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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姑娘一听这话,满脸的羞怒,道:“都是死人么!不知道把人拦在外面?”
那些人也不敢真伤了这位郡守的心尖儿,由着梦夫人一路闯了进来。
她衣衫凌乱,钗横发鬓,几乎是刚刚恶战一场的模样,满脸凶狠,直直指着石姑娘道:“好啊你!说好的送走了你三哥,居然把他藏着给老娘一顿排头!”
这一进来,梦夫人就看见了一院子的少女,当即眼珠一转,高声叫道:“唉哟。你这是在家中宴客呢,还是在给你三哥选媳妇儿呢!”
石姑娘已经受不了,气得眼泪只掉,却拿人无法。
梦夫人如过无人之境,一摇一摆走了进来,看了眼地上的牡丹,嘲笑道:“牡丹?你也配养?”
“你给我出去!”石姑娘指着门口,气得浑身哆嗦,“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走?”梦夫人嗤笑道,“笑话,我是你长辈,你怎么敢赶我走?”
论不要脸,石姑娘完全无法,只能任由梦夫人羞辱,几乎崩溃着大喊道:“二哥!三哥!”
刚刚在外面,本来说是被石二送走的石三,悄悄回了来,还没来得及找凌家妹子的麻烦,就看见了梦夫人大摇大摆登了门,撞上了石姑娘,梦夫人一见到石姑娘,恶语相加,好一顿侮辱,叫石三当即怒气冲上头,上前就把人按着打!外面乱成一团,招来了郡守和郡守夫人,郡守护着梦夫人,叫人把石三捆了,安慰梦夫人。郡守夫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大耳光,打得梦夫人脸上肿了一个五指印。郡守心疼,也没法对着郡守夫人发火,只把石三又打了顿出去。这时候招来了大夫,给梦夫人看,丫头趁着停了火,这才上来给石姑娘说了孙湄菡的事,石姑娘赶紧回来了,没想到,梦夫人居然直直闯进了她的院子!
“你叫啊!”梦夫人笑道,“石二和石三都没空理你,石三现在大约被你父亲吊着打吧!叫他敢伤我!”
石姑娘在自己的家门口被欺负的这么惨,还叫一班女孩儿都亲眼目睹了,羞愧欲死。
梦夫人一把挥开拦在前面的丫头,走到石姑娘面前,还未说话,先看见了躺在那儿的孙湄菡,疑惑地打量了眼后,似乎想起来了,不确定道:“孙家的大姑娘?”
凌丝弦连忙挡在孙湄菡前面,充满戒备道:“你要做什么?”
梦夫人又看了眼凌丝弦,道:“凌家的大姑娘?”
言罢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是孙家的大姑娘和凌家的大姑娘!有趣有趣!”
众人都当梦夫人是个疯婆子般。
她笑停了后,指了指唐韶儿,又指了指谢绾,道:“莫非是唐家的和谢家的?哈哈哈!你们当真有趣!”
凌丝弦完全不懂她在笑什么,孙湄菡也不懂,唐韶儿谢绾都不懂,只是有些莫名的害怕。
梦夫人过了会儿,充满玩味道:“我喜欢你们!叫石三挨打的,都是好人!怎么躺着,可是不舒服?”
她居然充满好奇地凑过来,对着孙湄菡道。
扶柔还记得这个当初在首饰铺子里见过的梦夫人,回答道:“我家姑娘稍有不适,休息休息就好。”
“哦?”梦夫人又把目光移到石姑娘身上,似笑非笑,“在她家里玩,稍有不适?可别是人家害了你,还不知道呢!”
“你血口喷人!”石姑娘气得抹了把眼泪,指着她道,“我作何害人!你诬陷我可诬陷的够!”
梦夫人捂着唇娇笑道:“谁知道呢!只怕你害人害习惯了吧!”
众女子听着梦夫人这话,都对石姑娘投去了意义不明的眼神,只气得石姑娘哭不住。
这时候,郡守大概得知了梦夫人找到了石姑娘这儿来,派了贴身的人来,硬是把梦夫人陪着笑脸哄走了。
梦夫人来如一阵风,去如一阵风,却在短短时间内,朝着这里的姑娘们丢了一个炸弹。
石姑娘趴在她好友肩头,哭得鼻子通红,口中不住道:“为何总要牵扯着我!”
