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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七阿哥折腾了半响后,雪雁终于一口将肚里的积水吐了出来,接着咳了几声,慢慢睁开眼来。十七阿哥终于吐出一口气,惊魂未定的抚了把额上的急汗,却也一点不敢耽误,抱起雪雁往自己的寝宫去。
他们前脚一走,小公主就放心的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说:“韩姐姐,你看十七哥终于露出本性了,你的计策真好。”我微微一笑,感叹道:“人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说完又不自觉在心里补了一句:可是不是每一次都有机会来得及看清的。
为了给雪雁多一点时间,我们也不好现在去打扰他俩,于是回了袖清斋。
第二天天刚亮,我和小公主就前去十七阿哥的寝宫。刚一进屋就见雪雁坐靠在床上,十七阿哥坐在床沿上照顾她。正想开口挪谀几句,可十七阿哥一见我们来,脸立马跨了下来,起身冲向我道:“韩羽墨,我正想找你呢。”
我有些不解:“干嘛像仇人一样,我惹着你了?”他气急暴跳道:“都是你出的膄主意,要不然雪雁怎会溺水。”我看向雪雁,她一脸抱歉道:“不好意识啊,我把计划都告诉十七阿哥了。”
我叹道:“雪雁啊,你干嘛这么老实呢?”她谦然的低头不语。十七阿哥还是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诡计多端的。”听他贬斥,我也不气,反而笑道:“听十七阿哥的语气,怎么像维护雪雁般?”十七阿哥破天荒的没有反驳,我断续道:“这样不就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雪雁一脸害羞的甜笑,十七阿哥却不领情说:“少以为我要感谢你,因为你出的主意,雪雁差点淹死了。”
我笑道:“只是演戏的嘛,雪雁会水的,怎会有事。”十七阿哥嚷道:“谁说她会水的?”我顿时有些发愣了,转头用眼神询问雪雁。她抿了抿嘴道:“我不会水的。”
我和小公同时诧异的叫一声,我一直以为她是会水的,没想过是我搞错了。我快步走向床边急问:“雪雁呐,你不会水为什么不说呢,这要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啊?”她道:“对不起羽墨,我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嘛,所以才没说,我现在也没事的,你别生气了。”
我叹气:“我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后怕,当时我真以为是你演得太好,才那么逼真。没想你竟是真的吃了水。我要知道是这样,肯定不会出这样一个烂主意了。”
她倒是一点不觉后悔,还一脸幸福瞟向十七阿哥道:“如若不是这样,十七阿哥怎会接受我呢?”我又想气又想笑,对十七阿哥道:“十七阿哥,雪雁为你可是死了一次了,你要是对不起她,我和小公主都不会依你的。”小公主适时上前咐和道:“就是啊十哥,就像皇阿玛说的,你要是错过了雪雁姐姐,就等着后悔吧。”
十七阿哥被我们说得红了脸,索性下了逐客令,“话可真多,你们是没事干了吗?呆在这。”我和小公主相似一笑,小公主很是配和说:“你以为我们很闲啊,哼!”说着转身一笑,我和她出了屋,把时间留过他们。
下午就听说十七阿哥和雪雁去见了乾隆,表明了各自的心意,乾隆大悦,当场给两人赐了婚,大礼就定于十一月二十日。那时,我们已回到了紫禁城。
☆、第三十四章
“唉!十哥又玩失踪了。”我正摆好午膳,就听小公主走进来,重重坐下,叹气道。我抬眼诧异问:“十阿哥不见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着急。”小公主虽是有些无奈,却丝毫不见担忧之色。我更是不解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知道缘由的吧?”
“今天是十哥的生辰。”小公主道。我:“嗯?”声,这才知道今日居然是十阿哥的生日,怎会如此巧?心里却越加不明白了,“那为什么没办生宴,人却反而不见了?”
