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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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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然看得出那些人在准备欺负云飞扬。
  那些人看见伦婉儿出现,不由怔在那里。
  “怎样了?”伦婉儿双手叉腰,道:“你们又在欺负云飞扬。”
  “师妹,是小……是他……”
  “你是说他欺负你们?”伦婉儿瞪着那个师兄,道:“亏你还说得出口,你们十几个,他只是一个,又不懂武功,如何去欺负你们,我倒要问问师叔──”众人傻了眼,其中一个急嚷道:“师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还是不要去骚扰师父他老人家。”
  “再说,师父他老人家现在的心情不大好。”
  “可不是嘛,我们不过是开着玩的,师妹又何必这样认真?”
  对于空虚小师妹,众人显然都有些敬畏。
  伦婉儿看了他们一眼,走到云飞扬身旁,柔声问道:“你又怎样了?有没有受伤啊?”
  云飞扬感激地望着伦婉儿,讷讷地道:“我没有……”
  “这件事……”
  “我也有些不是,就这样算了吧。”云飞扬垂下头。
  “你不用害怕他们。”
  云飞扬只是摇头。
  伦婉儿转瞪了众人一眼,道:“你们还不走,难道还要等机会欺负他?”
  众人脸一红,相顾一眼,一哄而散。
  伦婉儿目送他们远去,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他们老是欺负你?”
  云飞扬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也许就是你好欺负。”伦婉儿忽一皱鼻子,道:“你怎么这样臭。”
  云飞扬只有苦笑道:“谁叫我整天跟那些猪混在一起呢。”
  伦婉儿又一皱鼻子,道:“这种事本不该你来做的。”
  “嗯──”云飞扬也不知怎样说。
  伦婉儿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事,道:“我得走了。”
  “嗯──”云飞扬摸着后脑勺。
  “他们若是再来欺负你,告诉我!”这句话说完了,伦婉儿便自转身,飞燕一样向来路掠去。云飞扬很想叫住她,话到了咽喉,又咽了回去,剎那间,心头也不知什么滋味。
  他呆了一会,嗅了嗅自己的衣衫,嘟嚷道:“不错,打理猪舍这种事不是我做的,我上武当,不是为了学看猪、喂猪的!”
  ──我要找主持,问一个清楚明白!
  他啊叫在心中,放步奔出,奔向青松居住的地方。
  这时候,夜色已降临。
  夜色未浓,云房的灯火已燃亮。
  窗外有几簇芭蕉,早已被西风吹绽,摇曳在夜风之中,是那么苍凉。
  夜色虽未浓,夜空看来却更遥远。
  青松的目光也很遥远,彷佛已陷入沉思之中。他双手却抚摸着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其实就只得一半,犹如半边缺月,是齐中分开。断口很整齐,是上佳透明绿玉,灯光映像下晶莹透切,那上面刻着一只凤鸟,头上仰,翅半展,纹理精细,神态活现,栩栩如生。
  他抚摸玉佩,似乎并不是一种无意识的动作。
  看来他现在沉思的事情就是关系这半边玉佩。
  云飞扬终于奔到了青松居住的云房前面,看样子他就要冲进去,可是还未到门边,他的脚步便已经缓下,走到了门边,更就像瘫软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感觉恐惧。
  本来他满腔怒火,现在那股怒火竟不知道已去了什么地方。
  他不由自主地在廊上逡巡起来,时间越久,那种恐惧就越浓。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道士捧着一个木盘从那边走廊走过来,木盘放着碗筷,还有几只盖着的碟子。
  云飞扬一眼瞥见,已有了主意,忙迎了上去。
  “长清哥。”云飞扬堆着一脸笑容。
  小道士长清看了云飞扬一眼,道:“哦!是你?”
  云飞扬手一指那个木盘,道:“是师父的晚膳?”
  “你这是明知故问。”
  云飞扬傻笑。
  “暧,别挡着路。”长清一呶嘴。
  “我……”
  “你怎样了?”
