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启立,便以特立独行著称,也渐渐成为乌山自由精英的代表人物之一。
……
翻看了最新一期《青年之友》几眼后,陆铮顺手将其丢在一旁。
对姚启立这样所谓的自由精英,陆铮只能用厌恶来形容,这类人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只是以自由之名行罪恶之事,如果其有机会成为独裁者,那副嘴脸怕比谁都丑恶,而一旦出了事,他会跑的比谁都快,那还管被其利用的满腔热血的自由战士的死活?
王少强的案子,江海燕是以其中间人为突破口,在摸清了那位民办教师和王少强之间神秘的中间人身份后,纪检干部随即便将这名中间人控制调查。
实际上,这个中间人便是路南区教委一位姓张的副主任。
在江海燕突袭和强大的攻心战术下,这位张副主任几乎合盘托出了前几年帮王少强收受贿赂之事,旋即,正在金秋酒家吃饭的王少强也被控制。
现今王少强被监视居住剥夺了人身自由,市纪委、监察局已经正式对其立案调查。
这时节,姚启立突然跳了出来,倒把水搅得越来越混。
姚启立身为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长姚二柱堂兄的这层身份,就更令很多人看不明白这到底都在唱哪一出了。
这里是虎子刚刚开业的茶餐厅包厢,环境很是清幽,有报刊杂志供人阅读,同时每天的早报和晚报客人都可以从吧台买的到。
陆铮对面坐的是江海燕。
今天在大厦二十九层的中央对外联络处驻乌山特派员办事组有个国庆后的宣传活动,周涛点了几名政府党组班子成员参加,其中便有陆铮和江海燕。
早晨陆铮便给江海燕打了电话,约了一起来新开业的这家粤式茶餐厅吃早餐。
实则虎子的这家茶餐厅,隔壁便是陆铮常去理发的晶晶发廊。
喝着奶茶,江海燕看着陆铮的样子,不动声色的问:“怎么,对这份杂志有意见?”
虽然江海燕变成了嫂子,但这个女人委实厉害,同她打交道或许便不能不多思量,陆铮却是点点头,坦然道:“这份杂志,其实我是比较欣赏的,但在有些问题的立场上太激进,容易被人利用,如果我是段中原或者冯贵平,早下令叫杂志社整改了,不过中原书记呢,比较支持这类杂志,冯贵平又求稳,没这样的魄力,不过冯贵平这个人,杀气很重,这份杂志再这样下去,我怕没好下场。”
“你倒把冯贵平看得很透。”江海燕淡淡笑了笑,旋即才发现,和陆铮谈话,总能被他有意无意的拉近距离,短短时间,倒好似两人成了知交,私下就交流起了对市委书记的看法。
陆铮笑道:“冯贵平就是那类人,很谨慎,要么不出手,要出手的时候,就会下重手,被他盯上处理的事,被他整下去的人,大多境遇都不怎么好。”
江海燕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问:“周涛呢?你和他认识挺多年了吧?他这人怎么样?你对他怎么看?”
周涛?陆铮就意味深长的一笑,说:“挺好的吧。”如果没有前世一些事情的种种猜测,周涛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很难说清。
江海燕打量着他,说:“你就这样,总是留一手。”
陆铮笑道:“嫂子一直留好几手,我说过什么来着?”
江海燕便端起杯子慢慢喝奶茶,姿势很是优雅。
咬了口菠萝包,陆铮含混着说:“对了,姚启立这种跳梁小丑你不用理,他和姚二柱是俩路子,这次突然跳出来,姚二柱肯定不知情,而且会大光其火,没准现在就正被老冯训呢。”
江海燕点点头,没吱声,心里,却升起一丝感激。
陆铮这个人,真的好像方方面面都够得到,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自己还正琢磨呢,姚二柱到底是什么用意,为什么突然横插一脚,要说王少强,应该够不上他这层关系,就算够上了,谁会这样赤裸裸跳出来为一个被纪委立案调查的官员摇旗呐喊?
这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却原来,只是姚启立自己在折腾,博眼球呢。
陆铮又说:“不过啊,王少强这个案子,你要有心理准备,到底准备怎么查,查到什么程度?查的太深,可就惊动大人物喽。”
江海燕微微一笑:“看来王少强你很了解啊,正查的案子,在你看来,是百分百钉钉了?”琢磨着又问:“朱宝忠,得罪过你?”
