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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丝弦一见着孙太太,就甜甜笑道:“伯母,弦儿又来叨扰啦!”
“巴不得你来呢!”孙太太笑眯眯地招招手,牵了凌丝弦道,“听下面人说你来了,伯母就给你备了你爱吃的菜,等下和你菡姐姐一起好好用膳,正是抽条的时候,吃得饱饱的才好。”
凌丝弦软声道:“就知道伯母疼我,弦儿定然要好好吃一顿才好呢。”
几人净了手,纷纷上桌,桌上备的菜,几乎都是孙湄菡与凌丝弦爱吃的。一顿饭吃得两个女孩儿笑眯眯的。
等丫头来撤了桌后,孙太太想起什么似的,状似不经意地对凌丝弦道:“说起来你哥哥,打了石家三公子,眼下可有了下文?”
第26章
凌丝弦眨了眨眼,迟疑道:“弦儿出来时,还没有什么消息呢,只怕是不会怎么样吧,毕竟这事我大哥哥占着理的。”
孙太太疑惑道:“占着什么理?怎么回事?”
凌丝弦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吐了吐舌头,朝孙湄菡挤了挤眼。
孙太太顺着凌丝弦的视线,看向孙湄菡,蹙着眉道:“乖女,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得说个清楚!”
孙湄菡叹了叹气,扶着孙太太到榻上坐下,顺手把西伢端来的茶递到孙太太手中,这才微微笑道:“母亲不要着急,这事说来就是个误会。那石家的三公子和凌大公子过往有些芥蒂,昨日两人碰上了面,起了口角,石三做了些不怎么入流的事,惹着了凌公子了。这才被打回来的。”
“菡菡你可别蒙我,”孙太太满脸都是不信,“苍尘这孩子我是打小看着长大的,什么心性也是知道的,若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只怕他不会这么做的,弦儿,你老实说,究竟怎么了?”
凌丝弦有些心虚,朝孙湄菡背后藏了两步,干笑道:“确实如菡姐姐所说,并无什么大事。”
孙太太见问不出来,两个女孩儿也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放了放心,道:“既然你们不说,我也就不问了,只一点,若是吃了亏,一定要告诉家里,不要自己去硬来,懂了么?”
“母亲放心,”孙湄菡乖巧地应道,“女儿知道了。”
“弦儿也知道的!”凌丝弦顺着孙湄菡也连连点头,冲孙太太讨好一笑。
孙太太见状也不再问了,只拉了孙湄菡并凌丝弦闲聊几句,不一会儿,就有个孙太太院外的丫头站在门口道:“禀太太,赵夫人来了。”
孙湄菡和凌丝弦都是同时收了收脸上的笑意,孙湄菡比起凌丝弦而言,更多了一些沉重,凌丝弦只单纯的不希望这位赵夫人真的成为孙湄菡的婆母,心中有些芥蒂,也做不来太过轻松的表情。
孙太太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也不说,只笑着道:“请赵夫人进来。”
又对两个女孩儿道:“如是不愿意同我们说话,你们俩只管自去。”
孙湄菡自然也不好避开,只垂着头站在孙太太身侧,凌丝弦哪里好意思自去,只抓着孙湄菡的手小声道:“我陪菡姐姐。”
赵夫人一进来,就上前拉着孙湄菡笑道:“菡菡,今儿身子可大好了?”
孙湄菡笑着躬了躬身,道:“劳伯母惦记了,大好了。”
赵夫人又看了看凌丝弦,问道:“凌丫头也在啊,来找你菡姐姐?”
“想和菡姐姐说说话,”凌丝弦抿了抿唇,笑着对赵夫人道,“昨儿新认识了两个伙伴,想着什么时候再约出来玩耍,就来问菡姐姐了。”
赵夫人上前和孙太太并肩而坐,对两个女孩儿挥了挥手,道:“我们聊天,你们不爱听的,你们小人儿家自己去聊小姐妹话儿吧。”
见孙太太不反对,孙湄菡只好给两位长辈行了个礼,带了凌丝弦出了去。
两人手挽着手,在前面慢悠悠晃荡着,丫头们距离远了几步,可以任由两个女孩儿私语。
凌丝弦见孙湄菡身后缺了一人,随口问道:“彩烟怎么不见?”
“我打发了她去扶柔那儿了,”孙湄菡道,“等扶柔出了孝后也给了她够多的时间了,该是时候回来的了。”
“扶柔离去起码有两个月了吧?”凌丝弦算了算,道,“别家卖了死契的丫头,外头再怎么样也不会放出去的。也就菡姐姐好心,给了她这么多时日。”
“服侍我多年了,她记挂她妹妹,这点时间我还是给的出来的,只是眼下有些缺人使唤了,若是提了别的丫头上来,岂不是挤了扶柔?再怎么着,还是要给她点面子。所以也只能去接她回来了。”
“我同姐姐说呢,把英儿给你使唤,你只接着就是!”凌丝弦笑道,“而且她调茶你又爱吃,多好的丫头啊,姐姐收着吧!”
