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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的皇帝,看贾元春被后宫的一干女人们欺负,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别人的痛苦确实是缓解自己苦闷心情的不二法门啊。
在各家娘娘的母家的忙乱攀比中,迎来了新年,玉儿第一次过新年,很是激动,虽然因为有孝在身,他们的新年过的有些不甚隆重,在林掌柜的他们父子看来,甚至是有些减薄,觉得委屈了玉儿。
玉儿一点也没觉得委屈,每天都在新年的浓郁气愤中,过的开心无比。
除夕那天,林一林二他们也返回了京城,和玉儿林掌柜的他们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因着之前老掌柜的同意了玉儿闯荡江湖,并建立一个新的祖宅的事,过了年,林一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留下来和老掌柜的商量起了在江湖上发展势力的事情。
这些事玉儿只是听听,并不过问,她现在最大的任务还是锻炼身体,那些细节的东西,由老谋深算的伯父,和行动能力超强的林一他们去做就好,她只要偶尔听一听,不至于对自家的计划一问三不知就行了。
很快新年过去了,到了据说会非常热闹的元宵节,玉儿得到了伯父的批准,晚上可以去看灯会。
她已经过了百日的热孝了,虽然还不能穿红戴绿,不能走亲访友,也不能饮酒宴客,但是出去转一转还是可以的。
玉儿在林一林二还有芽儿的陪同下,出了府。元宵节这日,所有的姑娘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家门,出外赏灯,所以街上的人很多,到处都张灯结彩,一片霓虹,玉儿在街边的小摊子上,一个个的逛过去,每每看到了可爱的灯笼,都要拿起来把玩一下,却一个也没有买,看过就放了回去,再继续看下一个摊子。
“姑娘,您要是真喜欢哪个,告诉奴婢,放心咱带着银子出门了,老爷给了奴婢银子,您喜欢买下来就是了”。
芽儿跟着姑娘逛了几个摊子后,终于忍不住问起了姑娘,甚至于在姑娘又一次放下一个圆润可爱的玉兔灯后,开始掏出荷包,准备帮姑娘把玉兔灯买下来。
摊主看着生意上门了,赶紧笑着说道,“姑娘好眼光,这玉兔灯可是我家独家制作的,您去别的摊子上可是买不到的,小老儿家几代做灯笼的手艺,保证您买了我家的灯笼,在这元宵灯会上遇不到重样的,这可是独一份的”。
芽儿一听着玉兔灯笼是独一个的,想要给姑娘买下的心更胜了,玉儿却阻止了芽儿掏钱的动作,指了指从她们身边走过的一个白胖孩子手中的灯笼。
芽儿搭眼一看,还孩子手中提着的分明就是摊主口中第一份的灯笼。
摊主显然也看到了,没等芽儿发问,他就解释道,“哎,姑娘,小老儿可没有骗您,您仔细看,那孩子手中的灯笼可没有我家的这个精致,也没我家的圆润,还有我家兔子的尾巴可是个可爱的圆球球,一看那孩子的分明是个难看的尖角,您再看他那灯笼上的画面,线条凌乱粗糙,而我家的这圆滑流畅,这可是小老儿特地花了银子请秀才先生给画的,他们那些个粗制滥造的绝对没法比,细心的懂行的一看就知道这区别,这灯笼您提着那就是眼光和身份的证明,谁一看就知道,您定是个有眼光懂生活的姑娘,说不准啊在这灯会上还能碰上个看懂姑娘好的如意郎君呢。姑娘,我家的灯笼手艺您可以绝对放心,小老儿家做灯笼已经几代了,您随便去打听打听,在京城这片地上,做灯笼的有不认识我灯笼张的没……”。
面对摊主滔滔不绝的劝说,芽儿再次动摇了,玉儿也再次阻止了,“芽儿,我并不想要”。
芽儿很疑惑,“姑娘,您不是很喜欢吗,咱们家又不差这几个钱”。
“我只是看它可爱,看一看罢了”,玉儿说道。
芽儿更疑惑了,“对啊,您也说可爱了,为什么不想买呢,姑娘难道不觉得它可爱的很,想要提着她走吗?”
芽儿不明白,姑娘既然也觉得可爱,为什么就没有想要拥有它的意思呢,作为女孩不是从来都抵挡不住这种可爱的东西的诱惑吗?
