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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七月我死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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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痛哦。忘记了。

方友伦揉了揉痛得厉害的后脑----就因为刚才的点头让昨晚的旧患更痛了。

他心中有气,不禁脱口骂了句脏话。

“他妈的。”

昨天刚回到家中,自家的床底下竟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陌生的女孩儿来,对着自己说了一套莫名其妙的话,到最后更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晕了,直到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若不是痛觉的提醒,差点就认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个梦呢。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自家的东西竟然一样都没丢。这太令人费解了。天下哪有这样无厘头的事儿?好好想一想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迫有无厘头的味道。

你说是梦吧,但痛得又那么真实,你说不是梦吧,可。。。可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怪了。

“他们昨天偷摸地进了我家,我回到家后,发现了躲在床底下的那个女的,正在拷问她时;她的同伙儿就从衣柜里冲出来把我打晕了。

但他们什么也不偷地就走人了-----这什么意思啊?难道只是为了打我一棒子图个乐儿?不会啊!所谓顺手还得把羊牵呢,可他们又没有动我家里任何一样东西呀,他们不为这个,那又为的是什么呢?

嗨,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越想越糊涂,干脆不用去想,反正自己除了被打一棒子外也没什么损失。呵,就当昨天是个有惊无险的故事,找个机会说给好朋友们听吧。”方友伦这般地想着,计划要第一个讲给菲云听。

地铁缓缓停下,方友伦叹了口气走了进去。车厢里没有空位,他只好站着;背对着自动门,手握着吊手环,整个人像挂腊肠似的;双眼微眯着-----因为后脑阵痛让他感觉总想睡觉。

自动门缓缓地关上。车窗外的一切逐渐随着车速开始缓缓地倒退,然后越来越快。

方友伦站在原地,随着车厢内微摆的节奏眯着眼睛,打着瞌睡。。。

周边的一切,伴着他半梦半醒的状态逐渐变得混混沌沌,能听到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车轨行驶的声音了。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彷佛飘离到了车厢外,与肉体断丝断缕般地分开了。

那种感觉,轻飘飘的,就像入睡前时的那种飘浮一样。

方友伦正在享受着这一感觉,但就在这时,在他褶皱的脑叶中,凭空多出来一个可视的视角,如梦境般模模糊糊地瞧见车厢外有一个人正在追着自己现在所搭乘的地铁,不断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方友伦。。。方友伦。。。

腾!方友伦混身一怔,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刚才还在耳边隐约出现的喊声,现在仍就在车窗外面。

他转头一望,瞧向车窗外,见果然有一个人在追着开动的地铁挥手拍着玻璃,叫着自己的名字。

就在方友伦想进一步看清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不巧,这时地铁恰好已经驶进了隧道,而那个在车厢外追他叫他的人也刚好和外面的另一个路人迎面撞了个满怀,整个人后仰了过去。

方友伦不禁凑近自动门前,想看清那个人到底是谁。可这时,再想看什么都晚了,地铁已经完全地驶进了隧道。

隧道里,明亮的指示灯忽忽闪过,除了车外的风声和自己满头的问号外,什么都没有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方友伦这样问着自己。

自己只瞄了他一眼,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但凭感觉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个女的。

那,她找我干什么呢?是我认识的人吗?

方友伦正在想着这件令人困惑的事情,就听‘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的两声轻响;这是他手机短信的提示音乐。

他掏出手机来,翻盖儿一瞧,见上面的短信内容很怪:

‘快点在凤仪(站)下车。。。’

方友伦本打算坐地铁去李家口(站)的,凤仪(站)不过是在去李家口(站)的途中经过的一个小站而已。如果要在凤仪(站)下车的话,那距李家口(站)还有三站之遥。

方友伦心想,这条短信是不是某个无聊的人乱发的啊;为的是寻求其他比他更无聊的人回应呢?差不多,因为自己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曾很无聊到做过类似的事情。比如说:‘我的钱包遗失,速打3000元到我的账户上’等等恶搞般的短信。

呵呵,还真是的,碰到同趣儿的人了。好,看看你是谁。。。

方友伦翻查了一下发信人的手机号,突然呆住了。因为,当他看到发信人号码的那一瞬间,眉头渐渐地凝缩在了一起。双眼中毫无掩盖地露出惊异的神情来。

手机显屏上,那个发信人的号码竟然是自己的手机号。

他感到很不可思议,再看发信时间-----09年6月30日。这下他整个人更进一步地呆住了。全傻了。

6月30日。。。6月30日。。。

现在是6月25日啊。也就是说这条短信应该是在五天后的自己发给自己来的?

