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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敖在房梁上,极尽眼力的仔细巡视了“林黛玉”的脸,发现除了那被老大夫认出是毒素所致的翘皮之外,再没发现任何易容的痕迹,那么这死掉的两人,真的就是林家姑娘主仆了,而不是他所想的死遁留下的遮掩的人。
那么贾家的这些个事情,也许真的是一批不知来自何方的神秘人做的,也或许就像外界传言的一样,这些都是贾家的人做下的。
陈敖对自己的易容术很自信,如果那翘起来的皮,是真的人皮面具,那在他修补过后,就不会再次的发生翘起剥离的想象,可是现在它们不但再次翘了起来,还有渐渐扩散的意思。
老大夫看到那刚刚翘起的一点点边边,点头确认自己的诊断是正确的,刚准备仔细分说一下这慢性毒药,好查找下这可怜的孩子的毒源来自何处,就被收到贾母示意的奴才给赶了出来。
老大夫虽然是个直脾气,但并不是个傻子,知道这事可能涉及到这府上的*,他只是大夫,这死了人的事,还是仵作来查更好,也就顺从的离开了,不过心里想着是不是要去给衙门里的仵作说一下自己的发现,省的那些个没见识的小子,不认识离散,再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老大夫摇头晃脑的走了,陈敖也在贾母反应过来后,开始做戏般的悲痛欲绝的哭声中,闪身消失了。
带着满腹的不解,陈敖去给他的皇帝舅舅回复自己的调查结果,他不带任何个人感情的,只是把他的发现和猜测平铺直叙的说了出来。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敖儿,你的意思是,那死掉的是真的林如海的女儿,而不是别人顶替的”
陈敖想了想,虽然根据他看到是事实得出的结论确实应该如此,可是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有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不过算了,就算那人是假的,真的林姑娘死遁走了,于皇帝舅舅的大局,也是没有任何的妨碍的,于是他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皇帝背着手来在书案后来回踱步了几圈,然后冷笑一声,“这事八成还是贾家做下的,那贾府可是敕造的府邸,贾家的人在里面住了百年了,论对府邸的了解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就算贾家的奴才在怎么玩忽职守,那么多的东西和物品,也不可能真的就悄无声息的消息,且东西还都是林家的,贾家的物件完好无损,一个没丢,除了对着清单点查,否则谁能分的如此清楚”
对于丢失的财物,可以说知道这事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都认为这是贾家人做的,就连贾家自己人,包括贾赦邢夫人在内,都觉得这是自家人做的,何况是外人。
皇帝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作为皇帝,对于那些个不在掌控内的江湖人,他可是下了大功夫派人去摸过底的,他想要知道那些个不听官府的话,整日惹是生非高来高去的人,能力的界限在何处,会不会威胁到他的统治,他有没有铲除掉他们的必要。
调查的结果显示,那些人不过比他的暗卫厉害一些而已,且没组织没领头人,谁也不服谁,整天还为了谁更厉害,彼此互相斗来斗去的,根本不足为惧。
如果真像敖儿所说的能够阻隔他的探听,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他不信世上有那么厉害的人,如果单单只有一个还有可能,可是敖儿分明看到的不止一人。
皇帝不相信世上会有那么一批神出鬼没的人存在,排除掉这个可能,“呵呵,贾家真是玩了一手好棋,打了个好算盘啊”
皇帝粲然一笑,坐回到椅子上,看着陈敖依然面无表情的脸,有一瞬间的挫败,这孩子怎么就不能露出个疑惑的表情,好歹让他有台阶往下说,给他结个惑啊。
陈敖就那样面瘫的站着,皇帝无法,只能自己继续往下说,“这事确实看起来贾家的嫌疑最大,可是敖儿你不要忘了,人最是不太会相信最表面的东西,尤其是这些个整日在*谋算中过活的爵贵们,他们在最初或许会觉得这都是贾家做的,可是在他们等待出头鸟,去贾家问询的时候,他们在最初的愤怒之后,冷静下来后,就会多想,想的多了,就不会相信表面上看到的东西了”
