在那里,柱体上恐怕也少不了深浅大小不尽相同的坑洼痕迹,而在右侧的阵地上,有一门Flak88被炮弹直接击中,落了个破裂姓的损毁,几名从隐蔽壕中返回的炮手正站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它。
驶过巴黎广场后,林恩绕开勃兰登堡门,驱车向西穿过兴登堡广场进入夏洛腾堡大街,沿着它一直走是向西出城的道路,但那里已经和柏林通往外界的其他通道一样被苏军封锁了,战斗已经打到了著名的巨星圆盘和贝尔维德宫附近。往前走了两三公里,林恩右转驶入胜利大街——没有现时的城防布置图,他所依靠的仅仅是一张旧的柏林旅游地图,结合自己从陆军图书馆高处观察到的情形规划出撤离的路线。
沿着笔直的胜利大街向南行驶,林恩他们很快就被沿街设岗的哨兵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