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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着了,也不推脱,抱着花瓶就退出去了。
孙湄菡还没来得及阻挡,就眼睁睁看着小婵跑出去,摇摇头道:“你指个别的与她,何苦祸害花儿呢?”
“咦?”彩烟两眼迷茫,“怎么了么?”
孙湄菡笑而不语,过了会儿,小婵小心翼翼捧着花瓶回来了,把盛满水插着花骨朵儿的花瓶放回到桌子上后,满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奴婢刚刚换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花朵好像伤着了些。奴婢见旁边长得还有,就折了花骨朵来,能开几天呢。”
孙湄菡叹气:“小婵,你有没有考虑过,甩掉辣手摧花这个名号?”
小婵吐了吐舌头,道:“奴婢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真的是无心之失!”
彩烟幽幽道:“小婵,姐姐我大早上精挑细选的花儿啊……”
“彩烟姐姐对不住,”小婵诚恳地道,“我真的在反省了。”
扶柔见状,看了一眼孙湄菡,这才对小婵道:“姑娘也真真喜欢你呢,你这点儿小事儿,姑娘都知道。”
话虽是调笑,但是却给孙湄菡敲了一记警钟。她只当小婵是自己多年的丫头,但是在这几个大丫头眼中,小婵不过是进府不足月的新人罢了,孙湄菡对她平日已经算得上恩宠有加,现下居然是连小婵的一些小事儿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未免让人犹疑。
“之前我使唤她折花,”孙湄菡笑道,“这丫头居然毁了不少正在枝头的好花朵儿,可是叫我给记住了。”
小婵也很快搭腔道:“可不是,姑娘心疼花儿,直说奴婢辣手摧花呢!”
扶柔笑了笑,指着小婵道:“原来如此,我是知道了,以后房中的花花草草的,可要远着你些。”
“扶柔姐姐哎!”小婵垮着脸,无可奈何看着几个人打趣她。
嬉笑一阵后,等孙湄菡用过了早膳,继续了忙忙碌碌的一个早上。
等到时候差不多,孙湄菡指了两个丫头,跟着去了孙太太处。
孙太太这个时候正在用些粥,旁边陈夫人坐着,在细细给孙太太讲着什么。
孙湄菡一进去,给孙太太行了一礼后,转而给赵夫人欠了欠身,笑道:“陈夫人也在呢!”
“大姑娘,”陈夫人起身,给孙湄菡施了一礼,解释道,“小妇人无事,过来看看太太。”
孙湄菡笑道:“劳烦陈夫人上心了。”
陈夫人摇了摇头道:“总得来说还是大姑娘聘了小妇人来,这些是该的。”
“陈夫人很是用心,”孙太太搁下粥碗,拭了拭嘴,赞道,“天天都会来问脉,饮食各方面也是非常的注意。这个用心,却是聘不来的。”
陈夫人笑道:“为人医者,该的该的。”
转而对孙湄菡道:“大姑娘怕是又事要和太太说吧,小妇人先退下了。”
“好,那陈夫人且先去,”孙湄菡笑了笑,指了几个小丫头道,“小婵雪珊,你们陪着陈夫人回去。”
小婵雪珊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道:“是。”
陈夫人扫了一眼三个丫头,对孙湄菡笑了笑,很明显是记起来当初孙湄菡说过的那几个身体有些亏欠的小丫头了。也不拒绝,带着两个乖巧的小丫头退了出去。
等陈夫人离开了后,孙湄菡倚着孙太太并排而坐,和母亲手挽着手,笑盈盈问了问孙太太的身体情况。
孙太太很有耐性,给女儿细细说了。
等了会儿,孙湄菡这才踌躇了下,对孙太太道:“母亲可还记得当初有让西伢送来一条项链?”
女儿这么一说,孙太太这才想起来,连连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为娘记得,第二天早上你就病倒了呢!真是担心死人了!”
孙湄菡又道:“说来那条项链,似乎是赵夫人的?”
“正是,”孙太太一愣,想及其中,对孙湄菡道,“我的乖女,为娘知道你现在的心思,若是不想要和赵家结亲,以为娘看,不妨找个由头,给她送了回去就是。”
“娘,”孙湄菡苦笑了下,“前几日赵夫人也有这个意思,本来女儿已经打算装好了给赵夫人送还回去,但是昨儿不小心,掉了下去打碎了上面的一颗琉璃珠子。”
“打碎了?”孙太太一惊。
“正是,”孙湄菡老老实实回答道,“女儿在想,这个项链不会有什么名头吧?若只是赵夫人随身戴的,我们寻上一个琉璃珠子给重新镶嵌,再赔一条入得了眼的;可女儿就是担心,这个项链赵夫人拿来送我……”
孙太太叹了叹气,道:“这个项链,你算是猜着了;是你赵伯母的婆母送给她的!”
