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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太还完全不知道赵夫人微变的态度,还抓着孙湄菡笑道:“她小人儿家家,懂什么忠义伯夫人?你刚刚的盘算赶紧收住,免得我菡菡万一吓着了可不好!”
孙湄菡听见孙太太的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赵夫人怜惜般地对孙太太道:“还不是怪你嫁不好,累得孩子也没见过世面。你去不得,我且可以带着菡菡去,好歹在贵人面前露了脸,以后前程要好些。”
这话说得,多少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说素来心细的孙湄菡,孙太太也听出了几分不妥,嘴角的笑淡了淡,道:“现在说这些作何,反正我自己的日子过的我自己心里有数,人不累,松快。比什么都强。”
“菡菡出身不好,就不要带去贵人面前了,”孙太太又道,“万一有个什么不好,谁替她说话。”
赵夫人也感觉出了孙太太瞬间淡了,只是不以为然,继续道:“我是为了菡菡好,忠义伯夫人带了她女儿来,十三四的孩子,规矩顶好的,不愧是贵族家的姑娘。叫菡菡去看看,学得一二,受益无穷的。”
“菡菡收益了,也能提携弟弟不是么?”赵夫人又抹了一把瞪着眼听大人讲话的孙小沢一把,笑道,“小沢以后就算是从商,若是因为姐姐认识了忠义伯家,到了上京也是吃得开的。”
孙小沢奇怪道:“赵伯母,小沢没说要从商啊!而且男子汉怎么能靠姐姐出头呢?那种行为书上是鄙视的!”
“可是小沢你父亲从商,你也之能从商了啊,”赵夫人笑了笑,给小沢解释道,“商贾家的孩子,三代才能考取功名的。不能读书,又不从商,你还能做什么呢?”
“别给小孩子说这些,”孙太太有些不乐意了,令孙湄菡抱走弟弟。
孙湄菡接过弟弟放到地上,自己牵着站在一边,到底担心母亲,不好直接走掉,她只好对孙小沢道:“小沢去玩吧,等用膳的时候回来就好。”
孙小沢虽然不懂大人的话,还是知道听姐姐的话,给屋内大人们行了个礼,使了个丫头领着出去了。
小孩儿一走,赵夫人有些不高兴了,对孙太太道:“我说的是事实,你别太宠孩子了,迟早要长大面对的。”
“迟早就是有迟有早。能晚些就晚些,”孙太太有些疲惫道,“总该叫孩子松快几年的。”
“那菡菡的事?”赵夫人又提出来了。说到底,还是想把孙湄菡带出去见见忠义伯夫人和忠义伯家的姑娘。
孙太太沉默了会儿,对孙湄菡道:“你赵伯母和忠义伯夫人约好了下次见面,她想带了你去见见贵人,你可愿意?”
孙湄菡婉言拒绝道:“赵伯母,不是菡菡不去,而是着实不能去。菡菡这些日子不是很舒服,还在吃药,怕冲撞了贵人。”
上一次见孙湄菡的时候,这孩子就大病初愈,眼下孙湄菡面色偏白,眼下阴影明显,倒也有几分病色。当即赵夫人倒也没有怀疑,只有些遗憾道:“哎,真是可怜你了,多好的机会啊。罢了罢了,也是无奈。”
赵夫人终于松动了,只是看孙湄菡的时候,比之前又淡了一些。
赵夫人眼下依旧住在孙府,和孙太太又聊了几句,就打算离开,临走前又指了指孙湄菡,对孙太太道:“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借我些时候,等等还来。”
孙太太直接摆了摆手道:“领出去吧,只不过要快些还来,家中的事还要她操持呢。”
赵夫人这才知道,孙湄菡又开始管家了。
不过此时的她和之前心境不同,只淡笑道:“放心,等等就放她回来。”
孙湄菡只好掺了赵夫人,一路朝着赵夫人的住处踱去。
慢悠悠地散步,赵夫人不开腔,孙湄菡也不开腔,气氛有些不佳。赵夫人过了会儿才说道:“怎么没见你带项链?”
项链?
孙湄菡这才想起来,她大病一场之前,收到了赵夫人的项链。只是因为一连串的事情,没人来说,她也就放在了脑后,没想到赵夫人居然提了出来。
只好装傻道:“菡菡不是带了项链么”
她确实带了一条项链,细细的坠了个玉滴,简洁,配她一身刚好。
赵夫人本来以为孙太太给孙湄菡说清了,这样一看,孙湄菡还是不知道内情的,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顿了顿,改口道:“之前我不是送托你母亲给你送了条项链么?见你没带过,怕是小姑娘嫌老气了吧?”
