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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她尖锐地否决,并企图拍掉他作怪的手。「时候不早了,你该回房去休息了。」讨厌!这色痞的色心又犯了!
「嗯哼。」他轻哼了声,拉著她往床边移动。「很抱歉,这里是我的房间。」
「你、你说什麽?」她想尖叫,想把全公司的人都叫来看这未来老板的恶德行!「你可别胡说……」她一定是作了噩梦,一定!
「我没胡说。」他坐上床沿,顺带拉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我的行李早就放在衣柜里了,不信你可以打开来看。」早就安排好的计划,当然不可能「突槌」,因为他不允许。
她无法止住狂擂的心跳,一双手不知该摆哪儿好。「你为什麽这麽做?」
难怪这麽大的商务房只安排她一个人住进来,原来他早有壤心眼!
摊开她细长的手指,平放在自己修长的大掌上,细细包拢五指覆盖她。「因为,我想跟你共度浪漫的七夕夜。」在她耳边吹著气,他喜欢看她无措的模样,为他。
「七夕夜已经过了!」她紧张得胃部几乎痉挛,声音更显娇柔。
「天还没亮呢!」他自然有他的计算方式,中原标准时间根本影响不了他的计量。「我们还有时间,度过属於我们的第一个七夕夜。」吮上她的唇,不让她问题多多地破坏气氛。
热辣的舌挑开她微启的唇,他就像不曾尝过人间的美味般吸吮著她口中的甘甜,温柔且仔细地舔吮过她每一颗可爱的贝齿,直侵入她诱人的檀口,与她小巧嫩滑的舌头纠缠、再纠缠……
「为什麽是我?」好不容易获得喘息的空间,她气喘吁吁地问道。
「因为你就是你。」略嫌急躁地扯开她恼人的衣服,他的呼息浓浊且紊乱。
「你是我命定的织女,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又骗人!」她羞赧地拍打他的胸口,他热烫的体温透过亚麻的衬衫直透她的掌心。「哪有、哪有你说的那麽好听?」噢!他的甜言蜜语说得真好,要她不融化都难!
「当然有。」他坚持自己的理论,逐一褪去横阻在两人之间的衣料。「我的名字里有*浪*,你的名字里有*织*,所以我们是牛郎织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温柔细腻的爱抚,带著如风似雨的狂鸷激烈,挑动著她全身敏感的细胞;他拉开她匀称的长腿,在她来不及替换的娇喘声中,温柔且坚定的埋进她湿热的花径,用最强悍的撞击逗勾出她令人沈醉的娇吟,一次又一次,不曾稍歇地带她攀上世界的顶端、眩惑的高峰——
「可是,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见一次面哪。」激情过後,当气息逐渐回稳,她趴俯在他宽阔的胸口,思虑著令人难解的疑问。
「难道我们一年也只能见一次面吗?」如果他们真的是牛郎织女的话,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江沧浪闭了闭眼,每每被她天马行空的问题搞得哭笑不得。
「天上的一天,等於地上一年。」为了说服她固执的小脑袋,他不惜搬出代代流传的中国童话。「我们就把自己当成天上的神仙,那麽,天天都可以过七夕。」这个解释够浪漫了吧?千万别再毒害他的脑细胞。
听著他的解读,她泛起甜蜜的笑颜,过了好一会儿——「沧浪。」她轻喊。
「嗯?」为她的误解而失眠,加上飞行的疲累和欲望的释放,他困倦得想睡。
「有件事我想不通哎。」她的精神很好,好得想出一个莫名其妙且邪恶的问题。
「什麽?」沙哑的嗓音显示他在半梦半醒之间。
「既然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能见一次面,那你说,他们在那天最想做的是哪件事?」
江沧浪猛地瞠大双眼、睡意全消,微撑起头惊愕地看著她笑得好生邪恶,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了-惊澜
痛痛快快地游遍帛琉每一个风光迷人的景点和海滩,一海票「遨翔」的员工、眷属「原机遣返」,在既愉悦又疲累的状态之下回到台湾。
一下飞机领到各自的行李,才刚辞别幸福恩爱的石隽樵和张玉佳,就见江家的专车已到机场门口等待接机;没给韩娅织任何拒绝的机会,江沧浪拉著她就往车里塞,这是他的另一个计划。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他早计划好「先斩後奏」。
黑头车一路由中正机场直奔位於林口的江家豪宅,韩娅织差点没让江家豪华的建筑和辽阔的腹地吓死,一路跟在江沧浪屁股後面亦步亦趋,像怕走丢了似的。
她的内心是极其忐忑的。因为有钱人家大多势利,她既没钱也没势,最重要的是没半点姿色,这样的她怎能通过秃头老头和他夫人的认同呢?
