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百香园的肖姑娘,说话真是有气势!”围观的百姓尾随着彦莹与几个呗衙役,扭送了钻地鼠等人去了知州衙门,林知州正在等着,一见那些人捉了过来,赶紧擎出一根签子扔了下去:“先给我每人打一百板子!”
几个泼皮听了这句话,魂飞魄散,平常也不是没来过知州衙门,最多也不过是被打上二三十板子,可这次一上来就是一百大板,皮开肉绽是自然,还不知小命保不保得住。钻地鼠很识时务的往地上一跪:“大人,小人不是元凶,可不能将小人打死了!小人还要检举立功的哪!”
其余几个同伙见钻地鼠这样一说,也醒悟过来,叩头如蒜:“大人,我们愿意招供幕后指使,请大人减几十板子!”
彦莹又好笑又好气,也不知道这易管事怎么请的人,就请了些这样毫无骨气的泼皮无赖,板子还没到身上,倒是一个个跳出来要反戈了。
林知州见几个泼皮颇识时务,心中高兴:“那你们快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来做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
钻地鼠磕了个头,讨好的抬起头来:“大人,是那和福记的东家,姓易,他说要是我不帮他做这事情,他必然叫我尸骨无存。”
“难道你被他威胁一句就答应了?究竟得了多少好处!”林知州愤愤的拍了下惊堂木:“无耻败类!”
“大人,你也是知道易老爷的背景,他身后的那个豫王府,谁惹得起?”钻地鼠趴在那里,抖抖索索道:“大人,小人也是没了法子,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这几个兄弟我每人给了十两,还拿了十两给文大狗子,到我手里的现银也就五十两。”
“赃银收缴归公,来人,速速去将那姓易的提来过堂审问!”林知州又拿出一支竹签,上边已经早就写好了易管事的名字,衙役拿了签子,一溜烟的就朝外边跑了。
公堂内务围观的百姓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原来是和福记的易老爷做的!肯定是他看着肖姑娘的百香园生意好,就想着要打主意呐。可他这心也太毒了,怎么能对无辜百姓下这样的狠手,竟然想用毒/药放到调味料里边!
等了许久,不见那衙役过来,大家都有些着急,不少人回头往州衙门口看:“这里到东大街也不远,如何还不来?”
日头快到了中天,那衙役才拿着捉人的签子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老爷,老爷,我方才去东大街的和福记与福来记找了,易老六不在,又骑马去别院问了他婆娘,他婆娘说昨日便上京城去了,说是给王妃去送年关的节礼。”
“啥?年关?”公堂内外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哪有送得这么早的?”
这现在才十一月,哪用得着这么快就去送节礼的?彦莹心中敞亮:“林大人,这易管事该是逃跑了,他那婆娘一时想不出什么搪塞的话来猜这样回复的。”
“那就将那易婆子提来过堂!”林知州又抽出一支竹签:“本官一定要将这事情弄得水落石出不可!”
“林大人真是爱民如子,豫州城能有这样的父母官,真是我们百姓的福气。”彦莹笑盈盈的称赞了林知州一句,反正说好话又不是掏银子,有多少说多少就是。一顶一顶的高帽子送过去,保准林知州屁股都坐不稳椅子。
易婆子被衙役带了过来,她虽然是豫王妃面前得脸的婆子,可这来公堂却还是第一次,不免有几分战战兢兢。见着林知州坐在中央,脸色沉沉,不由得慌了手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大人!”
“你说你家男人昨日去了京城给豫王妃送节礼,可有此事?”林知州拍响一声惊堂木,一双眼睛鼓了出来瞪视着易婆子:“从实招来!”
易婆子稳了稳心神,将额头上的汗擦了擦,心里囫囵了一下,这才开口答道:“大人,这事是千真万确的。虽然说现在才十一月,但是王妃在豫州的铺面我家男人都是提前一个月将租金送过去的,顺带还捎上些乡里的土特产,要知道虽然豫州去京城不远,可这一路上颠簸,还要帮王妃留心新鲜东西,可不得耽搁很长一阵子?”
