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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极不说话,小哈巴狗一样又伸出舌头。蓝兹看了许久,终于克制不住,俯下身子含住香舌轻卷慢舔。这样品尝还不够,他又把自己的舌头喂到对方口中,逛遍红唇内每一个角落。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蓝兹才抬起头,狼狈地抹去嘴角牵出的银丝。
“蓝兹,喂舌头真好玩。”
“嗯。”
“我喜欢玩这个。不过我现在好难受!”
“哪里难受?”
“浑身都难受。蓝兹,我们再来。”说着就把脸凑过去。
蓝兹一把按下他的头,搂紧,咬着牙说:“睡觉了。”
“可我热得很,我想喂舌头。”吉极边说边乱蹭。
蓝兹一脚把他踢开,翻过身去。
小狗不甘心,伸出狗爪偷偷爬到蓝兹腰上,被一巴掌打落。
吉极恨得牙痒,笨蛋蓝兹,我都说那么明显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下身胀得难受,他忍痛爬回自己的床,咬着枕头一个人嘿杵嘿杵。
蓝兹不停做着深呼吸,心里苦叹:傻宝宝憨吉极,喂舌头是能随便玩的吗?我怎能放纵欲望随便占了单纯的你!
xiaom记录到这里也不禁苦叹:傻宝宝憨蓝兹,十八、九岁的少男有不知道那~~~~个的吗?谁叫你平日不与同龄人打交道,才会中了奶奶的蛊,真以为吉极是天上少有世间仅存的纯情宝贝。这就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唉,性福生活遥遥无期啊!
第二天一大早,吉极跳下床就往克罗布家跑。进了克家,只见克赛一脸疲惫地坐在客厅里。
“克赛哥哥,文章抄回来了吗?”
“旁观者没来贴文章。”
失望!“克赛哥哥,你见过旁观者吗?”
“没有。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或许这两天他是看到我们在,才不贴吧!”
没有旁观者的日子,一样要过。执政官一派开始按旁观者的构想修订改革草案,长老会一派则抓紧时间争取大工商业主的支持。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执政官监视着长老会,长老会警惕着执政官,所有人都关注着例会厅外的围墙。在那道记入史册的围墙上,反驳和支持改革论的文章你覆盖我我覆盖你,旁观者的文章却再没出现过。
喂舌头事件后,蓝兹又搬回图书馆。吉极每天跑克罗布家听新闻,听完后就跑图书馆转述给蓝兹。
“经济改革势在必行,可旁观者就是不贴文章。”他气嘟嘟地抱怨。
“自己不会想办法么?老等着别人做好了喂到嘴边。”蓝兹冷冷答道。
吉极一下子苦了脸,想反驳又找不出话,闷着头回家。
朵发见他回来,拉到蘑菇房里低语:“吉极,把滑翔器借我用用。”
“在训练厅,你去拿吧。我帮你浇水。”
“这个——”朵发吞吞吐吐,“那个——”
“嗯哼?”灵牙利齿的哥哥很少这么为难。
“我想把滑翔器卖了。”
“什么?”吉极失声大叫。
“别叫!”朵发一把压下他,探头到门外看了看,“我和司可兄弟办了份报纸,后天就出版了,可印刷的钱还不够。你先把滑翔器借我,等这批蘑菇熟了,我买个新的赔你,最新款的。”
“什么报纸?”吉极现在已经很有政治觉悟。
“《启明星》,第一期是旁观者及反对者的文章选登,以后我们都会按这个路线做下去,把《启明星》办成真正的改革争鸣报。”
“好名字!”吉极笑起来,“哥哥你卖吧,我早就玩腻了 。我还攒了些零用钱,如果不够——”
“啪!”朵发拍了他一巴掌:“我还不至于要动用到弟弟的零花钱。“
第二天,吉极向蓝兹汇报朵发办报纸的事情。蓝兹闷了半晌,才说:“先奴先生知道可不得了。”
吉极吐吐舌头,压低声音说:“没困难就上,有困难绕过困难也要上。”
11。