孙湄菡苦笑连连:“果真……现在怎么办?要告诉赵夫人么?”
孙太太想了想,道:“你赵伯母不是个小气的人,直说了无妨,只是多少会影响到你……”
“这个倒是无妨,”孙湄菡接口道,“女儿只是担心,会不会影响到母亲和赵伯母。”
孙太太噗嗤一笑:“傻孩子,为娘和你赵伯母相识二十余年,又岂是这种小事能影响的!莫急,等你赵伯母回来了,只管给她说清就是。”
“好,”孙湄菡点了点头,转而道,“不过女儿打算现在还是先着手准备一个琉璃珠子的好,总是给人家损坏了,该赔的要赔。”
“是这个理儿,”孙太太思忖了下,道,“你且把项链带上,往大一些的首饰铺子去给人看看,原来是个什么材质的,要给人家补上什么材质的,万万不可以次充好,坏了事儿。”
孙湄菡颔首道:“是,女儿知道了。”
“既然要去,顺便给自己再打点首饰,”孙太太摩梭着女儿的脸颊,笑道,“小女儿家,正是娇俏的年纪,可该好好打扮。”
孙湄菡抿唇一笑:“这样的话,女儿可要去账上好好支取一笔银子了。”
“不用走公中,”孙太太大手一挥,很是豪气道,“为娘这里银钱有的是,西伢,你去取了银票来,给大姑娘。”
等大丫头转身去取匣子时,孙太太朝女儿挤了挤眼,笑道:“女儿家,纵使嫁了人,身边脂粉钱,首饰钱还是少不得的。”
孙湄菡想了想,问道:“这些银子,是母亲的嫁妆?”
“当然不是,”孙太太理所当然道,“让自己的妻子花嫁妆钱的男人就不能嫁。这些都是你爹有事没事就给我放这儿的。手头上总是要宽裕的才是。”
孙湄菡懂了,不由信服地点点头,道:“是该如此。”
上辈子凌苍尘那个武夫别的不说,他挣多少都给她,虽然不能随心所欲打首饰,但是还是心中有着满足感,特别是闺中交好的女子,嫁了后都是每个月领着月供,一群女人在一块儿谈及家私,不说其他,单这一点,就够别人羡慕她的了。
西伢捧了装着银票的匣子,递交给了扶柔,孙太太对孙湄菡道:“早些去早些回,你一个人,就不要去铺子里了。”
“是,女儿知道了。”孙湄菡笑盈盈应下了,“那女儿先去了。母亲记得等等出去走动走动。”
孙太太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为娘清楚的很,不用你小丫头来教。”
孙湄菡又和母亲说笑了两句,这才退出房中。
等到了外头,孙湄菡带着几个丫头返回试香苑,指了小惠道:“你人小跑得快,去外院给董叔说,套好马车,今儿要出去。”
“是。”小惠脆生生应了,提起裙摆,小跑着就去传话。
等孙湄菡换了衣服重新收拾了妆容,令雪宝把昨儿收捡起来的项链装上,这才从容出发。
第58章
通州郡说起打首饰好的铺子,一个在城东,叫做严记;一个在城西,叫做崔家;还有一处,就在城中,距离不远,位置繁盛,故而孙湄菡出门打首饰,几乎都是去了这家。
今儿也是,董叔驾着马车,得知主子要去打首饰,熟门熟路就到了这家首饰铺子来,到了一看,闹市中的门扉紧闭,门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跟着董叔同坐的彩烟掀了起来帘子,对马车中的孙湄菡道:“姑娘,他们今儿没开张。”
“没开张?”孙湄菡皱了皱眉,思索了下,道,“既然这样,去严记。”
眼前他们正是朝着东边在移动,不用打转头向,直接就能去严记。
“好勒。”董叔应了声,这才驾着马车,继续缓慢向前移动。
又在马车中多坐了些时候,等马车停了下来,扶柔给孙湄菡戴上了幂篱,扶着孙湄菡下了马车。
扶了扶彩烟的手,稳稳站好了后,孙湄菡身后马车被董叔驱到一侧,不挡了正门。跟着来的丫头也都紧紧随在孙湄菡身后,一同进了去。
严记铺子的生意火爆,孙湄菡眼睛所看的,就是好几个妙龄少女,前呼后拥的,围在架子旁,指指点点;好几个跑腿的小厮都要忙不过来。故而孙湄菡进了房门,也不见有人前来接引。
孙湄菡倒也不介意这些,只顺着码列整齐的柜子,一点点看过去。很多首饰精妙绝伦,就算是孙湄菡,也忍不住想要全部带走。
“哎,”孙湄菡正在看着,旁边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传来,“你让让,我要看这个。”
孙湄菡侧目,是一个少妇打扮的女子,满身翠玉,华饰满头,若不是她长得好,这般艳丽的打扮,是万万驾驭不住的。
只是这态度,未免有些跋扈了些。
孙湄菡蹙了蹙眉,但是家中也是经营商铺的,原来记忆中自小就懂得和气,在外头,稍微忍让些也是常事。故此,虽然不是很开心,但是她还是微微笑了笑,转身让开了去。
没想到她刚走开,那少妇就又叫住了她道:“喂喂,你别走。”
孙湄菡好脾气,转身笑道:“这位夫人可是有什么事么?”
