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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三个;都死了。。。担架上抬的就是他们----好啦,好啦,离这儿远点,不然再发生什么事可没人负责。快走。。。”
方友伦四人离开,但没走多远;随即又来到了救援队的急救车旁。在车厢里面,他们看见了都已经被火烧得卷缩变形的三具尸体。
经打听,方友伦断定其中的两具是菲云的父亲和母亲,但第三具尸体却始终不得而知。
那,第三具体的身份就成为了一个悬疑。
回到车上。
“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知道。。。我们。。。我们逃不过了,完了,完了。死定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怪事一个接着一个,最后。。。到最后肯定得轮到我们。。。”
随着这句话泯息在空气中,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地想着自己所担心的事情。争辩到此算是暂时化上了句点。
方友伦虎口掐着下巴,低头在想:‘如果说菲云和尚公子的死是因为笔仙作祟,属于必然,那菲云的父母怎么会有可能牵扯到呢?他们从来就没有碰过呀。难道菲云的尸体会传染人?’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艾杰,因为艾杰的身上尽是尚公子的血点。但随即方友伦转念又想:‘怎么可能,死亡又不是传染病。尽瞎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也碰过菲云的尸体,我怎么没事呢。但是,不能否定的是,这里边肯定有某种联系。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
心事悄然地爬上眉头,满脸的困惑和自危一览无余。
树上的叶正值青绿,随着风拂自摆着。虫鸣声声,鸟儿来去,生命如此地跃动在天地之间。夏季,本应如此,哪有绝望的心事?今朝已有,明日继续,何来的突然般就此结束的未雨绸缪呢?
但是,对于方友伦等人;命运却还是在向着那不知何时才会降临的死亡无限期地逼近着。
未来已经安排好,只是还没有发生。如果发生的话,估计可能也只有用自己的命来证实了。
他们没有办法改变笔仙对他们死亡的安排,但是,他们可以选择。
选择被动等死,还是逃出生天。。。这个就得看他们自己的了。
第二十二章
22
文体小诗:
是谁,无意中惹了那幅画像
每到凌晨,那里边的女人便不知去向
正文:二十二章
6月29日。9:15AM。
卧龙山公墓。
尚公子的丧礼相当隆重,怎么说他也是尚氏地产企业集团的少东家。所以,各界与其父关系不错的也前来参加追悼。人来的不少。
尚公子的爸爸是尚氏集团的董事,时年64岁。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苦,经过不懈的努力后在商场立足,属于真真正正的白手起家。到了中年;已是身价过亿的地产商人了。尚公子是他年近40时所生的儿子,所以平时对他也相当疼爱。
尚父平时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淡定处之、坦然自若的人。但此时,在他亲生儿子的葬礼中,他再也不见了往日的那种铁汉般的感觉,溢于言表的悲痛在他的脸上无处可藏,显得沧颓了许多。
的确,白头人送黑头人这样的事,无论是放在谁的身上也不会好过的。
方友伦、小OK、艾杰、赖仁航这些尚公子生前的好友们自然是必须到场的,来送尚公子最后一程。
由于今天也刚巧是《Sputergirl》的十强角逐赛,所以阿妹没有来。而冷筱则是一时没地方去,所以只能跟着方友伦他们来了。
礼堂里的人悲痛肃穆。
方友伦等人站在尚公子的遗像前;望着他那从前的微笑----以后都不会再看到了;感伤颇多。
人已往生,我们所能记住的或是所能想起来有关于他的那些,就都是他的好了。
方友伦他们五人走到礼堂中央,随着殡仪主持报出敬丧礼,向着尚公子缓缓地鞠了三个躬。
旁边尚公子的家人们-----有他大妈、二妈、三妈、四妈、N妈都哭得泣不成声;不知哪个是真哭哪个是假哭。
礼堂内的哀乐声声震心,听得叫人很难平静。随后,鞠完躬的人们都依次递排着队;绕行在尚公子的棺木外,走了一圈,以求再看他最后一眼。
方友伦等人也走到了观殡的队伍中。
方友伦正走着,突然间走在他前面的人不知为什么竟然停了下来。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让方友伦毫无准备,整个人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跟着在友伦后面的小OK、赖仁航和艾杰也因惯性使然堆儿撞在一起。
方友伦等人的狼狈让他们自己都觉得很尴尬,正要向被撞到的人说对不起时,顿时,他们发现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对了。
礼堂里所有的人竟都静止在那儿,不动了;一动不动保持着静止状态。刚才本来震心的哀乐,此时竟已经没了动静。安静的吓人。。。
艾杰畏缩到小OK的身后,小声小气地问:“怎么回事啊?”
