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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之后,当中国女运动员携三金二银四铜,九枚奖牌归来时,《安徽时报》以《病夫?病“夫”!》为题的评论文章,深深刺痛了所有男子的心——当时,女作家在家里受了气,笔风是犀利无比——极大的推动了男运动员运动成绩的进步。同时,也有力的促进了妇女解放,提高了妇女地位。
想想看,两口子吵架时,女主人一声“病‘夫’”,男主人的头当时就抬不起来了。
PS:1928年,阿姆斯特丹奥运会时,中国的女子运动员,主要是在田径上获得的奖牌,特别是女子800米,金银奖牌都是中国的,第一名的王小露跑出了2分05秒好成绩,获得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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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1920年春,俄罗斯临时政府首都,鄂木斯克。
天气晴朗,但早春珍贵的阳光,也无法让人们恢复一点儿生气。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暗淡的,寒冷的。街道上,偶尔会有醉熏熏的士兵出没。人们会自动的离他们远点儿,没有组织,失去希望的溃兵,什么都干的出来。何况,俄军士兵,这些“灰色牲口”的军纪本来就糟糕。
高尔察克没有心思理会这儿,快步走向司令部。持续两个月的大撤退,已经接近尾声。数十列火车,满载着士兵、逃难者和各种物品,离开鄂木斯克,开往东方。
现在,高尔察克也要离开鄂木斯克了,在为之准备的火车上,还装载着他白卫军从喀山的国库弄来的黄金储备。
怎么会这样?
去年八月的进攻中,高尔察克统率着15万大军攻城掠地,势如破竹。那时候,高尔察克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明明已经攻克乌法,并攻入伏尔加河流域了,再进一步,就是莫斯科,就是圣彼得堡,就能恢复俄罗斯的秩序,恢复沙俄的荣誉了。那时是多么意气风发呀!
然而,形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先是军官团,在别拉亚河上被歼灭。然后,是托博尔斯克大败。
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
高尔察克现在也不能接受,军官团是以俄军精锐军官和预备军官为骨干,组建的精锐之师。高尔察克相信,军官团的战斗力,绝不亚于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却被一群中低级军官指挥的叛军所击败,高尔察克接受不了。
在精神恍惚中,高尔察克忽略了很多的可疑之处——司令部的守备部队,换防了;跟在后面的卫兵拖后了……
高尔察克一个人走进了司令部。
看着他孤单的身影,卫兵拼死抵抗,却被数量众多,准备就绪的守备部队打倒。那沉闷的响声,没有传出多远,就消逝了。
往日人来人往的司令部,随着撤退的持续,变的冷清了,高尔察克有点感伤的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他惊讶的看到,法国将军热南正像主人一样,坐在那宽大的靠背椅上。此外,还有捷克将军日·盖达和哥萨克头领谢苗诺夫。
高尔察克猛然醒悟,司令部里的安静不光是撤退造成的,一切可疑之处都被想起。高尔察克退后,想找一下自己的卫兵,却看见了参谋官马克西米里扬——这个卑鄙小人。随后,高尔察克被推进了办公室。
清楚情况后,高尔察克反而镇定下来,他轻蔑地看着热南几个人。
到底是作贼心虚,在高尔察克那没有愤怒,却充斥着BS,刺人眼神的注视下,热南先坚持不住了,他掏出喷香的手帕,擦了下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开始宣布那胡乱编造的命令。命令把秋季攻势失败的一切责任,都推在高尔察克的头上,宣布解除其所有职务,等候处理。
高尔察克没有争辩。
秋季攻势的四十万大军里,只有15万服从指挥,其它部队各有所图,自行其是,结果被个个击破。见势不妙,就一哄而散,抛弃友军……
高尔察克讽刺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身为全俄罗斯摄政,没谁有资格下命令给他,这分明是一场叛乱。但成王败寇,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突然,高尔察克身后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余程万身穿黄呢上将军服,走了进来。
余程万仍是中将,只是出于方便考虑,在出国前,被授予临时上将军衔。
室内的几人与余程万,认识一年多了,都熟悉了。其中,谢苗诺夫还是余程万的酒友。虽然瞧不起黄种人,但大家都是军人,国防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多少还保持几分敬意。何况,中国人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够做成美味。联军之中,国防军伙食最好,大家连吃带拿,自然要给几分面子。
谢苗诺夫吃惊的问:“余,你怎么进来的?”
