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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走上两步,骂道:“你个孙子还欠抽是吧?”
孙兴忙拉高志凯快走,感觉自己也没怎么用力气啊,还想看热闹呢,可高志凯,却飞快的出了陆铮办公室。
孙兴心里一阵鄙夷,心说原来他妈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蛋。不过想想也是,这真是秀才遇到兵了,便是章局长遇到陆杠头这般发飙,也只能先退避三舍吧?
看着孙兴带上办公室门的时候对自己翘大拇指,陆铮微微一笑,这一巴掌下去,倒真也舒畅。
不过陆铮虽然情绪多少受了前世幻影影响,但这一巴掌也并不仅仅是憋不住出气,主要便是想下下高志凯的面子。
自己这个大老粗的形象反正已经深入人心,动手打架,并不会给自己造成多少减分,但对高志凯的影响可就大了,孙兴定然很快传遍全局,成为全局干警茶余饭后的谈资。
高志凯那么爱面子总是一副领导架子的人,这一巴掌下去,就把他积累的威望给抽得七零八落,最起码,够他蔫一阵了,也省了,总来找自己的麻烦。
……
下午,陆铮便被一个电话,召来了章庆明的办公室。
陆铮自然知道章庆明突然打电话找自己干什么,等秘书科的小秘书倒了热水离开,陆铮就语气诚恳的说:“章局,这事是我办错了,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有时候就是压不住。话说回来,他高志凯也太气人了!非要当着孙兴的面当场下我的枪,章局你说说,我躲的够远了吧?他还想怎么着?”
说着话,陆铮起身,就把手枪和枪套一起放在了章庆明的办公桌上,说:“章局,这是我的配枪,我现在上交。”
章庆明小眼睛吧嗒吧嗒的打量着陆铮,他却没想到陆铮会这么顺当的交枪,尤其是在他刚刚为了配枪不惜跟高志凯动手的情况下,却又乖乖的把枪交到自己面前,实在令章庆明竟然升起一丝受宠若惊的感觉,这老大粗,对自己还是挺尊重的。
章庆明慢慢把枪和枪套推到了陆铮面前,叹口气道:“你就带着吧,南疆下来的战斗英雄,到了咱公安战线,难道想摸摸枪都成为奢望?这不像话!本来吧,新的配枪条例是严格了,但也是试行,总不能搞的天怒人怨,还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修正不是?”
说着,章庆明脸色就严肃起来,说:“不过陆铮啊,不是我批评你,天大的事都可以找组织找局班子找我这个局长嘛!怎么能伸手就打人呢?这传出去,影响多不好?!你呀,要向高志凯同志道歉,要真诚的道歉。”
陆铮摇摇头,斩钉截铁道:“我不去!”
章庆明看他样子,就知道这个蛮牛打定主意了,说不去,那就肯定不去的。
其实有时候看陆铮,还挺可爱的,当前,前提是扛上的对象不是自己。
章庆明慢慢靠到了座椅上,摩挲着脑袋,好一会儿后,说:“成啊,现在勉强你去道歉,那也是适得其反,等你什么时候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再去!现在小高的工作啊,我来作。”
五一六的案子,章庆明还是很领陆铮情的,只是功劳全成他的了,自然也希望陆铮出去避一避,眼不见为净。
在章庆明眼里,陆铮好好培养的话,倒不失为一匹好马,干最累的活,却什么也不懂计较,没有半点杀伤。
嗯,过阵子,就想办法把他调回来。
章庆明绝对不会想到,现在的陆铮是多么危险,危险的,令他想象不到的可怕。
第二十章偶然中的必然
自从“蔡夫人大闹洞蜜园”后,陆铮在打击办的工作越发顺风顺水,实施的“抢救”运动令许多二道贩子幡然悔悟,重新投身到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热潮中。
时光荏苒,盛夏来临,童素素转眼走了两个多月了,兀自没有消息,陆铮偶尔也会想到这个自天堂跌至地狱的女孩儿,却也只能叹息两声,毕竟,想找也找不到她。
这天下午下班时间,工商局院内驶进来一辆绿色挎斗摩托,突突突的喷着黑烟,搞的人人侧目,捏着鼻子靠边走。
车上两名警察,都穿着橄榄绿新警服,半个月前,乌山全市公安系统换装。
来的是侯建军和南营派出所所长洪涛,自然是来找陆铮的。
陆铮和老洪并不熟,只听说这厮脾气也不小,外号“洪二愣”。见到侯建军领他来,陆铮不禁微微一怔,而且,有段时间没见到侯建军了,听闻,倒是有人见过侯建军和高志凯坐一辆吉普车出行。
侯建军脸上有些赧然,确实,他最近在有意的拉远和陆铮的距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破获了六一五大案,陆政委却在渐渐淡出县局领导层,倒好似在打击办坐衙上瘾了一般,好像根本没有回县局的想法。而且更不知道陆政委是怎么想的,靠上了刘保军的码头,那刘保军在县里,根本就是排不上号的小角色,而且和裘大和、马卫国两个强势人物都尿不到一个壶里,简直就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
最近因为县招改制的事儿,马卫国在县委扩大会议上当众批评了刘保军的工作方式方法,好像是在改制过程中,刘保军重重得罪了马卫国,而马卫国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干部大会上直接令刘保军下不了台,那以后县里中层干部,谁还会卖他面子?
