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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陆铮收到条信息,看到后一阵头疼,但旋即若无其事的同同僚们聊起了南韩的企业。
……
会议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分,陆铮回到绿洲公寓时头疼病一阵阵发作。
开会时接到的传呼信息是白素娥发来的,她刚刚结束国外培训回到乌山,说是香秀姐也调来了乌山工作,来她家里看她。
这段时间,白素娥都不在乌山,陆铮本来就琢磨着,白素娥回来后,如果再去淳子家里不免尴尬,想想三人共处一室的场景就很令人头疼,但是,现今更头疼的局面出现了,卫香秀也去了淳子家。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可成什么事了?
但是卫香秀呢,调来乌山几天了,自己早就该去看看她,只是听说她还没安顿好住处现在住酒店呢,为了避嫌便没去打扰她,今天,小娥又刚刚回国,卫香秀算是给这个小侄女接风,这样的场合,自己不露面有点说不过去,可为什么,偏偏是在淳子家?
陆铮脑子乱乱的,只怕长期这样下去自己会落个头风病。
按响1407号公寓门铃时,陆铮已经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稳定了情绪。
很快就听小娥甜美的声音:“来啦。”哒哒的高跟鞋脚步声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陆铮眼前一亮,穿着一袭性感红色套裙的小娥,将青春即将成熟的美女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黑丝袜纤细美腿和诱人尖头细高跟洋溢着时尚前卫感觉,甜美少女已经渐渐风情万种。
见到陆铮,小娥眼波流转,但,却又好像担心着什么,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往旁边让开,说:“香秀姐在里面。”或许,还是有些小担心,怕叔叔忘了这件事。
陆铮进屋,旋即便看到微笑望着自己的卫香秀,豆绿色西装套裙的女检察官制服端正威严,制服领口处,露出雪白衬衣和精致的深蓝领带,更显得女检察官神采奕奕、英姿飒爽。
陆铮笑着走过去和她轻轻拥抱,卫香秀是自己第一个女人,更有了自己的血脉,和她之间,感情总是有些不同。
此时陆铮却也忘了,这是在淳子家里。
“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陆铮双手握着卫香秀的肩,打量着她俏丽容颜,笑着说:“我们家香秀越来越能干,越来越有魅力。”卫香秀来乌山挂职,恰逢原乌山市检察院副检察长、反贪污贿赂局局长刘一舟被调离检察队伍去了司法系统,反贪局的工作最近这段时间由检察长范昌文暂时挑着担子进行整顿,卫香秀来的恰是时候,被任命为了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
陆铮也不得不叹服,卫香秀委实走了出来,再不是当初县城的女民警了,她走到现在的位置,委实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而且,这几年,卫香秀也渐渐变了,若以前,自己说她能干有魅力,她说不得偷偷调笑自己是“制服控”,但是现在,她只是轻笑,没有说什么。
女领导,女检察官,不知不觉间,便有了庄重的威严。
小娥跑去倒茶,陆铮往里走,才发现香川淳子不在,问道:“淳子呢?”
小娥说:“淳子姐姐说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刚才要车走了。”
陆铮嗯了一声,说:“应该是忙足球俱乐部的事。”
卫香秀微微一笑,说:“北斗星还有这么漂亮的美女总裁,没听你说过呢?”
陆铮端起茶杯喝茶,说:“是家里认的干亲,我干妹妹。”
卫香秀轻笑:“是吗?”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白素娥坐到了卫香秀身边,问道:“姐,晚饭吃什么,我去做。”
卫香秀笑着瞥了她一眼,说:“小娥,怎么不挨着你叔叔去坐?你们的事以为能瞒得住我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令本来就心虚的白素娥小脸都吓白了,支支吾吾的话都不会说了,看样子,急的要落眼泪。
陆铮老脸涨红,说:“什么意思啊你?”
“还嘴硬!”卫香秀蛾眉挑了挑,她身边的白素娥却已经哇一声哭了出来,连声说:“香秀姐,对不起,对不起……”
卫香秀无奈的啊,本来板着的脸也板不住了,搂着白素娥肩膀,无奈的道:“傻孩子,你哭什么,我又没怪你,我也没资格怪你啊,要怪,就得怪你那个色狼叔叔。我也没什么委屈的,要说我委屈,你应该比我更委屈,小小年纪的,他要想,你哪是他的对手?”