这番模样,倒也可怜。一个郡守家的嫡女,却被一个外室欺负到跟前来,当真是……不知道郡守怎么想的。
这时候,众女孩儿也不好再留下来了,纷纷请辞,孙湄菡也趁机请辞离去。
到最后,剩下的,也就寥寥几个和石姑娘关系亲密的女孩儿罢了。
孙湄菡现在好些了,靠着人,倒也能勉强走出院子,这次也不步行了,请了府中的婆子抬了轿撵,这才顺着小路出了角门。
一路上,五个女孩儿无话。
直到看见停在巷子里的马车。
因为孙湄菡身体不适,凌丝弦道:“菡姐姐要不坐我家的马车,空着,你可以躺一会儿,我和几位姐姐一处儿。”
张丝薇道:“我是独自来的,可以带一位。”
这话却被唐韶儿和谢绾婉拒了:“我们家在一块儿,一处儿走就行。”
张丝薇也不勉强,只忧心孙湄菡,叮咛了几句后,依依不舍得上了自己家马车,离去了。
孙湄菡也听了刚刚凌丝弦的话,等目送张丝薇上了马车而去后,自己扶着丫头的手,上了凌家空着的马车。
等姑娘上了马车进去了之后,扶柔刚想跟上去服侍,掀了一点帘子,就默默退了下来。
这时候,唐韶儿并谢绾也都在上马车,没有注意到这里。凌丝弦看见了,只疑惑地看着扶柔,道:“怎么不上去服侍菡姐姐?”
扶柔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含蓄道:“……姑娘应该有人……服侍……吧?”
凌丝弦不解,然而并没有想太多,她跟着谢绾的步伐,上了孙府的马车。
而此时,孙湄菡正被一个人搂在怀中,关切得问道:“究竟怎么了?”
孙湄菡木讷着脸,愣愣看着神奇出现在马车中一脸关怀的凌苍尘,说不出话来。
第71章
孙湄菡一进马车,就被里面多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愣愣地,直到马车慢悠悠走动起来,才想起自己被人搂在怀中了,手无力地在他胸脯上推了推,却纹丝不动。
“我看看,”凌苍尘正好看见了孙湄菡几个手指上的针眼,心疼地握住了,“扎针放血?可是气不对?”
孙湄菡恹恹地点头,回想起刚刚的难受,心有余悸:“大约是。”
凌苍尘又看了看孙湄菡现在的气色,无奈只好抱着她调整了一下位置,道:“若是难受的厉害,先睡一会儿。”
孙湄菡被他搂在怀中,侧脸贴着他颈窝,突然感觉到一丝放松,依言闭上了眼:“……那我轻轻眯一会儿,等等你叫我。”
“好,”凌苍尘怜惜地用手拨弄开孙湄菡额角的刘海,柔声道,“睡吧。”
夫妻数载过,在凌苍尘的身边,孙湄菡潜意识就放松了,闭上眼,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怕打扰到怀中的女孩,凌苍尘一动不动,在马车偶尔的颠簸中,也努力做到晃不到熟睡中的孙湄菡。
孙湄菡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被扶柔唤醒了,才揉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两家中间的巷子了。
刚刚睁眼的时候,孙湄菡差点脱口问出凌苍尘在哪,好在理智压制了,面对丫头波澜不惊的表情,假装什么事也没有,扶着扶柔的手下了马车。
凌丝弦先去送唐韶儿并谢绾了,凌家的马车还未归来,这里只孤孤零零停了孙家的马车。孙湄菡下了马车,看了一圈后,进了角门。
女儿早早就回来了,孙太太感觉有些不太对,招来孙湄菡一问,为了防止母亲担心,孙湄菡盖着手,直说郡守府内出了些家中事物,有些吓到了,就早早回来了。
“郡守府……莫不是那个梦夫人?”孙太太想了想,问道,“瞧着年纪不大,性格很是张扬跋扈,特别针对石家的姑娘和三公子?”
孙湄菡点了点头:“正是她,母亲晓得她?”
孙太太道:“只是听人说起过一耳朵,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罢了,菡菡乖儿,离她远些。”
“是。”孙湄菡应道。
因为瞧得出女儿面色不佳,孙太太也不挽留,只让孙湄菡回去好好休息一觉。
孙湄菡本来也不舒服,倒也不推脱,只请了辞。
回到试香苑后,孙湄菡想了想,招来了陈夫人。
细细言明了自己在郡守府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想问问陈夫人可有些什么看法。
陈夫人听完了孙湄菡的话后,迟疑了下:“大姑娘并无花粉过敏?”