众所周知,章局和马卫国副书记亲密无间,陆政委和刘保军走到了一起,那章局长能待见他?怕陆政委以后也就在打击办待着了。
至于陆铮自己,也惹了一身麻烦,听说在打击办工作力度很不够,而且,还和工商局老蔡在洞蜜园出了笑话,别看好像这个事儿已经过去了,实则对老蔡影响很大,只怕他再想挪窝再想进步,那是难如登天。
所以县局现在便有人传,谁和陆杠头走的近,谁便倒霉,陆杠头就纯粹一灾星。
今天侯建军肯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月前,南营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头绪,搞的当地人心惶惶。甚至有人传,“二王”还没死,这家人就是二王杀的;也有人说,是鬼魅作怪;更有人说,杀人的是正在通缉的东北杀人王张自力。总之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洪涛这个派出所所长,虽然将案子上交了县刑侦科,但迟迟不能破案不由令他压力大增,毕竟是他辖区出的案子,如果变成了悬案,多多少少对他的口碑会有影响,在左右思量后,他突然就想到了破获五一六大案的陆政委,所以找到与他相熟的侯建军,请他引荐,来陆政委这里取取经。
侯建军虽然全程跟着陆铮破获了五一六大案,也很佩服陆铮的侦缉能力,但他毕竟和陆铮走的近,更见识过陆铮以前进退失据的大老粗形象。所以侯建军心里,远不像局里某些传言那样将陆铮神化,也不认为陆铮出马,便一定能破案。但洪涛和他关系不错,软的硬的夹枪带棒一起上,侯建军终于抵挡不住,只好硬着头皮把洪涛领了来。
他也知道陆铮肯定对自己最近的动向心里有数,所以坐在那儿,只管抽烟,并不多说话。
陆铮听洪涛说起案情,却不翻看洪涛带来的材料,笑着说:“我还是不看了,不能违反纪律。”
洪涛忙赔笑道:“您是局领导,无妨的。”
陆铮摆摆手,说:“还是去现场看看吧。”
洪涛一怔,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现场还有什么好看的?但传闻陆政委虽然脾气大,喜欢跟人抬杠吵架,但侦破手段可是一等一的,乡下所里还有人传言他开了天眼呢。陆政委查案,那定然是与众不同。
所以,洪涛很快就满心欢喜,问:“那,政委,您几时有时间?”
