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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淡然道:“成功和失败,都是一时得失而已,放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又算得了什么?”
古滕贝格微笑点头。
家宴就在绿洲公寓的餐厅中举行,古滕贝格虽然看似来探亲,但和艾瑞斯除了见面时互相礼节性问候,几乎就没有什么交流,而且在交谈中,陆铮看得出,古滕贝格措辞很谨慎,自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看来在山德鲁家族,艾瑞斯便是谁都不敢惹的小魔女。
别看她看似贵族小姐一般高傲高高在上,但若被她看做敌人的,只怕会死的渣都不剩。
想着,陆铮也不禁后背发凉,心里微微有些虚,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小心些为是。
古滕贝格告辞后,陆铮在客厅走了两圈,摇摇头道:“有点无聊呢。”
正捧着厚厚一本《资治通鉴》要进书房的艾瑞斯听到陆铮的话,很严肃的考虑了一会儿,说:“我和你玩一盘国际象棋吧?”
陆铮无语,微微点头,显然,艾瑞斯觉得这是不错的娱乐活动。
露易丝很快拿来棋盘摆在茶几上,艾瑞斯认真的叮嘱她:“明天买张棋桌来。”
陆铮更是苦笑,看来,以后自己最欢乐的游戏就是国际象棋了,但是,心里却也叹口气,艾瑞斯是在扮演她认为她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其实,面对这场婚姻的态度,可能她比自己认真的多,只是,自己和她生活模式相差也太大了。
自己也曾经带过她玩游戏机,但是,终究她觉得那是幼稚孩童的游戏,尤其是她现在又涨了几岁,那股贵族气的严肃也越来越浓。
坐在茶几前,心不在焉的走着棋,本来还觉得下象棋也算有点意思的游戏,但真和艾瑞斯交了手,才知道这个游戏是多么令人煎熬,根本和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就好像幼童和大汉比摔跤,又哪里有趣了?
艾瑞斯又很认真,不知道什么是让棋,和她下棋,可真是满心的郁闷。
“这个礼拜天学校展览厅举办画展,你和我一起去吧?”艾瑞斯语气平淡的征询着陆铮的意见。
陆铮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若是普通画也就罢了,自己虽然学历不高,审美目光还是有的,但以艾瑞斯受教育的圈子,只怕少不了什么抽象画,那种意境可真不是自己能欣赏的了。
咳嗽一声,陆铮说:“你知道的,我每到周日都要去北京上课,明天我打电话问问吧,看课程是什么,能不能请假。”
艾瑞斯白纱手套优雅的移动着自己的王后,将死了陆铮,说:“行啊,你问一下吧。”
陆铮盯着棋盘,久久无语。
……
霍亲群的办公室,慢慢放下陆铮演讲的全稿,霍亲群又拿起一份材料,是市委研究室翻译的境外媒体这几天对乌山国际市长论坛的报道,很多涉及到陆铮的演讲,一些媒体分析,陆铮应该是在帮中共向外释放开明的信号,乌山特区,则是中共准备打造为第二个香港的政治、经济改革试验田。
霍亲群看着,不由得摇头,说:“全是瞎分析,外国记者,云里雾里的能看懂什么。”委实,陆铮这篇讲演稿明显没得到中央领导的首肯,就在昨天,霍亲群连续接到几个电话,其中有中宣部的领导,直接质问他,陆铮的讲演稿你这个市委书记有没有觉得出格?!
沙发上,坐着宣传部部长熊宗武,他冷着脸,说:“因为他陆铮一个人,咱们整个乌山班子都要背黑锅,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太不像话!”