  “这个木盘……”
  “要偷吃,你不要命了。”
  “你别误会,我是想替你,将这个木盘送进去。”云飞扬慌忙解释。
  长清看着他,忽然一眨眼睛,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跟师父说,又不敢进去。”
  “就是这意思。”云飞扬不由赞上一句,道:“难怪师父说,年轻一辈最聪明的就是你。”
  “少拍我马屁!”长清虽知道是马屁,仍觉得受用至极。
  云飞扬遂伸出双手,但长清却将木盘移开,道:“嘘!你要对师父说哪一个的坏话?”
  “哪一个的坏话都不说。”
  “哦!那我要对师父说什么?”
  云飞扬一摊,没有回答。
  “不说就拉倒!”
  “我是要问师父为什么……”云飞扬只有直说:“只让我做活靶子,尽给师兄们出气。”
  长清看着他,摇头道:“你也是怪可怜的,好,我就帮你这个忙。”
  云飞扬又伸出双手。
  “你可要小心说话,莫要连累我。”长清一再叮嘱。
  “放心,你看我也不是那种人。”云飞扬接住了那个木盘。
  “看来的确不像是,却也莫要忘记我曾经帮过你这个忙。”
  云飞扬一叠声道:“当然了。”
  “其实这也是废话。”长清一派老气秋的样子,道:“所谓施恩莫望报,再说,你不给我添麻烦,已经是无量寿佛,报答自然就免提。”
  云飞扬苦笑。
  长清终于将木盘放下,云飞扬接下这个木盘,脚步反而轻松起来。
  “我现在进去了。”滴溜溜一转,捧着木盘,走向云房。
  长清真还够朋友,走过去替他敲了一下门户。
  “门没有关着。”房内传出青松的声音。
  长清伸手一堆门,云飞扬立即走了进去。
  青松仍站在西窗下,背向灯火。
  他好象知道是什么人进来,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云飞扬将木盘在桌上放下,也就呆在桌旁。
  青松眉一扬,道:“你出去。”
  “主持──”云飞扬终于叫出声。
  青松有点意外,终于转身,目光落在云飞扬脸上,道:“是你?”
  “弟子云飞扬拜见主持。”
  “长清呢?”
  “他有些不适,所以我……”
  “方才我见他还生龙活虎,飞扬──年轻人什么不学,竟然学说谎,并不是一件好事。”
  “弟子知罪。”
  “你有话要对我说进来就是,用不着找借口,找长清帮忙。”
  “弟子以后不敢。”
  “是了,你到底有什么话一定要跟我说。”
  “弟子……弟子……”
  “说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
  云飞扬一咬牙,道:“师父,我实在受不了。”
  “你是说哪一方面?”
  “就拿练功方面来说,怎么总是要我拿着那个木靶子跑来跑去?”云飞扬双手一摊,道:“这倒还罢了,那些暗器不射向靶子,却老是朝我身上招呼,若不是我做好了准备,今天便已难逃劫数,死在暗器之下了。”
  “你现在不是仍活得很好。”
  “那是我的运气还不错,一个人的运气可不是永远都那么好。”
  “你的意思是……”
  “要公平,不能够厚此薄彼。”
  “武当派中,一向公平。”
  “却是除了我之外,就没有第二个活靶。”
  “也许是谢平一时疏忽,你应该去找他说清楚。”
  “还说呢,今天早上我一说,活靶是不用做了,却要我去看猪、赶猪、喂猪。”
  “你别看其它的师兄弟现在很舒服,你做的工作他们哪一个没做过,可是他们都没有你这么多话。”
  云飞扬摇头道:“主持你有所不知,弟子已受尽委屈……”
  “我什么都知道。”青松语音安详。
  一顿,接着又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
  “恕弟子不懂。”云飞扬一再摇头。
  “简单来说,这一切都是学习武当派武功必经的途径。”青松的语声始终那么安详,接道:“就说做活靶,是训练一个人应变……”
  云飞扬截口道:“看猪、赶猪、喂猪又训练什么?”