陆铮站起身:“就现在吧,现在就去看。”
洪涛又怔了下,却不想陆政委如此雷厉风行。
陆铮笑了笑:“或许,到时间了。”在外面躲了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一个契机,重新杀回县局的契机,现在,也许便等到了。
洪涛和侯建军面面相觑,不知道陆铮此话何解。
……
侯建军当司机,洪涛坐后座,陆铮坐挎斗,三轮摩托风驰电掣直奔南营。
南营沿海,黄金海岸和滑沙场便位于南营境内,最近两年乌山经济发展很快,引入了一些外资企业,到了夏天,从乌山来黄金海岸休闲的人越来越多,南营,靠海吃海,已经是乌山经济实力第一的乡镇,同陆铮离开时不可同日而语。
回南营,陆铮也是思绪万千,一路无言。
在侯建军看来,陆铮的沉默寡言便是针对他了,心里便不由得怨恨起陆铮,更有丝丝不爽。
被灭门的赵老四家在南营村东头,此时夕阳斜照、红云漫天,已经是黄昏时分。
凶案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现场早已解封,但赵老四家残墙断垣,破房烂瓦,兀自阴风阵阵。
陆铮勘察现场极为细致,在赵老四家东瞧瞧,西摸摸的,侯建军和洪涛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也不敢说话,怕打断他的思路。
“好了!去隔壁看看。”陆铮鼓捣了一个来小时,侯建军和洪涛都快无聊的打哈欠了,一听转移阵地,忙不迭向外走,找人问话,总比在这里发呆有意思。
东边邻居,是新盖的三间正房,红砖墙护院,绿铁门迎宾,铁门两旁,还贴着红喜联,显然这家新婚燕尔,而且,过的比较富足。
院内栽着花花草草,这在农村并不多见,通常乡民家的院子里,喜欢种些菜,顶不起,也得是两棵樱桃树,总之,跟吃有关。
窗户根儿下,有个小牛犊似的小伙子精赤着上身,正用刨子刨木头呢,见到陆铮三人进来,小伙子起身打招呼:“洪所儿?这么有空啊?”
洪涛认识他,尤其隔壁发生命案后,来他家不是一次两次了,小伙子是前几年迁来的外来户,叫王二强,是个木匠,很有些本事,娶的老婆是邻村八里屯有名的美女。
对这个本村能人印象不错,洪涛笑呵呵的说:“二强啊,来,这是县局的陆政委,想问你几句话。”
王木匠忙擦了擦手,有些拘束的凑过来,甚至不大敢抬头,很质朴的样子。
洪涛正说呢:“去,先给我们整点水去,渴死了……”话还没说完呢,陆铮就把闪亮的手铐铐在了王木匠手上,说道:“就是他了,他就是凶手。”
洪涛目瞪口呆,下意识反应:“这,这怎么可能?”
侯建军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迷茫。
陆铮语气很淡,但说不出的威严,“王二强,坦白从宽!”
洪涛再忍不住了,急急道:“政委,您,您是不是搞错了?”查案中这样公开质疑领导或者同事,也不怨他绰号洪二愣,但也实在是因为他觉得莫名其妙。
没错,农村的凶杀案、亲属、邻居等等与受害者有密切关系的都会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慢慢排查。
但问题是王木匠经过仔细排查,根本没有任何嫌疑。
这个小伙子很能赚钱,小日子红红火火,而且乐于助人,慷慨大方,和受害者赵老四一家关系既不亲密也不冷淡,就是正常邻居关系,而且走访了不知道多少人,从来没人看见过两家红脸,更没有传出什么情爱方面的流言蜚语,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人动机。
陆铮不理会洪涛瞎咋呼,只是盯着小木匠。
小木匠吓得脸有些白:“我没杀人,你,你们不要冤枉我。”求助似的看向洪涛:“洪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陆铮叹口气,说:“虽然赵老四出口伤人,揭人隐私,你却也不必杀人的。”
小木匠猛的抬头看向陆铮:“你说什么?”语气,已经说不出的惊恐。
陆铮说:“你知道我说什么的?”说着便对侯建军和洪涛道:“搜搜他家,肯定有线索。”
此时侯建军和洪涛已经看出了不妥,虽然满脑子问号,却也按陆铮所说,进屋翻箱倒柜,不过找了好久,两人一无所获。最后还是陆铮发起狠劲,把小木匠两屋灶台和炕都给拆了,最后,在西屋炕洞里,找到了一把血渍斑斑的菜刀。
等陆铮把装在塑料袋里的菜刀拿出去给小木匠看,被铐在压水井旁的小木匠一下就瘫倒在地,只是惊恐的看着陆铮:“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翻来覆去,喃喃的就是这两句话。
侯建军和洪涛,这时震惊的无以复加,陆政委,也太神了吧?把县局一干精英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案子,他动动小手指,就把凶手给抓了?
洪涛耳朵里的传闻,多少有些神话陆铮,所以,除了更加佩服陆铮,倒觉得有那么几分理所应当。
而侯建军,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说六一五的案子还不能彻底改变陆铮在他心里一直以来的形象;那么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不令他重新琢磨,陆铮,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陆铮却表现的很淡定,这次和六一五不同,实在是贪天之功,没什么了不起。这个案子,并没有破获六一五那么有成就感,因为他看到案子,就知道了谁是凶手。
这个案子在前世发生在几个月后,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