陆铮低着头喝茶,也不敢说什么。
卫香秀低声安慰着白素娥,见白素娥哭的厉害,自己也渐渐难受起来,抹了把眼角的泪水。
陆铮心里也有些酸,是啊,正常女人便是说不在意,心里,又哪会不觉得委屈呢,香秀最受委屈的就是,她不管多么委屈却没有资格说她自己委屈吧。
卫香秀扶着小娥去了里面卧室,声音低低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小娥的哭声也渐渐低了下来。
陆铮就好像等待审判的犯人,也只能等待。
好像,便是卫香秀跑最高检揭发检举自己,自己也不冤,也还是觉得,对不起她。
终于,卧室的门咯吱一响,卫香秀走了出来。
见陆铮耷拉着头,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卫香秀突然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陆杠头,你也有今天。”
陆铮偷偷抬眼看了看卫香秀脸色,虽然卫香秀俏脸带着笑意,但是,这两年香秀渐渐深藏不露,喜怒哀乐,可是看不出来的。
“贼眉鼠眼的,看什么看!”卫香秀坐了下来。
陆铮挠头,不敢说话,如果小娥不是年纪那么小,不是自己的小侄女,或许还能分辩几句,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小娥等会儿再出来,补妆呢,放心吧,我没吃了她。”卫香秀看着完全没了以前颐指气使脾气又臭又硬那个劲头的陆铮,无奈的道:“行了,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我也得敢啊?”
陆铮渐渐松口气,原来,香秀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想想也能明白,小娥的事,香秀如果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可能会装作不知道,但是,她偏偏不是,所以,她才会说破,省了自己和小娥在她面前伪装,更令她心里难受,而且,三个人都难受。
她干脆就戳穿这个气泡,至于以后三个人如何相处,那只有天知道了,至少,也不会比三个人各怀心事相处更坏。
第一百一十三章国资黑洞
餐桌上,卫香秀慢慢分着筷子,三双筷子,放在了三个人应该坐的位置前,陆铮是主位,她和白素娥则一左一右。
摆着筷子,卫香秀突然就觉得有点怪异,就好像,回到了封建年代,妾侍们要和家主老爷一起用餐一样。
厨房,小娥靓丽的身影在忙着煲汤。
陆铮则在客厅沙发上,拿着遥控翻电视频道。
真像个大老爷啊,卫香秀又好气又好笑的想。
呼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陆铮的,接着,就见陆铮拿起了电话,往外拨号。
“嗯,查,要一查到底。”卫香秀走过去的时候,听到了陆铮的最后一句话。
见陆铮习惯性的摸出烟,旋即又塞回了包里,卫香秀笑了笑道:“这不是我的房子,我做不了主,但是我觉得,你抽完烟我开窗,再喷空气清新剂,淳子不会在意吧?”
陆铮摇摇头:“不抽了。”
“又有烦心事?”卫香秀坐在了陆铮身边,关切的问,又很认真的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陆铮就笑:“你呀,先站稳脚跟吧,别到时候跟我哭鼻子求帮忙就行。”
卫香秀微微一笑:“嗯,我先熟悉下环境。”
陆铮心里却有些感慨,卫香秀的位置,实在是能帮自己大忙的,而且,是自己可以绝对放心的人,便是刘铁、雷永胜,在这点上也比不了。却没想到,终有一天,卫香秀可以成为自己有力的臂助。
厨房里,小娥青春年少,知情知趣;身边呢,是跟随自己数年无怨无悔的红颜,人之一生,此等红颜有其一便已无憾,自己却是人心不足,也不知道,会不会折福。
轻轻拉过卫香秀滑如凝脂的柔荑,陆铮说:“是国企改制的事。”
卫香秀俏脸一红,瞥了眼厨房,本想将手缩回来,但见陆铮情绪有些不佳,便任由他抓着,柔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陆铮有些懊恼:“我三年前不意气用事就好了。”其实,也就这么说说而已,如果重新再来一次,陆铮知道,自己还是会选择同样的路。
“三年前我不走的话,乌山的国企就不会出现太多的混乱。”陆铮目光飘向了远方,也许,早就想有人能倾听自己诉说,卫香秀虽然可能还在和自己闹别扭,但是今天这么一闹,自己卸去了伪装,倒和她心情更加近了。