陆铮笑了笑,说:“算是吧,嗯,得罪我了,嫂子我跟你说,你就算不准备查下去,但既然你开了头,我就不会停手,这只南平蟹,我吃定了!”说着话,慢慢将筷子插进了盘里的菠萝包。
很少有官员好似陆铮这般说话,这般霸道而毫不避忌,江海燕深深叹口气:“你呀,一直没什么改变。”
第六十章灰暗天空
十月底,陆铮作为党代表赴北京参加了第二十三次党代会,本次党代会历时一周,选举产生了新一届的中央委员会。
11月4号,二十三届中央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召开,选举产生了中央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根据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的提名,通过了中央书记处书记和候补书记;决定了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第一副主席、常务副主席。
新一届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为五人团,均是新生代干部,十老中本来坐镇政治局的三位老人退了下去,一位担任军委主席,一位担任中顾委主任,一位担任中纪委书记。
欧式沙发上,陆铮默默看着手里中委的名单,深思着什么。
对面坐着的胡德利不敢打扰小舅子的思路,静静喝着茶水。
这里是北京友谊宾馆西楼305房间,参加完党代会的陆铮昨天在家里住了一晚,明天便准备回乌山。
这几日家里忙碌的很,客似云来,陆铮今一早便出来了,免得这些叔叔伯伯爷爷辈的大人物每个见到自己都要询问一番乌山的情形,尤其是,其中有两位老人对乌山特区的发展是很看不顺眼的,认为是资本主义路线的复辟,是金钱至上的毒草,有些看法陆铮认同,但却也不好同他们多说什么。
实则现今中委名单组成如何,对政局影响不大,说到底,还是那几位老人真正影响着中国的发展。
但是,这份名单多少还是能看出以后的一些苗头的。
终于陆铮放下了名单,胡德利便赶紧说:“咱回家吃饭去?”
最近,胡德利和陆佳菊很是吵了两次架,胡德利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和爱人分歧越来越大,明明什么事都顺着她的,但偏偏就经常闹别扭,隔阂好像越来越大。
胡德利愁得很,但岳父岳母那里,他是不敢去说的,好不容易小舅子回了家,胡德利便想请小舅子帮忙,看看他和陆佳菊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小舅子和爱人感情特别好,想来能帮自己找出症结所在。
陆铮看了看表,说:“不回去了,就在这儿对付一口吧。”
胡德利倒是挺想和小舅子单独聊聊天,求之不得,但嘴上还是说:“这,不太好吧,家里来客人,爸也希望你帮着张罗张罗呢。”
陆铮笑笑:“客人就是客人,不用太在意。”今天来家里的两位,日后可没给陆家什么好。
胡德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觉小舅子随着仕途的进步,有时候说话也是云里雾里的开始打哑谜。
不过现今的陆家,可真是当之无愧的京门第一家,岳父在刚刚闭幕的二十三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为政治局委员。
本次局委共选出了十七人,其中尚有两名军方代表,也就是说,除了那些对政坛仍旧保持着巨大影响力的老人们,岳父在党内政治地位已经可以排进前十几名。
同时,岳父调任岭南省委书记,也是唯一一位以省委书记进入政治局的强权人物。
想想,胡德利不禁悠然神往,作为陆家的女婿,自然也同感荣光。
……
陆铮和胡德利来到餐厅寻了间包厢,刚刚坐下,陆铮的呼机就响了起来,陆铮便叫胡德利点菜,自己出去回电话。
陆铮回来时胡德利已经开了瓶红酒,陆铮笑道:“一个老朋友,也在北京呢,想约我吃饭,我叫她来友谊宾馆了。”
胡德利笑着说好,如果陆铮不主动提,他是不会问的。
“铮子,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你姐好像对我很冷淡,她跟你说过什么没有?”胡德利给陆铮倒着红酒,好似不在意的问。
陆铮笑道:“没事,你们是七年之痒。”
胡德利叹口气,说:“希望吧。”
陆铮想了想,说:“没事,姐夫,你放心吧,我姐是有分寸的人,最近可能心情不怎么好,过阵子就没事了。”
胡德利默默点头,旋即便问:“等会儿再上菜?”
