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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湄菡默默走着,只低语道:“你却不入朝堂了么。以你的实力,三公九卿,何愁无你一席之地。”
凌苍尘停下脚步,双眼盯着孙湄菡,一字字道:“上辈子,我为国家而活。这辈子,我为你而活。”
凌苍尘微微弯下腰,额头贴着孙湄菡的额头,无赖道,“菡儿,认了吧。”
孙湄菡几乎被凌苍尘的无赖气笑了,一巴掌拍在凌苍尘的肩上,好在凌苍尘说的听话是真的,察觉到了孙湄菡的不满,顺势松开了手,朝后略微退了半步,拉开了一丝的距离。
“说得好像我只能选你一样。”输人不输阵,虽然两家已经订了亲了,孙湄菡嘴上还是嘲讽道。
凌苍尘勾起一抹微笑:“菡儿,何必嘴硬。我心悦你,你心悦我。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孙湄菡只觉着牙根疼,盯着凌苍尘一脸的无赖相,气结:“谁说的?”
“菡儿,”凌苍尘微微压低了声音,沙哑的音投过耳,闯进了孙湄菡的心里,“你喜欢我么?”
眼前的男人一双丹凤眼似乎盛满了深情,水波潋滟如同旋涡般吸引着孙湄菡,沙哑的声就像鹅毛拂过她的心尖,闹得人……心砰砰跳。
只一瞬间的晃神,却叫凌苍尘看了个真切。这个男人轻声道:“看,你还是喜欢我的。”
“只要你还是喜欢我,我就不会松手。”
孙湄菡盯着凌苍尘看了半天,满脸的纠葛,表情变幻莫测。凌苍尘知道,这是她认真思考了,不敢出言打扰,只拿了自己目前在孙湄菡眼中最有位置的脸来,努力争取最有利局面。
要不要听他的?
孙湄菡承认,自己有些心动。
“你……可听我的话?”
认了,还是认了啊!
凌苍尘眼神一亮,当即点头:“听!”
孙湄菡有些受不了这人炙热的眼神,转了身去,略显不自在道:“不是要垂钓么,还杵在这作甚,走吧。”
凌苍尘弯了弯眉眼:“好。”
两人浅浅几句话,算是暂且说开了。至于效果如何,孙湄菡心中暗暗想着,端看后面这个人怎么做了。
回到了河堤上,那里等着的丫头们伸着脖子望见了两位主子一前一后不急不缓走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纷纷围了上去服侍。
孙湄菡看了眼摆放的杌子,指着鱼竿道:“你去吧。”
凌苍尘上前走到杌子旁边,想了想,指着旁边一颗垂柳,下面一片树荫,道:“去搬把躺椅来,搁在这。”
这活计若是要丫头去做,起码要两个人,故此凌苍尘身后的小厮很有眼劲,不待孙湄菡身边的丫头们动身,自己就陪着笑道:“姐姐们且留下服侍大姑娘,我去就好。”
本来彩烟正和扶柔商量着她们俩去,这下有个有劲的汉子,也就不推辞了,含笑应了。
凌苍尘在孙湄菡的目视下,弯腰拿起鱼竿,收回了空线,在鱼钩上穿上了鱼饵后,回眸对孙湄菡笑道:“你来试试?”
孙湄菡跃跃欲试,上前从凌苍尘手中接过鱼竿,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先怎么办,只得眼巴巴看着凌苍尘。
收获到孙湄菡的视线,凌苍尘心情大好,对孙湄菡柔声解释着,又从旁边拿了条鱼竿来,自己穿上了鱼饵,给她示范。
鱼线甩进了水面,凌苍尘侧目对孙湄菡道:“来,像我这样。”
孙湄菡刚刚看了凌苍尘的动作,自觉简单,抡圆了鱼竿,一用力,把带着鱼饵的鱼线甩进了水面,砸起了一些水花。
两个人肩并肩站着一处,孙湄菡的眼紧紧盯着水面,凌苍尘的眼,则全部放在孙湄菡的身上。
站了会儿,孙湄菡不自觉把重心换在右腿上,身体稍微偏了偏。凌苍尘抬起手按在孙湄菡手中的鱼竿上,对她道:“坐下吧,这么站,你受不了。”
孙湄菡没想到凌苍尘居然时刻注意着她,连她细微的动作都看进了眼中,不由赧然,还是依从凌苍尘的话,在旁边一直空着的杌子上坐下了。
“这样还要等多久?”
孙湄菡重新接过鱼竿,望着毫无动静的水面,有些气馁。
凌苍尘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不急,慢慢来,鱼,总会上钩的。”
孙湄菡把这话翻来覆去嚼了几遍,总觉着他说的不只是鱼,不由扭头瞪了一脸淡然的凌苍尘一眼。
凌苍尘却肩膀一动,眼神一凝:“鱼上钩了!”