余程万忽略了这个白痴问题,不控制司令部,他怎么进得来,直接了当的说:“我国总理殷切希望,能够与高尔察克阁下会面。其它事情,与我无关。”
热南几人做出这等事来,无非意在黄金。俄罗斯虽不富裕,却也是称雄几百年的大国,国库里的黄金储备,还是很惊人的。
既然余程万只要高尔察克,几个人也就很快达成妥协。形势比人强,余程万明显已控制了司令部,现在征求意见,只是不想翻脸而已。热南、谢苗诺夫几人都不是傻瓜,不会用头去撞墙。
离开司令部后,高尔察克与余程万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出乎高尔察克意料的是,中国总理真的希望能与他见面。听到这个消息,高尔察克有点惊讶,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即跨了一大步,与余程万并肩而行。
别看心理学是外国人开创的,论揣摩人心的功夫,中国人无人能及。转念间,余程万就明白了高尔察克的顾忌。所以,在高尔察克还在想办法试探的时候,余程万停下脚步,转身正色对他说道:“阁下,这是一个邀请。总理的意思,是邀请您亲自前往安庆一行。不过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阁下的时间宝贵无比。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仍建议您,尽快亲自前往安庆。”
在他讲话时,高尔察克不顾礼貌,直盯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思。待他讲完话,高尔察克想了一下,表示考虑考虑。
余程万笑笑,一行人继续前进。
走了没多久,众人就看到有一队国防军士兵,在前面守候。高尔察克的副官米留可夫和卫兵也在其中,此外他还看到了负责守备司令部的廖科夫上校。高大健壮的廖科夫明显伤的不轻,头上绑着绷带,脸色腊黄。
简短交谈了几句,扩大的队伍,开始向国防军的营地进发——现在能够确定安全的,只有那里。
话已经说开了,高尔察克便在行进途中,不断派出卫兵侦察情报,传递命令。
余程万没有阻止,冷眼旁观——根据国防的掌握的情报,高尔察克现在绝对没有回天之力,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快地逃跑了。
不一会儿,各处的消息,陆陆续续地传了过来。哥萨克等人一起动手,已经控制了包括火车站在内的大部分关键位置。那部列车,也已经被哥、捷、法联军占领。在兵力和形势上,忠于高尔察克的部队,处于绝对下风。
在国防军的营地里,所有需要带走的物品,都已经打包装车,预备带走。
国防军的司令部里,也是一片空荡荡的,墙上明显是地图取下后,遗留的白方块,屋子里,也只剩下些桌子和椅子了。
余程万请高尔察克随意后,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随后,就在安静的司令部里,俄国军官们爆发了激烈争论。
“战争打的,就是后勤”——虽然不是所有军官,都明白列车上黄金的意义。但这么些黄金,平白被人拿走,没有一个人愿意。而依靠高部自己,是不可能夺回黄金的。于是,争取国防军支持,便被提了出来。
高尔察克不是看不出国防军的险恶用心,也不是不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这批黄金,就是俄罗斯临时政府东山再起的希望,太重要了。有一线希望,高尔察克也不得不努力争取。高尔察克命令部下,集合部队,等候命令,自己前去争取余程万支持。
果然不出所料,余程万拒绝为此冒险。
“国防军不过千多人,即便全力支持贵部,敌军仍三倍于我方。胜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没有国内的命令,我不能够参与此类行动。”
高尔察克便提出了更现实的问题——高部的安全很成问题,特别是,在敌军控制了火车站以后,高部连撤离也困难重重。