“咦?”孙湄菡停了停脚,疑惑道,“那个项链是赵伯母送的?我记得当时送来的时候,底下丫头只说了明天戴上,谁知道就病了……阴差阳错的,一直就搁那儿了。”
“原来是这样,”赵夫人笑道,“无妨,只是条项链罢了,而且我细想了下,到底有些老气了,不戴就不戴,回头伯母这儿有好的了,再给菡菡送条来。”
孙湄菡含笑道:“可不能这么老是得赵伯母便宜,那条项链瞧着价值不菲,若是不戴一直搁置在匣子里,到底是浪费了。要不我诓伯母一下,拿了别的适合菡菡戴的项链来换如何?”
赵夫人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闻言心中一转,道:“好丫头,拿我的项链换我的项链,倒是好打算!罢了罢了,我也不和你小人儿计较,回头给你送条好的来!”
“那就多谢伯母了,”孙湄菡笑眯眯挽着赵夫人,一路走着,道,“菡菡只等着新项链戴!”
两人都放下了心事,一时倒也其乐融融。
送了赵夫人回去后,孙湄菡原路返回,只是时间刚好快用膳了,又回到了母亲正房中,见孙小沢正在唾沫飞溅地给孙太太比划着什么,笑着上前道:“小沢给母亲说什么呢?”
“姐姐回来了!”孙小沢回头看了孙湄菡一眼,嘿嘿一笑道,“在给母亲讲小兔子!”
小兔子?孙湄菡闻言,笑了,对正乐的孙太太道:“那小兔子可是小沢在道观的宝,先喂了兔子吃饱了才自己吃呢!”
孙太太从儿子刚刚的话中也能听出来对小兔子的疼爱,一点也不意外,只笑道:“好在没带回来,不然只怕要先陪兔子吃了才来陪母亲和姐姐吧?”
孙小沢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先陪母亲姐姐!”
“那为父呢?”门口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
娘仨回头一看,正是孙老爷回来了。几乎从来都是在外和各处老板商户用饭的父亲,难得踩在饭点回来的父亲让孙湄菡都有些惊讶。
转眼看见母亲笑中含着满意之情,顿时悟了。
“父亲!”孙小沢常年不在家,倒是感觉不到,直接扑了上前,叫孙老爷抱了个满怀。
孙湄菡也上前,等孙小沢从孙老爷怀中钻了出来,行了一礼道:“父亲。”
“嗯,”孙老爷拍了拍孙湄菡的肩,对孙太太道,“没回来迟吧?”
孙太太含笑道:“没有,老爷且去换衣服,马上开饭了。”
孙老爷这才转了出去。
之前孙父孙母都是同住一处的,只是因为孙太太有孕了,孙老爷又无法避免一些必要的交际,怕自己喝了酒回来影响孙太太休息不好,就住了去旁边的院子。
等到孙老爷换了身居家的衣服来,外间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孙老爷挨着孙太太坐了,看了眼菜色,拿了筷子给挑了些。
孙小沢和孙湄菡姐弟俩没人照顾,对视了下,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互相照顾起来。
吃到一半,孙老爷突然对孙湄菡道:“菡菡之前被石家的姑娘下帖子了?”
“是的父亲,”孙湄菡放下筷子,细细回答道,“下月初九,同去的还有弦儿,谢家的姑娘和唐家的姑娘。”
“可是有什么不妥?”孙太太连忙追问道。她们毕竟妇道人家,得到的消息没有在外接触的男人消息多。一时间还以为这其中又有什么问题。
孙老爷解释道:“并无什么。只是偶尔得知,石家的二公子要在下月初六带石三公子去外地走一趟。怕是专门为小姑娘家的聚会扫清障碍吧。”
这话说得!孙太太又笑了,对竖着耳朵听得一脸奇怪的孙小沢道:“和你无关,吃你的!”
孙小沢嘟囔着:“和姐姐有关么?谁要请姐姐玩?为什么还有扫清障碍?”
孙老爷道:“你姐姐她们女儿家交际,正常的。”
孙小沢还是糊涂的,但是听见刚刚姐姐说道弦儿姐姐,他就道:“爹娘不给小沢说,小沢明天去问凌大哥哥!”
此话一出,孙太太和孙老爷一愣,目光第一时间放到孙湄菡身上。
孙湄菡一噎,面对爹娘双双投来的视线,虚弱地一笑道:“小沢和……他,关系较好。”
“是啊是啊!”孙小沢还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儿还在夸凌苍尘道,“凌大哥哥可好了,经常来道观看小沢!而且凌大哥哥什么都知道!有什么不知道的,问凌大哥哥准没错!”
