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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就只差泡碗茶，边听故事边品茗的人。
第313章 临危受命（二）
故事的开始，时值上世纪20年代初期，陈金羽的祖师爷方天崇正当壮年，当时他是一个游走天下，练习武术的武痴。
在川西的青城山，方天崇遇到了同是武痴的刘杰，两人一见如故。由于他们练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外家横练功夫，虽然博众家之长，但却总是保持着三四流的身手，单独对付两三个人还可以，但只要超过五个人，他们就难以应付了。至于真正的高手，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而他们所想的，就是想得到这些隐世的高人的指点。
无奈时代的发展，习武早已经不被人们所重视，大家都知道，最厉害的东西是枪炮，而不是武功，所以对他们四处拜访高手的行为，许多人都讥笑为缘木求鱼。
一次机缘巧合，他们俩在峨眉山寻幽访胜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绝世奇人。这位奇人，以树枝为剑，大破持枪的数百土匪，救了峨眉山下某处集镇的老百姓，让方刘二人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他们跪拜老人，请求收他们为徒弟。
老人见他二人一片诚心，便点了他们俩的“晕厥穴”，然后带他们到了峨眉山某处无人烟之地。这里的某处山洞，记载了从古至今，武林中流传得比较广的一些武功。这位奇人，早年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采药的普通山野村夫，那时还是清朝末年，他识过几年字，学过少些医理，本想以此来改变自己，没想到仍然只能以采药为生。一日采药间，不幸跌落至这处谷底，幸大难不死，并且发现了这处山洞。山洞的石壁上记载着一些早已经失传的武功，洞中央的石匣里还盛有许多大还丹之类的补药，可惜年代太多久远，早已经失去了效果。自知无法逃出生天的他，便留在这里学习武功，没想到竟然乐此不疲，在武学浩如烟海的天地里无法自拔。自从修炼武功后，他的身体变得异常强壮，还可以许多天不吃不喝，仍然精神抖擞。待他出山之时，已经过了四十年。清庭早已被推翻，可惜天下苍生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习得一身好武艺的他，决定惩强扶弱，为民除害，这次恰巧遇上了方刘两人。
四十多年的独自生活，并没有让老人变得心胸狭窄，多年的修行，让他的胸襟变得无比宽广。由于年纪已大，让中华武学得以长传，成为了他最后的心愿。检查两人的筋骨之后，老人陷入深深的困惑中。此时方，刘二人，年龄已大，经脉早已经定型，已经无法再修炼山洞上石壁上那些雕刻的武功，而他也因为年事已高，无法悟出天人之道而获得解脱。罢了，罢了，何不成就这两个年轻人，让他们将中华武术发扬光大呢？想到做到，老人制住两人的穴道，将毕生功力传于方、刘两人后，便与世长辞，最后他的身体，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停住，你说那个老人把功夫全部传给了方、刘两人后便去世了，那他身体化为灰烬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赵志云打断了陈金羽的故事。
此等异事，他根本无法想像，而且中国自古相传的功夫，还有内力，以及经脉都是很玄妙的东西，估计以巴乔的智慧，也难以解释，所以他想问个明白。
“这是长辈们流传下来的，我只不过是照实说罢了。”其实这样的事情，要让陈金羽自己相信也很困难。或许这种说法，只是为了增强老人在后辈中的好形象吧。好在老人确实是大善大德之人，这样的吹捧不会让人心生不屑。
“好吧，算我多嘴。你再继续讲你的故事吧，好像这么久了，还没切入主题。”这短暂的停顿，赵志云已经醒悟这样的说法只是为了抬高老人的地位。不过此前陈金羽一直在讲解他师门的历史，这片刻的中断，正好让陈金羽快点切入正题。
“好吧，话不多说了，我直接说重点。”陈金羽也懒得再费口舌了。他师门的历史不过百年，但事迹却是多的要命。
“方、刘两位祖师出山后，成立了了隐龙会，广招天下志士习练武功。再到后来，刘杰祖师娶妻生子，而方祖师却一直单身，他立志在有生之年发扬武术精华，隐龙会也在他手里发展得越来越壮大，当然，这中间不免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进入会里。