孙湄菡嗤嗤一笑道:“现下雪宝璨珠都学来了那手功夫,不要你的丫头了!”
凌丝弦歪了歪头,嘟起嘴娇嗔道:“不要就不要,我自己留着天天吃茶!”
“好弦儿,”孙湄菡搂着凌丝弦的肩,指了指天空,道,“姐姐回头给你放纸鸢,别和姐姐生气。”
凌丝弦绷着脸没绷住,一下子又笑了,欢快道:“那我可等着了,不是童匠人做的纸鸢,我可不要!”
“好好好,童匠人做的纸鸢,我给弦儿买一百个,一天放一个!”孙湄菡笑眯眯哄着。
不多时,两人回到了试香苑,雪宝去调了两杯茶上来,孙湄菡并凌丝弦一喝茶,凌丝弦就笑弯了腰,雪宝不解,眨着眼看着两个姑娘,小心翼翼道:“奴婢这茶调的不对?”
孙湄菡笑嘻嘻指了指乐不可支的凌丝弦,对雪宝道:“茶好着呢,只这丫头撒痴呢!你且去吧。”
雪宝知道两位姑娘怕是在玩闹,只笑着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凌丝弦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正要退出去的雪宝道:“且等等,你去门外把蕊儿叫进来。”
雪宝躬了躬身道:“是。”
她退出片刻后,凌丝弦的大丫头蕊儿打了帘子进来,笑着给孙湄菡并凌丝弦行了一礼,道:“姑娘唤奴婢?”
“走之前,我给你叫装在身上的那个药膏盒子,”凌丝弦指了指蕊儿的袖口,道,“拿出来吧。”
蕊儿恍然大悟,从袖缘里摸出来一个翠绿色的圆圆的盒子,笑着递给孙湄菡道:“孙姑娘,这个是我们姑娘令奴婢带来的,是治外伤的。”
孙湄菡接过药盒子,拿在手中把玩了下,翠绿的盒子上镶着一块碎玉,周边嵌了些散珠子,单看盒子也让孙湄菡爱不释手,她歪了歪头,冲凌丝弦笑道:“你却有心了,还能记得给我送药脂来!没白疼你,我要好好谢谢你了!”
凌丝弦挥退了蕊儿后,趴过来,用手撑在嘴边,小声道:“这是昨天大哥哥给我的,一共两个,一个是给我的,一个是给姐姐的!我哪里想得到还要送药脂?还不是大哥哥提醒了我,惦记着姐姐的是大哥哥,这个谢,菡姐姐可该说与大哥哥才好!”
孙湄菡笑着的脸一僵,再看着手中这个小巧可爱的盒子,刚刚还满心喜欢的,现在却成了烫手山芋,让她不知所措。
第27章
唐家公子和谢家公子一得知凌苍尘昨日的行为,就遣了人去往凌府,约凌苍尘出门一聚;凌苍尘想了想,派了小厮去往鹤启书院通知赵鸣禄,约好的时间一到,昨儿的四个人再次聚在一块儿,商量了下都去了丹凤楼。
四人上了楼后,使了跑堂的把屏风打开,将他们那一桌与外面隔离开来,等到饭菜全部上了桌,唐家公子这才对凌苍尘笑道:“说来相识也有些年头,却不知凌兄身手甚好,昨晚儿没能亲眼见到凌兄出手,真是憾事!”
“文佳你别瞎起哄,”谢家公子白了唐家公子一眼,眼瞧着凌苍尘一派淡然,也有些无奈道,“凌兄出手倒是出了气,可是方式方法似乎……欠妥了些。”
正夹着菜的赵鸣禄却突然道:“凌兄怕是胸有成竹,才会如此淡然吧?毕竟凌兄不像是莽撞之人。”
“哦?”凌苍尘抬眼看了看赵鸣禄,轻轻笑道,“还是赵贤弟知我。我与石三的兄长有些交情,此事也是事先通了气的,不妨事。”
谢家公子叹了口气道:“石三也真是,在外面别瞧着威风,一到他爹他哥面前就怂了。石二也是狠得下心的人,说打石三,那打的比谁都狠。我看昨儿凌兄给石三的那顿教训,估计还没有石二亲自动手来的疼人吧!”
唐文佳和谢家公子的关注点却不一样,只兴致勃勃冲着凌苍尘问道:“我观凌兄昨儿控制马车时的身手,似乎练过?但是并没这个方面的传闻啊?”
“传闻?”赵鸣禄这个外地人不太懂,有些奇怪道,“什么传闻?”