卫香秀不说话,只是默默倾听,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树洞。
“咱们乌山作为国企股份制改革的试验田,当初是我争取来的,我本来就是希望,通过有效的监督,摸索出能搞活国企而又避免国有资产被大量侵吞的办法,当年的工人监督委员会,就是最早的想法,我希望能将这些想法慢慢发展完善,可是,时间没来得及。我被免职后的这两年,乌山掀起了国企改制的热潮,但是,失去监督的这种改革很可怕。”
陆铮顿了下,又道:“市棉纺织印染厂你知道吧?以前挺大的工厂,在乌山排的上号的,当年我在广宁南营生活时,有一家的小儿子就在印染厂上班,当时这家在村里最有面子。”
卫香秀点点头:“知道。”
陆铮道:“当年我在的时候印染厂被承包出去了,这些年,连连亏损,去年亏损了八百多万元,现在有人举报,承包人李长根曾经以与海南企业联营为名,将本厂资金一百万元拿到海南搞体外经营,结果连本带利分文未给厂里返回,举报人称其搞活经营为名,用国有资产搞体外经营,亏损归国家,赚钱归自己。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举报了。刚刚我就是叫雷永胜开档案,先慢慢调查。”
“我觉得这只是冰山一角,李长根肯定还有其他问题,而且,被承包被变卖的国企也绝不仅仅印染厂才存在问题。”
“最可笑的是,这几个月,一直有声音说印染厂亏损严重,属于不良资产,市里该甩了这个包袱,潜在的买主呢?李长根就是其中一个,还真应了我几年前说的,承包者把国企搅合的乱成一窝粥,然后,用超低的价格买下,完成最原始的资本积累。”
陆铮说着话,嘴唇里突然多了一根烟,卫香秀拿过火机,帮他点上。
陆铮吸了一口,说:“我刚刚在常务会议上提出要在国企重新推行工人监督委员会,这个案子,也算个典型案例了,我一定会一抓到底。但是,现在只是处于对外承包阶段的企业还好说,已经被卖了的呢?如果都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我怎么办?难道把下面的干部全抓光,我做光杆司令?”
卫香秀默默听着这位一向无坚不摧在仕途上以铁腕著称的年轻市长的心路历程,其实,每一次抉择,对于他,远不是那么轻松吧,他同样会深思熟虑其中的厉害关系,做出取舍,甚至,有时候,他可能会很无助,就好像,现在。
“欲速则不达,只能慢慢来吧……”陆铮长长的吐出口气。
卫香秀默默反抓住他的手,抓的很紧很紧,就好像告诉他,无论如何,自己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
第二天早上,高玉震来到了陆铮的办公室。
高玉震在财局曾经有过一段很难熬的日子,当时局里都传他和老领导老局长的儿媳有染,他呢,也长期病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反正,分管的都是无足轻重的工作。
陆铮任财政局长后重新启用了他,给他加了挺多担子,帮他在财局重新树立了威信,可以说,没有陆铮,他可能早就停薪留职经商去了。
但是高玉震又不属于陆铮嫡系,对这点他也很清楚,陆铮一直并不是很喜欢他,当时使用他,更多的是为了平衡其余几位副局。
没想到,数年之后又是个轮回,阴差阳错的,自己仕途更进一步,又是借了陆铮的力,不同的是,这次要平衡的,是来自市委大院的影响力。
现在乌山的局势很微妙,下面的干部都在忙着站队,而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脑门上也被打上了陆派标签,自己也只有一个选择,陆铮提的自己,如果自己反而三心二意,迟早会遭殃。
“你呀,叫国资局那边有个心理准备,对咱们市属国企,不管是承包出去的,还是进行了股份制改造的,都要重新摸摸底,盈利亏损状况,固定资产状况,职工实数等,要摸得很细,登记造册,而且,谁签了名就要负责,将来出了问题,一年两年也好,十年八年也好,这责任,你都得给我负起来。”
见陆铮说话时神情严肃,高玉震点头:“明白。”
陆铮想了想说:“明天吧,你和办公室约一下时间,带老郭过来,我和他聊聊。”陆铮说的老郭是国有资产管理局局长郭林,国资局现在是财政局下面的二级局。
高玉震再次点头。
陆铮又笑了笑道:“跟你透个底,咱们乌山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