隐龙会发展得越来越大，影响力和财力也无限扩大。可惜，方祖师把看守组织产业的重任交给了已入世俗的刘杰祖师，他们之间的裂痕也在这个时候产生了——刘杰祖师结婚后，于次年生下一子，名叫刘炎。”说到此人，陈金羽便情不自禁地怒气冲天。
“想必他就是击伤你的人吧？”赵志云皱眉问道。
“不是他击伤我的，是他众多徒弟中的一位。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没用，习练了这么久的武功，居然在那人手下没走过一百招。”陈金羽这样一说，勾起了赵志云的好奇心。居然仅仅只是那个叫做刘杰的家伙的徒弟，就击伤了这么强的陈金羽，这个未来的对手，让赵志云好生期待。不过赵志云还是有信心战胜对手，毕竟在通过巴乔了解了自己的能力后，他对自己的信心已经可以用极度自恋来形容了。
“刘炎此人，绝对是整个中华武林的首席大叛徒。刘杰在有了妻儿之后，变了许多，再加上隐龙会的庞大产业，让他开始贪图生活的享乐，早年的誓言，全都忘了个干干净净。而刘炎，小时候深得方祖师的宠爱，尽得两位祖师的真传。其实，这也是方祖师没有子嗣的原因，谁知道他喜爱的子侄，竟然会是日后的大魔头。刘炎长大后，习武的方向出现了偏差，他沉醉于对不死不生的武学研究中，认为传授给两位祖师的老者身体化为灰烬，是冲破了生死踏入了天人之道，可惜石壁上的武功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他也没办法揣摩出正确的方向。终于，一次刘炎在山洞徘徊的时候，发现一处山壁发出空响的声音。好奇之下，他终于仔细地摸索，终于发现了机关，从山洞的一个密室里，发现了阴阳魔功的修炼方法。”
“这么说，他练习魔功了？”赵志云忍不住插口道。
“没错，他一看就沉溺进去了。你也知道，这个刘炎，一向沉迷于修炼不老不死的武功，而‘阴阳神功’正是这样一种极为恶毒的功夫。修炼这种武功，最初是以吸食处女的血肉精华来增加功力，最好还是修炼过武功的女孩。到了高级阶段，便开始转变为吸取女性的至阴之气，来提升功力，以及保持身体处于一个长生不老的状态。”
说到这里，赵志云大概知道了这个刘炎是怎么一号人物了，心底不禁生起了强烈的厌恶之心。这种恶人不除，不足以泄去心头的愤怒。
“刘炎在习得‘阴阳魔功’后，开始有意识地寻找习练武功的少女供他享用，首当其冲地就是隐龙会下属的一个门派——护花铃，这个门派全部都是由天真无邪的少女组成，她们都是方祖师当年游离天下的时候，收养的被抛弃的可怜的女婴，可惜最后，这些女孩却成为了刘炎嘴里的美食。这件事情闹得隐龙会里是人心惶惶，人们都不明白，这样一个恶魔是怎么冒出来的。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刘炎的父亲刘杰祖师得知。刘杰祖师虽然已经不是一代豪杰，但起码还有良知，他决定大义灭亲。谁知道，这刘炎根本就不是人，连他的亲生父母也不放过，他知道他父亲虽然已老，但由于功力经过两代的积累，变得纯厚无比，而他的母亲更是难得的纯阴之体，这个大逆不道之人，设计将父母囚禁起来，吸收了他父亲全身的功力，更是将她的母亲先奸后杀，魔功一下子就突破到了至高的境地。这件事情恰好被人无意中撞见，一时间，刘炎恶名远扬，全体武林中人几乎都愤怒了，组成了上千人的屠魔小组，包括隐龙会在内的各大门派都下令围剿他，方祖师那时的修为，已经进入了至高境地，也不能将他击杀，反而被他击成重伤。这畜生见状不妙，同时在与方祖师的交手中也受了伤，于是逃到了日本人的手下，甘为日本人做鹰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最后的一个年头，充当了日本人的刽子手和保镖的双重身份，日本战败后，便就此不知所踪。”说到这里，陈金羽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个对手看来非常值得我出手。我想，现在的刘炎，经过一个甲子的修炼，功力想必更加精纯了吧。”虽然这只是赵志云主观的推测，但恐怕也八九不离十了。
“不错，他回来了，还杀了我们不少人，你知道吗，仅仅在东北一地，起码就失踪了
数千少女，而负责替他收集少女的，就是他所收的那些日本徒弟，这个败类。”陈金羽愤怒之极地说道。这一句脏话，把他的暗伤给激化了，口里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别激动，这种人一定不得好死。放心吧，我一定亲手将他击杀。”赵志云早就听得是咬牙切齿，此刻见到陈金羽的惨状，热血沸腾地说道。