易婆子煮熟的鸭子嘴硬,将“王妃”那个字咬得很重,似乎在提醒林知州,自己可是有靠山的。
“哼,你骗谁,我今日早上还在和福记看到你男人,你又如何说他昨晚就去了京城?莫非是你男人的魂回来了?”彦莹跨上前一步,脚尖在易婆子前边停住,慢慢的蹭了蹭她的手:“东大街这么多百姓都见到了,难道你还想抵赖?”
彦莹其实今日并未见到易管事,只是她觉得易管事肯定会在豫州城等着看她百香园出事,所以干脆用了这个欺诈的招数,旁边围观的百姓倒是很配合:“就是就是,我们都看见了!”
“不老实的婆子,还不给我快快招来!”林知州一怕惊堂木:“给我重重的打!”
第一百九十一章逃脱
易婆子最后还是招供了,易管事今日早上还在,可不一阵子就回了别院,也没有说什么话,就牵了一匹马走了,问他去哪里,他说回京城。
“我、我、我……”易婆子后悔得直咬牙,要这么多银子作甚,现在弄得自家男人都跑了路,还不知道是真回京城还是假回京城。
易管事打理豫王妃的铺面有十来年了,豫王妃十多间铺面,光是租金就得上万银子,和福记与福来记是易管事亲自打理的,两间铺子每年也有差不多上万两,一年到头,从手里要过这么多银子,哪有不眼红的?于是从第二年起,易管事就会在银子里克扣掉两千两做自己的私房,勾结那掌柜的做了一本假账,瞧上去似乎没有丝毫破绽,每年豫王妃也不耐烦看那账簿子,都是接了银票就让丫鬟给收了起来——豫王妃京城的铺子更值钱,豫州的不过只是小头罢了。
当时因着彦莹的事情,她被责罚了十鞭子,又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一直怀恨在心,好不容易熬着等许宜轩走了,这才跟易管事吹风:“和福记与福来记两间铺面咋没有以前生意好了呐?我去瞅着,都没什么人。”
易管事皱着眉头,恨恨的啐了一口:“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小丫头片子!”
一提到彦莹,易管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和福记卖的是食杂,可那百香园一开,他这边生意就冷清了许多,特别是那时候有世子爷跟林知州替她剪彩开业,他更是战战兢兢不敢去找彦莹的祸事,可算是熬到世子爷走了,这时机也来了。
两人说到了一处:“若真是看上了她,咋不带她回京城呐?咱们要好好的踩她一脚,要是她识趣,乖乖的将那些罐头低价卖给咱们也就算了,要是不识趣,我叫她吃不了兜着走!”易管事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朝着易婆子嘿嘿的笑:“婆娘,我也替你报仇了。”
易婆子听了心中大快,还是自家男人好,又机灵,还知道牵挂自己。可没想到两人商量好的事情竟然被识破,衙役这么快就到了豫王府别院来要人。易婆子满眼都是泪:“林大人,林大人,都是我家男人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幸好现在还未出人命,还请大人看在豫王府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我呸,你也好意思提起豫王府来!”彦莹生气的踢了易婆子一脚:“若是王妃知道你们两人这般胡作非为,她定然也不会护着你!”
易婆子赶紧抱住了彦莹的大腿:“打狗还需看主人面,肖姑娘,你跟世子爷交情好,你就撤状子吧!要不是王妃知道府里出了个坐牢的下人,还不知道会生气到什么程度呢!”
“你们这是咎由自取!我相信即便王妃在这里也会让林知州秉公执法的,是不是?”彦莹朝林知州笑了笑:“这婆子竟然拿豫王府来压你。”
“真是岂有此理!”林知州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只手指着公堂上跪着的几个犯人:“每人责罚三十大板,收监,待本官发落!出通缉,各州郡捉拿嫌犯易老六!”
“林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竟然不畏那婆子拿出豫王府的名头来吓唬人!”彦莹朝林知州翘了翘大拇指:“三花佩服,佩服!”