五天后的方友伦会发短信给五天前的方友伦?

呵,怎么可能?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大概是手机坏了,或是机卡出现了什么故障,得拿去修一修。

方友伦想到就在前几天,自己的手机曾被赖仁航借去用过,还回来的时候脸色还有些怪怪的。不过自己接过来后也没见到哪儿有问题,也就没怎么在意。但今天出现了这种情况,再这么前后一联想,这事得说和他有关------对,一定是那个小子把我的手机弄坏了。若是再见到他,我一定好好跟他说说。方友伦心里这样想着,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确实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估计其他人都没有遇到像我这样的事情。呵呵,五天后的方友伦会发短信给五天前的方友伦。太他妈的恶搞了。

方友伦不以为意地把手机放会了口袋里,然后安上一只耳机,塞到耳朵里;听着手机里的音乐。

当~当~

站点提示音响起,地铁已缓缓地停了下来。

凤仪(站)到。

自动门随即打开,上车和下车的人来往交错,有进有出。

方友伦习惯性地四瞄了一下上车的乘客,看看有没有养眼的美女。可是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会一脸失望的收回目光来。

“妈妈,我不要。。。”

“小新乖,不要不听话。”

在熙来攘往的客流中,这一对儿母子算是比较鸡婆的了。

方友伦看了她们一眼,见妈妈拉着她的小孩一步一步地把他往车上拖。她的小孩哭着嚷着,两只脚底紧贴着地面;摩出沙沙拉拉的声音,听着就叫人不舒服。看那样子是死活都不肯上车,就跟他妈在外面扭着。

他妈妈哄了又哄,劝了又劝,并以买糖果为条件都没有办法。她的小孩就是不想上车。最后,妈妈没办法,打了他屁股两下,强拖着他进了地铁车厢内。

上车后,那小孩竟突然间不哭了,一张跟水洗似的小脸儿显得很局促不安;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四周,就好像他周围的一切都会随时爆炸一样。

方友伦一笑,心想自己小的时候可比他木讷多了;最起码他会选择和妈妈合作,这样他才会得到糖果。这下可好,惹了妈妈生气,又被打了两下,估计是什么都没了。

方友伦自顾自地笑了笑,收回目光,微微地定了定心绪,然后慢慢地竟不知不觉地想到了自己-----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为什么一直都有很奇怪的事情在自己周围发生呢?

他想了又想,最后想到都有些头痛的时候方才就此作罢。不过,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可能这些自己觉得奇怪的事情,其实都是正赶巧儿了。没什么特殊的。

方友伦正这样寻思着,不经意间,他瞥见车窗外此时刚刚张打展示出来的一则广告横幅:

‘华东文具城6月19日---6月29日;早8:00—9:00,全场所有文具均打3。5折,仅限一小时的抢购时间。’

众所周知,华东文具城里的东西是出了名的精美、华贵,尤其是那儿的钢笔,世界限量的十大名笔;帕克、万宝龙、威尔。永锋、华特曼、卡地亚、犀飞利(sheaffer)、地球牌、奥罗拉、高仕、Montegrappa的牌子它那儿都有做代理。就算是其他牌子的钢笔,也好的没话说-----可就是价格太贵,始终降不下来。菲云很早以前就说过,她很喜欢华东的文具,尤其是那儿的钢笔。

友伦早就想买一支钢笔来作为礼物送给菲云了,也在那儿为她选中了一款精美的女士用笔,但就是因为价格太贵,使他望而却步。所以一直以来就只有心动,没有行动。

不过,这次突然搞这一把活动,说全场所有的文具均打3。5折,这对友伦来说真是个不错的消息。

方友伦看到这则广告后,心猿意马,就在地铁自动门将欲关合之际他从门缝儿中挤了出去。

方友伦挤出来后,就听身后‘膨’的一声闷响。他很诧异地转头一看,见那个小孩的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自动门的玻璃上,撞出来得口水在玻璃上甩出一条来。

方友伦心觉好笑。

原来,就在方友伦下车的同时,那个小孩儿竟也想跟着下车,不过他却没方友伦快,撞在了玻璃门上,随后又被他妈妈拉了回去。

“这孩子,你干嘛呀。”

“嗯~嗯~我要出去!!”