霍亲群笑了笑,说:“他想的很透彻,至少,比你我想的多。”
乌山国际市长论坛在西方社会引起了非常大的反响,且德国政府副总理庞克已经接受中国政府的邀请准备访华,这将是两年前西方启动对华制裁后西方主要国家内阁高官首次访华,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密切关注,据说,正在参加市长论坛的德国波恩市长古滕贝格从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如此,也可算乌山国际市长论坛的成果,庞克访华,对结束西方历时两年的对华制裁将会起到推动性作用。
在这个时候,陆铮说些稍微过火的话或许也无伤大雅,毕竟在高层,看好陆铮的中央领导也大有人在,陆铮,并不是没有政治背景的普通地方领导。
而且陆铮讲演稿,让人听起来是很别扭,但是要仔细分析,却也抓不出太大的毛病,只是从他稿子里,能听出那勃勃野心罢了。
“不过他要总这么喜欢玩火……”霍亲群笑了笑,慢慢拿起了茶杯。
熊宗武冷着脸说:“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看他陆铮,是想在乌山搞个人崇拜,你看他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个野心家,他将来可别得势,这要得势的话,我看他得分裂党,再搞一次路线斗争。”
霍亲群笑着摆摆手:“没那么严重,对着挺多外国政要和记者演讲,展现下个性不正是他陆铮的性格么?现在时代不同了,上面一些领导呢,挺欣赏他这一点,宗武啊,你的思维啊,也该更新换代了。”见熊宗武脸上有些茫然,霍亲群打了个哈哈,“最近这不在学着用电脑吗,所以,学了个新词。”
熊宗武没吱声,或许亲群书记考虑的对,这次并不是扳倒陆铮的机会,国际市长论坛的成功,给陆铮刚刚加了分。只是越和陆铮共事时间长,越觉得他那套东西和自己格格不入,前几天还听说,本来被自己叫停的《热点追踪》,陆铮准备接受采访上节目,赤裸裸为其张目,这不就是和自己对着干么?
当初就不该按照亲群书记的意见办,结果现在自己的工作搞得很被动,再这样下去,市台怕自己都指挥不动了。
陆铮的手,伸得实在太长。
熊宗武琢磨着,脸色越来越沉。
第七十二章谜团
周日,陆铮自然没有和艾瑞斯去看画展,而是去了北京,但是没有去上课,下了高速,便驱车直奔西城区。
西城区属于旧北京的内城,保留着大量的文物古迹,同时其什刹海周边,是老北京风貌保存最完好的地方,王府花园、民居四合院沿着什刹海的河沿四周,形成了不规则但密如织网的网状胡同,这些胡同依势而建,自然天成。
轿车驶入后海北岸的胡同,里面的四合院有被报社等作为办公地点的,也有老北京几代同堂过着优哉游哉市民生活的,陆铮将车停在一座四合院的后墙旁,下车,轻轻按响了门铃。
很快,院中就响起脚步声,电视监控门铃系统估计早已经将自己的样貌呈现在屋内主人前,这是从国外购买的最先进的民用安全设施。
门被从里面轻轻拉开,站在门后的是一位面孔略黑的少女,用略生硬的英文说:“先生,您好。”
陆铮点点头,迈步进院。
四合院,四侧走廊雕梁画柱,天井中,穿着一身轻便服装的卫香秀正在慢慢踱步,怀孕五个多月了,但因为卫香秀比较瘦的缘故,穿着蓬松衣服的她,根本看不出怀孕的样子。
这个四合院是陆铮买下来的,五百多平米,仅仅用了五十万,这还是因为位置特别好,坐北朝南,出门便可望见碧波荡溢的后海。
陆铮知道,自己对这个四合院情有独钟是因为前世自己就曾经盘下过这里,但自己入狱后这里被查封拍卖,以极低廉的价格被京城一名富豪买去,实际上在自己第二次入狱时,这座四合院已经有人开出了一亿五千万的高价,但是那名抢了自己院子的富豪却根本无意将其出售。
想起一直觊觎自己四合院最后就如明抢般把自己四合院占为己有的富豪,陆铮心里就如吃了苍蝇般难受。
虽然都是过去的事,在这个世界来说,都是未发生的事,估计也不会再发生,自己更尽量不去想,可每每不经意想起,都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
“你怎么了?”