朵发的报纸一出版就大受欢迎,旁观者的文章虽然很多人传抄过,但现在被印刷发行,却使受众范围更加扩大,加上朵发把反对者的观点一并登出,更衬出旁观者的真知灼见。执政官乘机通过《日报》检讨自己,诚意邀请旁观者加盟,并承诺一定会顺应民心,使改革真正有利于国民。
布由提历747年6月,伊网共和国正式把改革提上了议程。历史学家把这次改革称为“伊网之夏”,其动作之大,包囊内容之多,触动范围之广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它的发展,直接影响了布由提大陆乃至整个人类社会的命运。这是一场全民参与的革命。走在伊网城里,随时随地听到的都是改革的话题。不但市中心的广场上烛火彻夜不熄,连街边、公园、菜市场,也成了那个问题6月的民众集会地。
先奴先生是最后一个知道朵发办报的,办的还是《启明星》。老先生勃然大怒,一门闩把朵发赶出家门,宣布与他断绝关系。
朵发躲到司可家,意志高昂地对吉极说:“反对派越凶狠,说明他们越心虚。兄弟,奶奶和蘑菇就交给你了。”
哥哥被赶走了,爷爷卧病在床,爸爸窝在卧室里看书。外面是热火朝天的改革浪潮,家里却冷冷清清连“改革”两个字都不能提。蓝兹也不知跑哪去了,找了几次都不在……吉极无聊得在院子里爬树玩。
“吉极!”奶奶在厨房里大声喊。
吉极滑下树杆,走进厨房。
“这是刚炖好的鸡汤,你给朵发送去,让他赶快喝了,天太热,搁不久。”只有奶奶还能若无其事地忙里忙外。
吉极提起鸡汤要走,又被奶奶叫住:“你跟朵发说,我把他的那些蘑菇种卖了。”
“哎呀,哥哥说了不能卖的。”
“不卖谁种?你吗?弄到最后还是落到我头上。”奶奶戳了吉极一指。
吉极不敢再说话,郁闷着出门,做好去朵发处挨骂的准备。
走在路上居然碰到克罗布。“大热天的,你还有闲心逛街?”
克罗布把他拉到阴凉处:“你哥哥真厉害,居然请到了旁观者写文章。”
“真的?”
“今天的《启明星》就登了一篇,是谈银行改革的。我哥哥说,从风格、笔力看百分百是旁观者写的。”
吉极一下子高兴起来,觉得树也绿了,花也艳了,行人也可爱了。于是一路哼着小调跳进司可家。
朵发正与司可兄弟讨论稿件,见吉极进来,抱着就亲了一口。吉极不好意思地推开他,把鸡汤递过去:“哥,你们找到旁观者了?”
“不是我们找到旁观者,而是旁观者找到我们。” 司可老大说着绕口令。
“呵,坐下,看你满头大汗。”朵发递给吉极把扇子,“昨天早晨,我发现窗台上放了封信,打开来一看,居然是旁观者的文章。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在那的。”
“噢,我还以为旁观者是你呢!”吉极一脸失望。
“我?”朵发和司可兄弟一起大笑,“我曾经想过写银行改革,可一看旁观者的文章,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我要是旁观者,直接帮执政官去了,还在这里办报纸?”
“为什么旁观者不显身呢?”
“或许,他有苦衷!”
维咨看吉极走出家门,起身来到先奴先生的房外,敲了敲。
“进来!”
维咨走进屋子,看到先奴先生躺在床上,很是憔悴。
“爸爸,或许我们不该再一意孤行。”
“连你也动摇了?”
“不是动摇,而是发现我们错了。看看国民的情绪,谁还能阻挠改革?”
“民心?民心是可以煽动也可以压制的。”
“我们亏欠的国库储粮已经补足,执政官已摆出姿态为民服务。我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先奴先生长叹一声,两眼望着天花板,清瘦的脸颊凹陷下去,喉结上下滚动。“你以为我只动了储粮?还有盐、糖、棉花……能卖钱的我都卖了。”
维咨一惊,跌坐在凳子上。
“为什么这么做?地下钱庄放高利贷不是赚了很多吗?根据自卫队长的预算,今年的开支已经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先奴先生激动得坐起来,一阵猛咳。
“爸?”