陆铮笑道:“现在上也行,不用等,她离这里不远,打车,估计半个小时就能到。”
胡德利说:“那等等吧。”
倒也没等多长时间,很快,包厢外就有人敲门,接着,一名穿玫瑰红色风衣气质端庄的大美女走了进来,等她摘了墨镜,胡德利就是一怔,他这个年纪的当然都认识红楼里的王熙凤,而且,也大多为之着迷,这位大众梦中情人现今可是老少通杀,胡德利亦不能免俗。
“哦,挺快的,坐吧,这是我姐夫,你叫胡哥吧。”陆铮笑着介绍了句,又说:“姐夫,应该认识管小姐吧?”
胡德利旋即回神,热情的道:“认识,认识,快,快请坐。”殷勤的帮管婕将椅子向后拉了拉,显得甚有风度。
看架势这位大明星应该是小舅子的情人,胡德利心中苦笑,虽说这些年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见过,越是站得高,越是接触的内幕多,越觉得这个社会丑陋,但此时此刻,眼见屏幕中光鲜无比权势滔天的琏二奶奶也不过是豪门公子的禁脔,就算这位公子是自己的小舅子,胡德利还是觉得有些失落,感觉挺灰暗的。
管婕落落大方的坐好,又慢慢的解开脖子上挽着花结的长长围巾,一举一动,都充满女人味的高雅,给人特气质特温柔的感觉。
陆铮笑道:“黄飞鸿拍完了?现在后期制作了吧?”
胡德利拍了拍脑门,说:“啊,对了,你在香港拍黄飞鸿呢,回头一定买票去给你捧捧场。”
管婕说:“谢谢胡哥。”又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等管婕出去后,陆铮看胡德利古怪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虽然这些事自己懒得解释,但毕竟涉及女孩子的声誉,想了想,陆铮说:“我们之间没什么,你别乱想。”
胡德利知道这位小舅子的性格,他说没什么那定然就是没什么了,不然,小舅子都屑于解释。
胡德利笑道:“没什么也好,有什么也罢,我就当没看到。”
正说话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有管婕的声音,应该是去洗后间回转了,一个男人好似正跟他说话,“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请动你!好嘛你,听说你来北京了,我一天一束花,你半点面子不给,也不打听打听,我段鸿星是什么人?!今天我看你从酒店出来,就跟着你了,我就想看看,你说有人约,我要看看是谁?!”
管婕声音便有些惶急,应该是怕给陆铮惹麻烦,说:“段大哥,你误会了,里面是我亲戚,以后吧,以后有机会我肯定和段大哥吃饭。”
男音却是冷笑了声:“你少敷衍我,段大哥都喊出来了?以前没对我这么客气过,那我更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人了!”
胡德利皱了皱眉头,便起身拉开了门,对正训斥叫服务员闪开的一个酒糟鼻青年喊道:“小段,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呢?”
段公子猛然见了胡德利,便是一怔,脸上立时浮出笑容,“胡哥,是您啊,怎么今天这么闲?”
胡德利皱眉道:“谁是你胡哥?”这个姓段的青年有名的不成器,京城贵胄子弟,都不大看得起他,尤其是段公子贴上去混的那个小圈子,拿他当耍物一般,但在外面平头百姓来说,段公子自然是顶天的大人物了。
听胡德利训斥,段公子陪着笑嘿嘿道:“对,是胡总,胡总,您,您和谁来的?”说着话,才猛的省起管婕刚刚说过,这包厢里是管婕的亲戚,不由脸上一阵狐疑,看了管婕一眼,心说莫非她在扯谎胡说,她本来,不是这屋里的?
胡德利不耐的说:“我跟谁来的还要跟你汇报?你该去哪去哪,小铮在里面呢,他不喜欢听人闹。”
“啊……”段公子吃了一惊,说:“陆哥,不是,陆局长在?”随即脸上谄笑道:“胡总,我进去问候一声?”此时,早把管婕抛到了一旁。
“改天吧,有机会。”胡德利随便敷衍着。
段公子忙说是、是,眼见胡德利轻轻开门,请管婕进屋,段公子额头立时冒出冷汗,包厢门的关门声令他心里猛地一跳,再不敢逗留,急匆匆而去。
“段XX的孙子,唉,他整天就丢祖宗的脸,段老走得早,不然,也得被他气死。”胡德利进屋,无奈的摇头。
陆铮笑着对管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