皇帝说到这喝了口茶,陈敖掀了掀眼皮,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皇帝的说法。
终于得到了面瘫外甥的回应,皇帝接下来说的更有劲了点,“冷静后,他们就会想,如果真的是贾家做的,他们应该不会蠢到这地步,哦,东西丢的都是林家的,贾家的啥都不少,又一众主子去林家丫头那兴师问罪,林丫头偏偏就死了,还死于慢性毒药,最重要的是,贾家在怎么松散,也不至于散到,让别府上的奴才随意进出贾府,还那么轻易的探听到了林丫头的死因,嚷嚷开来。”
陈敖听到这里,心中也觉得有理,他进入贾府的时候,就很奇怪,为何那么多游手好闲的奴才,在府上闲逛,贾府的主子却没一个管的,那琏二奶奶据说管家很是厉害的,应该不至于连这些个奴才都管不住,看来确是有猫腻。
“尤其是那个大夫请的太过稀奇,府上死人了,不说替主子尽量减小此事的影响,竟然叫大夫。如果那叫大夫的不是贾家的奴才,那就更有问题了,死人了不说报官府,请仵作,偏去请了个大夫来,那大夫还说出了那么一番话,句句都是那林丫头的死和贾家脱不开关系,那老大夫朕也听说过,应该没有说谎。那这就更有意思了,如果真的贾家做的,他们怎么会傻到留下这么大个把柄,那什么离散之毒,据说很是稀少,极尽绝迹了,这么奇特的毒都找的到,那不论生前死后都难验出来的毒想来也是找的到的,为何不用那,偏要用这种留有把柄的东西,这样想一想,贾家又成了最不可能做下这事的人了,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他们会这样傻”。
皇帝越说越开心,“敖儿啊,对于人性的了解你啊比不上舅舅我,你就看吧,那些个心眼弯了十八个折子的人,最后肯定都会把贾家给排除掉嫌疑,这事最后定会不了了之”
陈敖忍不住暗中撇了撇嘴,就他对皇帝舅舅的了解,他会让这事情不了了之了才怪,刚他可是明确的表明,这事就是贾家做的,皇帝舅舅对那些个所谓的四王八公爵位之家早就腻烦透了,如果不是太上皇还健在,那些个人家估计早就被收拾干净了,现在有了这么一出事,他不好好利用才怪呢。
皇帝摆了摆手让陈敖下去了,皇帝确实和陈敖想的一样,没打算让这事不了了之,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起来,实在是太对不起贾家耗费心思做的这场戏了。
陈敖发现那些个爵贵之家,确实和皇帝舅舅说的一样,事情发生之后,对于贾家他们的态度都变得相当的不友好,可在过了两日之后,对贾家的态度就又变了,变得同情怜悯了起来。
贾家的几位主子,在惊慌之后,没等他们想出应对的办法,就发现危机不知道在什么原因之下被化解了,虽然面对别人怜悯同情的眼神,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带着恶意的眼神要好出太多了。
林黛玉的死,在贾家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过去了,就连众人担心的贾宝玉都没有出现任何不对的状况,贾宝玉自己也觉得怪异的很,明明听到林妹妹没了的时候,他心痛的无以复加,恨不得一起死去,可是在甩掉丫鬟跑到那简陋的灵堂后,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好像死掉的根本不是林妹妹,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连一丝丝的悲伤都没有。
在贾母和王夫人的欣慰放心,府上其余人的寒心之下,贾宝玉相当平静的,平静到连滴泪水都没有的结束了林妹妹的葬礼。
寒酸的葬礼过后,贾府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对林黛玉之死,贾府上下真正悲伤的可以说寥寥无几,可是葬礼过后,贾家上下却比当初老国公死去的时候还要安静,就连贾宝玉的房中丫鬟都不太敢和她们往日里最爱黏糊的宝二爷嬉笑打闹吃胭脂了。
又过了几日,是贾政的生辰,贾母决定为疼爱的小儿子好好的大办一场,用喜事来冲一冲府上最近不断的霉运。