小公主道:“今天也是十哥额娘的忌日,十哥每年这一天心情都不太好,所以从不要办宴会的,现在应该是一个人躲在什么地方独自伤感去了。”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每个人都有他想要落泪的时候,别看十阿哥平时吊儿郎当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那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
我随意问:“没有人知道十阿哥在哪吗?”小公主嚼着口中的饭摇头道:“十哥不想让我们知道,郁大哥也说让十哥自己静静,所以我们也没特意找过。”“嗯”我几不闻声的轻应了声,然后再不说话。
我去找泽浩时,他正在忙,见我来,便停下手上的事,笑问:“这么有空来找我?”我道:“也是趁小公主睡午觉时才有空来找你的,想知道我的干爹干娘还有紫烟怎么样?”
他道:“你干爹干娘很安康,见到你的信高兴得不行,都迫不及待想见你。”我垂了下眼道:“我也想他们,只是我如今的身份,根本见不到他们嘛。”泽浩道:“你忘了每个月宫女都有一次见亲人的机会。”
我登时一悦:“对嗬,我真忘了。”我乐了会儿突想起还有紫烟,便又问:“紫烟呢?”他面有谦然道:“不好意思,我去了怡香楼,但没有见到紫烟,老鸨说她已经赎了身离开了。”
“赎了身?那很好啊,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离开怡香楼后去了哪里吗?”他摇摇头道:“问了平日与她交好的人,都说不清楚。”我想了想道:“紫烟应该是想彻底与怡香楼断绝关系,过新的生活。”
泽浩从怀中抽出写给紫烟的信,递到我面前问:“那这信你是收回去,还是我继续帮你找找人。”我收回信道:“算了,不麻烦你了,有缘自会相见的。”只是就算有缘也会被重重墙阁挡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还有机会见面的。
泽浩也没再说什么。我们扯了几句后,我就离开了太医局。只是运气真是不好,又碰上了陈丝顔,不过看她似是有事的样子,走路也有些急,而且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她扫了我一眼,竟破天荒的没有对我冷言冷语,只是瞪了我一眼便从我身旁走过,只是没几步又退了回来,没头没脑问了句:“十阿哥在哪里?”虽是很不情愿的问出口,但表情还是很期待的样子。
我莫名其妙问:“陈姑娘这话问得真稀奇,十阿哥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知道?”她哂了声,“我要知道还来问你。”说到这,停了下继续得意笑道:“不过你也不知道,看来十阿哥也不是真的交心于你嘛。”
我勾嘴一笑道:“看你很得意的样子,难不成你知道十阿哥在什么地方?”她突的哽了话,硬话道:“我一定会找到十阿哥的。”我也不知是不是脑袋发热,竟冲口道:“那好,看我们俩谁先找到十阿哥。”她也丝毫不服软说:“我每年都会找,知道哪些地方一定没有,哪些地方可能会有,所以今年肯定比你先找到。”
我毫不留情打击道:“这么多年都没结果,你怎么肯定这次还能找得到?”她气结,涨了半天的脸,最终愤愤哼了声,甩袖而去。
等她一走我就有些后悔,敲了敲头自语道:“怎么又沉不住气啊?真是!”我又不是很闲,才懒得和你比找人呢,只是想气死你而已。我摇摇头,大气的回了屋。
可是进了屋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好,转来转去总静不下心来,最后一把推开房门干脆踏了出去,还是决定去找找看。只是出了袖清斋之后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找起了,这紫禁城可是比想像中的大得多,这十阿哥随便躲个地方,找来也是因难的很的,更何况陈丝顔年年都会找也没找到,那地方就更是隐密了。
我凝神想,一般人想得到的地方,陈丝顔肯定已经想到而且也找过了,那她想不到的地方有哪些?自己的乾三所,不是说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还有茅厕,这样的地方绝不是能呆得了一整天的,更何况十阿哥这样从小养在金壁绵绣中的人,哪会没事找那罪受。不对,他是有心事的,说不定真有那种可能的,想到就直冲向茅厕,让个小太监帮我进去看了看。唉,果然没人的。
接下来御膳房、御花园、柴房,能想到的地方都统统找过了,结果都没人。此时天色已经快暗了,我也得赶紧回去给小公主准备晚膳了,其实要不是跟着的是小公主,我哪有这么自由出来瞎混的?