对此,余程万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国防军的撤离准备已经就绪,随时可以离开。以目前的条件来看,国防军可以帮助高部撤离少数人员。当高部的主要人员撤离后,那三家联军,也不会过分为难留下的高部。只要留下得力人手……”
高尔察克再不情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接受。
尽管高尔察克竭力争取,余程万仍然只给予了100个名额。所以,面对高尔察克带来的173人,余程万十分生气。
并不是所有这些卡车,都能够运载人员的。
黄绿相间的卡车外表,进入西伯利亚后,换成了灰白的迷彩。在卡车车厢的底板上,都铺了层硬木板,但运载人员的卡车,需要卸下一圈车厢板,安装上,由三层厚毛毡、钢制骨架、帆布制成的密闭车蓬。毛毡间密封着两层空气,车蓬的后面开有小门,供人出入;两侧有玻璃小窗的了望口、通风口和打开后变成支架的作战窗口;两侧的中间,还各有一个加固后的小掩体,各装置了一挺机枪;车蓬的底部,设有高45mm厚10mm的钢板,以为防御装甲。
这样一来,密闭车蓬内的温度,即便在严寒的西伯利亚,仍可以保持在零度以上。在底板上铺上厚毛毡、皮褥子和睡袋,便可以安心入睡了。睡袋的缺点很多,它会使战士的战术动作,慢上2~3秒。但30~45%的保温差距,实在太大。故在反复试验后,国防军仍然为深入北方作战的部队,配发了睡袋。
此外,国防军为了御寒,还精心设计,配发了许多煤油炉、白酒、护手油等等物品。以煤油炉为例,煤油炉自带卡子,可以固定,在卡车上,且炉子的各处接缝,都是为封闭锁死结构。炉子即便倾倒,油料也不会泄露,引起火灾。
然而,余程万此次只携带了少量备用车蓬,无法运送更多的人员。在早春的西伯利亚,没有足够的保温措施而运送人员,无异于谋杀。
在高尔察克了解情况后,还是带来这么些人,余程万自然十分生气。
高尔察克半恳求地对余程万,表示了歉意。但他也是没有办法,他已经尽可能的减少了人员,这些人中,大多数人都是妇女儿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面对此情此景,余程万再生气,也没法拒绝。他命令给孩子们优先提供睡袋,保暖用品。然后,将更多的人塞进同一辆车上。人们躺下以后,往往连翻身的地方都没有。为了提供充足的氧气,余程万被迫下令,至少保持一个通风口敞开……
当天午后,高部与国防军部队,就一起乘卡车出发了。高尔察克与余程万同乘一车,人员最少,为八个人。
一上车,余程万就打开了换气窗,点燃了两座煤油炉,车蓬内很快就温暖起来,在温度上升到十几度的时候,他关了一座煤油炉。高尔察克初次见到车蓬内部,颇有几分新奇。余程万就简单介绍了一下,车蓬的结构。然后解释说,在战区要保持警惕,不能脱外衣,也就不能烧的太热。
……
中国国防军战士,是最安分,也是最不安分的部队。说安分,是说国防军战士纪律好,不主动惹事;说不安分,是说国防军战士,一旦遇事,会把惹事的人打的很惨。而且,国防军喜欢美食。每到一地,经常组织打猎,借此机会,测绘地图,收集情报。加之,国防军的车队往返运输物资,熟悉地形道路。所以,国防军返回东西伯利亚,困难并不是很多。当然,这也有季节的原因——寒冷的气候,给人们的活动,带来许多不便之处,却把土地冻的结结实实,河流也结上厚厚的坚冰,十分方便卡车行走。如果再过两三个月,只怕卡车就寸步难行了。
一路上,高尔察克不断向余程万打听信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国防军的武器装备,给高尔察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余程万并不清楚,我邀请高尔察克的用意,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他;而武器装备上的问题,余程万也不可能详细解说。所以,两人在车上,只是闲谈,谈论下我的经历,中国的情况、政策等公开的信息。
高尔察克,1875年出生,13岁考入圣彼得堡海军学校。1906年,高尔察克凭《喀拉海和西伯利亚海的积冰》一书荣获俄国皇家地理学会的最高奖赏—大君士坦丁金质奖章;欧战爆发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