“可爱是可爱,不过我已经看过了,感受过它的可爱了,还要买来干嘛?”
芽儿有些无语了,“姑娘,今天是元宵节,您看每个姑娘手上都提着个灯笼,这是应景,再说了灯笼还能照明用,怎么会没用呢”。
玉儿往四周看了看,确实很多人手里都提着个灯笼,可是也有人没提,这灯笼不能吃不能喝的,买个灯笼的钱都能让那些日子拮据的人家饱餐一顿的了,在应景和饱餐之中,他们自然会选择饱餐。
至于那照明,“路上都已经挂满灯笼了,亮堂的很,不用那小兔子来照明,夜里我也不出门,用不着”。
玉儿说完就不拉着芽儿的手,准备转战下一个摊子。
这时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扑哧的笑声,玉儿转头看向声音的发出人,却没看到想象中嬉笑的脸,而是一张很像林一的一张面瘫脸。
玉儿看了一眼那人,接着就没有理会,转头继续往下个摊子走,人家只是笑了一声,跟她又没关系,她刚才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陈敖看着那有些呆性的小姐拉着她的丫鬟,身后跟着两个家丁继续她的逛摊子之旅。
她是真的逛,只逛不买。
他还真没见过这种姑娘,女人在他的感觉中,无论老少,凡是这种热闹的有着特定意义的节日里,别管那些东西是不是她们真的需要的,只要入了那么一点的眼,或许是可爱,或许是攀比,或许是好寓意,或许是独一,或许是……,反正只要有一点子的理由,她们就会把那东西买下来。
当然她们在这种时候买下来的大多东西,可能最后在回到家后就会被封藏起来,再不会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对于女人们那些个不理智的购买力,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明明是没有用处的东西,怎么就因为那所谓的可爱,就冲动的买了,且还不止一次的冲动,是次次都冲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在这种场合,只逛不买的女孩呢,就连那穷苦人家的姑娘,有的都会在这种时候,都忍不住给自己买条红头绳,而他在这姑娘身后跟了这么久,她是真的只看不买。
明明在第一眼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她的眼中也闪现了喜欢,因为那名为可爱的原因,眼中也闪过了喜悦的光,可那喜欢和喜悦退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平常的姑娘,最是会在她们离开这个大环境,回到家中才退去那些喜欢,甚至有的要过了几天后才退去,她却一会儿的功夫,就丢下东西,毫不留恋的转战下一个摊位了。
陈敖觉得这姑娘如果不是实在囊中羞涩,就是自制力极强且极为理智,明显看她的穿着打扮和身边跟着的丫鬟家丁就知道她应该不是个差钱的,那么就是第二个原因了。
这种理智的姑娘陈敖相当的有兴趣,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看来他未来一段时间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
陈敖一路的跟随,且是毫不隐藏身形光明正大的跟随,别说是林一林二和玉儿了,就连东张西望比玉儿还兴奋的芽儿都发现了。
可除了芽儿异常戒备的时不时的偷瞪一眼陈敖外,其余的三人一点也没有被人尾随的不安紧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因为他们没从身后那人的身上感觉的恶意,再说那人也没让他们感觉到威胁感,所以爱跟就跟吧。
而陈敖看到玉儿从头到尾都镇定自若,一点也不似她的丫鬟那样对他警惕异常,他可不相信那小丫头是没发现,发现了还能这样,对她的兴趣更加的浓郁了。
心中躁动的兴奋,让他无趣了这么久的心都活跃了起来,只是因为他的那张面瘫脸,谁也看不出他心中那叫嚣的兴奋。
第五十章
荣国府的贾娘娘省亲;拉开了后宫妃嫔省亲的大幕;后宫的女人们,过足了攀比的瘾,京城的百姓也看够了奢华的阵仗,最重要的是皇帝在哄得太上皇开心的前提下,赚了个配满钵满。
玉儿只在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远远的看了眼贾元春的阵仗;之后就无趣的回家了。
因皇家的仪仗要过;她原本逛的好好的灯会,也被迫提早结束了;虽然等会离仪仗所要走的道路还有很远。
对玉儿满腔兴趣的陈敖,远远的坠在玉儿几人的身后,玉儿几人早就知道他的跟随;可大路那么宽,人家又离得那么远,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的行人,他们也没理由不让人走。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从跟随的人身上感受到恶意,于是也就无所谓了。