陈金羽点了点头，“依你的能力，对付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要提醒你，在对付他的时候，根本不要有侥幸心理，最好就是一照面，就发挥你的速度优势，无情地将他击杀，否则，即便你身负异能，估计也无法幸免于难。”
“他的徒弟在东北闹事，劫掠少女，那他现在在哪里？”赵志云恨不得马上就去杀掉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根据我们的人从日本传来的密报，他现在正在沪海。他指派他的徒弟在东北闹事，就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虽然最终我的师门全体出马，再加上少林、武当和峨嵋等门派鼎力相助，击伤了六个刘炎门下的高手，但却没有抓住一个，反倒是我们这一方闹了个灰头土脸，我身上这些伤痕就是明证。想想看，这还仅仅只是他的徒弟，如果他本人，那又该是怎么一番景象？这次沪海，先后发生了数十起凶杀案，受害者除了被先奸后杀的少女外，还有布控捉拿他的警察，以及隐龙会在沪海地区的高手，可以说形势是相当严峻。尤其可怕的是，不管是我们这一辈，还是我的父辈，没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因此他很有可能随时潜伏在我们身边骤起发难。志云，这次只有靠你了。他只是利用他的徒弟，就伤了我们非常多的高手，如果再让他逍遥下去，估计中华武林从此后就会被日本人给压得抬不起头来。如今，老一辈的都相继去世，而且三十多年前的那场文化大革命，那处秘密山洞洞壁上的武功文本石刻，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被红卫兵发现，并当作四旧予以销毁，可以说我们的绝学，传到我们手里的真的不多了，这与老宗师当年的心愿真可谓背道而驰啊。这次消灭刘炎，还有一个目的便是除掉这个老魔后，他放在日本的那些武功的手抄本，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派人去抢回来，不然，即便是拿回来了，估计也保不下来，刘炎实在是太可怕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招惹来灭门之货。这个狗日的鹰犬，真的是祸国殃民！”陈金羽不吐不快，哪怕伤口被激得出血，仍然恨不得再骂上两句。
“别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别激动，我有办法让你把伤势迅速治好。我想，你还是和我一起去沪海吧，两个人好办事。”
赵志云其实是怕无聊。这次去沪海，由于他本身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只有易容才可以蒙混过去，而有陈金羽陪在身边，也好有个说话的对象。
“我叫你来，正是这样的目的。这段时间，沪海的治安急剧恶化，有许多年青的女孩惨遭黑手，许多干探和特工也相继牺牲，警方的损失更大一些，到现在起码已经牺牲了四十多名警察，可以说每晚到一天，估计都会有人命死在那个叫刘炎的人手里。”欧阳星空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可是连他自己都说得火冒三丈。无论什么时候，奸杀妇女不为人世所容。
赵志云听到这里，牙齿咬得紧紧的，拳头更是忍不住握得指关节发白，间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着实让人害怕。“实在听不下去了。金羽兄，我们快点走吧。”赵志云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再不走，下一秒不知道又有哪个无辜的人要到受害了。
“等一等。”欧阳星空非常吃力地拉住了赵志云的衣角，递上了份文件给他，随后严肃地说道：“这是给你们俩准备的身份，到了沪海，沪海市政府会派出人手和你们合作，指导你们的行动。总之一句话，你们在卧底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暴露出自己的身分，一切以大局为重，尤其是保重自己的身体。”
当欧阳星空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赵志云已经背起了陈金羽，风驰电掣地跑到了大门外。
“年轻人，真是好体力。”欧阳星空站在原地，吃惊地望着赵志云身体留下的残像，眼里满是祝福。
不过，赵志云并没有让省政府派车送自己回去，而是快速地背着陈金羽，来