天哪!她和江沧浪就要像「孔雀东南飞」那般,活生生被分隔两地了!
呜……她的命怎麽这麽苦啊?好不容易和爱人尽释前嫌,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又得面临被拆散的厄运,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如坐针毡地坐在豪华沙发上,她丝毫不敢张望地眼观鼻、鼻观心,生怕第一眼印象就被打入冷宫,那她可不要活了,呜——「娅织?」江继超偕同夫人由内室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坐立难安的韩娅织,他立刻绽开和蔼的笑容。「丫头,你不守信用哦。」
「嘎?」韩娅织傻眼了,有这回事吗?她压根儿不记得自己跟这个秃头老头有过任何约定。「董、董事长,我不懂你的意思……」惨了!比打入冷宫还惨,她直接投环自尽可能死相会好看一点。
「我不是叫你有空来陪我喝杯茶吗?」淡淡地扫了儿子一眼,江继超的笑意更显促狭。「看来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比不上年轻帅哥,还是我儿子比较有魅力,能让你来陪我喝杯茶。」
「老公,原来你上次提起的女娃儿就是她啊?」江夫人保养得宜的美艳秀容看不出一丝皱纹,掩著嘴极其妩媚地娇笑出声。
后!「回眸一笑百媚生」,约莫就是形容老董夫人的句子吧?!这麽美丽的女人,配给秃头老头似乎太可惜了点……韩娅织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天马行空,满脑子胡思乱想起来。
「爸,你见过娅织了?」江沧浪颇为讶异,没想到他们已先行见过面了。
「是啊。」招来管家端上老人茶茶具,江继超不掩对韩娅织的欣赏。「这年头像她这麽乖巧的女孩不多了,什麽时候让我们办喜事?」
江继超太了解儿子的行事风格。「认识」儿子三十个年头,从来不见他带任何一个女人回江家大宅;如今他会主动带这丫头回来见他们,其间的涵义不言而喻。
「嘎?」韩娅织眨了眨眼,被江继超神秘的问话唬住了。
怎麽今天秃头老头说的话她都听不懂?这可奇怪了,难道他是外星人派来进驻地球的间谍?哎呀呀!这可不得了了!天大的发现哪!
「如果她不反对,我想尽快办一办。」按压著她惊慌的小手,江沧浪笑得好得意。
「嗯。」将热水冲进雕刻双龙的漂亮瓷壶,江继超动作熟练地盖好壶盖。「找一天到丫头家提亲,记住,不可以失了礼数。」这是大户人家的典型作风。
「咦?」到谁家提亲?谁要结婚了吗?韩娅织心头装了满满的问号,狐疑地看著江家父子。
「是,我会注意的。」看著父亲缓缓地将第一泡茶水冲刷过四个瓷杯,江沧浪点头答允。
将瓷杯挑上桌摆好,江继超将第二泡顶级乌龙注满每个杯子。「来,丫头,喝茶。」
「嗯?我吗?」原来「丫头」指的是她啊?好新奇的称呼,感觉好似古代的丫鬟。
「嗯。」江继超把杯子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品尝看看。
「呃……」她无措地看看眼前的三人六眼,心里有点发毛。「董事长,董事长夫人,你们、你们先请。」她没什麽特别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江继超看了眼妻子,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我就说她是个有礼貌的丫头吧?夫人。」江继超开怀大笑,吓得韩娅织差点拿不住杯子。
「嗯,这娃儿我喜欢,很适合当我们江家的媳妇儿。」江夫人轻浅地笑著,眼角微微露出一丝鱼尾纹。
ㄟ?他们在说谁啊?
「爸,妈,我们刚下飞机,很累,先到房里休息了。」江沧浪达成目的,起身拍拍屁股,拉起韩娅织准备走人。
「好,去去去,尽管去,别管我们两个老的。」江继超挥了挥手,心头开始计划如何进行儿子的喜宴。
「娅织。」喊住儿子和准媳妇急促的脚步,江夫人有另外的计量。「休息过後,陪江妈妈去挑首饰。」江家的媳妇可不能寒酸,先从她的衣著首饰开始换购。
「啊?喔。」韩娅织乖顺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老董夫人何时成了江妈妈?