“那些钱装备一个自卫队绰绰有余,但要装备一个正规军却远远不够。17年前,我有幸见到了皇崞大陆帆切公国的军队。是军人,都会羡慕那样的军备。于是,我才不择手段地敛财,通过各种走私集团购买武器。17年,我终于装备起了一个秘密纵队,我只缺一艘战斗舰,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只要一年!”先奴先生悠悠说着,声音哽咽。
“爸,您这是严重违反《布由提军备公约》。”
先奴先生侧过头来苦笑,一滴泪滑下眼眶:“你们以为我装备自卫队是防着执政官,其实不是,就凭他我还不看在眼里。维咨,记得五英雄吗?——‘当孩子们挤上街头,当人们扔下干活的工具,当布由提大陆陷入争吵,我们将回来,收获胜利的果实。’这是三百年前魔鬼被驱逐出布由提大陆时,留下的诅咒。“
三百年前的诅咒,已经应验了一半……
吉极躺在克罗布的床上长吁短叹:“为什么执政官还不拿出措施?这样讨论来讨论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是呀,已经一个多月了,大家都不干活,见面就夸夸其谈,意见不合就大打出手……听说昨晚‘望江酒家’又有群殴,还差点闹出人命。” 吴天笳趴在窗口,有气无力地说。
“改革改革,只说不做有什么用?”克罗布也抱怨,“我们的成人礼没了,职业也没了。按照法典,18岁以上的国民没有职业是违法的。”
吴天笳欲言又止,嗯哼了一会,终于说:“我后天要去西普国。”
“去干什么?”
“找活干。我爸爸说,我这样晃着也不是回事儿,西普国取消了成人礼,允许自己找工作,我可以到那里去挣钱。”
“挣钱讨媳妇哦?”克罗布怪笑起来。
吴天笳涨红了脸。
“我也去!”吉极忽然开口。
??
“爷爷是保守派,哥哥是改革派,爸爸一会改革一会保守,我都不知道该跟谁才好。还不如出去逛逛。”
吴天笳跳起来:“好啊!我这两天一直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们,现在有吉极做伴,太好了!”
克罗布看他们说得高兴,忍不住说:“我也去。”
“你也去?”
“去——去送送你们。”
切!
12。
第三天清晨,天不亮,吉极就爬起来,把写好的告别信放在桌上,偷偷离开了家。
天亮以后,奶奶来敲门,隔着门板喊:“吉极,你舅爷爷病了,我得去看看他,去两、三天就回来。你乖乖在家,不要惹爷爷生气,闷了去找蓝兹玩。我走了啊!”
中午,维咨来敲门:“吉极,吃午饭了!”
没回音。维咨嘀咕着走了:“这小子,又野出去了。”
晚上……
第二天……
第三天奶奶回来了。去吉极屋里收他的脏衣服,却发现屋子里整整洁洁,撩起床单看,床底下也没有臭袜子。不对劲,太对劲了。直起身来发现桌上有封信,奶奶不敢走近看。
“维咨,维咨!”奶奶叫了几声,感觉手脚冰凉阵阵发冷,慢慢滑到地上昏了过去。
奶奶醒来时,眼前晃着三张焦急的脸。连朵发都回来了。
奶奶绽开笑容:“我没事,这两天累了些。”
“妈,” 维咨斟词酌句,“吉极说他跟吴天笳去西普国,等玩累了就回来。”
“哦!我想再躺会儿。朵发,去把稀饭熬上,我一会起来炒菜。”
三人出去了,奶奶躺在床上眼泪汩汩往外流。傻吉极,一定是家里争来吵去让你呆不下去了。都怪奶奶,没把你保护好!可你怎么就舍得离开奶奶呢?
第二天,朵发却在街上碰到了吴天笳。
“你怎么在这?”朵发吓得声音颤抖。
“朵发哥哥,我正要去找吉极,告诉他两天后的商队,分江亭不见不散。”
“你们不是早走了吗?”
“计划是那样,可商队的货物临时出问题,就延期了。”
朵发只觉得两腿发软:“吉极知道商队延期吗?”
“我让克罗布通知他……”
两人匆忙找到克罗布,克罗布指天发誓说通知了,当时吉极不在家,开门的是个年轻人,请他转达的。
朵发赶回家,与维咨和先奴先生一说,先奴先生脸色大变。那个青年是来帮舅爷爷送信的,估计是跟奶奶一拉家常,就把吉极的事情忘了。
先奴先生铁青着脸走出家门……
当天夜里,国家图书馆失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国民自卫队拉了三台抽水机来,附近的居民也自发组织起长龙传水灭火。直到天亮,火势才被压下去,大半个图书馆已成了焦黑的废墟,烧空的楼架满身烟尘,在朝阳中摇摇欲坠。一位白发老人站在废墟前,佝偻着身子,眼神空洞。在这盛夏的早晨,他站在发烫的灰烬上,瑟瑟发抖。
“您是在找我吗?”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咳,咳,恐怕,让您,咳,咳——失望了。”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喘咳。
老人怔怔转过身,挺直腰杆,聚起眼神。眼前的人衣不遮体,露出身上的大片烫伤,他的头发被烧得七零八落,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