  青松一笑不语。
  “还要叫我小杂种,诸般侮辱又训练什么?”云飞扬越说越气。
  青松的脸上仍然有一丝笑容,却已显得有些勉强,道:“以后我会吩咐他们在说话方面小心。”
  “师父,我看你老人家以后还是看稳一点。”
  “他们并不是小孩子,而且每一个都循规蹈矩,没有什么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云飞扬手一指青松,道:“这方面主持你就没有我清楚了,就说执法堂赤松、苍松两位师叔,便已是外和心不和,暗地拉拢人手,倘若师父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武当派一定四分五裂……”
  “住口!”青松突喝。
  “我是为了武当设想……”
  青松笑容一敛,道:“我只是知道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
  “你只是个下人。”青松一字一顿地接道:“武当派怎样也好,都用不着你饶舌。”
  云飞扬整个人呆住,那副表情,像就被青松在小腹上重重地打了一拳。他实在想不到青松竟然会这样说,可是他又不能不承认,青松所说的实在很有道理。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青松接着喝一声道:“出去!”
  云飞扬只觉得一股气直冲咽喉,闷哼一声,转身奔了出去。
  奔出几步,却又觉得这样离开实在太无礼,脚步一顿,霍地回过身来,一抱拳,道:“师父,弟子告退!”
  然后才转身继续奔出。
  青松看着云飞扬的背影消失,嘴角又绽出了一丝笑容。
  是苦笑,遂又陷入沉思中。
  夜已深。
  云飞扬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前想后,始终都睡不着。
  只要一张眼,他彷佛又看见那些师兄弟轻蔑的嘴脸,彷佛又听到那些极尽侮辱的话。
  他不由双手抱着脑袋,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
  小室简陋,那张木床当然也不会太舒服,云飞扬却已习惯,只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少,他受的侮辱也实在太多。
  没有灯光,从窗外潜心进来的月色,冷得就像是水,就像是冰。
  风吹萧索,吹来了远处的更鼓。
  二更鼓响。
  “二更!”云飞扬就像是中了箭的兔子一样,突然从床上跳起来。
  一滚身,脚沾地,随即将鞋子穿上,再一动,人已经掠至窗前。
  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如此灵活。
  窗外无人,院中死寂,这时候,绝大多数的人已经在梦中。
  他仔细看了一眼,闪身到门边,轻轻将门户推开,肯定了没有人,才蹑足闪出门外,反手将门关上。
  然后他穿过院子,往后出走去,他居住的地方本就偏僻,一路走去,都再没有其他房间。
  院子再过,是一片小松林。
  走过了这片松林,就是崎岖的山野。
  没有路,对于云飞扬来说,却并无影响,他走在乱石草丛中,脚步始终那么轻快。
  他翻过了这一片乱石草丛,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云飞扬吁了一口气,身形突然展开,箭一样向前掠去。
  他的双脚彷佛并没有沾地,身形简直就像是凌空从草地之上掠过。
  但武当派年轻一辈之中,以姚峰的轻功最好,但他现在若是在一旁看见云飞扬的身形,一定会大吃一惊,一定会承认,年轻一辈之中轻功最好的并不是自己,是云飞扬!
  云飞扬哪来这一身卓越的轻功?
  夜风吹急,云飞扬犹如御风飞行,身形飞快!
  掠过草原,再穿过一条崎岖的山路,越过一片浓密的杂木林,在一片空地之上,云飞扬终于收住脚步。
  那片空地也有数亩方圆,三面树木,一面断崖,说秘密,实在是一个很秘密的地方。
  云飞扬脚步一顿,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徒然往上拔起来,一拔竟然有三丈,掠上了一株大树的横枝上。
  他脚一勾那条横枝,以那条横枝为轴,“霍,霍,霍”一连三个风车大转身,身形才“呼”地飞离!
  凌空又是三个翻滚,他的身形才着地,落在那片空地的正中。
  他的拳脚随着展开,猫窜狗闪,兔滚鹰翻,身子灵钻,细胸巧,鹞子翻身,跺子脚,轻捷而迅速。
  若说他完全不懂武功,竟然就是日间饱受侮辱,饱受欺凌的那一个云飞扬,又有谁相信?
  月正在中天
  凄冷的月光下,云飞扬的双拳彷佛化成千百招,风声呼啸,衣袂激荡。
  他练得很起劲,到他停下的时候,一身衣衫已经汗水湿透。那满腔悲愤,满腔屈辱,亦彷佛已随汗水流尽。
  他坐了下来,用力地喘息。
  喘息声远传数丈,传入了一个人的耳里。
  那个人身材高疲,一身黑衣,整个头亦用黑布袋笼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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