那少妇一双狭长的眼上下打量了孙湄菡一圈,透过幂篱也能感受到她炙热的眼神,这让孙湄菡很是不自在,不由沉了沉脸。
那妇人嗤笑了声,道:“我只是好奇,脾气这么好的女孩儿长得如何,没想到你也不丑么!怎么这般谦让?我叫你让开你就让开?身份不如人么?穿着打扮也不像啊!”
任是再好的脾气,遇上这种人,也难免生气,孙湄菡沉着脸,厉声道:“这位夫人是不是过分了些,为人谦和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还是说,这位夫人从来不懂什么叫礼么?”
“哈哈哈,”谁知这少妇并无生气之意,还指着孙湄菡大笑道,“你果然也是个有脾气的!”
孙湄菡嘴角抽了抽,只觉着自己遇上脑筋不正常的人了,转身就要走。
“唉唉你别走别走!”那少妇高声叫道,“好歹留下个名字,日后我好去找你啊!”
孙湄菡理也不理,快速绕到另一边去,扎进了一群少女中间。
那少妇怕是看见孙湄菡一副避如蛇蝎模样,也不得趣,啐道:“无趣的丫头!”
等人不再闹,消停了,孙湄菡这才舒了口气,满脸不可理喻,扭头一看,自己身边的女孩儿们都透过幂篱向她投来同情的眼神。
“这位妹妹,”孙湄菡右手边的一个穿紫衣的女子,充满同情道,“你怕是第一次来这儿吧,叫二夫人缠上了,可真是倒霉了。”
一个正在挑首饰的女孩儿闻言,也转了过来,轻声道:“什么二夫人,不过是个外室罢了,这么张狂,也不怕石夫人处置了她去!”
另一个女孩儿垫着脚凑过来,也跟着道:“可是石夫人又不管她,郡守又宠,可不是活脱脱一个二夫人!若不是郡守大人还有些理智,这个疯婆子还不定要惹出些什么事儿来呢!”
孙湄菡一愣,这个少妇居然是郡守家的外室?
“石夫人不管她,可石姑娘每每遇上了二夫人啊,脸上可难堪了,”那紫衣的女子又低声道,“然后叫石家的三公子知晓了,跑去大闹一顿,二夫人还要闹得郡守把三公子打一顿才罢休。据说三公子恨得牙痒痒,就差□□了!”
这边几个女孩儿似乎都是常客,不说是多么熟,起码都是认识的,一时间几个人都窃窃私语,交换着各自听来的消息。
孙湄菡大吃一惊,这几个女孩儿所说的内容,实在是她之前完全不知道的,明知道这些说不定是以讹传讹,但是还是忍不住一颗八卦的心,抿着唇听得津津有味。
“一群小浪蹄子!”那少妇明显看见了凑在一起低语的女孩儿,乜了一眼,高声道,“凑一起说什么呢?说出来给我听听?”
女孩儿讪讪地住了嘴,这背后说人的事,本不是她们这些小女孩儿该做的,但是一见着有被郡守家的那个嚣张的外室缠着的陌生人,就忍不住给不知情的人聊了起来。
要脸与不要脸之间,不要脸还是要占上风的。起码小女孩儿们脸皮都薄,被这么一说,都怏怏的住了嘴。可那妖艳的少妇可不依,嗤笑道:“在背后笑姑奶奶什么呢?做了人家外室吗?可别笑姑奶奶,等你们明儿出嫁了啊,可别被外室气死了哦!”
这话说得简直是太不中听了,一群小丫头气愤填膺,一双双眼透过幂篱,几乎要在那少妇身上穿出孔来了,人家也不动如山,继续吊着嗓子嘲弄着一群闺阁中的女子。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