小OK看着方友伦,方友伦也是一脸困惑地看着周围。
他们几个人蹑手蹑脚从那个静态的环境中走到了一旁。
此时的状况比较好笑,因为,在这个礼堂中,除了他们五个人是活动的外,其他的人----甚至是点在尚公子遗像下边的两根蜡烛的火苗,都是静止不动,如定格的影片一样。
就在他们几个人不知所措之际,这时,在一旁的冷筱突然之间感觉全身发冷;她抖得厉害,但只是一阵儿就不在抖了。然后,整个人看起来都感觉有些不对。
“你怎么了,还好吧。”方友伦问。
冷筱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他。。。那个照片里的富家哥,现在就站在我的身后。”
听到冷筱这样说,方友伦、小OK等人均是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向冷筱身后望去。。。
但冷筱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方友伦正要开口问她,不经意地发现冷筱的眼睛,像是跟着什么东西似的在来回地移动似的,慢慢地。。。慢慢地。。。移动到了方友伦的左肩膀处。。。。。。
方友伦随着冷筱的目光,向自己的左侧瞥去。他,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这回,他却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个东西’的存在;就在他的左边。
因为,那透明且无质感的空气中,是不可能有凝固的现象呈人型存在的。。。
方友伦心中一惊,抖动的嘴唇;吞了口口水。一滴冷汗从他的脸颊上滑了下来。
咔!!
啊!!方友伦的身体渐渐升高;脚下虚空,就像是被原地拔起来的一样。方友伦的头极力地向上探,那样子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脖子然后带着他向上拽呢。。。。
方友伦双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胡乱地抓着,像是在摆脱什么,可是却徒劳无功。掐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他既看不见,也抓不着。
赖仁航等人见友伦有危险,立刻就想上前去救他,但就听冷筱喝道:“别过去。。。”
赖仁航和小OK停住了,转头看着冷筱,不知她是何用意。
“怎么?为什么阻止我们去救友伦?”小OK问。
赖仁航则是对着尚公子的遗像不住地作揖,口中念叨着:“尚哥啊,尚哥啊你都已经死了就别出来吓我们了。。。。逢年过节给你多烧点纸,你就走吧。。。”
就听啪的一声,赖仁航的头猛地甩到了一边,然后就见他的脸上竟然多了五个手指印儿来。赖仁航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随后便钻到了桌子底下。双手合什奇Qīsuū。сom书,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
“它们比我想象的要多。。。”冷筱心道。随即,她的眼睛像是在猎捕什么一样,搜索着四周一切可动的东西。
但是,除了他们几个是动态的外,礼堂内所有的人都是静态的。根本就没有冷筱想要找的那个。。。
冷筱正在仔细地寻找着,但那头的方友伦已经快顶不住了。这时就听悬在半空中的方友伦,不住地向下面的他们招手:“救。。。救我。。。啊。。。”
小OK见友伦如此,也顾不得什么害怕和冷筱的阻拦了,上前就想去帮忙。可当他跑到那儿时,他又不知该怎么做-----因为,小OK看不见也摸不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掐着方友伦的脖子。
无奈之下,小OK只有在友伦的周围瞎乱地‘呼啦’着。(呼啦:东北话,乱抓乱挥的意思)
另一边的冷筱也很着急,对于眼前的这些她也无可奈何。但是她心里明白。因为她看得见是尚公子在掐着友伦不放。可是如果要救友伦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因为她没有艾杰那样的条件。。。
等等,艾杰。。。对了!!
冷筱转头看着艾杰,说:“你去。。。现在只有你能救方友伦。”
“我怎么做啊?我。。。我都看不到他啊,怎么救?”