卫香秀的声音惊醒了陆铮,见本来笑孜孜走过来的卫香秀一脸犹疑,陆铮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可能不大好看。
“没事。”陆铮摇摇头,也抛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随即笑道:“你呀,别太累了,每天走走是好,可也要注意休息。”
卫香秀轻笑道:“我知道的,你可真啰嗦。”
陆铮就瞪了她一眼,却引起卫香秀一阵娇笑,自从怀孕后,又眼见陆铮对宝宝特别在意,卫香秀终于找到了和陆铮平等相处的感觉,虽然心底深处,对陆铮的畏惧一直就没有消失过。
坐到走廊的竹椅上,陆铮就看到了桌上一摞英文法学教材,其中一本翻开着,上面还勾勾画画有卫香秀做的笔记。
陆铮拿起这本书翻看,这才愕然发现,这些年,卫香秀可不是在虚度光阴,她的英文底子已经极为扎实,怪不得提拔的挺快,在滇南司法界,卫香秀应该是很专业的精英人才了,而不仅仅只是一名官僚。
“你这是自学呢?”陆铮有些好奇的问。
卫香秀轻笑道:“既然打报告说是出国学习,我总得自己学点东西,干坐着也闷,趁这段时间有空闲就想充充电,报了国外一个可以自学的司法培训班,没什么正式证书的那种。”
陆铮微微点头。
旁侧,又有一名皮肤略黑的妇女端来了香茗,同样是一口不太流利的英文,她和开门的少女一样,也是被陆铮雇佣照顾卫香秀的四名菲佣之一。请菲佣,主要还是因为觉得她们在国内没社会关系,用着放心,不用担心很久以后可能会因为什么特殊情况泄密。
中午和卫香秀吃饭的时候,呼机响了起来,陆铮看了眼,是王玉宝,说是马文革的案子判了。
“我一会儿出去打电话吧。”陆铮说着话,就快速的扒拉饭,这个四合院自然有电话,但便是亲近如王玉宝,现在的时间,陆铮也不想将这个四合院和自己扯上关系,虽然用这里的号码给王玉宝打电话,王玉宝会去查电话装机地点的几率几乎是零。
“下午你好好休息,我可能就不回来了。”陆铮又细心叮嘱。
卫香秀展颜一笑,说:“知道了。”
……
陆铮开车出了胡同区,拐了几个街口,在一个报刊亭旁停了车,这条街道不宽,垂柳依依,两侧建筑物也不甚高,有两层楼的招待所,也有七八层的电子商厦,行人熙熙攘攘,或步行或骑自行车,不远处,则有一家比较知名的文艺学校。
陆铮知道这里,两侧居民楼的地下室住满了北漂,现在的北漂一族,多是搞艺术玩音乐的,首都有其不可取代之重,临近的乌山再怎么自由繁华,但在北漂一族心中,要想在音乐殿堂亦或艺术殿堂证道,京城才是首选之地。
报刊亭的主人是个和蔼的老太太,见陆铮拿起电话拨外省的号,笑着说:“小伙子,打长途是吧?”见陆铮点头确认,就不再问。
嘟嘟了两声那边王玉宝就接起了电话,洪亮的声音怕报刊亭里的老太太都听得清清楚楚,“刚刚判了,故意伤害罪,判了三年。”
陆铮嗯了一声。三年,马文革算判的挺重的了,国彬叔是轻伤,按照刑法,对马文革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但通常,故意伤害致一人轻伤的,会以六个月至一年六个月有期徒刑幅度内确定量刑起点,判了三年,算是法律范围允许内的最严厉惩罚了。
不过从马文革殴打一位老人的恶劣行径看,这些年他还是因为父亲的庇护没有受到什么教训,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他嚣张跋扈下,造成的后果会越来越严重,所以,重判三年,让他受受教训对他未必不是好事。
只是马卫国,定然会恨死王玉宝和自己了,尤其是,肯定以为是自己在背后使坏,不过,也确实,虽然自己没开过声,但这个判法,又怎能说没有自己的干系?
陆铮琢磨了一下说:“我觉得量刑稍微重了些,不过既然判了,当然要以法院的判决为准。”
王玉宝就笑起来,说:“我还怕你不满意呢。”
陆铮注意到了报刊亭里老太太眼神的变化,从听到是什么案子起,老太太好像就竖起耳朵听自己的电话,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也变了,想是被王玉宝咋呼的,觉得自己是某处的土皇帝了。
“好了,我这里电话不方便,回去聊。”陆铮挂了电话。
老太太比划了个八的手势,说:“加长话基建费八毛钱。”
陆铮递给她张一块的纸币,等她找钱的时候陆铮便四下望了望,突然一怔,就见从不远处一座茶馆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熟人,刘守成和崔颖。
看样子刘守成在前,崔颖反而是追在后面,好像是在求刘守成什么事情。
陆铮转过了目光,还是当没看见好了。
想起刘守成给崔颖发信息约她喝咖啡,看来,两人还真有点事。
刘守成这两天来北京开会自己倒是知道,崔颖呢,肯定是来上课的,在法学班和她成了同学,也上过几次集中授课了,但她每次都刻意坐的离自己很远,渐渐的,自己险些忘了有她这么一个同学。
接过老太太找的钱,陆铮眼角余光向那边扫了下,却不由有些无奈,刘守成和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