陈敖远远的看着前面的几人进了多宝轩,想到多宝轩的掌柜的好像是皇帝舅舅的人,他可是被舅舅拉着给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免费苦力,就是负责和他比较隐蔽的几个门人接头,虽然时间没有多久,但好歹大家彼此也算熟悉。
前一段时日,好像多宝轩的掌柜的盼望已久的父亲携起堂妹来京城了,那么刚才进入的那姑娘,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就是那林安的堂妹了。
知道的那姑娘的身份,陈敖反而有些意兴阑珊了,虽然曾经皇帝舅舅让他接触过他手下的几个门人,那毕竟是在皇帝舅舅实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现在皇帝舅舅绝对不希望看到他和他的门人还有什么联系。
一个有些趣味的姑娘,还不值得他冒着被皇帝舅舅防备的险来近观。
陈敖叹息着走了,不过有句话叫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在之后的日子里,陈敖总会想起那个在元宵灯会上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问要买来干嘛的姑娘。
虽然他很想去关注下那姑娘,可惜在省亲的风潮过了后,皇帝舅舅明显打算对尾大不掉的几家动手了,在这种氛围下,他还是不要去挑战皇帝舅舅的小神经了。
在众人还没有从省亲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皇上突然对,省亲浪潮中风头最劲的贾家出手了。
面对一条条一桩桩证据确凿的罪证,就算荣国府的老亲故旧在如何的上下活动,也改变不了荣国府被抄家被发配的命运。
更何况和使力的人家相比,更多的人家对于荣国府和他们同样是和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他们日子已经开始有些紧巴巴,而贾家却还能过的那样奢靡,他们早已经心理不平衡了,别说使力说情了,不落井下石都已经是厚道的了。
至于那在后宫之中的贤德妃娘娘,呵呵,后宫不得干政,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所有的求情。
在贾家众人都被下了大狱,等待着根据他们各自的罪行,详细的判罚的时候,转机出现了,宫中传出贤德妃有了身孕的消息。
审理贾家案件的刑部,在听了宫中的消息后,相当有眼色的对贾家人进行了快速的审理,贾家人虽然犯的是很多,但这在京城贵族中,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事,哪家人手里没几个命案。
只是人家都没有贾家犯事犯的那高调,省的让人不知道事情是贾家做的。
贾家的罪行,在罚没财产,并没收敕造的荣国府,并向受害者的人家赔了一大笔银子后,贾家所有人都没有被流放所处死,全部被安全的放了出来。
贾家人出来后,靠着没被官府查抄的贾母的嫁妆,在京城买了一进四进的院子,住了进去。
老掌柜的把贾家的事情详细的给玉儿说了一遍,说完后,有些担忧的看着玉儿,“玉儿,如果你实在担心贾家老太太,咱们可以暗地里帮扶一下贾家的生活,可是不能做的过了,毕竟现在你和贾家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玉儿安抚的对着担忧的伯父一笑,“伯父,老太太不用我担心,现在他们府上所有的人,都还指着老太太的嫁妆过日子呢,现在老太太在那府上肯定比以前说话还要算数,老太太这些年汲汲营营的,还不是为了在府上享有绝对的话语权吗,现在也算实现了,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咱们家和贾家可是没什么亲戚关系,咱们又不是钱多的烧得慌,干嘛要帮扶那一家子陌生人啊”。
老掌柜的看玉儿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强颜欢笑的意思,担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下了。
别人或许会说玉儿这样太凉薄,可是林家落到这一步,和贾家脱不开关系,如果不是贾家,林家不会绝了男嗣,单只这一点,老掌柜的恨贾家,玉儿对贾家的冷漠,他不但不会觉得不心寒,反而会觉得很欣慰。
在牢狱之灾后,惶惶不安的一些时日的贾家,因着宫中还有个怀了皇嗣的娘娘,又开始固态萌生的时候,宫中突然传出娘娘流产的消息。
这对贾家来说不啻是晴天霹雳,贾家人忧伤了,玉儿从伯父那听了这消息,甚至在想,那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