在家政的寿宴上,贾家迎来来皇上的旨意,他们在宫中的娘娘终于熬出了头了,被皇上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没等贾家从激动兴奋中回过神来,皇上又发明旨,凡家中有重宇别院的,皆可请旨让自家的娘娘回家省亲。
这下贾家整个都沸腾了,上下一片喜意,尽皆忙了起来。
陈敖听到这个旨意的时候,方明白皇帝舅舅打的主意,单看贾家能不能修得起省亲的别院,就能知道之前的事,到底是神秘人做的,还是贾家他们自己暗布疑阵。
如果真是贾家自己做的,等贾家的别院修起来,不用皇帝舅舅自己动手,那些个爵贵们也不会放过贾家,到时候不用皇帝舅舅自己动手,贾家的把柄自然会有巴不得搞死他们的人亲自送上,一旦爵贵之间相互扯后腿,那离彻底解决他们也就不远了。
第三十九章
贾家兴奋了激动了;自觉自家的大姑娘熬出头来了,他们家也算的上皇亲国戚了,瞬间抖了起来;那省亲别墅自然是要建的;毕竟一个省亲园子;不但代表着娘娘的脸面;也是他们贾家的风光。
贾母招来贾家的几个主子;商量建园子的事;“娘娘省亲是全族的大事,也是幸事;不管家里有多困难;都不能让娘娘落了面子;娘娘在宫里不容易;现在咱们府上可能有些困难,可只要娘娘在,咱们家就不怕,所以这次,无论怎样,建园子的钱,谁也别想着不出”。
对贾母的话,贾政和王夫人是最认同的,这种事贾政一向是端着道貌岸然的脸,做一副高深样,轻易是不会发话的。
这种时候王夫人自然作为二房当仁不让的发言人,“母亲说的对,只要娘娘在宫里站稳了脚,咱们家就什么都不怕,听说周家已经请人画好了图纸,开始看地动工了,周家出的不过是个贵人,咱们家的娘娘可是贵为贤德妃,总不能连个贵人都比不上”
贾母看了眼不说话的贾赦,眼神晦暗,然后把眼神转向贾珍,“珍儿,你作为咱们贾家的族长,娘娘省亲这是全族的幸事,你这个族长,要担起族长的职责来,可不能让咱们堂堂贾家,连个小官的周家都不如”。
贾珍对于贾府出了个娘娘,也是与有荣焉的,对老太太的话满脸的认同,“老太太说的是,不过这种大事,还是老太太拿大主意的好,我们小辈就听您的吩咐做事就好”
贾母对于贾珍的上道很高兴,“那我这老太太可就吩咐了,琏儿,园子的图纸可请人画好了,可算好需要多少银子?”
贾琏面露难色的道,“紧打紧算,最少也要一百万两银子”
钱数一出,别说贾赦邢夫人了,就连王夫人的脸色都僵了。
贾母扫视了众人一眼,叹息一声,知道谁都不想出银子,可是家里的男人现在没有一个可以顶起家业的,只能靠着宫里的娘娘来撑着,所以凡事有关娘娘的事,关乎娘娘脸面的,都不能轻忽。
“老二家的,公里还有多少银子?”
王夫人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母亲,您这知道这些年府上的状况,现在公里只剩下二十万两不到”。
王夫人的话,让屋内所有人都一惊,堂堂荣国府,公中竟然只剩下不到二十万两的银子,要知道之前丢东西的事,可没影响到公中,丢的都是个人的小库房,这也就意味着,公中是真是被花耗的只剩下那么点了。
贾母心中也是一咯噔,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夫人,直看得她开始心虚,眼神开始左右闪躲,贾母才开口,“我知道府上这些年不易,可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地步,罢了,公中就算了,家中的一应花费还要由公中支应。我这边私房中出三十万两,政儿娘娘毕竟是你们房的姑娘,你们就出二十万两吧,老大,你作为袭爵的大房,府上出了这样的幸事,十万两你总是要出的吧?”
贾赦知道一分钱不出是不可能的,十万两就十万两吧,反正祖母留给他的东西,他已经开始转移出去了,就算府上的这些银子都没了,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后半生。
贾赦没有反对的点头应了下来,王夫人对于大房只出十万两很不甘心,可是老太太已经说出口拍了板的话,她也不敢反对,毕竟从出银子这点就能看出,老太太的私房相当的可观,她还是不要顶撞老太太的好,现在有钱的是大爷。
贾母看了眼自从出事后,就再没了从前的恣意张扬的王熙凤,暗暗里叹了口气,看着面色憔悴苍白,有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王熙凤,想想大房就出一份好了,琏儿和凤儿也不容易,还是不让他们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