“哦……”孙太太和孙老爷同时应道,双双注视着孙湄菡的眼神越来越明显。
孙湄菡:“……”
孙湄菡现在只想把那个给弟弟洗脑的混蛋揪出来暴打一顿!
第39章
好在桌子上还有个孙小沢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孙老爷孙太太有心问,也不好意思当着小儿子的面,孙湄菡更是接着这个刚刚无意中陷害了她一顿弟弟躲过了爹娘的逼问般的视线。
一下桌子,孙湄菡抓着孙小沢就想往外跑,却叫孙太太叫住了。
“菡菡等等,”孙太太和蔼地笑着,拍了拍手边,招招手道,“来,咱娘俩儿聊聊天!”
孙老爷想了想,直接把孙小沢推出门去,把蒙圈的小儿子丢给丫头叫领回去睡觉,回来掩了一半的门,走到孙太太身边坐下,爷娘俩虎视眈眈地盯着浑身发麻的女儿,势必要得出个一二来!
孙湄菡觉着今天完全是无妄之灾,很想低下头不做声,可是父母双亲明显不打算放过她,等到房中只剩一家三口后,孙太太率先按捺不住,问道:“乖女,苍尘和小沢关系怎么会好呢?”
“女儿怎么知道,要问小沢才是啊!”孙湄菡本来也不清楚为何小沢会和凌苍尘亲近。不过这不代表她会不计这个仇。
孙太太直言道:“不是因为你?”
孙湄菡无奈,道:“母亲,小沢常年在道观,女儿也只是一个月去一两次看看,难不成每次还把他带上不成?怎么会是因为女儿呢!”
孙老爷想的要多些,自己的儿子常年寄养他处,除了家人显少有人会去看他,凌苍尘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小沢交好的?这个的背后,真的不是为了给以后做铺垫?
若真是如此……
孙老爷摆了摆手,道:“眼下不说小沢,苍尘愿意善待小沢,是苍尘懂事。但是菡菡,你有没有想过,苍尘为何会如此行为?”
父亲问的一针见血,孙湄菡却是怎么也不想回答,只含糊道:“谁知道他……”
孙太太喜上眉梢了,之前得知女儿和赵家的公子并不想两家大人所料那般亲近,本来还有些可惜了一个好人选,不成想这最开始看中的女婿还在围魏救赵,曲线救国呢!
“菡菡啊,这儿也没外人,你老实告诉爹娘,若是苍尘真的是心悦你,你怎么打算的?”
心悦她么?这个男人确实说过这种话,只是她已经不太相信了。
“母亲,”孙湄菡想起之前的事,忍住怒气道,“问题不在他身上,在于女儿究竟喜不喜他!就算他真的心悦女儿,女儿不应,他也是枉然!何况母亲忘了么,他之前还说过,有了喜欢的人了,明年就要成亲了!”
无意间想起来,那个男人一面装作深情款款的哄自己,一面还和别人定下了盟约,现在想想,简直恶心透了!
孙湄菡咬牙切齿道:“这样的人,岂是好托付的?”
很明显,某个闷骚的人又自作自受了。
孙太太脑筋也简单,孙湄菡一说,也就信了,跟着女儿一起同仇敌忾,声讨起来道:“这么一说,苍尘这事做的不地道了,怎么能一边对别人许婚,一边又来挑拨我们菡菡呢!真是的,瞧不出是这样的人啊!”
孙老爷面对娘俩,有些不解道:“苍尘有许婚的人?”
孙太太这才不添油加醋,尽量回忆凌苍尘的原话,把那番话说了出来给孙老爷。
孙老爷听完,脸一沉,好小子,居然打的这个主意!
本来是孙老爷一句话就能解释的清的事,偏偏叫人家姑娘的爹听了不舒服,什么叫明年之前定能娶回家?他家的宝贝女儿,是他想娶就能娶的么?活该被误会!不解释,这个事绝不解释!
凌苍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就得罪了岳父大人,注定前路坎坷,呜呼哀哉!
本来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没想到叫孙湄菡翻出了之前凌苍尘的话,生生扭转了局面,当下孙太太也就不念叨凌苍尘了,也对这个打小看大的凌家孩子有了些芥蒂,只嘱咐了女儿,莫要随便相信男人的话。
孙湄菡对于这个自然是听得,母亲说一句,她应一句,偶尔穿插几句孙老爷的话。和之前不知道凌苍尘这番话的时候,偶尔还会稍微给年轻人一些便利的孙老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