凌苍尘轻笑着道:“赵贤弟别听他们胡说,都是玩闹。”
“凌兄是我们通州郡有名的才子,书院中同砚大多会就着他身边发生的一些事去互相口口相传,一来二去,不管凌兄在学院中有什么举动,都会被人传出来。瞧着凌兄昨日的动静大约也是善武的才对,但是书院中并没有有关凌兄也习武诸如此类的传闻。”谢公子给赵鸣禄细细解释道。
“啧啧啧,”唐文佳摇了摇头,冲赵鸣禄挤挤眼,坏坏一笑道,“赵贤弟在你们宝河郡大约也会被人各种传闻吧?比如说读了什么书,结交了什么同砚,有谁家的姑娘对你有意……说来这个,赵贤弟可有了意中人?”
“咦?”赵鸣禄猝不及防,被问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道,“这……咳,所以说凌兄是真的有练过么?”少年人不好意思提及这种话题,连忙转移注意力,睁着眼求救般望着凌苍尘。
凌苍尘端着酒杯慢慢抿了一口,闻言看了眼红着脸的少年,按下心中所想,只笑着解围道:“算不得练过,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没想那么多。”
唐文佳道:“不过当时凌兄还真是快啊!我和止络都是亲妹子在马车里,都没凌兄反应及时,凌府果然如人家所说,二房的凌大姑娘算得上大房的凌兄的亲妹子了!令人佩服啊!”
凌苍尘把玩着手中空酒杯,笑而不语。赵鸣禄却有些坐不住般,生怕唐公子问道他头上来。毕竟马车上的四个女孩儿,三个都是兄长相陪,孙湄菡这空着,他却来了,怎么看都会让人好奇一二。
不过唐文佳倒是个知道说什么不说什么的,这个宝河郡的小三元年纪算下来比他们都小,又是个通透人,他也不好意思逮着人使劲戏耍,只确认了凌苍尘这里并无大碍后,另起了话题,闲聊起来。
天色偏昏,四人意犹未尽,只是毕竟都是要有其他事的人,故此唐文佳并谢止络起身请辞,凌苍尘还未起身,就见身边赵鸣禄鼓起勇气对他道:“凌兄稍等,小弟有话要和凌兄说!”
唐文佳和谢止络都是有颜色的人,闻言也不打听,只告了辞,两人相携着离去。
唐文佳谢止络一走,桌子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凌苍尘好整以暇,噙着笑,看着对面坐着的赵鸣禄几经挣扎后,终于破釜沉舟般,问了出来:
“凌兄可是对孙家姑娘有意?”
凌苍尘坐直了身,含笑不答反问道:“贤弟为何有此一问?”
赵鸣禄面色复杂,小声道:“我……听到了……”
赵鸣禄抬起头来,直直对上凌苍尘的眸,字字清楚道:“昨日马车出事时,小弟亲耳听到凌兄慌乱下,喊了孙姑娘的名字!”
凌苍尘闻言沉默了片刻。他以为赵鸣禄是从别的事中窥见的端倪,都做好了如何应对的准备,没想到赵鸣禄说的,却是昨天他心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名字。他当时也是十分慌乱,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喊菡菡,只是当时大家都是六神无主,没有谁会去注意这种细节,只是没想到却是被赵鸣禄听了去。
凌苍尘微微一笑,笑中含了丝苦意,无奈道:“有意如何,无意又如何?”
赵鸣禄有些不解,道:“既然有意,凌兄为何不向孙府提出?小弟观凌兄为人甚为出色,孙府凌府又是通家之好,不该会被拒绝?为何会……”
“都是无用的,”凌苍尘苦笑,“孙姑娘不愿意的话,什么都是徒劳。”
赵鸣禄小心翼翼道:“小弟观孙姑娘,不是个无缘无故会反感一个人的。可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不瞒凌兄,小弟经常会观察孙姑娘和凌兄二人。发现孙姑娘对凌兄似乎有些……芥蒂?我想凌兄也是知道,家母和孙伯母有意为小弟和孙姑娘做个好,无论如何,我也想要弄清楚。”
凌苍尘沉默了会儿,起身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赵贤弟跟我来。”
赵鸣禄起身跟着凌苍尘一同下了楼,结付了饭钱后,凌苍尘带着赵鸣禄去了一条巷子里的书铺子,他和书铺子的掌柜的打个招呼后,顺着后门带着赵鸣禄进了一个狭小的隔间,锁好门后,凌苍尘对着赵鸣禄一躬到底,干脆利落道:“还请赵贤弟帮帮愚兄!”
赵鸣禄手忙脚乱,连连扶着凌苍尘道:“凌兄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小弟能帮得上的,自然会帮!”
凌苍尘站直后,深呼吸一下,正色对赵鸣禄道:“愚兄与贤弟相识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