“无,”孙湄菡摇了摇头,“自小也不见花粉过敏过。”
“对酒水也不过敏?”陈夫人又问道。
孙湄菡想了想,道:“也不……日常显少吃酒,除了女儿家酿的果酒外,也就年节上吃一回。”
陈夫人沉吟了会儿,又问道:“这样的话,瞧着似乎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因为花粉本来就刺激人,再加上酒水,叫人一时间难受下也正常,头晕气闷喘不过气来,人无力晕乏,扎针放血,是个最简单的法子,倒也没什么。”
听了陈夫人的话,孙湄菡这才算是安了心,只要不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这场事,她就放轻松了。
“不过小事,麻烦陈夫人跑一趟了。”孙湄菡笑了笑。
陈夫人也微笑道:“应该的,为了防止有些什么,小妇人给大姑娘看看脉吧。”
陈夫人提出看脉,这种行为也让孙湄菡踏实不少,她伸出了手腕:“那就有劳陈夫人了。”
两个手被陈夫人看过之后,又看了看针眼,陈夫人问道:“当时那大夫扎针,放出来的血是什么颜色的,大姑娘可记得?”
这个孙湄菡哪里记得,只看向她身边的丫头。雪宝当时就在那儿用手帕接着,记得很清:“奴婢看着的,是乌色的,毕竟是在别人家做客,奴婢就拿了帕子全部接着了。”
说完,雪宝对扶柔问道:“姐姐该没洗呢吧?”
扶柔道:“还没有,放在这儿了。”扶柔转身去拿出了两条手帕来,一个上面是乌色的血,是刚刚放血之后被接住了;另一个帕子是在最后了裹了裹的,上面的血迹鲜红。
陈夫人接过了帕子后,起身道:“为了防止意外,小妇人拿了这两条帕子去,看看能不能从上面看出些什么来,好宽大姑娘的心。”
这个举动,特别的安抚了孙湄菡,她不由道:“陈夫人思虑周全!”
“不过是小妇人之前也见过一些阴私,”陈夫人勾了勾嘴角,却无一丝笑意,“什么样的手段,小妇人都见过。能怎么样,小妇人心中都有数。不过还请大姑娘放心,此事,说不定只是个意外。”
孙湄菡勉力一笑:“只能如此期盼了。”
陈夫人告辞后,孙湄菡几乎难以维持精神集中,嘱咐了丫头们几句,就睡了过去。
睡了一觉起来后,已经是下午了。
孙湄菡一天几乎没有吃东西,丫头们在小厨房备着粥,只等孙湄菡一醒,就端了上来。
用了一碗补气的粥后,孙湄菡感觉精神稍微好了些,发现一天了都没有看见小婵,这才问道身边丫头:“怎么不见小婵?”
彩烟笑道:“那丫头听说姑娘今天在郡守府出了点事,跑了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听到这话,孙湄菡倒有些担心了,小婵几乎是个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今天她没跟着,出了这种事情,只怕已经溜去了郡守府看究竟怎么回事了。
真希望,不要是人为的才好。
孙湄菡等到了入夜了,也不见小婵,她也不睡,只点了灯,硬撑着等,小婵回来后大约是得了消息,换了衣服连忙一颠一颠跑了进来,看见孙湄菡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满不自在地笑了笑:“嘿嘿,姑娘安。”
“去哪儿了?”孙湄菡放下手中的茶杯,静静看着小婵。
这时候,几个大丫头大约知道小婵这是要挨骂了,纷纷捂着嘴笑着离去了。
小婵双手背后,吐了吐舌头:“奴婢就是……出去逛了逛。”
孙湄菡闻言,追问道:“去哪儿逛了。”
小婵从来不骗孙湄菡的,能装傻就装傻,装不过去了,就只好嘿嘿一笑,坦白了:“奴婢就是去郡守府逛了逛。”
孙湄菡怒了:“你才多大点!本事厉害了?郡守府和别家一样么,万一叫人抓了呢,那里是官家!你小心去了回不来!”
小婵低下头乖乖认错:“奴婢莽撞了,姑娘别气。”
孙湄菡见小婵认错态度好,也软了软口吻:“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安全,一走这么长时间,怎么叫人不担心!”
“奴婢错了!”小婵软绵绵道,“下次再也不敢了。”
孙湄菡无奈,一腔的怒气,对上小婵这样,却是发也发不出来。
“你啊……”
小婵摸了摸鼻子,凑到孙湄菡身边,笑嘻嘻道:“奴婢听了些消息来,也去姑娘当时待得地方看了看,应该只是意外。”
孙湄菡笑了笑:“所以说,没什么的,你瞎紧张了。”
“但是怎么去了这么久呢?”孙湄菡算算时间,还是觉着小婵去的有些久了。
小婵踟蹰了下,嗫嗫道:“……唔,大公子,叫奴婢把石姑娘房间翻了个遍,还有院子里的花,一盆盆检查了;也去了石姑娘酿酒的地方,把酒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