林知州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本官素来便是这样,爱民如子。”等着彦莹走了出去,林知州眼睛转了转:“快给本官研墨,我要写一封信呈送给豫王妃。”
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回到百香园的时候,彦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轻松了,今日将豫州城的泼皮给收拾了,又让大家见识到就连豫王府的管事她都敢惹,以后只怕是没有人敢来她这铺子里找岔子了。
说实在话,这大周朝民风淳朴,那种无赖泼皮并不是很多,百香园开了半年,还只是今日才遇到这一遭,也算是平平安安。彦莹笑着看了看龚亮:“还是你帮我仔细留心了。以后你要多上点心,铺子里头谁家里有困难,都来告诉我,我能帮的自然会出手帮忙。”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对他们好,他们也会更卖力的干活,就像文大狗子,甚至还能在挣扎的边缘将实话说出来。
龚亮感激的点着头:“肖姑娘,我知道了。”
彦莹指了指他身上那件衣裳,抿嘴笑了笑,龚亮低头一看,见衣襟上边有一块油印子,“哎呀”了一声,飞快的往后边院子里去了。
宁掌柜摇了摇头道:“他最是爱惜这件衣裳,可每日里烧烤麻辣烫,哪里能不沾油的?让他换一件,他又不肯,这人真是古怪!”
彦莹笑了笑:“我去做些围裙给他们用。”
这烧烤摊子后边是油烟重,虽说是放在当街的台阶上边,可依旧还是有些烟子会钻到铺子里头来,才开了一个月那原本雪白的一堵墙,现在已经有了烟熏火燎的痕迹。彦莹皱眉想了想,自己要是能做个简易的小扇子出来就好,赶着油烟往前边走,可是无奈她发明创造的天分有限,自己也只能想想罢了。
回到肖家村,一家大小都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见着彦莹缓缓走过来的身影,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六花奔了出来拉住彦莹的手:“坏人抓住了吗?”
彦莹点了点头:“抓住了。”
“这下好了,我们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肖大娘乐得合不拢嘴:“快些快些儿进来吃饭了!”
一家人围在一个桌子吃饭,吃得又香又甜,就连大花都抱着儿子长生出来了,叶儿靠在大花身边逗弄着长生,口里甜甜的喊:“弟弟,弟弟,喊我姐姐!”
“他还不会喊,等他明年这个时候就会喊你了。”四花笑着将叶儿的手牵住:“七姨还有几个月就能喊你了!”
彦莹笑吟吟的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大花:“大姐,有人穿着你做的衣裳舍不得脱,上边沾了油印子就用水沾了布去擦哩!”
二花接了挤眼睛:“这是怎么了?大姐的脸怎么就红了呢?”
彦莹哈哈一笑:“大姐,这是怎么了?”六花见两位姐姐都在取笑大姐,走到大花面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大姐,咋啦咋啦?”
肖大娘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她瞅了瞅彦莹:“你大姐……她……难道是那个龚亮?”忽然间她就激动了起来,仿佛坐不稳凳子:“那娃儿好,好哩!”
无父无母,大花嫁过去不要受翁姑的折腾,这样再好也不过了,家里穷一点就穷一点,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总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肖大娘望着大花也笑了起来:“大花,你这是后福呀!”
大花满脸通红,低着声音道:“你们莫要笑,还不知道人家肯不看得上我哩。”
二花拍着胸脯道:“大姐,明日我就替你去问问!”
“二姐,你激动啥,这不是他们两人的事情?还轮得上你来插手?”彦莹笑道:“我明日将龚亮喊回家来,让他当着阿爹阿娘的面说个清楚,看他愿不愿意娶大姐。”
大花的脸上一块红一块白,手紧紧的抓住了板凳,心里忽上忽下的:“别别别,三花,你这样将人家喊过来说,不大好,要是人家万一不同意呢?”
四花托着腮帮子道:“大姐,你别害羞,这事情总要问问才知道,不问问,别人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就你们两人这样送来送去的,要送到什么时候?”
肖家几姐妹都笑了起来,龚亮来肖家村,肯定要提些零食糕点,而大花也已经给他做过一件衣裳了,这难道还不是郎有情妾有意?虽然说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可这成亲总要有准备的时间,再说龚亮二十多的老光棍了,也着急成家了,肯定得早点说出来。
“三姐,那要是大姐与二姐一起出嫁,那你有这么多嫁妆不?不是跟村长说好了咱们家给一千两压箱银子。”四花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咱们家……够不够这么多银子哇?”
“百香园开业半年,现在……”彦莹转脸看了看,见大家都是一副关切的神色,微微一笑:“刨去人工与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