“坐好,不准叫。”啪!啪!又是两下。

“下一站;礁湖岭(站)。”站台小姐如实地播报着。

方友伦又看了看那个小孩子,见他正满脸凄惘和委屈地隔着玻璃望着自己。刚刚被妈妈又狠揍了两下的他,这回算是安静许多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方友伦觉得好笑,心想这孩子真是太惨了。随即童心一起,向那个小孩儿做了个鬼脸,摆了摆手,然后转身走了。

第三章

 3

文体小诗:

凌晨,突然醒觉的有些莫名其妙

睡意尚浓,环顾周围黑的静悄悄

但,帘子后面,怎么有人在低笑

露在外面的,还有一双,红脚趾甲的小脚

正文:第三章

方友伦在华东文具城挑了一款中等价格的钢笔,很有档次。售货小姐已经帮他装进了礼品盒里,并微笑地对他说,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方友伦把笔放到自己的挎包里,然后又在别处逛了一会儿。逛着逛着,兴趣索然,不禁想起了菲云;随即便想给菲云打个电话,约她出来一起逛逛街,喝点东西。再找个适当的时候将礼物送给她。

“没准儿,我将是仅用一只钢笔就能搞定我终身大事的人喽。”

方友伦想着自己单腿下跪;用钢笔向菲云求婚的情景。

想着想着,他不禁笑了出来。随即掏出手机来,刚想给菲云打个电话来完成他的理想,可打开手机一看,见有一条未接短信,刚欲翻看,这时刚好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方友伦莫名地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凝神看了一下来电人-----小OK。

小OK是方友伦的大学同学,家里超有钱,人也特帅。友伦很多次都说他很有陈冠希的味调儿。这一点,小OK自己也很认同。

小OK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因为一来他不喜欢别人叫他本名,二来说是要和他爸抗争,原因是他爸要和他妈离婚,想另娶。所以小OK以改名改姓来威胁他爸。

唉,有钱人的脑子就是比普通人要残上二三级。

结果呢,他爸还真‘有刚儿’,不惧儿子的威胁,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生命中的另一个春天,甩下了他妈。(有刚儿:东北话;不惧威胁的意思)

小OK的名字也从此诞生。(据他所说,他的身份证上也是这个名;不过正办着呢。)

小OK父母离婚后,他便跟着他妈住在一起。他妈平时倒也挺忙,生意上和私人上的事情经常让她忽略儿子,虽觉得亏欠小OK太多,但却也没有办法。

万般无奈下也就只好用最原始但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来弥补小OK心灵处最缺爱的地方-----用钱来填。

小OK妈妈平均每月汇给他1万到3万不等的零花钱,如果透支的话,小OK还可以向她要;但就是不能干扰彼此的私人生活。这是他们娘俩的君子协定。因为小OK的妈妈最近听说又搭上一个大款,零花钱都由那个大头的后爸爸来出。

小OK平时很喜欢约一大票朋友去他家玩,而且花钱也很大方。反正花没了还有,所以也就不在乎。

俗话说得好:花不是自己挣来的钱就是随便。这一点,无论是小OK本人还是他的朋友都这样坚定的认为。

方友伦接了电话;那边小OK说有急事,要友伦马上去他家一趟,越快越好。不然的话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我靠,啥他妈的急事跟‘火燎腚似的’。非催我马上就过去啊。(火燎腚似的:东北土话,形容急得不得了了,就好像屁股着火了一样)

方友伦这样寻思着,“什么事儿啊?”

那头小OK急道:“快别他妈的问了,赶紧来吧!”

“都谁在你家啊?”

“艾杰、尚公子、仁航、虫仔他们都在,就等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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