冷筱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富家哥被消防车碾过的时候,他的血溅了你一身。。。”
艾杰当然记得,她点了点头。
冷筱说:“这就行了,你可以碰到他。因为你是在他死的那一刻是最后一个与他有接触的人。。。因为他的血曾溅到过你的身上,那也就是说你是我们这几个人当中,唯一可以碰他的人。只有你能救方友伦啦。”
这是什么逻辑啊,闻所未闻。但是,人鬼之间就是专有这种令人无法想象的逻辑存在。
当一个人死后,你一旦接触到属于他的某种东西的话,如果那个人在死前心存怨念,就会通过这种东西来当媒介,与你通灵。
鬼与人通灵分两种,一种是你看以看到它但碰不到它;另一种则是你可以碰到它,但却看不到它。
而艾杰,正是属于第二种。
尚公子在死的时候,他的血溅到了艾杰的身上,也就是与艾杰通了灵。所以,能够碰到他的人也就只有艾杰一个了。
艾杰看了看悬在半空受苦的方友伦,心下害怕的厉害。说:“我怎么救他呀,我。。。我又看不到他啊。”
冷筱说:“这个你放心,由我来解决。”说着,冷筱就走到艾杰的身后,前身贴在艾杰的背后,从她背后伸出右手;盖在艾杰的右眼上。。。
第二十三章
23
文体小诗:
如水的月,渗进教堂彩绘的窗
寻着琴声的方向,竟然还有悬浮的烛台,蓝光
类似古欧洲的歌剧,轻响
随着琴键的声音;很轻,火苗的舞步,很静
当月光在此被遮隐
这间空屋明显地多了很多身影
正文:二十三章
艾杰的一只眼睛被冷筱的手捂住了,不解地问:“这是干嘛?”
“别动!”冷筱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冷筱将那捂在艾杰右眼上的手,缓缓地张开了一条指间缝。顿时,艾杰全身一怔,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吓得叫出生来。
冷筱明显地能感觉到,艾杰的身体在本能地向后靠。想想也对,任谁看到那样的情景都会如此。
艾杰被盖住的右眼-----透过冷筱的指缝看到的竟然是完全不同于她左眼所看到的空间。那是一个混沌靡乱、破败不堪;周围泛着蒸蒸妖气景象。
那样的视界------艾杰所看到的景象有如十八层地狱一样恐怖。那些不曾见过的鬼,每一只都或站或爬地蒙遮着活人的眼睛,束缚着他们的行动------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礼堂的人静止不动的原因了。
天啊,这怎么可能。
艾杰中途试着换了一下视角-----左眼的视界里一切如常,礼堂内整洁干净、灯火明亮,所有人都处于静止的状态;只有方友伦一个人被悬吊在半空中,挣扎着。
但右眼的视界里却完全不是这样的;礼堂内枯迹斑驳,墙皮如被烧掉的纸一样,焚燃而落,四处都是飘忽不定的雾影,瘦骨嶙峋的恶鬼随处可见。
透过指缝间,艾杰找到了尚公子。它一身纸制的衣服,面目狞笑;正在掐着方友伦的脖子,就站在当中。而就在艾杰能看见尚公子的同时,尚公子也正缓缓地向她这边看过来。
尚公子满脸青紫,没有人色,半张脸是烂掉的,卷缩的皮肉。。。很难形容那种吓人的程度。
啊~~呜呜~~
看到如此,艾杰正要失声尖叫,但却被冷筱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却踩到了在她身后冷筱的脚。
“不要吵,它们是看不见你的。。。”冷筱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靠近那个富家哥。。。”
“你叫别人去做吧,我。。。我不行。”艾杰说。
“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你可以-----因为你身上曾经沾过那富家哥的血,所以也就只有你才能在这种空间下接触到他。”
艾杰恨恨地喘着气,目前来开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害怕倒不如勇敢些。想到这儿,她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冷筱在她的背后,贴着她的耳朵,说:“就用你脖子上的十字架,插到他的额头上就行了。”
小OK转头向艾杰看来。见她正被冷筱从后面抱着,而且冷筱的一只手还捂在艾杰的半边脸上。所以,他完全误会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呢,你们。。。”
“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