孙湄菡一听这话,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了,立马兴奋地盯着凌苍尘微微弯曲了的鱼竿,看着他干脆利落地一扬,一条翻滚挣扎的鱼咬着鱼钩,破开水面,带着水花,被鱼线牵出,甩到岸边来,准备就绪的凌苍尘一把抓住,三两下就把滑不丢手的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轻轻一抛,扔进了水桶中。
孙湄菡看的目不转睛,扭着头看着水桶中蹦跶的几条鱼,心生羡慕:“……真好!”
凌苍尘正在给鱼钩套鱼饵,闻言轻笑道:“你也行的。”
听到凌苍尘的话,孙湄菡无奈看了眼自己手中毫无动静的鱼竿,道:“只好等着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凌苍尘甩起第二条鱼,孙湄菡厚着脸皮道:“是不是你那儿鱼多,我们换一换。”
凌苍尘好脾气地笑了笑,和孙湄菡换了位置。
孙湄菡也不坐着了,站起来,信心满满等待着鱼咬钩,却不想,有听见了右手边传来水花溅起的声音,扭头一看,凌苍尘的鱼钩上,又一条肥硕的鱼,上钩了。
孙湄菡挎着脸,抿着唇道:“是我姿势不对么,怎么鱼不来咬我的钩?”
凌苍尘观察了孙湄菡半天了,闻言,收起他的鱼竿,贴近孙湄菡,指导着:“姿势没什么不对,只是你手抖了,鱼很聪明的,一点的动静,就能看出不对。若要钓上来,必然要毫无漏洞才好。”
孙湄菡听着凌苍尘的话,又在凌苍尘指点下挣扎了半天,终于两个人合作之下,孙湄菡手中的鱼竿,动了!
“动了动了!”孙湄菡一感觉到手中鱼竿末端传来的压力,几乎兴奋的难以自控,高声叫道。
凌苍尘眼看着孙湄菡使着劲举起鱼竿,总还差那么一口气,自己站在了孙湄菡身后,伸手搭在鱼竿上,借力给孙湄菡,两个人合力之下,把上钩的鱼儿拖出了水面。
在空中翻腾的是一条劲头不小的鱼,挣扎的力度很大,若是只有孙湄菡一人之力,很有可能被拖的松开鱼竿,可是身后还站了一个凌苍尘。轻而易举的,就把鱼抓在了手心里。
孙湄菡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松开空着的鱼竿,弯下腰笑意盈盈看着凌苍尘把鱼钩从鱼唇取下来,然后把这条肥硕的鱼,放进了水桶里,溅出了水花。
“菡儿自己钓的,”凌苍尘扭头看着孙湄菡一脸的笑,不由神情柔和,“待会儿吃起来,定然香。”
孙湄菡满脸笑意:“定然如此!来来来,继续!”
这一条鱼,完全调动起来了孙湄菡的兴趣,她摩拳擦掌,站起身拿着鱼竿一甩,等鱼钩沉下水底之后,一双眼炯炯有神盯着水面,口中念念有词:“我要给娘亲钓几条,给弟弟钓几条,还要给弦儿,还有凌伯母……”
按照孙湄菡的计划,应该是刚一甩进水面,鱼就会很给面子的上钩,然而左等右等,鱼线除了风吹动之外,毫无动静。
“怎么还不上钩呢,”孙湄菡盯着水面,不住念叨,“鱼儿上钩鱼儿上钩……”
凌苍尘站在孙湄菡身后,默不作声看着孙湄菡一脸的兴奋,想了又想,还是婉转提示道:“菡儿,你刚刚,好像没有穿鱼饵。”
孙湄菡一愣,提起鱼竿后,眼神停留在空中晃来荡去空无一物的鱼钩上,嘴角抽了抽。
好在凌苍尘察觉到了孙湄菡的低压,很聪明的不调侃她,自觉的给孙湄菡的鱼钩上挂了鱼饵,柔声道:“对不住菡儿,为夫……我刚刚忘了给你穿了,我的错。”
被顺毛安抚的了孙湄菡这才抿着唇,瘫着脸重新垂钓,至于刚刚犯得蠢……
他不是说了么,她的错,全是他的锅。
第81章
孙湄菡在凌府别庄的第一顿饭,就是她和凌苍尘两个人钓的鱼。
说是两个人钓的,其实孙湄菡钓上来的,也仅仅是一条罢了。凌苍尘怕她在凌大夫人面前不好意思,从他的桶中分了几条去孙湄菡的桶中,造成了两个人收获相等的错觉。
面对着凌大夫人意味深长得笑意,孙湄菡羞红了脸,感觉凌大夫人心知肚明,总有一种不好意思。
然而凌大夫人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拍着孙湄菡的手道:“好孩子,静得下心坐在那儿几个时辰,也亏你待得住。”
只字未提孙湄菡亲手钓鱼之类的话,也是为了避免孙湄菡尴尬。
用膳之时,和孙湄菡腻了两个时辰的凌苍尘却没有出现,因为凌大夫人说了,他身为男子,不该和孙湄菡同食。
故此,晚膳是摆在凌大夫人房中,凌苍尘很自觉,去了他的书房,没有过来露面的。
用膳之时凌大夫人并是都是食不言,悄无声息用了膳后,凌大夫人等丫头们来收捡了碗筷后,笑着冲孙湄菡招了招手,道:“眼下凉快,咱娘俩儿出去走走?”