正准备放弃往回走,一个东西从眼前一晃,接着“砰”的一声,一个酒罐应声而碎,我险些把心给吓跳了出来,就差一步就中彩了。
我退了两步,气愤的抬头找寻罪魁祸首,“谁在上面?”没人应声,反而又一酒罐迎头而下,我急忙闪开,这下真来气了,非把上面的人给找出来不可。
我好不容易找来一梯子,爬了上去,一时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十阿哥躺在房顶上,并没发现我爬了上来,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起来确是很低沉的。
我小心走过去,虽然这顶是平的,但还是心情忐忑怕漏了下去。好不容易到了十阿哥旁边,他这才终于动了下眼睛,看向我,恍恍惚惚的道:“羽墨,你怎么在这?”
我佯装生气道:“你知不知道差点砸死我啊?”说着踏一步想去他旁边躺着,不料脚下一滑,重心便往后仰,险些摔了,十阿哥眼明手快,猛的起身一把拉住我,结果力太大,又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时间好像静止了般,他不动,我也没动,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对方,也不知看了多久,终是我顶不住先移开视线,从他怀里挪出来,坐在瓦片上轻声道了声:“谢谢。”
他蹙眉道:“小心点,所以说干嘛跑上来,这里不安全的。”我将手往脑后一枕躺下去道:“知道不安全,你还挑这地方。”他淡淡道:“这里安静,没人打扰。”
我道:“可还是被我发现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的清静了。”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一点内疚感都没有。他不像往常般什么事都要和我争一争,现在安静的让我非常不习惯。于是忍不住道:“十阿哥,这不像你,如果舒妃娘娘知道你因为她这样消沉,肯定会难过的。”
只听他幽幽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今日是我生母的忌日,舒额娘只是养育我长大的额娘。”我听后吃了一惊,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缘由,怪不得我是记得历史上的十阿哥是早殇的,原来眼前的他竟不是舒妃娘娘的亲生儿子。本不想问起他的伤心事,但终没敌过心中的疑问:“你怎会由舒妃娘娘抚养长大的呢?”
“皇阿玛一次巡游江南时遇到了额娘,便被额娘的美貌所吸引,但最是无情帝王家,皇阿玛只留给额娘一个会回去接她的承诺就离开了,不久后,额娘就有了我,她一直深信那个给她承诺的男人会回去接她,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坚持把我生了下来,可皇阿玛一直都没来找我们,外公终是受不了别人在背后的蜚语,将额娘赶了出去。”
“额娘无处可去,只好在一座破庙里安了个家,然后做些针线活来养活我,每次从睡梦中醒来,总能看到微微烛光中,额娘垂头一针一线还在绣着,那时的额娘真的很累,很苦,如果没有我,她可能已经撑不下去了,又或许,没有我,额娘会很轻松,会过得很好。她曾经说我是上天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所以给我取名永惜,意为珍惜这份礼物,所以为了我,她什么都能做,什么苦都可以吃,只要等到皇阿玛来接我们后,我们就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
“那一天是我五岁的生辰,额娘高高兴兴的给我做了平时根本吃不到的好菜,但我不依,因为看过别的孩子在生辰时都要吃甜品,所以也嚷着要吃,额娘劝不了我,只好冒雨,连夜到城里去给我买甜品,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滑坡,额娘滚下了悬崖,等找回来的时候,她手里还紧紧握着我拼命要的甜品。额娘再没机会等到皇阿玛来接她,也终没能体会她所说的幸福。”
“我的生辰,从此便成了额娘的忌日。”
☆、第三十五章
不知为什么,他虽说得平平淡淡,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而他只是个旁观者。但我却觉得他此时竟像个无助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他没有流泪,甚至连眼眶都没有红,可却实给人一种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的凄凉。
一股心疼怜惜从心中涌上来,我不知怎么开口,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没用的吧。正不知所措时,他又波纹不起道:“如果我那时没有任性,如果我懂事一点,额娘就不会死。我不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而是给她带来灾难的灾星,如果没有我,额娘肯定能等来那个她等了一辈子的人,如果……”我突张开双手一把将他抱住,轻声道:“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我陪你。”
他的身体一直僵着,一直在拼命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