「还有,我得替你安排美姿和礼仪的课程,由我自己来教你。」
「钦?喔,谢谢。」
「然後我会叫人来为你做脸、打扮,弄得漂漂亮亮的。」
「是。」
「接下来还要……」
「好。」
「没问题。」
就在反反覆覆和迷迷糊糊的应答之中,韩娅织就这麽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卖」给了江沧浪。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偶尔还会不经意地想起这段如何都理不清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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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拨鼠的生活日记
子澄
二00二年x月X日 天气阴晴不定 心情些微浮躁
早上还没睡得很饱,又被哥哥吵起来了。哥哥每次都这样,一起床就又叫又跳,害人家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丰满的双颊消瘦不少,成了乾瘪瘪的小土拨鼠。
起床後,妈妈又拿出地那恐怖的梳子和彩色圈圈,抓著我要绑头发。
妈妈每次都说我不绑头发的样子好像「肖婆」,硬是强迫我要乖乖的接受她那双魔手和梳子的「摧残「,然後在别人称赞我好可爱的时候,满足她那见不得人的虚荣心。
哥哥去上学了,我一个人玩好无聊,趁著妈妈在打电脑、没注意到我的时候,面纸!面纸它不断引诱我去把它抽出来,所以我就著了魔似的一张又一张,把它们由小小的盒子里「拯救」出来……哇——这种带点刺潋又紧张的感觉令我兴奋极了!
「妹!」
突然,一声像雷似的吼叫,惊得我马上扔掉手上的面纸;回头看到妈妈凶巴巴的脸孔,我露出天真无邪的绝招,「嘿嘿」的向妈妈笑了下,然後在妈妈晚娘百孔的瞪视下,我心虚地将最後露出面纸盒的半截面纸塞回盒子里——偷吃要记得擦嘴,我是聪明的小宝贝,当然不会忘记擦掉「证据」。
妈妈又专心地打她的电脑,可是我好无聊,好想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逛一逛、走一走虽然都是妈妈抱著我走,但是我想到外面玩,好想好想。
该怎麽让妈妈知道呢?对了,拿那个会铃铃叫、长得奇奇怪怪,一只只、硬硬的东西去开门。
大人都用那种东西开门,他们叫它「钥匙」。
我太矮了,模不到钥匙插进去的那个洞,只能插门缝过乾瘾。瞧,妈妈知道我想出去玩了,她开始为我穿鞋鞋,我实在太聪明了!
妈妈每次都带我去一条长长的街上乱走,她说那里叫做「菜市场」。
为什麽我只能去逛菜市场呢?我也不知道,只能让妈妈牵著鼻子……呃,是抱著走;我太小,没有抗议的权利。
回家吹著凉凉的冷气,喝过了ㄋㄟㄋㄟ,哈——好困哦!我睡ㄍㄠㄍㄠ的时间到了,午安。^^
一觉醒来,哥哥差不多要回家了。
我最崇拜哥哥了,喜欢他在家陪我玩;哥哥玩什麽,我就跟著玩什麽。哥哥每天都要写那些扭来扭去、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喜欢在上面画上我的「真迹」……
「妹!」
糟了,妈妈又要骂人了,这次绝招可能没用了,因为早上用过了,没关系,我还有第三招——哭。
大声哭、拚命哭、凄惨地哭,没多久,妈妈就会来给我秀秀。哈!又得逞了。
哥哥的作业不行画,那我画自己的衣服总可以了吧?我画我画我画画画……
「妹!」
呜——又来了,这次我是真的哭,哭得粉惨。
跟妈妈和哥哥分享一个便当後,我最爱的澎澎时间又到了。耶!我爱死了泡水的感觉,如果哥哥没来跟我一起挤一个洗澡桶的话。
以前妈妈会先帮我洗澡,再让哥哥洗我用过的水,可是我太喜欢参观哥哥洗澎澎了,所以妈妈乾脆让我和哥哥一起洗。结果,哥哥每次都用水枪把我的头发喷得湿答答,所以我开始讨厌和哥哥一起洗澎澎。
在跟妈妈道晚安之前,我还要忍受一次「非人道的蹂躏」,那就是拆掉头上彩色的圈圈。就是因为这个动作,让我知道妈妈是个很粗鲁的女人,每次都把我的头发扯掉好几根,痛痛!
好了,喝光我今天最後一瓶奶奶,吸著我最爱的嘴嘴,我终於可以安心睡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