孙湄菡应了,与凌大夫人掺着手,漫步而行。
别庄别看只是凌府别庄,可毕竟住着凌府当家大夫人,庄子里一点一滴,皆不输于凌府本府内,更不用说凌大夫人多得是闲情逸致参与其中,从假山流水,到花田小径,无一不是精美绝伦,令人心旷神怡。
凌大夫人养了许多的鸟儿,一路上叽叽喳喳,衬托之下更是显得凌大夫人并孙湄菡闲聊的声音低缓轻微。
“……靠近山边,气温也说得过去,”凌大夫人不急不缓,慢声细语道,“夜间凉快,只蚊虫可能略多些。之前已经派了丫头去给你屋里薰帐了,不必担心着香的味道,知道你不喜欢重香味,伯母专门选了一款气味淡些的,早早儿薰上,待你去休息的时候,也该再散了一些了。”
孙湄菡闻言,浅笑道:“多谢伯母,湄菡记得伯母似乎有调香的爱好,这些香,可是伯母自己调的?”
“叫你猜着了。”凌大夫人笑意盈盈道,“左右闲来无事,捣腾一些玩意儿打发时间罢了。不过这调香,我少说也有十年之久经验,到底比外头一些商贩子要强些。”
孙湄菡回想起当初自己那儿小婵从凌苍尘处得来的香,薰上后很是安神,不由道:“想来湄菡已经用过一次伯母的香了。”
“你说的是安神香?”凌大夫人闻言,笑道,“尘儿得知我调的有这种安神松缓精神的香,专门来要的。”
专门……
孙湄菡脸上浮起一丝羞赧,支支吾吾道:“……唔,伯母调的香,很是安神呢。今儿丫头给湄菡也用了些,午时好好睡了会儿。”
“该的,”凌大夫人拉着孙湄菡沿着栽满柳树的青石小径上慢慢悠悠走着,口中念叨,“我也知道,你母亲有孕,家中大大小小事情都是你在操劳,虽说年纪还好,但哪里有不疲倦的?越是疲倦的时候,点了睡得越深;我看你这孩子只怕也紧绷了些日子了吧。”
孙湄菡知道凌大夫人并孙太太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且孙太太话里话外,都是从不瞒着凌大夫人的,当即轻声道:“母亲有孕,做女儿的本该接过家中俗务,以免母亲操劳。是湄菡自己无能,被这么一些小事弄得焦头难额。”
凌大夫人乜了孙湄菡一眼,嗔道:“这孩子在我面前还说这种话!我能不知道你几斤几两?不过是些家务,菡菡你素来聪慧伶俐,哪有拿不定的?只怕是尘儿这小子,给你添了不少烦心事吧?”
被对方的母亲直言点出这事,孙湄菡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得干巴巴笑道:“哪有。”
凌大夫人毫不给自己儿子留面子,絮絮叨叨道:“我那儿子我岂有不知道的?从几个月前,菡儿你刚刚及笄,他就怕到嘴……怕从小青梅竹马多年的心仪姑娘被别人订走了,前前后后给你惹了不少事吧?尘儿也是,他以往的性子,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说一句,稍显淡漠了些。可这几个月,若不是知晓这是我生的儿子,还只怕是被人换了呢!”
孙湄菡听得心里一跳,两个生活轨迹几乎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可不算是……换了么?
“不过到底是我生的儿子,听了几耳朵他的事,我也就知道了他是想要做什么。”
话说到这里,凌大夫人略含歉意望着孙湄菡道:“到底是我没有拦住他,想着菡菡你当初也是……估计是两个孩子耍花腔,就看着他有时候去闹你。不过还好,你们总算是功德圆满了。”
面对着凌大夫人慈眉善目,和蔼温柔的脸,孙湄菡最终还是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字:
“嗯。”
功德圆满了……啊。
算么?
直到同凌大夫人把臂同游而归,回到厢房后,孙湄菡还趴在窗前,呆呆得想着。
这里的夜很安静,虫鸣声显得格外的清晰,从窗前花圃,鸣叫不停。
因为这里偏凉些,扶柔拿了披风给孙湄菡穿上,以防受凉。
裹着披风的孙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